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躲过对方的擒拿,柳叶刀迅即撤回反截敌腕。沙铁山绵掌用的是一股柔劲,把手一招,在距离刀口三寸之处轻轻收回,掌心所发的粘黏之劲把柳叶刀引出外门,连指头都没给刀锋碰着、两无伤损。
沙铁山一招落空,后招续发,移步换掌,式式不同,越来越狠。不过十来招,已是把龙成芳迫得手忙脚乱。这还幸亏是龙成芳的刀法变化奇诡,已得辛芷姑这一脉的真传。沙铁山从来没有见过这路刀法,一时摸不着底细,未敢大胆进攻,要不然龙成芳更难抵敌。展伯承这边以二敌三,却是颇占上风。他见龙成芳那边危急,连忙加紧攻敌,刺伤一个头目,迫他退出战团。此时褚葆龄在激战中亦已恢复了清醒,剑法使来,中规中短。展伯承松了口气,低声说道:“龄姐,咱们必须与龙姑娘同舟共济,意气之争,搁下再说。我去助她一臂之力,你多留神点儿。”
褚葆龄道:“你尽管去,我才不稀罕你呢。”说话之中虽然还是带有意气,但总算是肯与展伯承说话了。她的脸上也并无愠怒之色,说了这两句话,便不再理睬展伯承,自顾自的全神御敌。展伯承心里想道:“现在还不是解释误会的时候,龄姐武功不在这仇敖之下,她以一敌二,纵然稍稍吃亏,也总可以支持半个时辰。龙姑娘那边却是需人相助,刻不容缓了。”
展伯承来得恰是时候,沙铁山正自以金刚掌力迫得龙成芳刀法散乱,左手骈指如戟,便来点她穴道。展伯承喝声:“住手!”唰的一剑刺去,这一剑也是刺他穴道。这一剑是攻敌之所必救,沙铁山只得移步换掌,先行迎击展伯承。龙成芳刀法何等迅疾,一脱险境立即便是一招“彩凤旋窝”,刀光霍霍,向沙铁山下三路横扫过去。
沙铁山大怒道:“好呀,你这小子侥幸逃了一次性命,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叫你们一个都活不成!”猛地里双掌齐发,掌法变幻不定,既似攻向展伯承,又似攻向龙成芳。展伯承腾身一跃,将五禽掌法化到剑法上来,一招“大鹏展翅”拦斩敌人右腕;龙成芳也使出一招杀手绝招,刀锋斜掠,指东打西,倏地倒卷上来,横截沙铁山左腕腕脉。这两人的剑法刀法都是一等一的精妙招数,虽然功力还是比不上沙铁山,但沙铁山要想取胜,已是大为不易,更不用说可以把他们毙于掌底了。沙铁山战他们二人不下,心中颇为焦躁。泰洛在旁边袖手旁观,不时的大声赞好。原来他这次来到中原,正想趁此机会窥探中原的各派武功,沙铁山的“七步追魂掌”,龙成芳的刀剑两用的招数,展伯承的“五禽掌法”等等,都是在中原各成一家的武功,尽管这些人的本领都比不上泰洛,但他们的武功却是有可以供给泰洛观摩的价值,故此他宁愿袖手旁观,好看个仔细。同时这也是他自高身价的做法,他要等待沙铁山必须请他出手的时候,他才出手。他在旁边喝彩也并不是单独向沙铁山喝彩的,有时碰到了展伯承或龙成芳有一招精妙的招数,他也喝彩。
泰洛的喝彩声令得沙铁山更感刺耳,心中想道:“我若是连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收拾不了,这面子往哪里搁去?”于是把平生所学都使了出来,“七步追魂掌”循环反复,变化无穷,一招狠过一招,终于取得了优势,把龙、展二人的身形都笼罩在他的掌影之下。不过,他也不过是开始抢得了一些上风而已,要想取胜,还是不易。另一边褚葆龄的情形也是差不多一样。不过龙、展这边是以二敌一处在下风,她则是以一敌二,感到吃力。因为她的本领和仇敖差不多是旗鼓相当,仇敖这边加上一个在江湖上勉强算得是二流手的头目,就要稍稍胜过她了。双方正在激战之中,一时还未能分出胜负。忽见又有两个人来到,当先的那个汉子哈哈大笑道:“沙帮主,好武功!只是你与两个初出道的后生晚辈比武,不是太失身份了么?他们都是我的小友,有何事情得罪贵帮,让我代接吧!”
