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中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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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小时后,元子合上书,放到手提兜里,虽然只看了十几页。海伯也适时的睁开眼,看着元子,问道:“怎么样?明白吗?”
“伯伯,三界、世界缘起、修罗的情况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元子答道。
“你可知道什么是天机?”海伯问道。
“天机?”元子思索了一会,摇摇头。
“我们常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可知道为什么?”海伯再次问道。
元子再次摇头。
海伯抬眼看看元子,说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因果?”
“因果就是作如是因,得如是果。就譬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个道理。”元子回答道。
“因果报应,自作自受。半点不容人情。唯以大福德愿力,方可改变。否则就是狂徒胡言自颠。我来给你讲两个故事。”海伯再次凝望着窗外的森林说道。
“佛在世时,琉璃王要灭释迦族,于是佛便在琉璃王带军的路上等待琉璃王,琉璃王见到佛便知佛的来意,于是撤兵等佛离开后再次出兵走小路向释迦族进发。佛早已预知琉璃王会再次走小路,于是又在小路等琉璃王。琉璃王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撤兵。过了不久,又再出兵。佛知道因果定业不可转,便不再阻止。目连尊者要以神通救释迦族人,佛说:神通不敌因果。目连不信,便以钵盛500释迦族人,举至大梵天。琉璃王屠杀释迦族三日夜,佛同时头痛三天。待释迦族被灭后,佛令目连拿钵来看,钵中之人已化为血水。于是问佛缘由。佛便说道:‘过去久远劫以前,有一村庄,村边有一大池塘。有一年荒年,颗粒无收,人们就到池中打鱼。池中有一条三丈左右的大鱼和无数小鱼。村人得食。有一顽童不曾吃鱼,见大鱼好玩,就拿一根树枝在大鱼头上敲了三下。而时村人者,现在释迦族是;顽童者,我本身是。大鱼者,琉璃王是。释迦族以往昔食鱼故,今遭灭族,我以玩耍敲鱼头三下,今头痛三日。是以因果报应,纤毫受之。’
第二个故事讲得是两个仙人的故事。从前有两个仙人,神通广大。一日,以天眼观自己未来,见七日后二人命终堕入狗胎,于是便以神通飞到极远之地的一座高山之下休息。想要以此避过灾祸,结果,七日后二人被山体压死命终,堕入狗胎。
对于灾祸,纵然是神通也无法避过。这就叫做定业不可转。而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其有三义:一、故弄玄虚,以显自己高明,迷惑他人为己所用,此种人为同道中人所不耻;二、说或不说都是一样,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与其让他烦恼,不如不知道的情况下快乐的过最后的日子。这便是知道天机者的怜悯之情;三、天机劫难,最是可怕。人心易动,恐乱人心,以致伤及无辜。每次应劫,应劫之人在劫难逃,若是无故说出,恐起狂乱,想要改变命数而致伤及无辜。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上天之所以有好生之德,是因为天人之福本从戒杀而来。所以才有‘天机不可泄露’之说。不当说的说,也是造口业,同时也违背天道好生之德。所以,乱人心者,天诛之。安人心者,天赏之。而乱人心和安人心,又不是世人用世俗的标准而判定的。”
元子点点头。
海伯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竹楼,继续晒自己的草药去了。
元子出了竹楼,漫无目的的在森林游荡。虽然森林里面很危险,但是竹楼周围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元子都是不陌生的。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在林间任意的游荡。
今天的天气很好。林间的薄雾早已散去。青草野花,不知名的果树和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隔绝了尘世的喧嚣。厚厚的落叶,踏上去软软的,非常舒服。
一路游荡,元子一路思索着心中的块垒。是难以明了的东西。在地下密室中,元子头脑中闪出那些画面和力量,一直纠结在心间。那些画面是一些陌生的地方,一些陌生的面孔,但是又似乎很熟悉和亲近。美轮美奂的宫殿和数不清的侍女,还有一众不知名的人物。画面一转,又是一条大河,横亘在星空之间。画面又一转,无数的人,哀号着掉进河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无踪。画面又一转,是一个宝座,宝座上空悬着一面镜子,镜子很奇怪,不时的闪着各种画面,但是看不清。随着画面再转,一座海岛,各种动物,老虎,乌龟,大蛇,还有龙在上空盘旋。就是这样的离奇的画面不停地转换,一直没有重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元子只知道,饿了就吃点野果,渴了喝点泉水,困了找个大树爬上去睡一觉。当然山洞轻易不要进。因为你不知道什么东西会住进山洞,尤其是当你睡着时,最为危险。好在这几天天气很好,无雨无风。这几天元子虽然没有想明白什么,但是却陡然间的感觉到身心从没有过的自在安乐,不用去想繁琐的尘事。不禁感叹道:怪不得古人耽于山水之乐,原来这山水之间的确是忘却凡尘琐事的好地方啊!
