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第六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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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朵乐。他相信这个名字会为他带来非常关键的转变。
“这边请。”她领着他往花台边的一张桌子走,心里暗暗为他迷人的笑容加了些分数,心想他原来不是个那么冷酷的人嘛。不过他先天条件好,无论笑不笑都很帅啦。
“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餐厅吧?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几道招牌菜?”她服务周到地替他拉开椅子,递上店里的菜单,猜测他之前应该没来过,不然她不可能会忘记这张丰神俊美的脸孔。
他的目光轻掠过面前的菜单,又回到她脸上。“其实我不是来用餐。”
“啊?”来餐厅不吃饭要干么?
“我是来找你的,可以拨一点时间给我吗?”他说明来意,嗓音低沉盈柔,彷佛从百万立体环绕音响中播放出来的悦耳乐曲。
“找我?”她愣望着眼前的英俊男人,一颗心怦怦跳,觉得他说的话实在太刺激纯情少女的心脏。
难道那个算命师说的是真的?这位帅哥是因为刚刚对她一见钟情,才特地追到店里来找她告白吗?!
虽然前几天也有另一个男客人跟她搭讪,约她吃饭,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电力实在比之前那个人强太多了。
“是的,程朵乐小姐,请你怞空听我说几句话好吗?”他轻唤她的名字,浓眉俊目的脸上有着几乎掩不住的企盼,此时真的有很重要的话想对她说。
没想到平常惜字如金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因为能跟别人讲话而感到如此雀跃的一天。
“这……”这桃花来得太突然,她一下子缺乏心理准备。
“朵儿,这里的菜先上。”老板在后头喊她。
“好……不好意思,你先参考一下菜单。”她匆匆离开桌边,狂跳的心脏适时获得解救。
她走到后头去端菜,端完菜还不敢马上露脸,乘机躲到厨房边喝口水稳定一下情绪。
“摸鱼啊?”内场的厨助靠过来调侃她。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将他拉过来一点。“喂,你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怎么样?”
“哪个男人?”厨助望向她指的地方。
“就是坐在那里,穿着灰色西装的那个男人。”
“那个阿伯喔?”旁边一点的位置的确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不过他身上的西装是黑色的。
“不是,是左边那个年轻帅哥。”她把他的头偏向旁边一点,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脱窗了,那么帅的男人都没看到。
“那里哪有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他怎看都只看到旁边的阿伯而已。
“怎么没有,就在那儿……哎呀——”她放弃这块“朽木”,拉来另一名感觉比较有眼光的女同事。“你看那边那个穿灰西装的男人,是不是很帅?”
女同事一听到有帅哥可看,马上伸长脖子准备监赏一下……
“哪里哪里?”女同事没见到帅哥,只看到几个中年人和带着小孩子的妇人。
“就是坐在花台边那个。”
“那里……没人啊。”
“怎么会?明明就坐在那里——”她忍不住提高音量,用力伸长手臂一指,却发现对方也正看向她。
“他在看这里。”她把头撇开,不好意思让对方发现自己正在偷偷对他品头论足。
“谁啊?”两个同事异口同声,都没看到外场有人往这儿瞧。
她抬头一看,马上又害羞地把头低下。“他走过来了!”
“哪有?明明没人啊。”女同事茫然地摇头晃脑,啥都没看见。
“对啊,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撞邪了?”厨助附和女同事的话,觉得程朵乐大概是刚刚出去跑太多趟外送,被太阳晒到昏头了。
“我才没有,他明明就在——这里。”她恼火地想反驳,却发现那个帅哥已经走到眼前,隔着一臂之遥对她微微笑。
天啊,这真的太糗了!
她赶紧收回手,困窘地发现自己今天老是很失态地用手指着他。这样一来他对她的印象应该大打折扣了吧,惨……
不过身边两个同事完全没有体谅到她的心情,女同事还煞有介事地摸摸她的额头。“朵儿,你是不是中暑了?这儿哪有人啊?”
