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容情-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悴辉冢蟾缯庑┛嗄眨蛩岛谩被衬钭乓逍值苤凶罟郧傻奈髅磐ァN髅判龆ā裢恚故歉×捶饧沂榘桑∫环獬こここここここ~~~~写尽他无限苦闷的家书!
做为西门府的当家大家长,虽说不上日理万机,却也是每日奔波,辛苦不断。但,对于西门笑而言,在外面,怎样的劳心劳力,都好过坐在书斋里,陪西门义读书解惑来的轻松快乐!这不,用了晚餐,算一算实在不能再拖了,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挨的向思承堂方向“挪”去。有仆人路过看见他,恭敬招呼道:“大少爷,你在赏月啊?”西门笑只是苦笑不答。也不好意思解释——他是在前进。
他有心逃避这重责,却不忍打击西门义的热情,只得苦苦忍耐了!
话说二年前,聂家“封澐书肆”出版了一本新书,名《孽世镜》。西门义是通过不好言明的方式拿到初本的,通读完后,就掩卷长叹。脸色铁青。呃,这“铁青”还只是西门笑的保守形容,为真实起见,可替换成青面獠牙。他关在屋中郁闷不出,西门笑当然要表示关心,去问时,西门义也不多说,只是怒骂:“聂家哪里找的这独一无二的奇书。”骂了一阵,看西门笑只是不解,才又解释:“大哥,你不懂,这是一本即将在大明民间引起轰动的奇书,即使后世奉它为本朝传世经典,我也不会感到惊讶。”西门笑向来知道,西门义很有眼光,尤其在商业方面极富远见。但听他如此说,也颇不以为然。可事实远胜于妄测,这《孽世镜》一经正式发行,短短月内,即在诸多名士学子之间引起滔天巨浪。到了现在,只要是懂字的,几乎人手一本。
更让西门义不平的是,随后,聂家又推出同一作者的《璇玑记》,眼看又要引起一阵热销。西门义简直眼红的都要变成一只兔子了。他早有计划开一书肆与聂家一争长短,可也知不能贸然行事,遂遍访能人,以求得一可与聂家奇书一争高下的杰作。所以,现下他得了空闲,就拿着些手稿翻看。本来,他看了书稿也不要紧,可他看到不懂之处必然要问。要知这大明朝,多的是放浪形骸的文人墨客,以狎妓宿娼为终生职志,他们写的这些文稿,内容当然都涉及不少淫乱荒堂之事。再加上西门义从没接触过女人,很多他看不懂的地方,便要向西门笑资询一番。他问的认真,问时专注的目光绝对不离讲解者的西门笑。这就有些……令西门笑受不了。那目光,不知为何,总让他觉得毛毛的,从骨子里觉得恐惧……
“大哥。你来的正好。”
临到院门再犹豫一番,却看西门义已经开了书斋大门,瞧见他了。西门笑只得硬硬口皮,走到他身边。“大哥,本朝可是盛行男风?官员狎怜可确有其事?”
还没等他坐稳,西门义的问题就又来了。还是以往未有过的尖锐。西门笑当即就差点跌倒。忙稳了稳身子,避开西门义锐利的目光,摆出沉稳笑容,慢慢的点了点头:“确有其事。”“荒堂荒堂!”西门义低声说着,似是责骂,语调中却又有一丝慌乱:“大哥,莫非这两个男子之间,也可行那……行……那种事?”西门义脸红了红。嗫嚅问道。西门笑更是不堪,含糊不明的嗯了几声,以代回答。
偷抬眼,看西门义脸上时红时白,显是受打击极大。也不由暗暗好笑。西门家兄弟向来洁身自好,这南京城秦淮名妓艳绝天下,他们也不曾有过风流情怀去嫖娼宿妓。西门义不仅于女性没有经验,就是这稍涉隐晦之事,也不乐多听。是以对这种当朝士人以为的“风流韵事”都不曾所闻。他好奇的拿过西门义手中的书稿:“你今天怎么问起这个?”
那书稿他翻了几行,便不由也面红耳赤,轻笑道:“义弟,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这种……”“大哥,我看此人文中说——士人是社会潮流的领导者,他们的趣味和倾向有时往往会比朝廷的诏令更具号召力。除了那些以正统自居的道学家之外,本朝士人通常不仅不排斥同性相恋,反而常把它作为一种风流韵事而津津乐道,并加以倡扬——所以,我才……”“你才看这种……呃……”
“那,大哥对这种人可有鄙视?”