这一日傍晚,元子游荡到一个从没见过的山崖面前。山崖高有万仞,陡峭嶙峋,在密林深处就好像陡然生成一般,拨开荆棘看到时不仅会感到一种突兀的感觉。看看天色已晚,元子就就近找了一个大树,爬上去,休息一会。
刚爬到一半,触手处一松,手直接插进了树干里,是空的。元子心下一惊,一丝慌乱油然而生,因为树干的这个空洞,元子的手没有抓到可以稳住身形的借力之处,慌忙间抽手,想要重新抓到实处借力稳住身形,但是还是有点晚了,因为这只手的落空,整个人在树干的半腰处失去平衡,掉了下来。心猛地一沉,糟糕!身体快速的向下坠落,只不到两三秒,没等元子做什么反应,全身已经着地。还好,因为常年的落叶,地面被盖了不知道多厚的树叶,软绵绵的,没有受伤。躺在地上,元子没有马上起来,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刚才惊惶失措时自己的心态。良久,暗叹道:“原来自己还是不能洒脱任性,原来自己到了生死关头,还是那么执著着抓住。”又过了一会儿,元子坐起身,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小声的说道:“原来我的心不安!”想到这里,元子猛地起身,向着天空纵情的大喊道:“原来我的心不安!原来我的心不安!原来我的心不安!。。。。。。”林间回荡着元子的喊声,喊声惊飞了傍晚归巢的鸟雀。声嘶力竭的喊了十几声以后,元子再次颓然倒地。静静的闭着眼,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是的,睡着了,而且这是很危险的,就在地上睡着了。
入夜了,林间刮起一阵微风,微风吹动树梢,发出阵阵瑟瑟的飒飒响声,响声回荡在悬崖峭壁。
元子正睡着,突然觉得脸上温湿润润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再用舌头舔他的脸。
元子睁开眼,朦胧间只见一双长毛的眼睛盯着元子在看。
“啊?”元子猛的起身,竟是把那长毛眼睛也吓得向后一跃几米远。等元子起身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却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在四下一看,树木杂草清晰入眼,奇怪!抬头透过树叶看看天空,已经是黑夜了。怎么会看的这么清楚?
再看那只白狐依旧没有走,在几米外,静静的好奇的看着元子。
良久,元子对着白狐说道:“小东西,没吓到你吧?”
白狐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元子。
元子看看白狐,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向个不懂人话的畜生问话。
不过元子看看手腕的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信号显示无。电池还能用半天时间。再次抬头看向白狐说道:“谢谢!”说完,也不理白狐,直接爬上树,当然是另选了一棵,这次元子很小心,下手的时候先要试探一下。片刻后,元子找了个舒服的树杈躺下了下来,然后解下腰间的特制长带子,把自己和树杈从腰间绑在一起。说起这个特制长带子,却是元子每次回海伯处,必带的东西,不管是不是用得上。有备无患。这是长时间生长在森林的人必备的习惯。这也是从小海伯就教给元子的。这也是森林中活命的机会。要不然你再树上睡觉,一个翻身就掉下来了。还不得被什么狼啊熊啊的吃掉?这是生活在森林中人的本能危机意识。而且对于元子来说,即使在城市里,很多时候元子也是把这个特制的长带子系在腰间。不要以为城市就用不到。实际上,城市里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在危险时用到。
树下的白狐看着元子上了树,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树下仰头看了元子一会儿,才慢慢的离开。
元子看着白狐慢慢的消失在树林间,也不做他想,合眼继续睡觉。
就这样,元子在森林里游荡,没遇到什么太危险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奇遇,尽管这是森林,都是很平静,在这些日子里,长时间吃野果山菜草根等,元子渐渐感觉到身体愈发轻盈舒泰。甚至都产生了不想再出去的念头。在这些日子里,元子观察了蚂蚁搬家、觅食,救了两只受伤的老鹰和一只兔子,在一次大雨中救了两窝差点被水淹没的蚂蚁,在老虎窝傍边的一棵老果树上呆了几天,被几只狼围在一棵树上整整一天,这对元子来说如何躲狼简直是小儿科。至于那只白狐,元子就再也没有碰到。就这样匆匆二十天转眼即过。手机早已经没电了,有电也没用,打不了电话。拉杂的胡茬子,衣服也破了,只是脸还算干净,毕竟有泉水。只要碰到小水潭,元子都要洗个澡舒服舒服,所以,只能说算是蓬头,但不垢面。如此靠着每天的事物,默默计算着时日,不计方向的游荡。元子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出去的。不可能永远呆在这森林里。毕竟,在A市还有人等着他。只是实在难得轻松和自在,不想就这么早的结束。这已经是第二十一天的晚上,元子依旧是依树而睡。这一觉,有点沉。元子做了一个梦:在一片广袤的土地上,一位星冠道士,手持长剑,和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