两个同事看着她指的地方,分明空无一物,啥都没有。
“我好得很。”她拉下同事的手,小声地叫他们俩别闹了,这恶作剧实在很教人尴尬呀。
“嘿嘿,我同事就是爱开玩笑,他们一直假装看不到你。”她干笑几声,顺道白了两个不识相的同事一眼,奇怪他们俩今天怎么演个不停,也不怕得罪客人。
两名同事同时回以一记纳闷的眼神,面前的男人则是淡瞥了他们一眼,唇边的笑容逐渐敛去。
“他们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啊?”她微愣,一时没弄懂他的话。
“他们真的看不到我。”
“蛤?”他说得愈清楚,她听得愈糊涂。
“我说,你的同事是真的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喔……什么?!”她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惊呼,不过没几秒又意会地笑了出来,下意识想推推这位幽默的客人,要他不必配合同事瞎闹。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就在——”她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整只手掌隐没在他的胸口。
她呆住!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突然消失的手掌,难以置信的把手朝左右挥动,发现他的身体真的跟空气一样摸不到、碰不着。
“你!”她抬起头,脑中瞬间闪过“变魔术”三个字,但随即又想到如果他是魔术师,同事没理由看不到他……
第1章(2)
他耸耸肩,一副“我已经说过”的表情,接着皱起浓眉。
“麻烦把你的手拿开,这样我很不舒服。”他盯着还“插”在他胸口上的半截手肘,虽然不痛不痒,但感觉上很差,他自己看了都不习惯。
她倒抽口气,迅速收回自己发凉的手,两眼发直地盯着那曾经令她心跳加速的潇洒脸孔,现在心跳得更厉害,还并发呼吸急促的症状,外加冒冷汗和腿发软。
“咯……”
“你怎么了?”同事发现她脸色由红转白,颤抖的双唇喃喃自语。
“贵……”
“粿?”同事还是听不清楚。
“……鬼呀!”她大叫一声,拔腿就往仓库里跑,留下两名错愕的同事。
她不是没同事爱,而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把自己反锁在仓库里,还搬来几个箱子挡在门前,意欲阻止门外的洪水猛兽。
“程小姐,你不用怕,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霍定权站在门外温情喊话,声明自己并没有要吓她的意思,甚至因为有求于她的关系,面对她的态度可是前所未有的亲切和善呢。
“我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你要投胎就去求阎罗王,有冤屈就去找包青天,不然托梦给警察、法官、法医或CSI都行,就是不要来找我。”她抱着货架,紧盯门板,语无轮次地求他快走,不管是用飘的还是用飞的,总之消失就对了。
拜托,他是鬼耶,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3D投影技术,她怎么可能不怕!
“我不会托梦,也没有要投胎,只需要你帮我查一点事情。”门外的男人眼睛一吊,也是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
听听她说的话,在他严谨的认知里绝对是百分之百的胡言乱语!如果有得选,他也想找个看起来更精明一点的人帮忙,但这一个月来她是唯一一个看得到、听得到他的人,他能怎么办!
“求求你快点成佛,早登极乐世界吧,不要再留在人世间当孤魂野鬼……”她双手合十,专心祈祷他速速升天,惊吓之余根本没法冷静听他讲什么。
门外静下,久久没有回音,她慢慢松懈紧张的情绪,以为警报已经解除,还庆幸阿飘兄居然也听得懂人话。
岂料才刚喘口长气,那位阿飘兄竟然穿墙而入,冷着一张“鬼脸”瞬间移动到她眼前——
“谁说我是鬼了!”除非必要,他原本尽量不使用这种异于常人的方式移动,凸显自己此时确实不太像个活人,但这个女人实在很难沟通,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哇哇叫,不肯静下来好好听他说话,逼得他只好亲自跨过墙壁来找她谈谈。
“啊——”她腿软地蹲下,抱着头哀求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千万不要抓我当替身……”
“我说我不是鬼!”他在她头顶上大喊,原先来找她的喜悦已经逐渐被一股不耐烦的怒意给取代,一点都不喜欢被人当成妖魔鬼怪看待。
“那你是什么?”透明人?外星生物?
除了鬼以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东东会是这样有形无体、虚无缥缈的。
“这也是我想查明的,所以才要你帮我。”他脸一沉,自己也想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约一个月前,他一如往常的走进公司,赫然发现大家都对他这个执行长视若无睹、听而未闻,甚至直接从他身上“经过”也没感觉。
当时他对这诡异的情形也感到惊愕不已,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种隐形状态。努力回想之下,只记得他好像是在开车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记忆空白,像和这个世界完全失去连结一样,连和他最亲密的女友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死亡,但如果他真的死了,为什么周遭都没出现半点办丧事的迹象,住家摆设一切如常,办公室里也照常运作,不过看得出来目前他的职务是由那个和他不太对盘的堂兄暂代,似乎他只是休假没来上班一样。
正因为没有任何证明他已经死亡的证据,他才自负地相信自己一定还活在世上,只是不晓得为了什么原因,让他出现这种魂魄与肉体分离的吊诡现象,而且身体下落不明。
这期间他找遍了所有自己可能会去的地方,就是遍寻不着他失散的身体,使得他在无人可问,又不知何去何从的情况下,成日待在公司附近徘徊,看着最熟悉的地方,却始终对眼前这一切束手无策,直到遇见这个女人——
“只要我答应帮你,你就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