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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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塞娃摇了摇头。“我也想走啊!可是我还没有取得你的同意去要腾极的命呢!”
她将脚叠高。“原本我已经准备好要杀腾极了,可是前几天兄长忽地飞鸽传书给我,说父王要我在中原的一切行动都得取得你的同意,这才使我将计划暂缓下来。”八成是塞雅修书回去搔父王的耳根了,真是可恨。“不过,看你这种情形,看来我要取腾极性命的日子似乎不远矣。你说,是吧?”
因爱成恨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相信塞雅不会让自己失望才对。
塞雅爱腾极,而腾极只爱宝怀,这种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深情足以让一个女人把满腔满怀的爱意转化为恨意。
用等着看好戏的心情,塞娃等着塞雅回应自己话。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塞雅看着她,“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到目前为止,我对腾极仍没有死心,我……还要赌上一赌!”说着,塞雅又猛灌了口酒。
“赌?”塞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赌命啊?你已经彻底失败了,你对腾极的深情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你还要赌什么?”
塞雅怒眼相视,“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打了个酒嗝,“你别忘了,你到中原来的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我现在就命令你不准碰腾极,起码现在还不准,听到了没有?”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塞娃十分生气地斜睨她。“腾极他不可能爱你的,有宝怀在的一天,他连眼角都不屑看你。你也不想想,堂堂一国公主何等尊贵的身份,腾极连当个侧室的机会都不肯给你,要他为你动心?呵,你别做白日梦了!”
“那干你什么事?”塞雅有些醉态的眼波流转。“你……在我未允许你动腾极的情况下若是敢胡来,当心我不念及姐妹情分。”
姐妹情分?呵!那她看得可淡了,若不是兄长要她听塞雅的,她才懒得理塞雅凭塞雅也想命令她吗?
“塞雅,在你所谓‘赌’的这段日子我可以不动腾极,可是,我想知道你这回做傻事又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她已经没有耐心再陪塞雅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再这么耗下去,她何时才能杀得了腾极?
“多少时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是多久?”塞娃要一个确定的时间。
“距离腾极和宝怀的婚期只剩下五天不到的时间,我就赌这段时间。若是我不能使得腾极放弃宝怀而娶我的话,那么……一切就随你了。”
“五天?!”塞娃闻言讶异不已。“那是不可能的事,你……”
“我说五天就是五天,怎么,你连五天都等不得吗?”
“行!五天,这可是你说的,届时你不要又出尔反尔,若是你说话不算话,我也不再听你的命令而直接杀了腾极。”
“我知道……”
男人在没有任何的诱惑之下选妻子,的确会选其所爱、爱其所选,而且,哪个男人不贪花好色?塞雅自认相貌的确不如宝怀,腾极是不可能放弃她而选择自己,可是……又有哪个男人不好权势?
自古帝王将相中又有几个爱美人,不爱江山呢?有了江山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但有了美人,江山保不住的结果,又有几个男人承受得住、不觉得可惜?
她倒要看看,腾极和宝怀这对人人称羡、天造地设的一双,究竟有多少能力禁得起诱惑的考验?
真奇怪!谁说快成亲的男女不可以见面的?中原自古以来的繁文褥节还不是普通的多。
闷死了,真的是好闷啊!打从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丫环嫁出秦王府后,她就再也没有可以谈心的对象,那些新来的丫发个个奴气极重,连回答件事情都一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教人受不了。
再过几天她就要上洛王府的花轿了,许多事情都必须在这几天敲定,方才她才在娘亲的亲自监视下把一改再改的新娘礼袍又试了一回。
那礼袍打从第一次穿在身上她就十分满意了,可是,她那鸡蛋里挑骨头的娘亲偏偏硬是找出了“正常人”找不出的缺点,硬要宫里的师傅弄到满意为止。
幸好,娘亲今天总算满意了!
宝怀正闲来无事的在花园里赏花的时候,忽地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蒙面人拿了一块沾有迷药的布住她口鼻一遮,不一会儿挣扎得厉害的她就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当蒙面人要离开的同时,一名丫环奉了秦王妃的命,要请宝怀到花厅一趟。她看到这一幕吓得发不出声音,好一会儿才大叫——
“来……来人吶!有刺客!有……”
她回身想要讨救兵之际,一把冷冷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冰冷的女子声音响起,“你再胡乱怪叫,当心我一刀取了你的狗命!”
