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武穆遗书-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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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的两倍。
无法阻止!
双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的双肩之上,韩侂胄当即就浑身一震,哇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就委顿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强撑了起来。
脸上却没有一丝怒色,只有震惊和苦涩,韩侂胄对岳无笛下拜,道:“明教光明左使韩侂胄参见教主,教主既练成了乾坤大挪移第六层,阖教上下,当共尊教主,无敢不从!”
岳无笛做了明教教主,韩侂胄早就知道了,自然也知道岳无笛应该同样是修炼了乾坤大挪移神功,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岳无笛就将乾坤大挪移修炼到了第六层!
在韩侂胄的预想之中,岳无笛即便在怎么天纵之才,一年的时间,也最多是堪堪练成第一层就了不起了。
要知道,他韩侂胄已经是明教中屈指可数的人物,蒙钟教主传授乾坤大挪移第一层心法。也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将之练成!
而岳无笛,竟然在这短短时间内,超越了历代教主,前无古人,这样的成绩。教主之位,不由他来坐,谁还有资格坐?
韩侂胄顿时熄了之前蠢蠢欲动的想法,不顾自己的伤势,恭恭敬敬地下拜了下来。
“嗯!”岳无笛郑重地点头,既然韩侂胄已经臣服,自己倒不能太过给他脸色看,毕竟是光明左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还身在朝廷中枢,地位高崇。
“韩左使请起。”岳无笛抬手示意韩侂胄起来。
韩侂胄脸上豆大的汗珠渗下,肩膀处的伤,疼痛欲裂,但是他硬是咬着牙,神色平淡地站了起来。
岳无笛从怀中取出一瓶龙虎膏,递给韩侂胄。道:“这是本座独门秘药,对于内伤有奇效。你涂在伤口处,运内功催化,伤势当能缓解,立竿见影。”
韩侂胄半信半疑,接过龙虎膏,就在自己的肩膀上涂抹。想要试试世间是否真的有这种奇药,运内力一催之下,果然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伤口直入肺腑,令得他浑身一松。
“教主赐药。果然不凡。”韩侂胄躬身一礼为谢。
岳无笛微微一笑,道:“也是本座功力尚未纯熟,未能收住手,才令韩左使受伤。韩左使不必客气,请坐。”
韩侂胄当即在另一座石墩上坐了下来,才一坐下,就听岳无笛感叹道:
“韩左使为本教忍辱负重,潜伏在朝廷之中,数十年辛苦,终于登临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地位,来之不易啊。”
韩侂胄当即从石墩上站了起来,道:“教主此话何意?韩侂胄对我教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岳无笛轻轻一笑,摆摆手示意韩侂胄坐下,道:“韩左使莫多心,你对本教的忠心,本座岂有不知,前代钟教主明确跟本座说过,韩左使对本教劳苦功高,忠心不二。”
韩侂胄微微松了口气,道:“多谢教主理解。”
接着又道:“我教的宗旨,便是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韩侂胄少年入教,至今已有三十年了,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不敢懈怠。只是能力有限,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现在既然教主驾临临安,还请教主指点一番。”
“不知韩左使所谓救世人于水火,究竟是想如何救法?”岳无笛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这样问道。
韩侂胄想了想,才道:“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本来按我教教义,肯定是要推翻这个腐朽贪渎的朝廷,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但是现在外有强敌,若是我们仍自和朝廷作对的话,恐怕会让北方的金国渔翁得利。”
见岳无笛沉吟不语,韩侂胄又道:“教主莫要误会,不是我韩侂胄为朝廷说话,而是一百多年前,本教前代教主方腊起义,大耗国力,确实致使金国趁虚而入,虽然过错大部分在于朝廷和皇帝的昏庸,但是本教,也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属下在朝廷供职,一方面是为了本教能够在江南东山再起,另一方面,未尝不是为了救民于水火。”
见韩侂胄言辞恳切,岳无笛不由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
“外敌环伺,此时确实不宜大动干戈。”岳无笛看着韩侂胄,问道:“那么韩左使认为,本教在今后应当如何发展,总不能继续困在西域,和白驼山庄做那无谓的僵持吧?”
韩侂胄眼眸中露出思忖之色,半晌后,才笑道:“听说教主最近设立了经济堂,大力发展商队,可有此事?”
岳无笛闻言,也是一笑,道:“都是年前的事了,怎么,韩左使对此有什么见解么?”
韩侂胄赞叹道:“教主这一招,可谓英明。我教偏居西域,穷困已久,没有财力的话,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行的。教主交给经济堂的那些法子,属下也听说了一些,真是奇妙。不要说用在发展我们明教,就是用在富国上,也是极好的法子。现在连临安城中,都有我们明教贩卖的油灯了。属下府中,也在使用。”
“哈哈哈。”岳无笛忽然大笑起来。他创立经济堂,在西域之地,挖掘石油,制造油灯等器物高价售卖到西域中原等地,法子是好法子。只是不知效果怎么样,现在听韩侂胄这么一说,看来效果还不错。
韩侂胄也在笑,说道:“除了油灯,还有精细的食盐,精铁,甚至百炼而成的兵刃。油灯和新盐尚无大碍,但是精铁和兵刃售卖到金国去,教主不觉的有些不妥么?”