西门义不待西门笑说完,便打断他问道,口气咄咄逼人,却带有几分慌乱。西门笑不知怎的,有些不敢看他的目光,想了想,才摇摇头道:“外人的隐私偏好,我不多妄言——只是,男女并称,所由来矣。其偏嗜者,亦交讥而未见胜也。世固有癖好若此者,情岂独在内哉?”他文绉绉的说了这么一段,自己先行笑出声来:“这书稿如何,我虽未看。只是看其人行文,比那笑世生却颇有不如,你不用要看下去了。否则净问些这种怪问题,大哥也是答不出来的。”他说完,去拉西门义的手,想带他离开书斋,却看西门义愣愣的看着他。表情虽呆滞,目光却比烛火更灼人。“大哥不通此事,却熟知男女之事?大哥……你是不是有过……”他虽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西门笑又被他这突来的问题给“冻”住了。沉默了片刻,才犹豫道:“呃……一定要说吗?”“自家兄弟,大哥又何用避讳。”
他说的轻巧,语气却毫不放松,显是非要听到答案不可。西门笑给他看的更加尴尬,只得点点头:“呃……也算吧……”“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大哥莫非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这几声逼问极其尖锐,显是怨怼至极。“没、没有!”西门笑奇怪自己怎么会慌乱起来。这些年西门义是愈发的严厉刻薄,现在连他都觉得他的气势实在是……迫人。西门笑心里想着——我为什么要答你!这是个人隐私耶!嘴上却不自觉的干笑道:“是之前一次谈生意,被人约到画舫……我多喝了几杯……醒来时就……”“之前?哪一次?我知道了!是京城高氏!怪不得你那几天都躲着我!原来是做了亏心事。”西门义冷冷说完,抚袖而去。只留下西门笑矗在原地,心里泛疑——这也算亏心事吗?他好歹也是20好几的大男人,别人早就妻妾成群,他不过是一晚,又有什么好亏心的?“奇怪,他干么气成那样……话说回来,我躲过他么?我真的有躲他吗?我躲他干么?”西门笑陷入深深的,深深的郁闷之中……
西门笑在郁闷。西门义却是在气恼。
比他当面听到聂四在耻笑他还气恼!!
他快步走着,脑子里反复却只有那句话——他即使不嫌你,却也不会看上你,你的眼里却只有他。即使他娶妻生子,妻妾成群,你的眼里还是只有他!即使他娶妻生子,妻妾成群……这些年来,他虽被这“咒”所惑,却不以为苦。原来是因为他根本不懂这为何算“咒”。只是现下,他终于明白了——当你眼里只有一个人时,那人眼里却并非只有你,原来是这般的……这般的令人锥心剌骨……的痛……
闲话:感泪!三少,100K后,你终于长大了!!!
嘿嘿~~~载歌载舞,以后终于可以尽情的暧昧暧昧了!!
本回的开头请了聂家兄弟来串场!(聂四潇洒笑,拱手谢礼)我也是很喜欢他们的,希望于老大可以痛快的写出他们的故事!耽美就耽美嘛!有什么好犹豫的
出府前,西门笑先四下张望了一阵。确定左右无人,才轻出一口气,小心的掩了上大门。上鞍拍马,正要出发,却听耳边响起一声阴森的冷笑,随即,就听有人阴阳怪气的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西门笑的心扑的一跳,险些从喉咙里跃了出来。只觉汗湿衣背。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西门义一脸阴霾的就站在马后。“义弟,你几时来的?”他干笑,其实想问的——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明明就已经小心确定过的……“大哥,你不用引开话题,你打扮的这么……嗯……这么整齐,是要去哪里啊?”“我……嘿嘿,我约了一些晋商谈生意,正要出门……”
“约在哪里?”话意又寒了三分。
西门笑就怕他问这个,却也知道,他这番拐弯抹角,其实就是要问这个。无奈,只好答他:“义弟,你要知道,大哥不是那种行为不俭贪花好色之人。只是这些晋商,素慕南京秦淮风情,大哥做为东主,也只好……”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西门义的神色——还好,仍只是青色,没再加重。便如实道:“只好约在秦淮。”
约在秦淮代表些什么,那就不用再具体说明了吧。
看他这么痛快的招认。西门义倒颇意外。“大哥……”他再度再开口,语重心长。奇妙的面色也恢复如常的白晰:“你去做正事,我当然不会干涉许多。只是……”他稍停一下,看西门笑忐忑之貌,邪恶的挤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可否带上小弟一同前往。”他虽是用的请求句式,语气中却一点都听不出来。说着这话,拍拍手,一仆人就从街角转弯处钻出,将牵在手中的马交给西门义,显是早已准备多时。西门笑沉稳微笑。正待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西门义道:“大哥,这些年来,我一直打理府中内务,总理家产财务,却还真没和人谈过生意。我看大哥每每在外奔波辛苦,早有心帮大哥分担,现在跟大哥去见识一下,大哥以为可好?”他一番大道理压下来,堵回西门笑的场面话,也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反驳,就径自拍马出发。西门笑只得无奈摇头,拍马追上。
承载无数脂粉气的秦淮河,桨声阵阵,月影摇红。比之《清明上河图》来,神韵确有几分相似。东水关外天水相连,空旷浩淼。行至夫子庙地段,方见河厅、酒楼、舞榭,种种的灯红酒绿。此时天气已暗。晕黄灯火映照的歌女逸姿隐约可见,隔岸看去,更添几分尤抱琵琶半掩面的风情。西门义在南京城住了这许久,却还真是首次见识到这“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的旖旎艳景。一时也不由看花了眼。但念及这繁华表相之后的藏污纳垢,心下却也有几分排斥。西门笑在此约见的晋商乃山西平遥大户,孙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