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中计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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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是个好妻子,但问题在我,我的心会放不下,尤其是在感情上,我对妻子会有着无法释怀的牵挂。”
“我们都成婚了,怎么当兄妹?”真情突觉一阵委屈袭上心头。
“我的意思是,这三年里,就让我们俩的感情仅止于兄妹的互相尊敬、互相关心,暂时不要行夫妻之礼、肌肤之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放下心离开家。”
“我懂了。”真情点点头。
“你得答应我,别让娘知道。”葛书槐特别叮嘱。
“嗯。”真情知道他的抱负,只好配合的答应他。
“谢谢你,情儿。”葛书槐朝她的额际落下一个吻。
“夜深了,睡吧。”
“那……我……”真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葛书槐看她。
“还有什么事吗?”
“我要宽衣才能睡呀,你不回避吗?”既然要当兄妹,就得谨守分寸。
“喔……是呀。”葛书槐恍然大悟。
“那我就到那张长椅上睡,不同你一起睡了”
“就这样?你保证你不会喻矩?”既然要把关系由夫妻变成兄妹,那当然就要分清楚些,真情在内心想着。
“既然是我提议的,当然就不会喻矩。”葛书槐提出保证。
真情走到屏风后更换衣服,再走回床榻时,便见葛书槐已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她躺上床,两眼直瞪着纱帐顶,满脑子想着葛书槐刚刚跟她说的话,整晚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她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他一定是不喜欢她,才会找理由和她保持距离。
好呀!葛书槐!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她的。
第三章
黎明乍现,真情便起身梳洗,等她梳洗整齐,走到葛书槐面前,才发现他竟还没清醒。看他一副安稳模样,整夜难眠的真情,心中顿时生起一把无名火。
他惹得她一夜没好眠,自己却睡得那么好。
“相公,醒醒。”真情用食指点点他的肩膀。葛书槐翻了一个身,睁开惺忪双眼。
“是你?这么早叫我有事?”
“娘可等着要喝媳妇的茶呢!你不同我一道去?”
“去,当然得去。”葛书槐一跃而起。他用最快的速度更衣梳洗,毫不避讳屋内有个女人。
不是说好,三年以后再圆房的吗?怎么现在就大刺刹的在她面前更衣?萧真情觉得害羞,匆匆将脸别过去。他那无意间裸露的胸膛,让她心跳顿时加速。葛书槐整理好衣服,走到真情身侧,轻拍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么?”
别过脸去的真情吓了一跳,尴尬的说:“没有什么。”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难道他不知道她刚才的动作,是“非礼勿视”吗?
“我准备好了,咱们去给娘奉茶问安吧。”换了衣服的葛书槐,显得神采奕奕,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俊俏。
“等等……”临踏出房门前,真情出了声。
“嗯?”葛书槐疑惑的看着她。
“昨晚你说了一大堆要我配合的话,我都答应了。但,我也有我的条件。”真情眨着灿亮的水眸看他。
“当然,你说说看,如果我能配合,我会尽力去做。”
“现在还没想出来。”她偏着头说。如果她早想出来,她还会彻夜失眠?真是个率直的小女人!葛书槐在心底笑了笑。
“那么,等你想出来再告诉我吧!”
“不行,你得先答应。”真情固执的说。
“好,我答应便是。”葛书槐踅回她身侧,拉起她的小手。
“我们可以去给娘请安了吗?”她圆睁着眼看他和她相触的手。
“你……”怎么可以先坏了约定?“唉!大哥不能牵小妹的手吗?”他戏谵的说。真情一时哑然,只能任由葛书槐牵着她走出去。
转眼之间,真情与书槐已成亲数日,周氏每天晨起都等着喝儿子与媳妇亲手奉上的茶点,心里充斥着欣慰喜悦。
“娘,这是孩儿特别吩咐下人准备的首乌红枣茶。”葛书槐看着母亲愉悦的神情,禁不住又说:“待会儿,我再让人做一盅冰花杏仁窝羹,替娘滋肺补肾。”
“只要是你和情儿送来的,什么茶都好喝,什么点心都好吃。”周氏乐得笑呵呵的。
“孩儿长年不在家,无法时时恪尽孝道,只能趁在家的日子,多给娘补补身子,只要娘身体健康,就是为人子女的幸福。”
“傻儿子。”周氏将茶盅搁下,用手绢拭拭嘴角说:“娘自会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倒是你,该给情儿多调些方子,瞧瞧她,那身子实在太瘦了些。”
“娘,不用的,情儿身体好得很。”真情忙说道。
“谁说不用,将身子调养得丰腴些,才能帮葛家多生几个白胖孙子。”真情没再回答,只能低着头不语。唉!可怜的婆婆,她不知道她要抱孙的心愿,还得等上三年呀!
