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灵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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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岚一笑,“拿掉也不必,更动两字即可。”
“换两宇?”成芊芊出声一问,“是肠断两字吗?”伤心若说破了,那份美感便显现不出。
“是。”
“那要换成什么啊?”苏骅岚困扰地宜搔头,“挥泪?惆帐?干脆魂飞魄散好了……”
“换成‘孤雁’呢?”成芊芊幽幽接道:“一只落单的孤鸟,在沙洲上看着落暮,天地之间只剩它自己的寂寥……”
“孤雁……”苏星岚低语,“是了,这种寂寞不必说,观者肠断……”
他深深看她一眼,原来,她也受过寂寞的苦吗?心里,对她的赞赏和怜惜,忍不住地一波波涌上。
苏骅岚视线来回在他们之间转着,怎么?刚刚大伙不是还相谈甚欢吗,才一会工夫,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愁着一张脸,叫人瞧了难过。
“喂喂,真不要我的魂飞魄散喔,好吧,孤雁就孤雁,随便啦,反正你们改得再好,温庭筠也不会从坟里跳出来听你们的。”
“好,我说,听我的。”苏星岚精神一振,他不想看她不开心,岔开话头,“骅弟,你也太不济了吧,肚子里才这么点墨水还说要考探花呢!我看,芊芊都比你有本事。”
“唉,我这是给芊芊姐表现的机会耶,你们别小觑了我,我可是寒窗苦读了十数载。”
苏星岚故意转头环顾这布置暖和的室内,他桌下还有盆炉火烧着炭供他暖手脚呢,“我可看不出,这里有哪个角落会冷了人的。”
“哼哼,不要跟你们说了啦,你们连成一气,尽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小弟……”他嘴一扁,摆明了要撒娇。
苏星岚和成芊芊相视一笑,前者俊眉一挑,似乎在问,这小于平时就是这般无赖吗?
她笑了笑,一副也对他没辙的样子。
苏骅岚得意地偷笑,太好了,场面总算又热络起来了。
呵,想想,当小的真幸福,说输人,耍鞍就赢了。不过他还得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把芊芊姐—举赖成嫂,让大哥也幸福。
而苏星岚的确没说错,这间房里多暖和,三个年轻人的笑语足以化解所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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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大街上打更的刚报过时辰,亥时了,早些睡的人现在怕不都已沉人甜美梦乡,万籁俱寂。
长廊上,成芊芊纤细娉婷的身影有些迟疑,走走停停的,一段路一、二十步的距离而已,硬是让她磨蹭走了快一刻钟,还未见她到达目的地。
这样……好吗?
不安地望望自个手上揪握着的披风,这是她花了几日夜的工夫赶出来的。时序入冬,她见苏星岚衣着犹旧单薄,担心他衣物不够,好意地在为骅弟制衣的空档偷出闲来,为他裁了这件衣裳。
只是衣服做好了,她却有些拿不出手;衣材质料是上等的升州丝,精细的绣工亦是出自她的慧心巧手,不是东西粗糙,只是……只是呵,见了面该说什么好呢?天冷了,记得多添衣吗?
摇摇头,她已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可以缠着哥哥怎么样都无所谓,骅弟那几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在她心里深扎了根;无法坦蔼的原因,即是她内心真起了不该有的妄念。
还是走好了……咬了咬下唇,她弯下腰,将披风放在他房门口。不碰到面,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吧!
“咿•;地一声,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毫无预警地被拉开,成芊芊吓了一跳,抬眸一视,就见苏星岚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大哥……我……”
她困窘地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这么晚了,还在他房门
口徘徊。
他没说什么,长臂一伸,便将她拉进房里。
她轻呼一声,这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她的脚勾到放在门槛前的披风,几步踉跄,她险些掉跌在地,他身手矫捷地一揽,将她稳稳地圈在自个怀里。
“小心,别摔着了。”
他的唇近在她耳际,呼出的热气烫红了她一张俏脸,她想推开他,他手臂却牢紧不动分毫;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灼热地看着自己,可她不敢抬头,就怕脸上的表情泄漏太多不该有的心事。
“我……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
苏星岚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松开手,眼角瞟到脚下那件纠缠着的披风,他弯下腰拾起,无言地以眼神询问她。
“天气冷了,我想……我想……这是为骅弟制的冬衣里多出来的,所以……”她说了谎,不敢说真话地只想掩饰好自己慌乱的一颗心。
“是吗?原来,我只能用人家剩余的东西。”他的浅笑毫无真意。
“不!不是的……”
闻言,她急急想否认,但发现自己讲什么都不妥,为难地住了口。
他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险,手指还有意无意地刷过她的唇,引起她一阵轻颤,“没关系的,告诉你,我一点也不介意,只要那东西还能属于我,我不在乎它之前是属于哪个主子。”
她微偏过脸,躲开他的碰触,“我……回房了,大哥你早点歇息吧!”
