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罪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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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才能保你一条性命,你最好把鞋穿上,小心着了凉啊。”
黑脸看着自己的脚,确信他就在这屋子里,可怎么也看不见他,“啊,好好好。”他急忙把脚插进鞋子里,此刻,他怎么敢有半点儿的怠慢。
“你把鞋穿反了。”
“啊?”黑脸低头一看,果然是穿反了,他又急急忙忙调整过来。以前这个专横跋扈的黑脸汉,眼珠子一瞪怕过谁?又岂能让他相信这世上有鬼?用他自己的话说,鬼怕的是恶人,可今天,他这个恶人可真的是遇见鬼了,还是一个被他冤死的鬼,真是冤家路窄啊。
第四十九章 夜半血腥
“你放心,这屋子里只有你和兽精两个人,他睡的跟死狗似的,不过,他的心可比狼还要毒呀,他指使你杀了我,总有一天,他会把你也给出卖的。等他醒来,你要多加防备,要先下手为强!懂吗?”沙哑的声音让黑脸的神情更加地沮丧,他不明白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只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碰到了鬼。
“啊是,是,我明白。”黑脸的锐气大减,感觉浑身发软,养成的坠肉直往下堆,只是那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了。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话让他是深信不疑了。此刻,冤鬼真的找上门来了,无形的煞气把他给吓的胆汁破溢,小便失禁,只有迎合得份儿。
“本来,我以为你们这次请那个大师来超度,也把我的幽魂给超度一下,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是个孤魂野鬼,我到现在还到处转悠着呢,阎王爷说我的阳寿未尽,是被冤死的,不肯收留我,每次我闯入了阎王殿里,都被小鬼们给轰了出来,又把我押送到阴阳界中,除非我再找个替死鬼,才能去投胎,好有个轮回的余地。”
黑脸听到这里,脸色由黑变得煞白,汗水也快打透了上衣,两腿抖动个不停,裤子也被尿液浸湿了起来,他哭丧的样子哀求道,“啊呀先人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下辈子准给您当驴使唤,求您了,您就是我的八辈祖宗啊,好吗?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呀!”他嗵地一下跪地。
“等等!哈哈,看把你给吓的,我开始跟你说什么来着?我是来救你来了,你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懂呢?难道我说的全是些鬼话吗?嗯?站起来吧!”
“啊不敢,您的话我全照办呀,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您说,您说。”黑脸起身站在那,不敢挪动半步,他用两手捧着手机,生怕掉在地上惊醒了兽精。
“那好,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个替死鬼来的,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你就再给我杀一个吧,也好让我没有白来一趟啊。”
“啊?您还让我杀人啊?那可是犯法的呀,是要判死罪的呀。”
“嗯?那么说你杀我的时候就不犯法了吗?你早就该被判处死刑了!可你这会儿不也是站在这没人管你吗?哼!你还知道什么叫犯罪?真是岂有此理!”
“那……那您让我杀谁呀?”黑脸挑眉斜了一眼床上的兽精。
“你可真是个粗心的人啊,今晚幸亏他喝醉了酒,否则,你恐怕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之鬼了,你先看一下他的枕头下面是什么东西?”
黑脸凑近他的床头一看,果然在枕头下压着一把刀,刀把还露在外面,“啊?”他倒吸了口凉气。
“告诉你吧,我早就给兽精打过电话了,是跟你说的完全一样,他答应我说找机会把你骗到后坡地上的乱树林子里,然后再给你一刀,不等到天亮,你的尸体就会被野狼给吃个精光。”
“啊?”黑脸意识到,他不会是让我杀了魏处长吧?可他平时待我可不薄啊,这次能来这里,也是他对自己的照顾。可藏在枕头下面的那把刀,让他的心里又疑惑起来。
“呵呵,你心里犹豫了,是吗?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呀,他对你好,那都是表面的,无非是想利用你,如果你还下不了这个狠心,那我就只好通过法律把你给杀了,反正这个替死鬼我是要定了!哼!”
此刻的黑脸已别无选择了,他轻轻走到了兽精的床前,盯着那把刀,这时电话里又说话了,“你可真笨,杀他不能再用刀了,这样的话,你也就死定了,你们俩跟着我一个就够了,如果都来,那不又多了个冤魂了吗?而且,阴间那边也是鬼满为患呀,再说,人家也不喜欢你这个饭量大的饿鬼嘛。”
“那,那怎么办?”
“那不是有老鼠药嘛,你把它冲进杯子里,再给他灌到肚子里,就说他醒酒口渴了,想喝茶水,结果却误喝了鼠药。”
黑脸扔下了手机,把一包鼠药全都倒进了一只大杯子里,又加了些水稀释着。
这时,兽精翻了个身,咬着牙,嘎巴着嘴,脸转向了黑脸,黑脸一惊,杯盖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声音惊动了兽精,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还没睡呀,干什么呢?”
