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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大道无形-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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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我承认我有渎职的责任,但是我绝对没有参与犯罪,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是我出事以后发生的。我的妻子很漂亮,可以说我对一般女人是看不上眼的,可是唯独对苗盼雨有点暗恋。小捷,恕我直言,你知道苗盼雨成为你父亲路坦平的情妇,就是这个女人特别有气质。我明知不可能与她之间发生什么,可是又总忘不了她,后来苗盼雨把一个与她长得极像的女人南瑰妍介绍给我,我一下子就不能自拔了,每每和南瑰妍在一起,我总觉得是和苗盼雨在一起……
    捷:(笑了笑)没想到老薛还是个情种呢?
    薛:(低了一下头)因为我确实一直暗恋苗盼雨,这种事情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有些人暗恋电影明星、歌星,外国有个妇女暗恋他们的总统,四川有个人暗恋台湾已故的一位歌唱家,这并不奇怪。我是个凡人,在我身上也就有凡人的毛病。但是我负责任地说我并没有参与过苗盼雨的任何犯罪行为,也从来不知道他们要对摆蕴菲和闻过喜下手,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阻止的。
    捷:你给苗盼雨通风报信过没有?
    薛:现在我恨苗盼雨。常言说女色如同毒品,只要你上了瘾是很难戒掉的。我承认我自己虽然守住了金钱关,但是我没有守住女色关。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南瑰妍这个女人就像水,像一汪能够淹死所有男人的水,她很会讨男人的欢心,她知道男人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几乎可以用善解人意来形容她,我敢说在她面前能够守住自己的男人不多,真的,不会多。男人的心思可能就这样吧,喜欢水做的女人,不喜欢铁做的女人。我给你讲一个明代的故事吧,有一天,一个姓曹的官吏抓获了个女贼,这个女贼特别有姿色,因为是夜里抓住女贼的,来不及押回县衙,不得已那个姓曹的与女贼同宿一个庙里,那个女贼多次以色相引诱姓曹的,企图让姓曹的放了她,姓曹的实在把握不住自己,就把一个警告自己的字条贴在墙上,女贼仍然频频引诱,姓曹的忍不住问:你平时和人睡觉吗?那个女贼说,一个大老爷们说出来的话我怎么能够放得下,就像您老如果说现在想和我睡觉我能拒绝吗?姓曹的终于阻止不了春心,和女贼发生了性关系,然后把女贼放了。孔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男人是很难过了女色关的,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英雄难关过美人关’这种说法呢?
    捷:你认为你犯罪主要的根源在哪里?
    薛:我认为我犯罪的主要根源在于丧失了信念。当初我能够一路春风地干到公安厅厅长的位置上,主要靠的就是信念。当年我身负重伤,心里想的还是一定要抓住罪犯,不愧人民警察这个称号。可是当了公安厅厅长之后,尤其是与南瑰妍接触之后,我的信念丧失了,意志淡薄了,虽然与一些贪官相比我没有贪污,但是在脂粉河中畅游,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薛永刚了,对工作我不再一心一意,对党和人民我不再忠诚不二,一天到晚满脑子想的就是女人,可以说是女人害了我。但是公平地说,责任不在女人。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蛋,首先是因为我自己意薄弱,经不起女色的诱或,如果我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可能我今天仍然会坐在公安厅厅长的位置上,而不会在这里。
    捷:你是不是和一些贪官一样在讲大道理,而没有说真心话?
    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曾经对别人说过,我薛永刚这一辈子都不会在财色上犯错误。我为什么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一是我本性不贪财,能够随遇面安,二是我的夫人很漂亮,现实生活中相貌超过她的女人不多,可是见到苗盼雨之后,我才发现任何人都有软肋。
    捷:我觉悟得苗盼雨并没有什么特别好啊?
    薛:这可能就是人们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上中学的时候爱过一个女同学,因此她的长相就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了,我认为只有那种女人才是我理想中的女人,而苗盼雨恰恰长得和我的初恋情人一模一样。
    捷:你本不好色,是初恋情结害了你。
    薛:也可以这么说吧,这就是人性弱点。归根结底还是信念问题,一旦信念产生了动摇是很可怕的,信念太重要了。
    捷:我的采访就要结束了,你还想再说点什么吗?
