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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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喻晖在省城滨海别墅区都有房子,是苗盼雨“无代价”赠送的。那天车到省城后,已是晚上七点半钟了,季喻晖看完新闻联播才接到秦汉仁的电话,说约他到河东大世界六楼去喝咖啡。季喻晖已经有一周多没有和女人接触了,要说他老婆就在身边,一是这个星期他老婆来例假了,二是他现在对那个黄脸婆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他一心想找一个年轻的女人,可是没有看上眼的。季喻晖接过电话对正在看电视的老婆说了声还要开个会议就出门了。他老婆原是省城一家医院里的副院长,因为身体不好,五十岁提前退休,反正她在性欲方面没有任何兴趣,也就不太关心季喻晖的行踪,夫妻两个常常是一个月也不发生一次性接触。
季喻晖驱车来到河东大世界,上到二楼,见秦汉仁和两个女的在等他,一个是侯望梅他认识,一个他不认识,他知道以前季喻晖来省城总是带着侯望梅,而今天这个漂亮女人和侯望梅长得很像却不是侯望梅,看上去又比侯望梅年轻一些。季喻晖走到秦汉仁身边时与秦汉仁开了句玩笑:“小秦,又喜厌旧了?”
秦汉仁听了季喻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一下头,花雪月也有点脸红。她知道面前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就是副省长,她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职位这么高的官员,心里就有几分敬畏,甚至有些害怕,直到季喻晖很大方地伸出手时,花雪月才赶紧把自己灵巧的小手递了上去。汉仁这时才介绍说:“小花,花雪月。”
秦季喻晖态度和蔼地与花雪月握着手说:“小秦眼力不错,这姑娘各方面都好,青春美少女啊。”他松开花雪月的手,迈开大步向咖啡厅的方向走去,秦汉仁急忙说:“在温馨厅。”
花雪月走在最后,她这时仍然觉得自己的手热乎乎的直发痒,心想如果不是苗盼雨和秦汉仁,也许她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与副省长握手。
进了温馨厅,服务小姐很快把咖啡送上来了,四个人边喝边聊。这是一间宽敞的贵宾包房,靠窗的一边放着一个大桌面,如果来的人多就在这个小桌子上加个大桌面。房间里有电视,可以唱“卡啦OK”,临窗还可以眺望大河市的市景。桌子上边所有的茶具都很精致,给人一种高档次享受的感觉。左右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幅书法和一幅国画,书法是省内一个书法名家的作品,内容却有些庸俗:让你一次爱个够。国画显然也是附庸风雅之作,画的是一个在河边洗浴的少女,署名因太草看不清姓什么叫什么,加盖的图章又是用甲骨文般的字体刻出来的,根本识别不出是什么字。季喻晖对着国画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是什么字。秦汉仁是个粗放型的干部,他更不认识是什么内容,因为不认识其中的字,谁也不对画进行评价,怕闹出笑话。
喝着咖啡,季喻晖就把目光移向花雪月,他看花雪月的眼神就像看那幅少女洗浴图一样,很专注,又有只有女人才能看懂的余光。
秦汉仁见季喻晖用目光死死地盯着花雪月,便又一次向他介绍说:“小花,花雪月,雪花的雪,月亮的月,是大河集团综合处的副处长。”
季喻晖笑道:“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花雪月,让人不禁联想到清风徐徐的夜晚,花儿吐着芬芳,叶儿翘首夜空,月光皎洁如水,花儿争奇斗艳……”
侯望梅接过季喻晖的话说:“大老板,我看你快成诗人了,是否即兴赋一首诗啊?我们洗耳恭听。”
秦汉仁也说:“大老板,就作一首诗吧。”在此种场合大家都尽量避免称呼职务。
花雪月与季喻晖有些陌生,开始不敢多说话,这时也凑热闹:“大老板,就作一首诗吧,听我们苗老板说你是很有文才的。”
季喻晖颇有感慨地说:“是啊,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就经常有诗歌散文见诸报刊,这几年只做那些官样文章把诗词散文都荒废了,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季喻晖在思考,其他三个人都竖起耳朵在恭听。等了半天,季喻晖才吟诵起来――
自古春晖伴云生,
秦梅汉花各不同。
最美莫过花望月,
月花相映妙无穷。
季喻晖吟罢第一个叫好的是秦汉仁,他一拍手大家都拍手了。花雪月没有忘了献媚的机会,急忙从包里取出笔和电话号码本,让季喻晖把刚才吟诵的那首诗书写在她那精巧的小本子上。
侯望梅虚意恭维道:“我看大老板这首诗里如果不是提到具体的人名就可以发表了。”
秦汉仁说:“没有提到谁的名字啊!”
季喻晖笑道:“老秦啊老秦,你真可爱。”
侯望梅说:“这还不够明显?难道要点出秦汉仁三个字你才明白?”
季喻晖说:“嗯,现在真是阴盛阳衰了。”
秦汉仁自己给自己解围道:“是啊,以往聚会苗盼雨都在,现在少了她,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今晚有花雪月在我们仍然是四个人。”
季喻晖望着侯望梅说:“小侯现在怎么样,工作还好吧?”