黑脸马上又镇静下来,他打了个哈欠说,“啊,我口渴了。”
这时,他发现兽精的手在伸向枕头下面,怀疑他是不是要对自己下手了,黑脸不愧是个打手出身,他闪电般地转身扑了上去,敏捷地使出了左手,死死地卡住兽精的脖子,兽精张着嘴,瞪视着他,“你?你要干……”黑脸的手一用力,兽精却说不出话来,那目光顿放惊诧,他的酒似乎全醒了过来。
“我看你是口渴了,来吧!”黑脸说着,便把一杯鼠药咕噜咕噜全部灌进他的肚子里,然后松开了手,把被子又严严实实地蒙在他的身上和头部,身子也随即压了上去,两手狠压他的头,兽精在下面手蹬脚刨着,垂死地挣扎……
不多时,那被子里的兽精一动不动了,他已经咽了气。这个洪展的得意干将、打手,还没等孝敬完他的主子,便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一命归天了。
黑脸喘着粗气从床上下来,当他掀开兽精的头部时,吓得“妈呀”一声,只见兽精呲着牙,两眼圆睁着,舌头吐在外面,狰狞的面孔好不吓人。
当黑脸再拿起电话时,对方的号码已不复存在了,他的目光呆滞起来,望着兽精的尸体,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那,不知过了多久。
这时,外面有稀稀拉拉的动静,那是人们在去厕所和洗漱的声音。看来,天快亮了,屋子里的灯光暗了下去,黑脸见有人出来,他的贼眼一转,便跪在兽精的床前大哭起来。
“啊?这是怎么啦?”外面的人听到哭声,都赶了过来。
“大哥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口渴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呜呜……”黑脸哭的好不伤心。
“啊?他是不是把这个给喝了?啊?”兽精的叔叔第一个跑进来,发现桌子上的鼠药。
黑脸给他解释了一番,说他醒来时,就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可能是误喝了鼠药,以为是茶叶包呢。
工地上同时拔打了一一零和一二零。
当救护车赶来时,医生确认他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黑脸也被带到了警局里,接受了讯问,可他一口咬定说是自己睡得很死,什么也不知道,怀疑是他自己误喝了鼠药而导致死亡。
警察又问他,死者枕头下面那把刀是怎么回事,黑脸就把当天晚超度亡魂的事又讲了一番,说可能是因为害怕,就把刀压到枕头下避邪,这一说法也被兽精的叔叔魏同证实了。
黑脸被留在警局里,继续接受着调查。
工地上接二连三地出事,让大伙一个个提心吊胆起来,都没心思干活了,嚷嚷着要回家,一时处于停工状态,魏同也陷入了深深地悲痛和绝望之中。
第五十章 痛下死手
搞工程的人最怕停工,撇家舍业流落他乡,没事做自然就想回家了。现在的物价是翻着跟头往上涨,人工费也不例外,不仅如此,要是赶上农忙季节,花多少钱也雇不来多少人,更何况这个项目工期又短,偏偏又赶上个“多事之秋”。因此,必须设法稳住民工队伍。
就在这时,业主和监理的人来了,立即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又开个会,在会上,对大伙又是一番地鼓励,把当前要大干的形势也说明了一番,做了大干之前的动员,大伙的心这才又收了回来。
几个民工在一起交头接耳着,说他们最讨厌的人已经走了,平时他俩在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那眼珠子瞪得跟鱼泡儿似的,工地上吃不像吃的睡不像睡的,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待。
那个被“软禁”的监理也回到了现场,看他那样子也挺高兴的,其实,他这两天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写着整改工程的指令,因为兽精的蛮干,致使工程在质量和安全方面存在着隐患。
魏同也接受了监理人员关于对施工问题的指令,表示立即整改。他把任务布置了一下,便又急急忙忙地赶往了县城,因为还有一死一活的两个人在那里等着处理呢。
施工现场彩旗招展,机械轰鸣,人们挥洒着汗水,干的热火朝天,施工进展的非常顺利。这时,监理走了过来,要大家坐下来休息一下,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为了鼓舞士气,再加把劲儿,他领着几十号人喝起了“众人划桨开大船”的歌曲,他站在那,挥起两手,开了个头,“一支竹篙呀,唱!”
“一支竹篙呀,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一棵小树呀,弱不禁风雨;百里森林哟,并肩耐岁寒,耐岁寒;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连……”
歌曲像一支劳动号子,激励着人们昂扬进取,不怕艰难险阻,铿锵的曲调在整个工地的上空久久地回荡着。
与此同时,洪展和郭耀强接到了通知,他们带着保安处有个叫红脸的人,也和魏同脚前脚后地来到了县城。
魏同握着洪展的手,哭着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侄子就这么没了,都怪他自己酒后口渴,误喝了鼠药,这好象跟别人没大关系,因为这工地上的人,除了我,再就是那个黑脸兄弟,可他两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呀,怎么能出这种事呢,嗨。”
郭耀强也解释说,兽精和那个黑脸的人平时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