岳无笛闻言。笑笑说道:“无妨,我们售卖出去的兵刃,永远都是残次一等,对我教造不成什么威胁。而且我们现在财源紧缺,需要足够的钱财,囤积粮食和物资。”
说着双眸放光,凝视着韩侂胄,道:“从韩左使刚才那句‘用在富国。也是极好的法子’上,本座便已知道。韩左使应该是知悉了本座的计划,不是么?”
韩侂胄当即坐直了身子,道:“教主有大志,属下自当附从骥尾,只是现在一旦起事,恐怕会给金国以可乘之机。”
岳无笛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不是好时机,而且现在我们也还没有那个实力。让大宋先和金国斗起来吧,承平了那么多年,也该北伐了。难道大宋皇帝,一点收复中原的雄心都没有么?他若没有,你这个做宰相的可不能没有。”
韩侂胄浑身一震,犹豫道:“金兵强悍,大宋恐怕不是对手,我们主动挑起战争,一旦失败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受苦的还是百姓。”
岳无笛笑道:“不会失败,但也不会成功,我们只要一场大胜就足够了。这场战争是为了巩固你在朝中的地位而打的,明教会全力助你。”
“可是边军多年无战事,早已没有了战斗力,现在北伐,不是时候啊。”韩侂胄忧虑道。
“你要多少时间,能组装出一支可堪一战的部队。”岳无笛叹了口气,问道。
韩侂胄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士卒的问题的话,一年的训练,足以胜任北伐。只是军饷军备,早已废弛,朝中主和的声音铺天盖地,难以动摇,就连皇帝都不思战。这才是最难攻克的,要想北伐,只能让朝堂上主战的声音压过主和派,才有可能。”
岳无笛道:“你是宰相,难道就没有办法么?”
韩侂胄道:“当然有,只是这需要潜移默化,不可能一蹴而就。”
“你需要多长时间?”岳无笛直接问道。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五六年的时间,便能达成目的。”韩侂胄想了想,道。
“我建了一座衡山书院,将来里面出来的士子,你提携一下,他们会在朝堂上帮你。明教弟子,我也会选一些精明强干之人进入军队,你妥善安置,北伐的时候可以用上。”岳无笛道。
韩侂胄大喜,道:“如果这样的话,属下的把握就大的多了。”
岳无笛点了点头,道:“北伐之后,我教在朝中的实力,便会根深蒂固,将来即使大宋亡国,该是我们的力量,也还是要保住的。”
和韩侂胄的谈话,就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下结束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暴力,但是当岳无笛显露了武功后,韩侂胄便只能乖乖臣服了。
说到底,还是拳头大就是老大。就算他权倾朝野,岳无笛想要杀他,还真不是难事。
何况韩侂胄本来就是明教的光明左使,对明教,也确实一向是忠心耿耿。
离开孤山之后,岳无笛回到了岳府,对于他的不见踪影,岳珂有些怀疑了起来,但是想想岳无笛的武功,再想想东邪黄药师的深不可测,岳珂就摇摇头,不再认为岳无笛在那件事中,能够发挥什么作用。
在家和母亲苏柔没呆多少天,韩侂胄就悄悄地来到了岳府,堂堂宰相,一身夜行衣,深夜潜入了岳无笛的书房。
“韩左使,你身份敏感,怎么如此鲁莽?”此一时,彼一时,在韩侂胄没有臣服之前,如若韩侂胄不这么做,而是让岳无笛去见他,岳无笛一定很不高兴。
然而现在双方上下级之间已经渐渐和谐了,对于这种繁文缛节,岳无笛反而不那么在意了,他更在意韩侂胄身份的保密性。
“教主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韩侂胄其实也不想这么轻易冒险,只是前几天他非常无礼地“请”岳无笛去孤山见他,已经是没有上下尊卑了,那时尚未臣服,还说得过去。现在已经臣服了,如果还不表示一番的话,就不是为属下之道了。
韩侂胄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对这些东西,向来都很敏感。
“下次传信,随便派一个心腹手下便是,不必亲自来。”岳无笛道:“这次是有什么事情?”
韩侂胄先是点了点头,而后道:“临安的商队来找过教主,但是岳府这几天戒备森严,他不敢进来。于是联系了我府中的明教头目,通过他将消息传给了我,我才知道,我教总坛现在有强敌入侵了。光明右使和四**王请教主您回去,主持大局。”
“强敌?”岳无笛皱了皱眉,道:“欧阳锋被王重阳破了蛤蟆功,现在恐怕躲在白驼山庄内重新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