来的这两个人是南夏雷、南春雷兄弟。南夏雷虽然年纪也并不大,但他十五六岁便已出道,在江湖上闯荡已将近十年,这十年来江湖上小一辈的英雄,数了段克邪便是他了,故而他的身份倒是与沙铁山相当。他们是怎样会来的呢?原来在展伯承走后,南春雷越想越觉得不妥。他起初以为是展伯承和龙成芳有什么私情,半夜偷去幽会。但后来一想龙成芳即使要约展伯承幽会,也不必在他初到海河帮的第一天晚上,在半夜三更将他从海河帮的总舵拉出来。而且日间展、龙二人在路上相逢的情形也不似是一对情侣。他又想到龙成芳是沙铁山这帮人的仇人,展伯承也是刚刚在两天之前才和沙铁山打了一架的。南春雷一面觉得此事颇为离奇,一面又为他们二人担忧,于是就悄悄的去告诉他的哥哥。
南夏雷听了弟弟的报告,也是深感事有蹊跷。他和龙家穆家乃是世交,龙成芳的姐姐又是拜托他在江湖上照料她的妹妹的,虽然他与龙成芳因有论婚不成之事,各怀心病,但倘若龙成芳在他所在之地出了什么事情,他却怎能向龙、穆二家交代?是以也在知道展伯承出走之后,便与弟弟随后赶来,要看一看龙、展二人之约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使惹恼了龙成芳也顾不得了。南夏雷很担心碰上尴尬的场面,惹恼了龙成芳,却想不到会碰上沙铁山本人。沙铁山是与海河帮的舵主周同作对的,明争暗斗,已非一日,只不过未发生正面的冲突而已。南夏雷是周同的好朋友,平时敌意已深,此时对面的碰上,冲突决难避免。故此南夏雷索性将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按照江湖的规矩,指名向沙铁山挑战。沙铁山当然也不肯示弱,当下哈哈一笑,说道:“这个红衣女子伤了我手下的一个弟兄,姓展这小子则是我窦大哥的仇人,老实说我是要把男的捉去,把女的照样斫上两刀的。如今南大侠出头,请问这笔帐怎么算法?”
南夏雷冷笑道:“谁是谁非,暂且不论。我既然代他们出头,这笔帐你向我讨好了。只要你胜得了我,你将我捉去也好,斫我两刀也好,都由得你!”沙铁山道:“好,南大侠是爽快人,咱们就这样办吧。不过,我可得有言在先,咱们固然是胜者为强,但在胜负未判之前,这里的人都不许走!好,你们先行罢手,待我与南大侠一决雌雄!”龙成芳与展伯承已经退下,那一边仇敖恐他们上来夹攻,听得了帮主的命令,也便趁势收蓬了。
褚葆龄不愿与展伯承、龙成芳同在一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结的什么私仇,与我有何相干?”不理沙铁山的命令便要硬闯过去,仇敖自忖拦不住她与展伯承,只好向泰洛求助。泰洛昂首向天,淡淡说道:“你只管执行你们帮主的命令,有我在此,怕些什么?”仇敖得到泰洛的支持,登时神气不同,横刀在路口一站,喝道:“不许走!”褚葆龄不知泰洛的厉害,依然向前走去,眼看就要与仇敖发生冲突,展伯承大吃一惊,连忙赶上,说道:“龄姐慢走,我有话要和你说。爷爷的事情我还未曾告诉你呢。”
“爷爷是怎样死的?”这疑问正是搁在褚葆龄心上的一块石头。“是给我气死的呢?还是因为那晚受了刘家父子的误伤?”褚葆龄所能想到的只是这两个原因,但不论是哪一样,对她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倘是为了前者,褚葆龄当然感到罪孽深重,但若是为了后者,刘芒变作了她的仇人,则她更是不知如何自处了。展伯承的这句话正触及她最最关心之事,她本来是对展伯承的误会甚深,所以才要离开的,此时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了。褚葆龄颤声说道:“我只要知道一件事情,我爷爷是、是几时死的?”她不敢直问死因,绕了个儿弯来问。展伯承道:“就在你离家的那天晚上。”
褚葆龄的一颗心猛地一沉,就在她离家的那天晚上,那么岂不是给刘芒父子所伤的了?褚葆龄禁不住唰的一下面色变得如同白纸,“是、是给人杀死的吗?”“是受了重伤,不幸毙命的。”展伯承答。褚葆龄咬了咬牙,眼泪夺眶而出,不敢往下再问。展伯承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你爷爷的吗?”
褚葆龄忍不住叫道:“你,你不要说了!”展伯承道:“不,我一定要告诉你,凶手乃是窦元!”褚葆龄怔了一怔,道:“什么,你,你说的是谁?”展伯承道:“铁牌手窦元!”这刹那间,褚葆龄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地,虽然仍是伤心,却已“轻松”多了。“铁牌手窦元?这个人不就正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吗?”褚葆龄一直没有向展伯承透露过她曾因偷听而得知这个秘密,此时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展伯承道:“不错,窦元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个沙铁山乃是窦元的把弟!”仇敖狞笑道:“原来你们这两个小子是我们龙头大哥的仇人!哈哈,这可正是歪打正着!好呀,你这小妖女刚才还敢说这里的事,与你无关?”沙铁山喝道:“仇二弟,不可坏了规矩,待我与南大侠决了胜负,再处置他们!”仇敖抱刀一立,说道:“不错,反正他们亦已是插翅难逃了!”
褚葆龄大怒道:“好,我本来要走的,现在偏不走了!”展伯承正是要想她留下来才急于告诉她这件事的。要知若按江湖规矩,还有一线之机,可望南夏雷胜得过沙铁山,然后再联手合斗泰洛。否则此时若走,就决闯不过泰洛这关。南夏雷道:“好啦,可以赐教了吧?”沙铁山的“七步追魂掌”以迅、猛、狠、变见长,利于先发制人,见南夏雷招呼他进招,正合心意,口中还在慢条斯理地说道:“南大侠远来是客,主当让客,此乃是江湖的规矩……”南夏雷喝道:“谁要你让?少说废话,动手!”沙铁山仍在说道:“这,这怎么成?沙某比南大侠也痴长几岁。”
南夏雷大不耐烦,喝道:“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