“跟我走,莹莹……”
豁出去了,他不想再忍耐,越来越按撩不了内心那蠢动的情绪,他不想再压抑了,任它发声吧,替他说出他最最其实的渴望——他想占有她,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
成芊芊一颤,他唤她的声音是如此充满魅惑,像有仙法似,定住她想逃的身形,动也动不了。
他想走?可他今天不是才说要留下来和骅弟一同赴考,怎地又转变心意了?
“若说我对这个家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也就只有你了。这次我没回来便罢,回来,见了你,我无法空手离开。”
是了,困扰他的从来不是离去或留下的问题,而是他无法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
“那就……不要离开呀!”她也不想再失去、再看不到他,可是……禁锢在她身上的礼教枷锁,她有勇气挣得开吗?
他苦笑,“可留下来,看着你和别人双宿双飞,又叫我情何以堪。”
“我、我……不行,我做不到。”她摇着头,又慌又乱地退开。由岚哥哥口中确切知道他对自个的情意,她很开心,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呢?
婆婆待自己再怎样冷嘲热讽,但苏家毕竟也成了她唯一的家、唯一的归处,她无法说放就放。
“还是你怕跟了我会吃苦?”
他是不能承诺她荣华富贵的生活,他能给她的,只有满腔的爱恋而已。
“不,不是!”她急急否认,然而这么说又像真许诺了他什么。她转开身,往门口退去,“我的人生,已由不得我的心去做主了。”
恨不相逢未嫁时哪……
苏星岚伸出手想拉住她,可最末,却也只能看着她消失在门外。
手,无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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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子夜了,就着月光,长廊上一道影子鬼鬼祟祟地潜向向银心的房里,他小心地开了房门,未料,才刚跨过门槛而已,一道喳呼声伴随着烛火点燃而响起。
“找死啊你,这么晚才来。”向银心说不出是怒是嗔地看向萧煜。
他急忙对她比了个噪声的手势,探头看了看门外,见仍是一片寂静,又将门扉掩好,这才放下心来地回头,“别这么大声,要是惊动了旁人,发现我们的事可就不好了。”
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你呀,就是一颗胆子小得跟什么似,现时就算让人瞧去又有何妨,整个家数来不是你我最大吗。”
萧煜摇摇头,“你别忘了,大少爷现在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样,这个家还不是咱俩说了算,他想当家……哼,除非老娘人了棺材。”
“话不是这么说,他毕竟是苏家正统的血脉……”
“嘘!”向银心横他一眼,“跟你提醒过多少遍,这种血脉嫡庶之事少提,骅儿的爹是谁咱们心知肚明就好,犯不着嚷给人听。”
“我哪提了骅儿了,明明是你……”
“骅儿是你叫的吗?要叫少爷,别忘了你的身份。”
闻言,他暗暗吞下满心苦涩,再次提醒自己,能不能听见亲儿叫声爹不重要,要紧的是骅儿在这个家的地位一定要稳固,否则便枉费他这些年来的委屈了。
把心绪移开,他转了个话头,“听说,大少爷也要参加下一回的秋试,这段日子,他和二少爷、二少夫人都在书房读书。”
向银心冷笑了声,“哼,他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现在连骅儿去应考,他也要来凄热闹吗?”
“现在怎么办?要阻止他吗?”
“怎么阻止?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啐,都怪你,若不是当初你那结拜大哥一时心软,饶了他一条小命,今天这些事也就没了。”
“可是,我们不也是让他十多年来有家归不得吗?”
那一年,大少爷自个下山来,他在向银心的示意下,根本没去通知老爷及大夫人大少爷返家之事,捏造老爷不想见他之事,要他速速回山上;而没想到,大少爷自这样一去,便是十几个年头了。
“唷,你这罪名可别乱扣呀,我有叫他永远别回来吗?是他后来自个不回来的,也不知在别扭什么,怪得了谁!”
他不和她争这些,反正他清楚的知道那一回铁定伤大少爷很深,他难辞其咎。
“别管了,他要考由得他去,骅儿也不见得会输他呢……”
向银心边说,一双手已腻向他身上去,在他胸前唐蹭着。
萧煜顿时一把欲火熊熊燃起,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欲念仍没有丝毫消退,脸一凑,往她的唇迎去。
“银心、银心……”
他喃喃唤着,每每唯有在这种坠人欲望之海的时刻,她才不介意自个喊她什么。“我胆子小,可是我那话可不小……”
“死相,你还不快来,逗得人家心痒死了。”向银心被他吻得不住娇喘着,这萧煜就是知道投她所好,她爱听一些淫声秽语,他可以整个晚上说不停。
他解下裤头,猴急地腰杆一挺,马上让她既满足又舒爽地呻吟出声。
“只要这辈子咱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