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容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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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家的人,找人把他直接绑去见官,倒是省他的心了。“小六,你说,咱家要什么没有,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争气去抢人家,就算那些雪莲灵芝再珍贵……”他乐呵呵的抱怨着,声音却越来越低——等等!补药?千年灵芝、冰山雪莲?他眨眨眼,看着西门庭。“他难不成……”
“大哥他,或许和三哥的想法一样吧。”
西门庭点头总结。递给西门义一枚糕点。西门义接过小六的爱心,塞进嘴里,不言不语了。
兄弟二人,又闷坐了大半天,相对无言。西门义又缩进被里:“得得得,我也不用你陪,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西门庭无所谓的应了,转身出门,才又探头补充道:“对了!如果见到大哥回来,你就说我病的很重,让他来看看我。”“嘿,知道了。我会告诉大哥的。”西门庭偷笑,却不敢让他看到,带上门:“我走了,三哥。”他这一走,屋里顿时沉寂下来。西门义茫然的睁了会儿眼睛,回想这个多事“新春”的诸多事件,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幸福,一会儿郁闷……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
…………
被开门声惊醒,西门义睁开眼。却看到西门笑正要往外走。他连忙坐起身:“大哥。”西门笑见他醒来,便又带上门,走回他身边,关切问道:“怎么样,你好些了吗?”“嗯。”
西门义只觉有满脑子委屈,想对这大哥倾诉一番,可又一时想不起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早先打算告诉大哥被“祝氏巫女”下了咒的事,让他找回那祝氏解咒,又隐隐觉得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却也想不明白。
西门笑看他呆呆的望着自己,浮肿未褪的脸呆滞可笑,不由得露齿轻笑。虽不是以往沉稳温柔的笑,却看得西门义心头一喜——对了,他是想看他这样轻松自然的笑的。他看的着迷,又想——其实就算那祝氏巫女不下咒,他以往也是看大哥居多啊!西门笑本身个子就高,风度又好,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显得卓而不凡、鹤立鸡群,想不看他都难。这么说,被下了咒,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啊!就算他们将来都各自成了亲,他看大哥比看妻子多,那又如何呢?只代表他对大哥尊敬的紧罢了!妻子,妻子,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女人呢!不看就不看吧——想到此处,不由觉得那祝氏巫女的诅咒颇没来由。也蛮无所谓,便不放在心上了。(裹插花:嘿嘿,这时候三少还颇纯情呢。都不会想歪~~~)
“对了,大哥,我听小六说……”他话才起了个头,就看西门笑笑容敛去,换成一幅担忧状,心下不由暗骂那西门永。虽知道他是为西门恩的病而去抢那些珍贵补药,也不该让大哥担心啊!况且,就在这南京城附近行动,如果被人发现,不又是给家里惹麻烦!“唉……事已至此,他做都已经做了……那也没有办法……”西门笑知道他这三弟一向聪明,能推断出事情的原由。他早先找到西门永时,本想责令他把药还回去,可一来,担心西门永失手被擒酿成大祸;二来是私心里也希望这些药中,有能根治西门恩的珍品。便只是训斥他一番,令他短期内不得出府,待风头过后再说。“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以后也不要再提了。”他吩咐他,却看他应得漫不经心,一双眼珠在范围不大的眼眶内转来转去,显是在算计什么。西门笑心中有些不安,想待要叮咛几句,又怕惹得他再泛酸水。只是摇头苦笑。
“大哥,你笑什么?”西门义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们了!”
“对啊!你本来就太放纵西门永了!不好好教训他,那家伙是不会长进的!大哥你要拿出大哥的威严才行!”西门义恶狠狠的说着,作个挥拳的动作。也不知是真没听出西门笑的所指,还是故意把自己排除在对象之外。西门笑又被他逗得无言以对,轻笑出声。
西门义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才轻声说道:“大哥,你还是要这样笑才好……”
西门庭狐疑的看着西门义。饶是他天性淡漠,对凡事都不太关心,也觉得的现在的情况,有些……太诡异了……太诡异了,他不由的放慢了些脚步。
“义三哥,你刚才说,咱们要去哪里啊?”
“小六,你年纪轻轻怎么就重听啊!”西门义转过脸来,笑得抽搐般,愈发显得诡异:“我说,咱们去看看西门永去,他之前惹事被大哥责罚过,被关了这些天禁闭,咱们身为兄弟,也得去探视一下,对不。”他解释的越是清楚,西门庭越是怀疑。
“来,小六,你不走快些,错过了时机怎么办!”
时机?什么时机?
西门庭不好的预感在加剧。可西门义只做没看到他的疑惑,破天荒拉着他的手,匆匆向西门永的住处走去。
进了院门,正对一水池。池边植有垂柳,嫩叶新抽,迎着春风摇摆,看来甚有情调。西门永好水,所以当初他特意选了这院来居住。西门义拉着西门庭进了院门,就直直冲到内室。
“啊!不在!”
