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俏新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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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昏了头,草率而不负责任的碰她,让她在日后背负“不知检点、失品失德”的骂名,他得保护她,免得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武真零见他有口难言的模样,直接连想到他的病情:
唉!她怎么忘了这个要命的阻碍呢?
肯定是他察觉身体微恙,虽不晓得自己病了,却怕她发现;因而牵肠挂肚为他担忧,所以才打算不和她睡。以便隐瞒病情。
没想到,都裂这个节骨眼儿,他仍然医认的使她大受感动。既然他有义,她就绝不能妞情,无论要付出多大代价,她都决定不择手段的陪在他身边,全心全意守护他:
“如果你真有心为你造成的错道歉,那你就陪我睡。”她满脸通红的凝望着他。
什么矜持,滚回上古迫害女人的时代里去!
曼丘理犹疑不定。他考虑叫老六或老八赶回来,但她们两姐妹难得相聚,为了避免被他打扰,百分之百是藏到了他一时联络不上的地方。想另外找人,临时又没有适合的人选,真令他为难哪!
瞧着武真零瘦弱娇小、极需要人保护的模样,他心软芝围息她的要求,却又忍不住自问,他能把持得住吗?
“刚才你是跑哪里去了?”
武真零边用类似妻子怀疑丈夫去向不明可能有外遇的口吻询问曼丘理,还跪坐在床铺中央,向前微倾着身子,努力抚平紊乱不整的床单。
淋浴完毕,甫自浴室出来的曼丘理,顺手把额前半湿半乾的发丝向后梳理,他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面对着他的武真零,瞥见她过宽的领口下细致雪白的酥胸,和若隐若现的乳沟,顿时感到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他连忙把视线移往他处,故意避免和她正面接触,以免平静无波,被他禁锢在心海深处的情欲,轻易的冲过防线,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她的问题,他只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我待在东园,想些事情。”
“想什么?”她随口问道。
“老七,我很挂心他今晚的状况。”
武真零停下手边的工作,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你是恐怕他情绪不稳,控制不住自己,会藉故发泄怨气,因而伤及无辜,闹出人命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也未察觉到的酸意。
曼丘理微微一笑,看来福平尔对她的影响不浅,随口胡诌,一堆小题大作、过度夸张的话,她竞都照单全收了。
不错!吸收力很强,只是用错了地方。
“你别把平尔的话当真,老七绝不是平尔所形容的那样,他虽然脾气急躁、缺乏耐性,但他行事有分寸,绝不会因逞一时之快,而冲动的闯下祸事。”
“既然这样,你还担心什么?”她拿着枕头,轻轻拍去沾染在表面的灰尘。
“今晚,他必须和未婚妻的父亲碰面,那是他极度厌恶的事。”他沉声道。
“什么?未婚妻?这怎么可能?老七不是讨厌女人吗?”她诧异的失声叫道,差点没把手中的枕头给吞了下 去。
“你听谁说的?”他在心里已有了底案。
“平尔啊!”她随即下了个草率的结论,神经兮兮的 问曼丘理: “老七他讨厌女人,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
他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将她误导入歧途,使她 因而产生错误认知的,正是那个说话不负半点责任的多嘴福平尔。
“你中平尔的毒太深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完全不去怀疑它的可信度,这样很容易在观念上先人为主,对 人、事物、产生偏差的。”他正色纠正她: “老七他并不 是讨厌女人,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女人相处,因此才和纠女人保持距离,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发生,徒增生 活困扰。”
这和讨厌女人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换了个解释和形
容罢了。
曼丘卫觉得女人不好相处,她还觉得他更难相处呢? 像他这么孤高傲慢的人,她就不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他, 真是谁嫁给他,谁倒楣。突然,她有点同情他的未婚妻。
但是她的同情并未持续大久,很快的,曼丘理接下来 的一番话,彻底粉碎了她分量不太多、而且相当廉价的同 情。
“老七他从小就和老九跟着父亲;我称呼他为晋叔, 生活在尼泊尔北边、喜马拉雅半山腰,非常偏僻的小村落 里,那地方不只是生活水准落后,而且是个阳盛阴衰、男 尊女卑的原始社会。晋叔在那里,被奉为先知神明,可想 而知,他所生活的圣地,是绝不允许女人随意接近的,老七自然是没什么机会和女人相处。到晋叔去世后,老七和老九被接回曼丘家,老九跟着小叔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老七则跟在七叔身边,终日待在北馆实验室内,除了曼丘家的女人外,他接触过的女人,寥寥可数,大约未超过十个,因此缺乏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和知识。对他而言,女人是非常陌生、且莫测高深的生物。”
“那他怎么会有未婚妻?”她疑惑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双方家长促成的。女方的父亲晓明允,年轻时曾到尼泊尔攀登喜马拉雅山,后遭遇山难意外,险些丧命,是晋叔救了他。他为报答恩情,承诺要把女儿嫁给老七,晋叔和他争执了半天,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同意了这项婚事。并互相约定,在她女儿满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正式对外发表,并择期让他们完婚。”
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如此八股的想法。为了报恩,而随意决定儿女的终身大事,完全不顾及当事人的意愿,真令人感到可笑啊!