侯望梅皱了一下眉头,故意卖关子说:“我现在非常好,有秦书记这棵大树,我还能怕没有荫凉?”
季喻晖打官腔道:“小侯,可不能仗势欺人,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侯望梅点着头说:“借给小女子一百个胆我也不敢,省长大人一百个放心。”季喻晖注视着花雪月没有再说什么。
侯望梅和花雪月其实都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空有一副漂亮的脸蛋,什么事情也不会作,这种女人天生就是供男人玩弄的床上用品。
在离开咖啡厅的时候,秦汉仁俯在季喻晖的耳朵边小声问:“是不是再去桑拿一下?”
季喻晖摇摇头说:“桑拿这东西,偶尔去一次也未尝不可,经常去就没意思了。今晚有佳人相伴,你小秦还不知足啊?”其实季喻晖是很想到桑拿房里去寻找剌激的,尤其是那种“左右逢源”的按摩让他留恋忘返。河东大世界里当时有两个姐妹叫阿枝和阿花,那个俏劲儿,那种骚劲儿让他百去不厌,一边一个女人,那种享受是很独特的。可是今天有秦汉仁、侯望梅和花雪月在,他就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花雪月的到来,让他心里一阵一阵地骚动。他觉得秦汉仁不会不明不白带一个女人来,而这个女人又是他比较衷爱的那一种。
秦汉仁对季喻晖的习性已经基本掌握透了,找他办事,要么去桑拿,要么送女人,要么去打保龄球,只有在这三种情况下你跟他谈事的成功率最高。苗盼雨也正是了解了季喻晖的习性,才决定让秦汉仁把花雪月给他送来,她不好自己出面,但是她相信秦汉仁能够完成任务。
设在河东大世界十九楼的保龄球馆宽敞明亮,馆内设施豪华,人声鼎沸,非常热闹。秦汉仁和季喻晖都拿有这里的金卡,是苗盼雨赠送的,只要把金卡一亮,只管消费,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老板路长通见来了贵宾,先迎接住,然后扭头去看,见十条球道上全都有人在甩“西瓜”。只好先让贵宾坐下,然后去和两条球道上的人协商。不知路长通说了些什么,那两条道上的人立即停止掷“西瓜”,老老实实地把球道让出来,拿了衣服离开。这时紧靠服务台的茶厅里还坐着好几桌人,他们在耐心等候空下来的球道。
这时路长通很恭敬地来请贵宾,他认识季喻晖,季喻晖也认识他。路长通说:“季叔今天怎么有空了?”
“怎么,只兴你小子风流,就不兴老子潇洒?”
“季叔能来,小通求之不得。”
“季叔和你闹着玩呢,你小子现在可真出息了,不错,不错!”
“还不是托季叔的福。”
“嗬,你小子现在嘴挺甜的,跟谁学的?”
“还不是跟季叔和秦叔学的。”
秦汉仁笑着骂道:“我还以为你小子生就歪瓜咧枣一个,现在看来树大自直啊。”
玩笑了一阵子,路长通把四位安排在球道上。秦汉仁灵机一动,让花雪月和季喻晖一组,他和侯望梅一组。花雪月过去曾经在一家外资企业打过工,打工的时候经常陪老板去打保龄球,因此她的球技很高,她一掷球,往往能够引来一片喝彩声。
季喻晖和花雪月换好球鞋后,花雪月就把外套给脱了,她那两个做过美容手术的乳房把白色毛衣顶起老高,把季喻晖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一切都被不远的秦汉仁看得一清二楚,他暗中点了点头,心想“礼品”只怕大老板要收下,苗盼雨交给的任务他可以圆满完成了。
花雪月去球架上选了球,自己提着试了试重量,觉得挺合适,就来到季喻晖身边,季喻晖对保龄球不是很在行,无非是为了消遣。花雪月把球递给季喻晖说:“大老板,你看这球是否合适,这是十磅的,真不行就换十二磅的。”
季喻晖笑道:“女士优先,你看行就行,不换了吧!”他看一下秦汉仁和侯望梅,那边已经开球了,就说:“小花,咱们也开始吧?”
“遵命。”花雪月望着季喻晖灿烂地一笑,露出他那口雪白的牙齿,粉红的脸蛋上又呈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儿,季喻晖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驻在花雪月的脸上,看得花雪月脸上像爬了无数只蚂蚊,一阵痒巴巴的,她知道面前这位副省长已经看中自己了。她接受苗盼雨的命令时曾经担心过,害怕副省长看不上她,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
开始掷球了,花雪月跑了几步,到球道边上时一弯腰猛地把球扔了出去,姿态优美,妙趣横生。保龄球闪着绿色的荧光飞快地向球道的另一端滚去,然后便与挡在路上的一堆瓶子状的障碍物撞在一起,于是障碍物全部被击倒。花雪月的球技很高,立即招来一阵喝彩声,花雪月很自豪,笑脸也益发醉人。可惜季喻晖只顾注意花雪月掷球时的优美姿态,却忘记了看她掷球的效果。这时见别人喝彩,他也拍起手来。
当季喻晖掷球时,那个“西瓜”在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