“呃……”葛书槐倒是心虚万分的说:“娘,这种事就顺其自然吧,反正孩儿常常不在家。”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又要出远门?”周氏狐疑的看着葛书槐。
“是……”本来这件事他是想晚几天再说的,谁知刚听到母亲要他和情儿赶快生孩子,一时心急便说了出来。
“你和情儿才刚新婚,怎么可以抛下她不管?再来,你又要出去找什么药材了?”怒意袭上周氏脸庞,
“这次,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出门。”
“娘,这是早就预定好的行程,只是,谁知道娘会突然修书给孩儿,说家里有急事,孩儿只好赶回来而耽搁了正事。”葛书槐为难的说。
“什么?”周氏拍桌怒道:“你说找药材的事是正事,娶情儿进门就不是正事罗?”
“不是的,娘。”葛书槐赶紧上前安抚周氏。
“别生气呀娘,孩儿口拙说错了话。”
“是呀!娘。”真情也忙替周氏抚背顺气。
“别生气了,书槐不是这个意思。”
“瞧!”周氏拍拍真情的小手。
“你这媳妇多么大气度,还帮你说话,她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舍得离开家,留下她一个人独守空闺?”
“娘……唉……”现在,他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这时,一名奴仆走了进来,“禀报夫人,有位尚知府的总管求见。”
“尚知府?咱们家没有姓尚的亲友啊。”
周氏在脑海思索一番。
“他说是慕少爷之名而来。”奴仆回答。
“哦——又是一个登门求医的。”周氏了然的说:“你去跟他说,少爷刚新婚,不便外出替人诊治,请他另求高明。”
“我已经说过了,但是他不肯走,硬要求少爷去尚知府一趟,还说如果少爷不去,他便要长跪不起。”
“这……”周氏瞠大眼,继而怒道:“跪就让他跪吧!难道咱们要任由他耍赖吗?”
“是……小的这就去回他话。”
“且慢。”葛书槐叫住奴仆。
“娘,行医之人,万万不可见死不救啊。”
“是啊,娘。”真情也帮葛书槐说话。
“不如先把那个人请进来,问明白再说吧。”
周氏看到情儿又替葛书槐说话,这才不情愿的答:“看在情儿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答应。”书槐知道娘已让步,随即对真情说:“情儿,你先回避一下,毕竟女眷不方便见陌生访客。”
“是。”于是,真情退到大厅与内堂之间的帘幔后。待看不见真情身影,书槐立即让奴仆请尚知府的总管进来大厅。过了一会儿,尚知府总管走进葛家大厅,并恭敬的向周氏鞠躬行礼。
“在下尚知府侯总管,向老夫人请安。”
“侯总管,免礼。”周氏隐下原先不悦的情绪问道:“不知道侯总管来找吾儿有何贵事?”
“我家夫人想请葛大夫前往尚知府,替我家小姐治病。”
“侯总管,你可知道吾儿正值新婚之日,不便外出?”周氏希望侯总管自动打退堂鼓。
“不仅在下知道,知府大人也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该来找吾儿,天底下大夫多的是,并不是非要吾儿不可。”
“正是非葛大夫不可。”侯总管低声下气的说:“请夫人听在下细说一番。”
周氏捺下性子道:“说吧!我听着呢。”
“我家小姐半个月前,来到京城探望姑母,因京城热闹非凡,所以我家小姐便在婢女的陪伴下,偷偷溜出姑母府邸。她在市集逛了大半天,谁知不知什么原因,竟在街上昏倒了,幸得葛大夫相救,才没酿成不幸。”
“原来是那位姑娘啊。”葛书槐想起那女子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无神的眼眸。
“她现在身体尚未复原吗?”
“回葛大夫的话,我家小姐本来身子便虚弱,老爷夫人通常都禁止她出外活动,生怕她体力不支、发生意外。这回昏倒之后,奴婢们都照着葛大夫的药方,煎煮补汤给小姐喝,现在情况已梢有改善。”
“既然尚姑娘病体已有改善,为何又让侯总管跑这一趟?”周氏问。
“是啊,只要她再继续服药一阵子,便自然会完全康复。”葛书槐向他说明。
“可是我家小姐这两日又有新的病兆,说是心口闷,三餐食不下咽,老爷请来的大夫都诊不出病因,只好派小的来求葛大夫了。”
“尚老爷怎么会想到在下呢?”葛书槐看着侯总管问。
“是小姐向大人提起的。”躲在帘后的真情,听完侯总管的说词后,心中涌上一股危机感……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有多优秀,所以只要是女人,她都得防着。如果相公真的答应去尚知府诊治那位小姐,那她一定得跟去才行。
葛书槐思索了片刻,便向母亲说:“娘,既然孩儿先前便替尚姑娘诊治过,对她病况也有些了解,咱们就救人救到底吧!”
“从这儿到尚知府需多少路程?”周氏问道。
“约莫二日。”侯总管答道。
半晌,周氏点点头,“好吧。你就去一趟。”葛书槐转向侯总管说:“侯总管,你先歇息一会儿,待我整理好东西,立刻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