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枭雄-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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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天佑抓住那只调皮的小手:“她咬人,你抓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晓曼咬着嘴唇:“我其实也很会咬的。”说着,目光向下面瞥了一下。道:“不是说会射的吗?为什么你的还是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我不如她好?”
“不是。”顾天佑郑重的:“是我需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和完整的体力。”
“我觉着自己吃亏了,血啊水啊的流了那么多,都没把你下面的鼻涕挤出来。”
这句话出自一个很出名的笑话。顾天佑在号子里听过不止一次,没想到她居然也听过傻姑娘挤鼻涕的故事。忍俊不住道:“要不然再给你一次机会看能不能挤出来?”
“算了吧,我腿软腰酸,怕消受不了,睡醒一觉体力恢复了再收拾你。”徐晓曼抱住顾天佑手臂,道:“太兴奋了,睡不着,陪我说会话。”
顾天佑有些煞风景的:“今天这事儿要是让戴晓楼知道,能拿枪崩了我。”
“嘻嘻,不至于的。”徐晓曼秀美微蹙,有点担心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今天这件事。”
“谁啊?比戴队还凶?”
“我哥,徐晓峰,武警总部722特战队少校中队长,人送绰号徐疯子,三军大比武擒拿格斗项目五届冠军,国际宪兵特警竞技比赛唯一的满分个人冠军,上中学那会儿有个校外的男孩儿堵我,被他一拳打聋了一只耳朵,怎么样,害怕不?”
徐晓曼语气里充满自豪,听得出,她很崇拜她哥,就像所有女孩子崇拜自己的父亲。十五年前兄妹两个失去了父亲。顾天佑想象着当年她只有八岁,那个大她四岁的哥哥也不过十二岁,母亲多病卧床多年,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哥哥拉着妹妹的小手,走过多雨的季节,守护她,有时候像一把伞,有时候是一座山,直到有一天为了保护妹妹闯下大祸,不得不离开家乡参军。
徐晓曼的情绪有点喜忧参半,接着又说了很多关于哥哥的事情。像是在提醒什么。
哥哥很神圣也很棒,但他做的最好也只是代替父亲的角色,而事实上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根本做不到最好。
徐晓曼会长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女怀春时需要男孩子来求,然而,在徐晓曼和好逑的男孩子当中却隔着一座山。行使着父亲的义务,赶跑一切可疑的坏小子。且比大多数父亲空闲时间多无数倍。这个女孩子没有谈过恋爱,可她又偏偏是如此需要爱。或许这才是她今晚如此主动近乎卑微的原因。
顾天佑心中叹息一声,含笑道:“现在害怕也晚了,该做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你要害怕的话对我好点儿就行啦。”大概是意识到这句话有点前后不一,徐晓曼又立即解释了一句:“我是说在这个地方你要好好表现,离开这里,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你不必如此,离开这里需要我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打给我。”
“这么好,就不怕她吃醋?”
“吃就吃吧,你们都没错,只怪我太贪心了。”顾天佑翻个身,仰面躺着,道:“每个人都有喜爱和被喜爱的自由,我先认识了别人,后认识了你,这是你和她仅有的不同。”
“这么说你也喜欢我?”她高兴的样子:“前阵子花了你那么多钱,总觉得在你面前虚虚的,现在好了,原来是你贪图我的美色所以才对我那么好。”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顾天佑轻轻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拍了一记:“睡觉吧。”
“不,再做一次,我就不信挤不出你的鼻涕来。”
PS:母亲早上出门前对傻姑娘说:我出去一天,晚上回来,有人要是欺负你,你要还击,不要吃亏。晚上母亲回来了,问傻姑娘白天有人欺负否,吃亏否?傻姑娘说我没吃亏,你走后来了个小伙子,他看我,我也看他,他抱我,我也抱他,他脱我衣裳,我也脱他衣裳,他把我扎出血了,我把他下面的鼻涕挤出来了。
PS:一日六更近两万字,诚意在此!
第六十四章 阿鼻地狱
三面环山,一面朝海的小山谷里,人工湖水深不见底,泛舟其上,远眺大海广阔,顿觉一股子对广阔天地的渴望之心充盈于胸臆。
“居小境,坐观大天地,山外一世界,山内一世界,山内有我,山外有谁?”
任秋实指着远方对顾天佑说:“这世上蠢人太多,聪明如你我的人太少,可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内外兼得,我经营这个地方二十三年,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可在山外那个世界里,我的影响力却依然小的可怜。”
顾天佑故意肤浅的:“外面的世界很简单,有钱就行了。”
“我有钱,可有的时候我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不能阻止云港市政府向海发展到我的眼皮子下边,我买不到那么多的枪让这里所有安保人员每人一支,我甚至都不能让我儿子的班级只教他一个,并且我还不能让他绕过那些无聊的学习,直接走上那条阳光下的光宗耀祖之路,你说,有钱真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吗?”
