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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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想整他?曾听皇上和我父王提过,洛王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不是吗?我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呢!我不被他整就要偷笑了。”
“郡主……”
宝怀见婉儿仍不为所动,她有些无奈,“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弄人参茶。”她作势欲离开时婉儿抢先一步拦住她。
“我去就是。”
婉儿临去前的不安和怀疑使得宝怀脸上的笑意更深,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喃喃的说:“据说这玩意儿一些些就能使人泻得天昏地暗,不知道用在洛王身上会如何呢?”呵、呵、呵,她很期待呢!
洛王啊,洛王啊!这就是宝怀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这玩意可是新发明哩!她至今尚未找人试过,也尚未给它取个既好听又名副其实的名字。
该叫它什么好呢?
有了!就叫它“刻骨铭心”如何?这名字够响了吧!
第一章
六年后皇城好……好舒服啊!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舒服过了。
换上男装后,宝怀仿佛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起来。成天宫装罗裙的,连走个路都好像乌龟一般慢。
算算日子,打从上一口溜出秦王府玩至今也好些时候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渐渐的也意识到自己女子和郡主的身份。若不是在王府闷了太久,她不会轻易的溜出王府。
不过,一旦易装出了秦王府,她就会暂时忘却身份的大玩特玩,反正都已经溜出王府了,不玩白不玩!何况她一身男装潇洒俊秀,谁又看得出她是女儿身来着?更甭说会看出她就是秦王府的宝怀郡主。
买了块烧饼找个地方吃,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令宝怀看了颇觉有趣。忽地,她看到十余步开外有个左手上拿了个竹签筒,右手上持了支写有“铁口直断”牌子的中年男子向她走过来。
“算个命吧!公子。”
“我一向不信命。”宝怀将最后一口烧饼吞下。“你到别处找人算吧。”
“替你算个命不要钱的,只要给我你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即可,准的话将来多替我拉拢生意,不准的话,我这招牌随时等着你来拆,如何?”
挺有自信的嘛!“好!我就等着拆你的招牌。”于是她说了生辰八字和姓名。
算命先生掐指算了一下,淡淡一笑,“公子出身非比寻常,不是皇家即是王家。
本是女子,何需易钗为弁呢?“他暗示她分明是个姑娘,怎地一身男装。
他的话说得宝怀一阵脸红。“我……”她暗自惊叹,好厉害的江湖术士。
他语出惊人的说:“你近来红鸾星动了呢!”
“别……别开玩笑了。”方才她未褪尽的臊红又重回脸上。
红……红鸾星动?那不就意味着即将嫁给某个公子?不……不会吧!这种事,她连想都没想过呢!更何况当今朝中的王公贵族她根本没看对眼的。
打从她及笄之日至今,上秦王府求亲的人可是多如过江之鲫。
没办法,谁教她长得花儿似的一张好容颜,又加上她善于伪装,于是乎大家都赞美她“德貌双全”,谁也不知道她骨子里是另外一回事。
“我这‘铁口直断’的名号还得靠你为我多多宣传哩,怎么会对你开玩笑呢?”
算命先生又说:“啧、啧、啧,你那未来的夫君可也是人中龙凤哩!”他还要多说些什么时,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李先生,上一回您给小女算的命可真准!这回我带来了儿子的生辰……”
为了不挡人财路,也不知道那算命先生到底算得准不准,宝怀没有多留地往别的方向走去。
红鸾星动?真的吗?不会吧!
听了算命先生说的话之后,宝怀有些精神恍惚,顺着街她一路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一个不经意的抬头,赫然发觉热闹的街坊不见了,她正身处于一个静悄悄、挂满红灯笼的街坊。
百花楼,万花楼?红袖阁……哈,真是尴尬!她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呢?
这……这里不就是所谓男人的销魂窝吗?
她记得父王朝中的大臣朋友,就有不少是这种地方的常客,上一回有一个父王的损友想带父王到这地方来,于是她就稍稍地给了他一些惩戒,在那位大臣的茶中加了一些料,小小的让他泻了个数日。
说到泻肚子的事,很自然的,宝怀又想到数年前她想整人反而被整的窝囊事。
虽然已经事隔多年,可那件事对她而言真是“刻骨铭心”,怎么也忘不了。
洛王!
那个杀千刀的!
就是那家伙使得她初次尝到自食恶果、无法享受整人的快感。
多年前的那杯本该进洛王肚子里的特制参茶,后来全进自己肚子了。那杯茶害她足足十来天下不了床,泻得天昏地暗,差些一命呜呼、驾返瑶池!
此仇不报非君子,有机会她一定要恶整他!
呃,听说那家伙前些日子班师回朝、凯旋归来了是吧?呵,真是祸害遗千年,命有面大!原本她还诅咒他战死沙场永远不要回来最好,哪知他不但命大威威风风的回来,还受皇恩荣宠的又封了一大堆头衔……
奇怪啦!她是有病吗?为什么站在这花街柳巷前会胡思乱想的想到洛王那家伙?
