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痴心的报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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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何必哭?”
说中她的心事,她无法不惊怵;她偏过头去冰冷着语调,竭力使自己残忍无情:“这里空气不好,老早就呛得我受不了了!走开!好狗不挡路!”
“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宇野万里冷静异常、一针见血地问道。精明锐利,如鹰般精准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使她几乎无力招架地闭上了眼睛,无法正视那双碧绿晶亮的眼眸。
“就算她不说什么,我也不会爱上你的。”她清冷着声音,竭力使自己听起来像是绝情至极、无情到底,再认真不过的厌恶。
“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不会爱上比我小的男人,尤其是你!我最讨厌像你这各轻浮、不知羞耻、四处和女人勾搭的男人!”
宇野万里竟然毫不在意地眯起眼笑了:“你在嫉妒
吗?“
“我……”对!她嫉妒!她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像对她一样深情又温柔;但,她可不会告诉他。“你少胡说!”
“没关系!” 他的语气中浮了一丝淡淡的苍凉与无奈:“我爱你,就够了。”
她的心因他隐约淡出的渴望而手得好紧好紧;她不忍心伤害他,但却又无可奈何;以前听老师说“孔雀东南飞”的时候,总嘲笑故事中人物的呆傻。如今自己走到这个地步了之后,哮明白人生实际上,有好多好多的无奈,不是那么干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她忽然平静异常地看着他,冷笑了起来:
“爱?你们说的那么容易,会是真心的吗?”
宇野万里抿唇不语,猜测她下面大概又有什么惊人之语吧!
而她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地,伸手缓缓解开方才扣上的衣襟,想尽力装作满不在乎,但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害怕;宇野万里蹙起二道剑眉,不明白她的用意为何,但他知道,她绝不会是想以身相许。
“你真的会爱我吗?会真心吗?真的会因为爱我而不计较我的一切过往吗?”
她笑得好讽刺、好凄凉,一双美丽的黑色眸子沾了泪水,看来更惹人怜爱;纵使他说不计较她的过往,但看到这么大一个……他该死心了吧?就像“那个人” 一样……
美丽的刺青衬着那雪白的肌肤展露在他面前,宇野万里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在她峰上有过刺青,但他没注意到,就是纹在肩头这么明显的地方。上回情形特殊,他无法去留意她向丰有什么,但现在……
他伸手轻抚那个耀眼的刺青,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专注的神情令柳娟看不清他的思绪;但令她讶异的是,他居然……居然……
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上那个刺青;滚烫温润的唇霎时攫走了她一切的知觉,她所有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灼热的亲吻;那恍如珍爱着什么宝贝似的吻,给了她熟悉的心疼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令她心慌。
她没有抗拒地被他拥进了怀中,头不由主的半仰而起,感受那烈火一般的热浪沿肩肿而上,直烧到她的颈项、下巴,最后烫上了她的唇……她几乎是欢迎似地轻启红唇,让他恣意采桔一池甘泽,毫无抵抗能力,任由汹涌的火焰燃烧自己,直到化为灰烬。
啊!是他……她想起来了……那人在九年前的跨年舞会上,给了她栖息一生一世感受的陌生之吻。原来,慕然回首,那人就在……
他珍惜呵疼的拥换弄得她好想哭,心好痛;她无法回应他炽烈的情感,终其一生也无法偿还,她欠了他太多太多……仿佛他的吻有多强烈,他对她的爱就有多深……她几乎要瘫弱虚软在他眩惑人的气息之中,无力承受。
“明白了吗?”他抵着她柔软的唇,多情的呢喃着浓
浓的爱意:
“不论你的过去如何,也不管你的现在如何,我既然爱你,就是爱‘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接受。就如小王子那唯一的一朵玫瑰花一样,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可是……”她伸手推开了他,扯断了他的缠绵,也撕裂了她的心,阻断她心中的依恋,她要不起他执着而全心全意的情爱!
“我恨你!”却更恨她自己!她愤怒地吼着,想伤害他,让他死心,却是伤了自己,死了自己的心:“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
“我……”他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自己曾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若不是你,我不会被何奈越抛弃;我不会和他结婚,我不会愚蠢的上了爱情的大当!我恨你!”
“那是……”
他明白她所指为何了,但他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驳呢?在那晚舞会中吻她的是他;放下她,没有向她表明自己心意的也是他,那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
她转身奔人那一片阴暗灰冥的夜色中,将宇野万里丢下;宇野万里颓然地靠在门框上,一手耙过了自己的棕色头发。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根本找不到……
“我送你回去。” 在外头恭候多时的“白影”伸手拦下柳娟,用下巴示意停放在一旁的白色轿车,轻幽淡笑地道:“小万那小子,就让他走路回去好了。”
“不……”
话才一出口,她就立刻咬住自己的下唇。笨!既然要甩掉他,又何须管他死活?而她竟然还会为了他而心疼!?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露出马脚了!?她有些懊恼。
但“白影”很好心的忽略她的窘迫,迳自为她开了车门。“我没那么狠心,我可是很宝贝我那个独一无二的表弟,早要他自己开车来了。”
仍是坏胚子一个!笑得好像是他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形似的,果然很讨人厌!
