荣飞的梦幻人生-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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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梅年龄大了,本来不好安置,荣飞通过程恪联系了市妇联,基本同意接收,增加一个编制对于市长来说不算难事。那边的工作一旦交接完毕,就可以过来了。最后就是李声还没有定,妻女的事妥当了,他晚一些来也不怕。
最后一个问题是房子,在新华街一直留着一套两居室,荣飞已经让人装修了。这套房子将留给邢梅夫妇。
“这都是沾你的光。”邢芳对荣飞说,“大姐要我好好待你,你说,要我怎么待你?”
“哈哈,”荣飞禁不住发笑,“这样吧,就像电视里丫鬟见了老爷,鞠躬打礼,‘老爷回来了,婢子服侍你洗脚吧。’哈哈。”
“那也不是不可以。”
“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今生一定让你快乐幸福。”
“我很幸福了。大姐来了还有一个好处,我家的事她会管起来,不要你操心了。”
“别扯这些了。你觉得福常今年有没有希望?”
“上次他是年级三十名,有点悬。搁在实验就是重点大学的名次,但在三中好像就在一般大学的边缘。”
“尽量让他走,别补习了。将来可以用功考研嘛。我的感觉,一些人越补越糊涂。”看来还得动用母校的关系。
“福常宝忠你得空多关心些。过年姨妈他们来总觉得不太高兴。都推给咱妈那儿是不现实的,一些事还要你出面才行。”邢芳对荣飞说。
初二枣林的亲戚拜年时提了一堆不切实际的要求,都被魏瑞兰顶回去了。只是每家从家族基金里拿了些钱给分了点。这也是荣飞事后知道的。
“嗯,现在实在事情太多了。以后我注意吧。”
三百四十七
黄天与邹铁都有部队服役的经历,邹铁更是特种兵高手。接到荣飞的命令,二人便留意上谢蔚山和周鹏举(谢蔚山妻弟)的行踪。
跟了一个多月,邹铁自认他摸到了些门道。
“姓周的常去纺织新区一套空着的楼房,这套房子本是谢蔚山的,借给了周鹏举。但周鹏举一年前搬到了市里住了,目前空着。周鹏举不定期骑摩托来,来的时候都带着一个黑皮包。我潜入301室,发现了这个。”
邹铁给荣飞看二张黑白照片。
纸箱里放着用报纸包着的一沓沓的钱。一万元一包,大概有十几包。
“不错。估计是赃款。又不敢存银行,不愿意交老婆,就存在这儿了。估计他家人不知道。”荣飞审视着照片,自言自语。
“肯定不知道。我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过。”邹铁说。
“辛苦了。谢谢。不知道黄天那小子有没有进展。”
“要寄给纪检委吗?”邹铁问道。
荣飞摇摇头,“你自己冲洗的?不是到外面?”
“自己干的。”
“很好。让我想一想。”荣飞眯着眼睛思考,寄给纪检委未必会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栋楼的居民都是纺织厂的职工吧?”
“应该都是。要我调查一下?”
“不必了。”荣飞心里有了主意,“你能不能将301的供水系统破坏一下,就像是自然的漏水?”
“没问题。”
“那就这么办。跑水后就有人报告消防队了。”荣飞呲牙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太黑?”
“这是为民除害。不是贪来的干嘛藏在这儿?干嘛不存银行吃利息?只是没想到您会用这种办法……”邹铁跟荣飞几个月了,觉得这位身家巨万的大老板为人低调随和,处事光明磊落。很是敬佩老板。荣飞一交给他这个任务,想也没想就接下了。果然有猫腻,也不知老板从哪里搞来的信息。
“没办法啊。为了一个让我心安的目的,只能用点不光明的手段了。”荣飞微笑着对邹铁说。
二单元的住户下午就发现了301跑水了。楼房的建筑质量不太好,从厨房漫出的水顺着管道流到了201室。201的住户不敢撬开楼上的门,又不知该如何找主家,只好找了厂里的消防队。消防队的人来了后从窗户进去,从里面将门打开,楼下那对夫妇和消防队的那名小伙子开始寻找跑水的所在,没等找到跑水的地方,先发现了泡在水里的那箱子钱。
钱本来是在床下的,但被邹铁给移到了地上。地上积了一公分多的水,大家都认为是水给飘出来的。
这是91年啊,十几沓厚厚的“蓝精灵”绝对震撼人心。
“我的妈呀。”三个人目瞪口呆。
他们不敢处理,还在犹豫中,一个陌生人进来说,“还是报警吧,这么多钱,少几张谁也赔不起。”三个人想想也是,立即报了警。慌乱中竟然没记住那个出主意的人,等警察赶来,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正常情况下谁将十几万现金藏在没人住的空房子里?用脚趾头都能想清楚其中的蹊跷。
周鹏举被警局传讯。但拒不交待钱的来源,只说是被人陷害了。市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钱正谊亲自带人抄了周鹏举的家,警察从周鹏举的写字台抽屉里抄出一个本子,这个红塑料皮本本上记录了二年来的每笔大额收支。大概周鹏举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栽跟头吧。
本子里记录的支出的一半付给了“姐夫”。周鹏举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谢蔚山。
5月21日,谢蔚山被传讯。
胡友荣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谢蔚山。
一切都是偶然,房子偶然跑水了,消防员偶然发现了藏有大额现金的纸箱,根本没有阴谋的痕迹。但胡友荣还是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初步确定谢蔚山有受贿的嫌疑,而且数额巨大。周鹏举“截留”的资金即达13。4万元。谢蔚山的受贿就不是小数了。
5月27日,轻工局发文免去了谢蔚山的厂长职务,由原副厂长苗沛霖代理。
“谢蔚山肯定完了,估计会判无期。”程恪对荣飞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雁过留声。那是他咎由自取。其实我还有一件证据,谢蔚山的老婆是个妙人,这些年总将收的烟酒托一家小卖铺卖掉,小卖铺有完整的记录。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说有没有意思?”
