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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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人看到她的真实面目,从长相上看她是个很俊俏的姑娘。
王步凡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可怜相产生怜悯之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了得道真人。王步凡掏了钱,别人也都跟着掏了钱,温优兰和莫妙琴各掏了五十元,南归燕现在个女老板,出手很大方,一下子就给道士掏了一千块钱。叶向南和尤扬各掏了一百,叶知秋把手插入口袋里,犹豫了一下又抽了出来。老道士和小道姑千恩万谢,小道姑竟感动得哭了。
在离开东岳大帝庙时,独独不见了叶知秋,王步凡猜想她一定是又去问老道士什么话了,女人总是爱信佛信道,他们只好在山门外等着。南归燕就又与王步凡说起了天野烟草公司经理范通的事,王步凡笑着没有说话。等了有十分钟,叶知秋满脸笑容地出来了,大家开始下山,王步凡走在最后。
这时王步凡听见后边有脚步声,他扭头一看,见小道姑跑得气喘嘘嘘地追上王步凡小声说:“王书记,我认得你,你是天南的县委书记,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肯定会帮我伸冤的。”说罢塞给王步凡一个布袋子,抹着眼泪扭头走了。就在彼此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王步凡发现小道姑不仅俊俏,而且还是个颇有姿态色的姑娘,不知为什么就出家入道了,更不知小道姑是怎么知道他是天南的县委书记,看来他升任天野市政法委书记的事情,小道姑还不知道。
王步凡望着小道姑远去的背影,猜想她肯定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他摸了摸布袋子,打开后掏出的是一封信,标题是《控告大流氓雷佑允对我的奸污罪行》,署名是吴丽华。王步凡吓了一跳,这种信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他急忙把信收起来,连同小袋子一起装进了口袋里。
叶知秋来到他身边问出了什么事,王步凡小声说:“回去再说。”然后问叶知秋:“又去问卜了?”
叶知秋点点头:“你猜那个道士说了点啥?”
“啥?无非是些奉承话。”
叶知秋很神秘地笑着说:“宦海凶险顾左右,惊雷暴风不长久,山远桥断疑无路,天野茫茫凡人留。”
王步凡听后差点笑出声来,“这不是一首打油诗吗?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你别不信,同是一句话,从真人口中说出来意义可就不同了,也许里边真有玄机呢。”叶知秋信佛也信道,王步凡却从来不信这一套,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唯物主义者,要说信道士的话,有什么玄机,也只能把它理解为老百姓的心声。
王步凡踏着台阶下山,不由想起“喜从天降”和“祸从天降”来,边关和井右序的高升不也能用“喜从天降”来解释吗?如果不是省委的两个副书记两个副省长和秘书长在东南亚沉船事故中丧生,刘远超也不一定能升任副书记,边关也当不了秘书长,井右序也当不了组织部长,这几个人不都是喜从天降吗?佛道者的言语本是十字路上的话,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王步凡仔细想想,就他目前的处境而言,从基层刚上来,办任何事情还得环顾左右,百倍小心,惊雷暴雨不长久,分明是指雷佑允和暴平军的,既然小道姑有冤屈不可能不向老道士诉说,老道士知道雷佑允和暴平军的所作所为,还能盼着他们居官长久?只怕巴不得他们早点完蛋。只是“山远桥断疑无路,天野茫茫凡人留”就有些费解。如果把“山”理解为侯寿山,远指文史远“桥”与“乔”谐音,只怕老道士认为侯寿山和文史远也不是什么好鸟,乔织虹工作浮漂,这样的人老百姓一般都不会为他们说好话,这里的“凡人”只能理解为那些无欲而刚,勤政为民,能与老百姓打成一片的人。如果硬要跟天野官场上的人名联系起来,也只有他王步凡和天南的县委书记王宜帆的名字中有“凡”字。如果用谐音去理解还有林涛繁的“繁”字。但是“凡人”二字只能指那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人,不可能具体指某一个人,一个人能够改变一个时代,那就只有伟人了。
尤扬远远地站着,他的眼光始终注视着王步凡,王步凡不跟他说什么话,他也不问。这个小伙子就是这么精明,不该问的他不会问,又不好意思走远,就在那里站着。但他心里又在揣摸那封信了,王步凡这一次不准备让尤扬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叶知秋一边下山,一边不解地说:“那个小道姑,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出家了?挺可惜的。”
王步凡没有回答她的话,但他心里明白,小道姑肯定是身遭强暴之后告状无门才上山当了道姑的。他轻轻的摸了摸了小道姑给他的信了,仍鼓囊襄地在口袋里,心想说不定到什么时候这封信会成为一把致命的撒手锏,能够派上用场。如今的天野,与他升任天南县委副书记时一样杀机四伏,使他不得不处处小心。这时他就想起中国那句老话: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时候你如果真的没有杀人之心,你就别从政,政敌虽不能杀,却需要与之斗智斗勇,贪官污吏可是既要斗智也要斗杀的,只想当个太平官明哲保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回到宾馆,大家在一起吃了晚饭,叶向南和尤扬回去了,南归燕、温优兰和莫妙琴来陪叶知秋说话。莫妙琴向叶知秋叫婶子,温优兰就随了莫妙琴也叫婶子,虽然叶知秋不比他们大得太多,但她乐意让人家叫婶子,似乎这样她才对丈夫身边的这些人放心。
这时乔织虹又打过来电话,让王步凡去打牌,王步凡有些累,也不想多跟那些商人企业家混在一起,就推说自己手指还有点疼,是否再找个人。乔织虹就说其实她那里的人是够数的,只是大家想和他坐一坐,既然手指还疼就早点休息吧。如果在跟前,王步凡会观察到乔织虹脸部神情的细微变化,然后去琢磨她的心理,是高兴,还是失望。可惜是在电话里,只闻其声,难见其人,至于乔织虹是什么心理,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他始终觉得乔织虹打麻将不是件好事。
王步凡放下电话,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去乔织虹的房间里坐一坐,免得失了礼节。他与叶知秋说了一下就走出房间,在离开时又问莫妙琴:“欧阳市长回省城了?”