才在半路,就看见银色朋驰尾随在后;她捂住胸口,深深感到自己的心被一片片的割下了……
“何苦?”“白影”神秘兮兮,语带玄机的笑问,将车子停在她公寓的大门前,看她仓皇失措地往屋内拨足奔去。
“哇!小柳姐姐!感谢上帝!你可回来了!” 商羽看见她后,松了一口气,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却看见她拉开落地窗窗帘,向外看了一眼,却又惊惶地像是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似地转身扯回帘子,好似要把它摒弃在外。
“小柳姐姐?”
商羽走过来,掀动了窗帘一下,瞥见白色的轿车和银色轿车,就听见柳娟尖叫着:“不要看!”
她无奈地耸耸肩,无言地看着柳娟捂住了脸,沿着落
地窗下滑,跌坐在地,泪水旧旧流出,好像强忍的什么悲痛奔流而泄……而且很痛苦、很痛苦的痛。
商羽忍不住偷掀了帘子一下,看见白色车已走,只留一似曾相识的银色轿车。心中闪过厂模糊的念头,在柳娟身旁蹲下。
“要不要我的肩膀借你?听别人说的挺宽的,很好用。”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可怜的问着;看小柳姐姐哭成这样,害她也好想哭喔!
“……我去住你那里。” 柳娟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一句。
“啊?什么?”商羽愣住了。
“我去住你那里。”这里她的声音肯定多了,不再是糊成一团的鼻腔音了。
“啊?好哇!可是,你可能要睡沙发,而且,上班不方便喔!” 嗯!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喔!连丑闻都不见小柳姐姐伤半分脑袋瓜,现在要窝去她家!?有问题!
“你不会把床让给我?”柳娟闷着声,依旧捂着脸;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但商羽猜,这时她的心底,想必是在泣血吧!
夜……深了……
“哦!你要离职?”“白影”坐在办公桌上,优雅从容地看了看她的辞呈,一贯的笑容中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掺杂其中,但无端的就是令人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心事,都让他给摸透了似的!
“我可以知道除了‘水土不服’这项理由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没有了。”
她不卑不亢、冷淡地回答。离职书上写得很清楚,她没有必要再浪费唇舌。
“可是……”“白影”拿着离职书左瞧瞧、右看看,遗憾似地摇摇头:
“这项理由实在构不成离职要素耶!你不是也曾在台湾住过?现在只不过是又回来了而已呀!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呢?在你的灵魂及身体的深处,应该还存留着曾在这片土地的生活——”
“那是我的自由。”她冰冷的低喝由唇中逸出截断他的话:“你若是不让我离职,那是你违反了宪法中‘不妨碍他人自由’的那条!”她酷得要命,不为所动,神经像是冻住了似的,以威胁的目光盯住依旧笑得老神在在的“白影”。“别告诉我你拿的是美国录卡,中国宪法对你不适用。如果不想我出去昭告全医院的老板是在于什么的,我劝你最好闭上嘴!”
“白影”笑得诡异,模糊着误音说了一句别具深意的话;
“我可不是‘济世救人’的老板唷!”
“你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他用令人发笑的日语以漫画式
的口吻说着,那对看似迷人无害的琥珀色眸子中,了然的笑意下藏着漫不经心精明,一语中的笑道:“我记重柳娟小姐明明是个勇敢又好强,不容许别人击攻的女子嘛!怎么会因为小小的‘水土不服’就打退堂鼓了呢?可见
他英挺飞扬如剑的深棕眉宇间闪过一丝促狭;而柳娟则不耐烦地起了身,冷淡的抛下一名:“不要对我用激将法。”
她说完就轻巧地走向门口去,不想留在这里任由这个天下第一的大混蛋消遣椰榆外加——挖出她埋的情感!
“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的懦弱。别让你被自己打倒了!人生所拥有的,不就是相对的瞬——”
倔强窈窕得令人激赏的身影把他未竞的一句“间吗?”给阻断在门板之后,冷酷绝决。敢给老板排头吃的也只有她了。“白影”微笑地仍坐在办公桌上直盯着那扇门,也如他所预料的,门又打开了,柳娟心不甘情不愿的探进头丢地一句:
“别……告诉宇野万里我要离职的事。”
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