那种像冰山一般的男人会到这种地方来吗?
应该不会吧?
意识到愈来愈多的路人以着好奇的眼光往她身上投注时,宝怀也觉得自己一大清早就出现在这种秦楼楚馆前真的有够奇怪,于是,她转过身打算离开。
忽地身后传来木门推开的声音,很自然的她回头看去,一双美眸对上一双带有冷冷嘲弄意味的星眸。
洛……洛王?!宝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方才才想到那家伙,没想到他真的到这种地方来了!
星眸上是两道黛墨飞扬的剑眉,浓眉轻浮的一挑,他用着慵懒性感的低沉嗓音说:“钟嬷嬷,你百花楼的生意可真是好啊!一大清早就有痴情人候在门口了。”
“爷,您爱说笑了。”钟嬷嬷手上红巾一挥,笑得可得意了。“咱们百花楼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生意要不好都难哟!呵……”
“其他姑娘本王不知道,就红儿……本王可是为之倾倒哩。”说着不管他人眼光,他邪笑的在那名为红儿的姑娘脸上一吻,她欲拒还羞的样子惹得他笑得更开心。“红儿的模样只怕连那号称皇城第一美人的宝怀郡主都比不上了!哈……”
冰……冰块笑了!宝怀不敢置信的看着和当年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洛王。
当年的他是块冰,连他要她交换喝下那杯参茶时,她都被他那威仪而冷沉的样子冻得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硬生生的吞了那杯特制参茶,凄惨的接受泻得忘了我是谁的命运,而今……瞧瞧他那副德行,简直就是标准的花花公子、色魔的翻版。
还有,他竟然“眼睛糊到牛屎”的说,眼前这长得不怎么样的姑娘比她这皇城第一美人还美!
唔,孰可忍,孰不可忍!
想至此,宝怀冷笑的说:“你又见过宝怀郡主了吗?你这方才远征回朝的好色男子只怕是在军中五、六年瞧不见姑娘,熊熊看到女人,因此产生了‘母猪赛西施’的错觉吧!这位红儿姑娘我看也不过尔尔。”火气一上脑门,她才不管礼不礼貌、伤不伤人哩!
可恶,太可恶!她和这姓洛的六年前的前仇未清,今天又记上了一笔。
“喂!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你可知眼前这位是……”钟嬷嬷咽不下这口气,出口斥责宝怀。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香王便打了个手势阻止她往下说,他仍是颇有风度的保持着从方才就一直没有卸下过的笑容。
奇怪!方才她那番话算是直接不留颜面的给他“吐槽”,这男人不是该恼羞成怒吗?为什么他一脸无所谓的笑意?刺激过头疯了吗?宝怀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喂!你笑什么?”很少有人能够笑得这般叫她毛骨悚然的。
“我笑你眼拙得很!”香王对于她的眼拙没有多加解释,只是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不过……你的伶牙俐齿和勇气可嘉令本王十分讶异,幸好你不是个姑娘,否则本王对你可有兴趣了。”
有兴趣?!去他的!
宝怀一脸嫌恶的看着他,牙根咬得紧疼,“下辈子吧你!”这种风流恶少,她宁可削发当尼姑也不要嫁他!
她的话逗得香王哈哈大笑,他敛住了笑,“这辈子你是男儿身,而我又没有断袖之癖,咱们也只有相约下辈子喽!你倒是反应得比本王快。”他存心逗着她玩。
这小公子可有趣得紧,也不过是同他开个玩笑,脸就红成那个样子。看着他那红扑扑苹果也似的脸,他恶少性子不由得油然而生,一只手忍不住地往宝怀下巴摸了一把。
约莫同时他发觉手上传来一股骤痛,手背上给咬留了一排整齐美观的齿痕,错愕过后他抬起头,而那肇事者竟已逃之夭夭。
“逃得倒快!没想到他那种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软弱书生,一卯起劲来逃命倒逃得挺快的。”
这年头真是净出怪人!香王看着那逃得无影无踪的肇事者想着。
洛王啊洛王,本王和你长得像真可悲。
“好啊!妙哉、妙哉,哈,哈,王妃!你在哪儿啊?”见秦王妃不在花厅,秦王爷立即遣人将她请来。
秦王妃由奴婢扶着从后头莲步轻移的来到花厅,看了眼一脸喜色的秦王爷,知道他定有喜事要告诉她。
“啥事这般高兴呢?王爷。”
“王妃,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呢!”秦王爷抚着长须又是得意的一笑。“你可知道咱们家宝怀真是好福气,多少人攀不上的姻缘就这样由天降下落到她身上。”
姻缘?莫非王爷将女儿私下许了谁吗?也不对!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他一向最宠溺宝怀的,若真的有意将宝怀许给谁定会先问明她的意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先斩后奏。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他也该了解她的性子。
女儿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