任秋实叹了口气,瞥了顾天佑一眼,道:“幸亏我遇到了老弟你,我有钱有人,你有权有本事,咱们俩联起手来,小世界就能变成大世界。”
顾天佑立即表忠心:“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再如何了得也成不了大气候,遇上老哥你,才是我的大机缘,承蒙老哥瞧得起,委以二当家重任,从此以后你我兄弟联手,只要老哥一句话,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任秋实高兴的:“凭咱们俩的手段,三年之内,收一省信徒又有何难?老弟你专攻上层,哥哥我在下面网罗人才,只要你能把那些达官贵人搞到这儿来,老哥哥就有办法让他们对咱们俯首帖耳。”
“老哥手下这帮人,要说忠心那都是一等一的,但要说能力那就差点意思了,这几年老哥我一直想走走上层路线,网罗几个大脑袋为我所用,可这帮人根本指不上,甭说厅局级的,就是县处级都不容易拉一个进来,那帮人除了收礼的时候搭理人外,其他时候你想跟他们讲讲因果谈谈福报业障,人家根本不理你这根胡子。”
这家伙野心勃勃,赚钱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渴望的是更大的权利,控制更多的人。在这片小山谷里,他像一只成了精的癞蛤蟆,望着天空飞过的天鹅,垂涎欲滴。尽管靠着邪恶手段聚拢起巨大财富,但也只能丰富一下这一小方天地,他长不出翅膀也飞不起来。这是他逃脱不了的局限性,除非遇到大机缘才能摆脱困局。
顾天佑忍着恶心奉承道:“老哥哥这话说的我觉得是烙铁进粪坑——铅虚的过粪了,我瞅着那个莫高峰就不错,心狠手辣忠心耿耿,这样的手下满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去。”
任秋实嘿嘿一乐:“你老弟说话就是有水平,一套套的,这个小莫啊,还是个大学生嘞,要说忠心那是没得说,不然老哥我也不会把山外头那掉脑袋的买卖账户都交给他管理。”
顾天佑道:“难怪你老哥废了这么大力气找我来捞他。”
任秋实道:“碰上你那就是老哥我的运道,这孩子脑子里藏着几千个器官交易往来的账户秘密,怎么着也得想法子把他捞出来,说起这事儿来,也是命里该着,一开始是他那孩子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动了他的电脑,然后发现了一些器官照片和交易对象,接着就被他岳父岳母看到了,就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正商量怎么办的时候他回来了,实在迫不得已才把好好的一家子人全杀了。”
一个人杀妻灭子,又宰了岳父岳母,却原来还有个迫不得已的理由。如果一个人能够认可这样一个道理,这个人身上还会有人味儿吗?任秋实就是这么一个人。莫高峰是为了保护他的财富而杀妻灭子,他从未因此感到惭愧。相反的,似乎在叹息感慨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顾天佑看着这个绝世恶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生个个付出代价。
“老哥的买卖做的够绝的,倒腾器官,没本的买卖,价钱却高的吓人,这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呀。”
任秋实得意的:“有时候可不止万利,遇上那病的重的有钱人,只要是配型合适,一块肝脏几百万都有人抢着要。”
顾天佑不无担心的:“像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可不能再全交给一个人了,一旦出点什么意外,很容易坏了大事。”
任秋实深以为然,叹了口气道:“哎,可不就是嘛,好家伙,这要是落在警方手里,损失那十几亿倒还次要,关键是那些账目里包含了许多信息,拿到法庭上,咱们兄弟几百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顾天佑道:“既然这一行风险这么大,为什么不考虑干点别的呢?老哥你手下这么多人这么多枪,还有毒品的渠道,为什么不考虑直接干一家制毒工厂呢?这要是弄上一家,就放在这大山里头,货出来了以后就顺着海路往外卖,不比什么买卖都赚钱?还有,我看见帮里养的那些小姑娘,一个个都会溜冰,一年下来消耗的货恐怕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好的渠道为什么要白白替别人赚钱呢?”
任秋实哈哈一笑,拍手道:“兄弟你不愧是见多识广玩的开阔,老哥哥我这里正好有一位客人,咱们的货都是由他供应的,他的老板在南边绝对是顶尖人物。”
顾天佑顿时来了兴趣:“在哪呢?快带我过去瞅瞅。”
任秋实以急于献宝的口气说:“不急,今儿一天保证带你把我这全看遍了,下面老哥带你看点有意思的玩意。”
顾天佑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东西还能比凉炮儿还有意思?”
任秋实一脸不屑:“你老弟哪都好,就是好这口儿不是好习惯,我听下边人讲了你喜欢溜冰的事情,咱们习武之人底子厚,对自身了解的越多就越该知道那东西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