这声“不在”说的太过畅快,听在西门庭耳里,不像是在疑惑西门永的去处,而是在肯定这一现象似的。“永二哥不在,那咱们……”他正想说出去找找,却看西门义已经在翻箱倒柜了。说是翻箱倒柜其实也不太正确。西门义是直接冲到书柜下方,从里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锦盒,西门庭好奇凑上前看,里面装一瓷瓶,瓶上有三个古朴的隶书体字——“雪参丹”。西门庭想起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随即马上省起,近来南京城外被抢的补品中,据说最珍贵的就是这“雪参丹”。乃是宫殿赐品,是当今天子感一老臣之恩,才赐下一颗的至宝之药。
“三哥……你该不会是想……”
西门庭知道西门义和西门永不合,两人从初见面就打了一架,互看不对眼。后来偶尔朝过几次相,也是互不搭话,赏对方一个冷脸,害的长兄西门笑为此甚是烦恼。所以,他一听西门义主动提出来看望西门永,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西门义拿这“雪参丹”时的俐落,显是早已探好西门永的藏药处……“三哥……这样不好吧……你还是把药放回去吧……”他知道这药是西门永抢来给恩弟服的。也知三哥宿来对小弟很是宠爱,故知他不会毁去丹药。唯一的答案就是……偷????
只是,如果他要来偷药,又带着他做什么?
西门义也不理他,只是把那药收进怀里。就邪邪的笑着,摆出侧耳倾听的样子。西门庭心中起疑,也不再言语,跟着他倾听。不久,只听院外响起几声诡异的“鸟叫”。与其说是“鸟叫”,不如说是暗号。果不出他所料,“鸟叫”刚停,西门义就又开口了。只是他这时讲话声音奇大,简直是用喊的。“小六!这参丹放在这里极是危险!还是毁尸灭迹来的干净!”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向门外水池抛去!
“别!三……”西门庭还来不及阻止,只见那东西划出道优美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落入池中。而几乎同时,另一道白影也飞速的向池中跃去!那声熟悉的“该死”的咒骂还是在那人投入水池后才传来的。“二哥!”
西门庭再转看西门义,只见他笑的贱贱的,从怀中掏出那个“雪参丹”的药瓶,好整以暇的倒出里面的药,换进另一相似大小的瓷瓶中,轻声细语的温柔解释道:“西门永就是这么粗心,还留着这瓶子,我来帮他换一下,再把这个瓶子打碎,这不,就毁尸灭迹了。”“那你扔的……”
西门庭问到一半,就自动住口了。显而易见,西门义带了多个类似的瓶子。他哭笑不得的抢出门外,只见外面水池里,西门永紧握了那个被扔进水里的瓷瓶,正在辛苦挣扎。
“三哥!你快救他上来!”
“急什么,他叫西门永,当然会游泳了!”
西门义把雪参丹再度放进书柜,顺便把那个锦盒一并收进怀里。斯条慢理的做完一切,还拍拍手,以示悠闲。“三哥~~~”
西门庭当真哭笑不得。且不说西门永的“永”和游泳的“泳”无关,他这位二哥“好水不会水”也是众所周知的。无疑,这一切均是这个小心眼的西门义精心设计来对付他的。而且,将来西门笑责问时,西门义还占了大道理……
西门义做作的这会儿工夫,西门永也已经灌足了水,开始往下沉了。他这才高声喊道:“来人!!”话音甫落,就有四个装备整齐的仆人小跑进来。说装备整齐,就是两人拿了网子,一人拿了换洗衣物,一人拿了薄被,显是料想周到。“快!把西门永给我捞上来!”
他吩咐着,那两个拿网子的仆人就投网下水,七手八脚的,把西门永捞了上来。连府里的下人都被他……西门庭无奈摇头。这府里大小事务早已由三哥接手主持,仆人们自然是畏他多些。凑上前去看西门永——他已喝了不少水,被仆人从网中扶出,裹上棉被,仍不停的向外咳水。此时仍是春寒料峭,风一吹,西门永又连打几个喷嚏。话都说出不来,只是怒瞪着西门义。西门义得意的大笑,凑上前:“西门永,我知道你习武身体强健,可也用不着这样显示你优秀的体魄吧。”他说完,不待西门永开骂,就向院外溜去。
走到院外,又探头回来:“对了!西门永,狗~~~~百岁!狗~~~~百岁!”南京城俗,孩子染了风寒打喷嚏,在身边的家长要应声说一句“狗百岁”,打一声说一句,直至最后停止了,家长还要重复几句“狗百岁”。只是,西门义的那个“狗”字拖的奇长,“百岁”二字字压得奇低。明显绝非好心。西门庭看他高高兴兴跑远,只是无言。心里却暗想——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这心胸狭窄的三哥,不小心被他记了仇的话,不定要怎么被整呢……
至于后来。
西门笑听闻此事,叫了西门义责备。反被他理直气壮的反驳一番。还拉了西门庭作证人以示无辜。辩到最后,一切还都是西门永不相信他这兄弟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