恐吓一出,胆小的丫环果然乖乖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发。
蒙面人接着说:“去告诉你的主人,要他们转告洛王爷,若想要见他未来妻子一面,就自己一个人来我纸条上所指定的地方,若是他带了其他人的话,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家郡主了。”说着,她由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放下,一个纵身上了高墙,以很快的速度离去。
惊吓过度的丫环好一会儿才抖着手去捡地上的纸条……
好……好痛!怎么会头晕晕的?宝怀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觉一颗头疼得厉害。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方。
她明明是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赏花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地方来了?这一自问,她才想到好像有人拿了块东西遮住她口鼻,她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想来那东西八成是迷药什么的吧?
这地方到底是哪里?她打量了一下四周……
唔,这是个不错的房间,可是谁那么无聊用这种方法把她带到这里来?宝怀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打算推开窗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推不开?她又用力的推了一下,仍是推不开,她又去推了一下房门,发现仍是推不开。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被软禁了?
老天!谁会跟她玩那么无聊又恶质的游戏?
“放我出去!喂,我说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宝怀总算弄清楚自己的情况,心急的拍门求救。“喂!你们到底是谁?捉我来这里干什么呀?”
“你也会害怕吗?”
一个声音自宝怀身后传来,一张算得上美丽的深刻轮廓出现在她身后一扇只容得下一张小脸的小洞。
塞雅?宝怀认出对方的脸。
“我方才的确很害怕,可弄清楚是谁逮我来的之后,我就不害怕了。”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宝怀悠哉游哉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你会放过我的话,干么那么无聊的把我捉到这里来?”她一双明眸往这囚禁她的房间打量着。“光是看这房间的布局,多少也清到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好好的过一段日子,也许……还打算让我待在这里过一辈子哩。”
好个有胆识的姑娘!她们中原姑娘不是一向柔弱得像块豆腐,一遇到事情就只会泪水汪汪的以哭为唯一能事吗?怎么腾极的情人那么与众不同?
她将宝怀捉来这里,宝怀非但不哭不闹,还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样子,这郡主的胆识较之自己,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塞雅又转念一想,不!她说不定是在做表面功夫,也许只消再关她数个时辰,或是告诉她一些事情,她那张从容的面具就会端不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捉你到这里来吗?”
“大概是因为洛王吧!”问这种简单的问题有些侮辱人哦!“你捉我当然不会只是向我炫耀你利落的身手,要真是那样,还不如组个表演团到街上表演,那会更多人知道。”
宝怀笑嘻嘻的逗着她玩。
这小妮子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塞雅生气的瞪着她。
“你很聪明。”她深吸了回气压抑住怒气。“可是,聪明的人通常不长寿的,正所谓天炉英才。”
宝怀仍笑着,夸张的拍了拍胸部,“呼!幸好我不是什么英才,再怎么英才早逝也轮不到我身上来。”她迎视塞雅被她激得快扭曲变形的脸。“你捉我到这里来,然后呢?你还没有说明你的计划呢!”
塞雅咬牙切齿的说:“我怕我一说出来,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放心吧!我的眼泪很多,不需要培养情绪就能哭得淅沥哗啦的,不会有‘泪’到用时方恨少的情况。”只要是关于洛王的,宝怀知道她怎么样都立于不败之地。
洛王对她的好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信得过他,同样也对自己深具信心。
塞雅冷笑的看着她,“在这场赌注尚未开始之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弃腾极,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除了他之外,我什么都不要。更何况他是个人,不是物品,就算我贪图别的东西而放弃他,他也未必会选择你。”她怀疑眼前这番国公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让来让去的?荒唐!
“看来……你十分固执,不愿放弃腾极。”塞雅的眼阴狠的眯起。“好!我不再对你软语相求了,那么不识相的人我多说无益。我告诉你,腾极一定是我的!你可知道我今天对你说话为什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笑得十分得意。
那笑容的确不同以往的样子,宝怀也觉得有些纳闷,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想通了,腾极喜欢你的原因在于你美丽的容貌,而我貌不如你自然就斗不过你,可是……我却有一样东西可比你的容貌更为一般男子所觊觎的?”
宝怀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东西这般迷人呢?”
“权势、地位。”塞雅话一出口,即发觉宝怀的脸色已经有些变化,不像方才那样自信满满,甚至看得出有些不安。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夹杂着怨毒的胜利笑容,开心的想,呵、呵,你也有今天呐!
“你……什么意思?”宝怀似乎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