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中天-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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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幼小心灵深处的孤单、思念、恐惧、无助,让元子忘记了哭泣。脸色愈发的苍白,白的没有一点血丝。
天一道长看到元子的眼神开始涣散,慢慢涌上的血红,心中一抖,喝道:“不好!元子要走过火入魔!”说着就准备先击醒元子,以清心咒来化解元子即将来临的心魔。
然而,似乎迟了一点。
“啊————”
终于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中,灌注了元子全部的功行之力,猛地长身而起,整个人随着喊声刹那间便消失在太乙殿中。只留下那页在空中缓缓飘落的信函。
“阿元——”
“元子哥——”
“怎么可能?——”
久久,元子那一声惨厉的如地狱般绝望的嘶喊依旧在太乙殿中回荡不息。
这一声喊,传遍了整个正杨峰。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嘶喊震慑、骇然,相顾罔错。
绿衣急的不知所措,向着四周喊叫着元子的名字。
灵儿的心在元子那一声嘶喊中仿佛被千针刺痛一般的疼痛。
“道尊,道尊,元子怎么了?怎么了?会不会出事?”绿衣焦急的四下喊叫无果后,向天一道长问道,泪水再一次涌出。也许这是绿衣这一生哭得最多的一次,流的泪水也是最多的一次。
在元子嘶喊中,刚刚匆忙起身的天一道长怔了一瞬间,才摇头道:“业缘定数,有心对无心,尚非人力所及。吾道不臻!吾道不臻啊!”对于绿衣的询问竟然一时枉顾。元子的种种神情变化及至消失,前后因缘悉皆了知,正因为了知,才会对自己的没能把握时机的自责而痛惜,所有这些对于天一道长的悟境又何尝不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心念中萦绕感叹自己的无能,直到被灵儿摇着手臂才回转过心神,才看见眼前急的泪流满面的绿衣,和哭的泪人的灵儿。
惘然失措间,问道:“绿衣姑娘,你问的什么?”
绿衣被天一道长的问话弄得一愣,接着又重复问了一遍。
天一道长才又摇头叹息道:“贫道不知!”
这一声不知,如闪电一般,令绿衣和灵儿瞬间石化,木在当场,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停顿。
。。。。。。
不到一个时辰,太乙殿已经聚了数十位难得一见的道门人物,各自询问过刚才那一声嘶喊的缘由后,元子父母的事情在太乙仙境迅速传开,所有人不禁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一呆,然而,世事无常,变幻多端,天意命运,又有谁能真正的做得了主呢?!!!!!!
元子在太乙殿消失后,在距离太乙殿约八百公里的一片森林中出现,手中掐着各种法诀、真力狂猛的爆发,像一头失控的狂龙,拼命地撕咬着周围的一切。随着法诀所指之处,不是深坑废墟出现,便是一片狼藉无状,飞沙走石。动物们早已经被轰然的巨响吓得远远地躲开,临近的只有拼命地逃命。如此疯狂的扫荡着周围的树木花草生灵、山丘巨石,仿佛发泄不完的力量,突然元子的身上一团七彩光芒一闪而没,片刻后,元子眼睛的血红开始慢慢退去,而元子周围一公里以内,已是一片空虚。怔怔看着身周的一切,心神渐渐宁静下来,抬头看看暗淡的天空,稍一动心,心还是在一阵阵的抽痛,痛的血肉淋漓。于是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奔了多远,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左右着元子的方向,忽左忽右。元子也只顾着奔跑,随着这股力量,尽情的发泄全身的灵力。终于,元子感觉到疲劳,在一个巨大的湖泊旁边停了下来,看着平静如镜的湖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湖边的沙滩上席地而坐,手脚一动也不能动,仿佛僵住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肝肠寸断,苦闷难当,每一动心时那丝丝的抽痛,令元子的脸痛苦扭曲,最后连想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如混沌一般,就这么呆呆的望着湖面。
太阳慢慢西隐,天地晦暗。不多时月亮升起来。清凉的月光照在元子的身上,远远望去,显得那么孤单、凄婉。清晨的雾气打湿了全身,正午的太阳火辣的螫烤,傍晚的雨露洗去一身的焦灼。就这样,元子坐在湖边,如木石般的动也不动的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元子的心灵深处一阵波动,一个声音传来。
“咦?师傅,您看那里有个人?怎么一动不动的?”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嗯!看样子定是断肠人!”一个略显得苍老而浑厚的声音答道。
“师傅,什么是断肠人?”稚嫩的声音再次问道。
“断肠人就是断肠人,不是断肠人不知断肠痛。”
“哦!那师傅您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断肠人呢?”
“你看他身形萧条,气势颓累,头顶无半点光华,衣衫满是水点尘垢,必是因大事发生,在此久坐而如混沌,不能明其世事应劫因缘。”
“师傅,您怎么知道他没明白呢?”