这几年发生的经济案件呈猛增的态势,涉案金额已经突破十万大关,正向百万元疾进。不过谢蔚山案子比较猥琐,这个当了十三年厂长的家伙平时比较低调,吃穿用度都不出格,没想到存款竟达七十余万!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大额存款的来历。
“总会制定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的。值得高兴的是这个将纺织厂搞垮了的家伙终于垮台了。你不知道纺织厂的职工有多高兴……”荣飞说,“我爷爷留下的祖产被他买去了,那是时价三万多元的四根金条。八二年能拿出三万多存款的人可不多,谢蔚山的工资才多少?那时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玩意。”
谢蔚山倒台,纺织厂的工人们打出了“共产党万岁”的标语,鸣放鞭炮,像过年一般的庆祝。
职工为了数千元的医药费无奈寻死。厂长却昧心贪污了数十万巨款!欣喜中不免带着愤怒。
“党和政府的形象就被这帮家伙败坏了!”程恪愤愤地说。
“会不会带出胡?”
“估计不会。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贪。”程恪淡淡地说,“轻工局会有人掉乌纱了。”
恒运与胡的关系如此紧密,如果没有经济上的利益纠葛,荣飞是不信的。但联想自己,基本没对官员们进行贿赂。王林不缺钱,程恪这儿除掉一些风雅的小玩意,真没有给过什么。倒是在前几年对王林那个小圈子的下层官员给过一些好处,数额也不大。随着联投的建立,荣飞再没有干过这种事。
“程伯伯,你信不信?谢蔚山一类的人会越来越多?”
“为什么这样想?”
“国企最大的毛病在于产权在国家。厂长将厂子搞好很难,假如盈利巨大,未免不会产生困惑,自己创造的巨额财富竟然与自己基本无关……”
“胡说!怎么不想想厂子是谁的?厂长的薪酬数倍于工人,职务消费一块还不计入,怎么会有这种混蛋想法?”
“但人总是自私的。靠觉悟总是不牢靠吧?”荣飞看着程恪的眼睛,“如果哪天他想不通呢?会不会觉着吃亏了?还有,即使亏损了,就像纺织厂,连续亏损十年了吧?只要领导认为他还行,不是照样干下去?”
“你的联投是私企,确实不存在这些问题。但国企是政权的基石,岂容动摇?民营经济最多是国营的补充。荣飞,你的想法有问题呢。”程恪也觉得苦恼,北阳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大小小的民企好像都比国企活的滋润。从利税上缴的情况看,市属企业中没有一家可以比得上联投。就是效益最好的化工总厂也不过九百多万,不及联投的三分之一。这还是联投旗下一部分企业挂了外资的身份,比如明华贸易,否则简直惊人。
“不说这个了。经此一战,胡友荣在纺织厂改制的问题上必然退让。今年是个关键的年份,我希望您抓住机会推动纺织厂的改制,决不可坐失良机。”
“坐失良机?”
“是的。如果高层结束目前关于姓社姓资之类的争论,全力推动经济发展,致力于改革发展的官员将获得重用。程伯伯,机会难得,时不再来啊。”
“明华服装可以合资吗?”程恪顿了顿,“今年以来,北新、临同等市在国企改制上动作很大。省里一直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赞成的舆论。要我看省委还在看。市里的情况呢?胡书记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我是赞成的,简单的一个‘卖’字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北阳基本没走北新的路。要我看,国企亏损的原因有很多,跟不上市场,机制不活是一方面。历史负担重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很多私企在职工福利,甚至是根本性的福利上是有欠缺的,比如不给职工缴纳养老保险。所以,我主张合资,引入外来的资金和技术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而是简单的出售。”
程恪喝口茶,“我注意到明华服装一直在稳健地发展,市场也主要锁定在国内,他们的研发力量很强,装备也不错。北阳分公司我是看过的,确实先进。纺织厂的棉纱,布匹都是明华的上游原材料,如果形成一种合适的合作关系,不就是你说的双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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