    薛:我想说的就是我薛永刚对不起党的培养,对不起妻子对我的关爱,我现在背叛了党,背叛了妻子,希望现在还在岗位上的那些干部们能够以我薛永刚为鉴,人生的路在关键时候可能是一步定乾坤的,一步走错,再想回头就难了,真的,关键就那几步。在人生关键的十字路口,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走错路。欲望可以膨胀,也可以遏制,膨胀了就要堕入深渊,遏制了可能回头是岸,可是这个尺度又很不好把握,只有意志特别坚强,头脑特别清醒的人才能把握好自己……
    向天歌对薛永刚的话表示赞同,把握自己确实非常重要,人生的路,关键时候确实只有几步,走好了会飞黄腾达,走不好会跌进万丈深渊。






  原河东省副省长周姜逃到国外又被引渡回来,在平州监狱里,周姜接受了《河东日报》社记者路长捷的采访。
  当周姜身穿囚衣进入审讯室时,一条铁镣锁着周姜的双脚,铁镣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周姜带着手铐的手提着,走动的时候她提起铁镣,不知道是为了减轻铁镣带给她的痛苦,也不知是怕声音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不再风采依旧,不再染发,头发花白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按照规定“死囚”才镣铐加身的,也许从加上镣铐的那一刻起,周姜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死刑犯了,至于将来是立即执行或者是缓期二年执行,她不知道,路长捷也不知道。陪同的天首市公安局新任局长王太岳也不知道,当然周姜企盼的是缓期二年执行,只要弄个缓期可能她就死不了,尽管要在狱中渡过余生,仍然比死了好,死对任何人都是可怕的,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欲望,不管他是普遍百姓还是一方诸候。
  为了使采访的气氛轻松愉快一些,等狱警把铁镣去掉以后,路长捷说:“周阿姨,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困为你过去是我父亲的同事。”
  周姜脸上透出不易见到的微笑:“小捷,你本来就应该叫我阿姨,接受你的采访我乐意,如果换了陌生人,有些话可能我还不会对他说呢?”
  “这样就好,周阿姨,我是受组织上的委派来采访你的,你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说,包括自己的私人要求,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会尽量帮助你的,请你相信我。”路长捷说。
  “小截,我已经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私人要求呢?我没有任何要求,当然在没有剥夺我的政治权力之前我有申诉的权力,也有接受采访的义务。”周姜微微一笑说。
  “你认为自己还有申诉的必要吗?”
  周姜低了一下头,很快双抬起头说:“当然有必要,这要看叛得轻重了。”
  路长捷明白周姜说的轻重无非指死刑和死缓,要说贪污数额比周姜大的也有叛死缓的。于是路长捷说:“那么咱们的谈话就开始吧?”
  “好的。”周姜回答的很干脆。
  捷:我很想知道一下巨贪捞钱外逃的模式和心理,你能谈一下吗?当然这是指所有的人,不单单指你自己。
  周:巨贪外逃一般要经过转移资产、家属先行、准备护照、猛捞一把、不辞而别等过程,他们准备的时间谁和谁的也不一样,有长有短,有的几个月,有的可能几年前就作外逃的准备了。先说捞钱吧,现面的贪官有些是贪公家的钱,有些是靠收受贿赂捞钱,但是数额比较大的一般都是捞国有资产,他们大多拥有大权,在资金不断流失到境外的同时,又会说企业形势非常好,甚至还在玩继续投资扩大生产的障眼法迷或人们的视线,到了企业成为空壳的时候,他们会借机一走了之。比如苗盼雨的出逃就很有戏剧色彩,也很有代表性,她利用平州铝电和大河铝电合并之机浑水摸鱼捞了不少钱,虽然合并没有成功,后来借企业破产之际又捞了不少,又利用路长通在境外的公司暗渡陈仓给境外转移了不少钱,利用瞒天过海之计化妆成南瑰妍,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说是去广东省考查电解铝,瞒过警方视线,最后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敢说载止目前在国内捞钱最多的巩怕没有超过苗盼雨的,逃脱难度最大的也是苗盼雨,因为在很早以前她就被监控了,后来居然能够逃脱真是不可思议。河东官场上现在很多人都在研究三十六计,我当初也在研究,但是谁也没有苗盼雨研究得透彻,她逃跑成功了,这对那些研究三十六计的人无异是个讽刺和打击,我劝他们还是不要再研究了,干工作是要实事求是的,不是靠投机取巧的,因此我认为研究官场三十六计没有什么必要,政策上体制上的漏洞很多时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猫永远把老鼠捉不完。
  捷:你是咱们省少有的几个成功女干部,过去人们一直佩服你赞扬你,能够谈谈你是怎么步入仕途走向成功的吗?
  周:(脸上洋溢着女人独有的自豪神情)我十六岁参加工作,当了一名工人,当时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父母不想让我下乡,因此我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早早参加工作,在平州煤球厂当了一名送煤球队的队员,当时煤球工人是很不被人尊重的,但是我听老人们说过,戏没有赖戏看你怎么唱,地也没有赖地,就看你怎么种,以此类推,工作没有好赖,就看你怎么去干。我既然是一名最低层的工人,那么我就脚踏实地的干工作,别人一天送几车煤球,我非要跟他们多送一车,别人送的煤球烂的很多,我在心中告诫自己,力争每一车煤球没有一块烂的。由于我工作成绩太出色了,十八岁入党,二十岁当上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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