这如果换作是她,肯定逃婚,坚持反抗这项无聊的婚约:很不幸的,事情正朝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陈述事情的曼丘理,在说到这里时,温和的神情突然显得黯淡深沉,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轻叹了口气,那真是一段极不愉快的过去啊!他不想提及,但为了避免武真零继续对曼丘卫误会下去,他还是将它简单的说了出来。
“这原本是件美事,却没想到,晓明允的女儿不同意,为了和她父亲作对,她故意在宴会前一刻离家出走,恶意放话说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要老七死了这条心,别 再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大过分了。”武真零气愤道。
顿时,她对这位晓小姐的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 开始同情起老七,并为他打抱不平。
“起初,老七也不想赴宴的,但父亲的遗命难违,他只好勉强赶到晓家,想跟晓明允解除婚约,结果他却被晓小姐的恶意报复搞得尴尬之极,成了众人的笑柄。往后的数年间,总是有好事者故意拿这件事调侃他,开他的玩笑,在这种情况下,老七他想不讨厌女人,恐怕都很 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来没碰过女人,一碰纠就是这种恶女人,难怪他会对女人产生失望和厌恶感,但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她很为老七担忧。
“话虽如此,但不是当事人,毕竟无法完全理解他受 创的程度,好心劝告他的话,反而容易变成事不关己的风 凉话,多说无益。”
“总有办法吧!或许可以找个不错的好女人,试着让 他们交往看看,使他明白,女人并非都像晓小姐那般差劲 恶劣的。”她好心的建议:
看着曼丘理深锁不展的愁眉,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 痛,忍不住想为他分忧解劳,提出不大有用的解决之道。
曼丘理温柔的瞧着她,和善的推翻了她的建议。
“你所说的这项办法,以及其他可想、可用的办法, 全都用尽了,结果都一样,没有半点效用。老七他是个死 心眼,一旦认定女人是情绪化和难以捉摸的生物,他便强 硬的坚定立场,拒绝再与她们有任何理由的接触。影响所及,是曼丘家慢慢成了女人的禁地、男人的世界。”
“难道,你也受了他的影响,认为女人是非常可恶、讨人厌的动物?”她没来由的问道。
莫非,他不肯跟她睡的原因,不只是身体不适,还包含了这项因素?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难过的直往下沉。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的,我甚至觉得女人是很可爱的,比如你,就是个很惹人怜爱、非常讨人喜欢的好女人。”他衷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这么想吗?”她不好意思道。
算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她由他口中得知他对她的看法以及称赞。虽然话不多,形容的也不大具备甜言蜜语的条件,但已足够把她哄得很开心,先前下沉的心,以股市狂飘的速度直冲向万点,在半空中轻飘飘的漫步着。
曼丘理凝望着她娇嫩的粉颊上,染抹一层诱惑人的徘红,不由得心神荡漾,想把她紧拥在怀里,狠狠的、痛快的品尝她娇羞粉颊的滋味。
他无法克制自己欲望的逐步向她靠近。
“铃——”不识相的电话,陡地响了起来。
曼丘理如被人拿冷水灌顶,浑身一颤,神智及时清醒过来,阻止了他差点酿成大祸的冲动行为。
响不过三声,这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又恢复为原先沉寂的模样,好像它什么坏事都没做似的,静静旁观着眼前这一幕。好不容易才燃起爱的火苗,却又因它无情的干扰,而被迫中断的诡异画面。
为了掩饰自己失态的曼丘理,困窘的回转过身,慢步移向落地窗,靠着掩窗拉窗帘的无意识的行动,缓慢平复 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试图冷静下来,以面对武真零。
她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沉醉在他的称赞之中,她由 曼丘卫的过去联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脸颊上的红晕尽 褪,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私奔所造成的伤害,真有如此严重吗?”她有些难 堪的询问。
曼丘理面朝向她,思索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能不严重吗?将心比心,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得知对方恶意离弃,并选择了别人私奔,你作何感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