“是的,他说回去过星期天,星期一早上来。”莫妙琴答道。
王步凡觉得省城的人过于注重星期天的团聚了,他这个乡干部出身的人就不那么注重星期天,有时根本就不过星期天。来到乔织虹的房间里,郑清源、买万通和贾正明正在陪乔织虹打牌,搞服务的是欧阳颂的秘书贾正己。他平时的心思不怎么放在欧阳颂身上,而是常常围着乔织虹转,看来这个贾正己不是个好秘书,更像个左右逢源的政客。刘畅有小孩,一般晚上是不陪乔织虹的,这就给了贾正己接近乔织虹的机会,他也总是借着这种机会在乔织虹面前百般讨好。王步凡刚坐在乔织虹身边,贾正己就给王步凡端来了茶水。买万通,郑清源和贾正明都争着要让位给王步凡。王步凡摆摆手笑道:“手指现在还疼呢,只怕近期内打不成麻将喽。”王步凡这么一说,三个人又都坐下了。乔织虹只要一打麻将,神情特别专注,王步凡进来她也不打招呼,一开始王步凡还以为她在生他的气。这一局是乔织虹独钓一饼自摸,竟赢了十二万。王步凡惊呆了,原来今天晚上的赌注是以万元为单位的。乔织虹与王步凡开玩笑说:“王书记手指一受伤,可是一大损失啊!”也不知她是指赢钱,还是指缺少一个牌友,不过看样子她并不计较王步凡不能打牌的事。王步凡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多有不便,就借故离开。其他三个人都很礼貌地站起来送王步凡,乔织虹坐着没动身,只是点了点头。
下到二楼,服务台里没人值班,王步凡听见自己的房间里不时传出开心的笑声,听声音叶知秋、南归燕、莫妙琴和温优兰正在打扑克,王步凡不想去扫他们的兴就在起栏杆处观赏得道山的夜景,夜色很美好,只是星星没有他记忆中的多。
木成林此时又像幽灵似的出现了,他出现时总让你觉得他是从天而降的,事先没有一点感觉。王步凡怕昨天喝酒的事得罪木成林,本想再逗逗他,看他似乎早已把昨天的事忘了,王步凡就没有再提那个事。本不想让木成林进房间的,又不好太冷落他,就说:“老木,屋里坐吧!”
木成林答应着已随王步凡进了房间,转着看了一下房间就大叫起来:“你看,你看,这些服务员的素质有多么差,我说过多少遍了,领导的家属来时,要给房间里配鲜花和水果的,她们就是记不住,小温,小莫你们……”
王步凡打断木成林的吆喝:说“老木,免了吧,都是农村出身的人,没有那么金贵,也没有那么浪漫,就为天野财政节省点吧。”
“这可不行,这是雷书记专门交待过的。”这时温优兰和莫妙琴放下扑克胆颤心惊地站起来,木成林就吼道:“你们这两人闺女咋没有一点记性呢,我交待过多少次了,领导干部的家属一来,房间里要配水果和鲜花的。水果呢?鲜花呢?你们是废物啊?啊!”
温优兰和莫妙琴吓得不知所措,王步凡急忙为她们撑腰说:“老木,你是军阀还是皇帝?怎么一张口就训人呢?真想送鲜花和水果你自己去置办,给乔书记房间里也放一点,我刚才从乔书记房间里出来,她那里可是既没有鲜花也没有水果。”
“是,是,我这就去办。”木成林怒视了一眼温优兰和莫妙琴,跑着下楼去了。温优兰头上吓出了汗,脸色有点苍白。莫妙琴低着头在垂泪,王步凡问道:“小温,木经理真的交待让送水果和鲜花了吗?”
温优兰委屈得眼中含着泪摇了摇头。
王步凡猜测到木成林是故意在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