“废话!他若是明白,早就离开了,还在坐着干嘛?难道喝西北风吗?”
“哈哈,是了!师傅说的对。那师傅,您猜他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最让人难得承受的唯有两件事。”
“哪两件?”稚嫩的声音更加好奇的问道。
“一是为情所伤,二是家遭变故!”
元子听到“家遭变故”四个字,心神一抖!
“师傅,那为情所伤如何?家遭变故又如何?”
“没有如何!当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师傅什么是有为法?”
“有为法是指心中的执著!当然也指因为执著而做的所有世间一切事!”
元子听到这里身心大震,多日来的混沌难解,仿佛一下找到了根源。心中的晦暗刹那间仿佛见到了光明。一丝轻松愉悦在心底升起,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这执著的真正含义,但好像。。。。。元子想回身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样子,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想扭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僵如木石。想起身,竟然一丝力气也没有。摄心内视,体内已是无半点真气流动。原来因为之前拼命的发泄,已经耗尽真力,气海枯竭。
这时后背一阵风声响起,“啪!”一块石子打在元子的背上。“啊——”元子全身的肌肉骨节在这一击之下,犹如万箭穿身,疼的大叫一声,虽然叫声有如蚊蚋,整个人因为疼痛的惯性倏然站起,回身想看看怎么回事,然而全身撕裂般的痛楚,接着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在昏倒之前,隐约的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急急说道:“阿六阿奇,快来。。。。。”
。。。。。。
****************
叶紫萱在湖边一直盘桓到清晨,才带着疲惫的身躯返回A市。
刚刚到家还没有坐稳,手机便响起来,叶紫萱拿起一看是阿丽。
“阿丽,什么事?”
“madam,小野脱逃的案子有进展!”
“哦?什么情况?”
“我们办理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的一个涉案人员交代的时候提起曾经在临时看管所做过,并且说了一些可疑的事情,和小野的案子有关。”
“好,我马上到警局!”
“madame,您直接来看管所,我们都在!”
“Ok!”叶紫萱立刻放下电话起身简单的洗漱,便匆匆赶往临时看管所。虽然小野已经死了,但是不代表这个案子就结案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有结果的。善恶之报,若不在当事,便在其他方面报应,这却是叶紫萱感受越来越深刻的。
。。。。。。
几经周转,叶紫萱赶到九龙湾区的临时看管所。
开门进入,便看到阿丽和一众警员正在忙碌。阿丽见叶紫萱赶到,马上过来介绍情况。
叶紫萱认真的听着阿丽的报告。
“madam,我们费了好大劲破了一起运毒案,涉案人员其中一个人曾经在看守所任职,正好是小野被关押的那个时候当班,本来我们没有在意,但是他说自己目击陈警司做了一些事情。我想可能是过去在看守所和陈警司有过节,现在狗急跳墙乱咬人。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觉得可能性非常大。”
说着,阿丽指了指旁边的一位男子,男子叫吴海,大家都叫他阿海。
于是叶紫萱和阿丽突击审讯了吴海,开始的时候吴海态度强硬,慢慢的便软下来,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同时也详细的说明了陈警司在看管所所做的事情,并且自己私藏了一份复制的监控录像。
原来,吴海本是胆小谨慎之人,因为如此,常常被人取笑和戏弄,又因为怕得罪人,做事业瞻前顾后。据他说,他是曾经在看管所不到半年。所有人都不是很在意他,想起来时便嘲弄他取乐,经常让他去做些别人不愿做、懒得做的事情。陈警司也戏弄过他,这使得他多少心中都有些怨恨,心中打定主意,不要让他知道陈警司的把柄,否则一定报复他。因为他的懦弱和胆小众人皆知,所以陈警司也没有太把他放在心上。有一天,他被叫去巡查。走到特号房(关小野的地方)附近的时候,突然见到陈警司鬼鬼祟祟的走到特号房门口,向里边塞了一张字条,写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塞字条的时候神情很紧张。当时监控录像拍了下来,于是他便急忙到监控室将录像复制了一份。之后果然陈警司调走了那天的录像,然后借由销毁了。吴海虽然懦弱,但是终于在一次陈警司对他喝骂讽刺挖苦的时候,吴海爆出这件事情,并且要挟陈警司如果再戏弄他嘲讽他,便将这段录像送到重案组。陈警司立刻变了态度,这使得吴海认定那张纸条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密壮熊胆,吴海终于走上了勒索犯罪的道路。第一次从陈警司那里拿到勒索的一百万港币,整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慢慢走上奢侈荒诞的不归之路。从开始的钱,到后来不满足陈警司的勒索,到自己参与贩毒的罪案中,直到案发,因为贩毒罪证确凿,终身监禁已经铁定。这才在绝望下抖出陈警司的罪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