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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生之文东小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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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莫说是花姑娘,就是陈文东心中也有些怒意。北胡不比中原,在北胡小妾等同于奴仆,可以任人驱使,买卖,就是在中原,小妾的地位也不高。葛必伦这么说,显然是有意侮辱花姑娘。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姑奶奶要你的命!”花姑娘情绪激动,就要上前找葛必伦拼命。
    葛必伦把手一伸,制止道:“慢着!花姑娘,我葛必伦可是认真的!你可想好了,这整个西北,除了我葛必伦谁还能要你?难不成你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花姑娘气得脸都抽了,一斜眼,正瞅着陈文东,顿时有了主意。只见她冷笑了几声,缓缓道:“谁说我嫁不出去了?我花红早就有丈夫了!葛必伦,就你这样的,连我男人的脚后跟都不如!啊呸!!”
    葛必伦掏了掏耳朵,一脸惊讶道:“什么?你有男人了?野男人吧?哈哈哈!”
    底下人又道:“在哪呢?拉出来给大伙瞧瞧!难道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哈哈哈……”
    花姑娘挑挑眉,一声冷哼,顺手就把陈文东扯了出来,“看好了!这就是你们的姑爷爷!”
    葛必伦仔细打量了一下陈文东,问道:“你就是丑八怪的男人?”
    陈文东站在前面,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顿觉十分尴尬,只能默不作声。
    “吆喝!还挺腼腆,长得真标致啊!就你这样的,也能压得了她?毛长齐了没?硬得起来吗?我看,你也一块儿服侍本大爷算了!”说着,葛必伦看陈文东的眼神儿就变味儿了,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儿。
    陈文东最受不了别人拿他当女人看,被葛必伦一激,也动了真气,不经大脑的话,立时脱口而出,“我呸!你个阳*痿*男,自己硬不起来明说呀,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算怎么回事?瞅你长的那样儿,三观不正,四体不勤,不仅长得猥琐,肚子里还一包脓,亏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啊呸!”
    见葛必伦被骂得有些发发蒙,陈文东心里总算痛快了些,“怎么?被我说中了?哑口无言了?你这种人纯粹就是贱胚子,不仅欠骂,还欠抽!花姑娘虽然长得不够细致,但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比你强上千倍百倍!就凭你也配议论花姑娘,脏了小爷的耳朵!”
    骂完,陈文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哎呀,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花姑娘拍拍陈文东的肩膀,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小子,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嘴皮子这么利索!”
    相对于花姑娘的开怀大笑,被陈文东痛骂的葛必伦简直是怒发冲冠,“你!你!你简直就是条疯狗!”
    陈文东粲然一笑,“疯狗骂谁呢?”
    “你!你!混蛋!”还好葛必伦不算太笨,要不然这乐子就更大了。“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有本事咱手底下见高低!小子,放马过来!”
    花姑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小的们,给我冲!”
    说话间,两队人马便打了起来。事实证明,陈文东的推测是正确的,葛必伦占据地利,花姑娘要想攻破葛必伦的防线,并不容易。
    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葛必伦的后方跑来几个小喽啰,他们嘀咕了一阵,葛必伦的面色大变。
    花姑娘见此,心下顿时了然,不由得一阵大笑,“葛必伦!你敢伤我爹,我就端了你的老窝,杀你全家!”
    刺目的阳光下,花姑娘手持狼牙棒,一身红衣迎风猎猎,脸上的花纹愈发狰狞,让听者,见者不禁心中一颤,这一刻,她是这里的王!
    陈文东被那一身红衣晃花了眼,好一个奇女子!回过神来,陈文东又替花姑娘惋惜,这是一个适合战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憋在花家寨实在是可惜了。
    葛必伦想给花姑娘一个教训,却又担心山寨安危,权衡之下,他撂下狠话,匆匆撤退了。
    花姑娘也顾不得追赶,便命人搜寻花寨主的下落,最后,他们在一处小山沟里找到了人。
    只见花寨主右臂发紫,肿得有平时两倍粗,神志已经迷糊了,确是中毒无疑,如若不及时驱毒,只怕性命难保。
    陈文东略一犹豫,便俯身下去,用嘴去吸花寨主手臂中的毒血,直到血色正常,这才住嘴。
    旁边有眼色的小喽啰赶紧递过清水,让陈文东漱口。
    花姑娘给了陈文东一个感激的眼神,一边命人去请郎中,一边张罗人扶着陈文东,抬着花寨主回了山寨。
    回到山寨时,花寨主已经有些清醒了,他把花姑娘和陈文东叫到跟前,对花姑娘道:“闺女,你爹这回怕是玩不转了,爹爹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打理山寨,千万要提防葛必伦!”
    花姑娘含泪点了点头,“爹,您说的什么话,大夫马上就到了,您可不能出事儿!”
    花寨主无奈的摇摇头,又对陈文东道:“小东子啊,我时日不多了,你是个好孩子,能不能答应老伯一件事?”
    陈文东心中一顿,隐隐有些不安,“花大伯,您说吧,只要陈某力所能及,一定竭力而为。”
    花寨主见陈文东不肯把话说死,一时间有些激动,他抓住陈文东的手,哀求道:“小东子,这事儿你能办到,也不是坏事,你就答应大伯吧!啊?大伯求你了!大伯求求你!”
    花姑娘在旁边有些不忍,一边给花寨主顺气,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陈文东。
    面对这样一对父女,陈文东有些无奈,最后狠狠心,这才道:“好,我答应。”
    听了陈文东的话,花寨主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小东子,我花正芳活了这些年,也算够本了,没留下什么遗憾的事儿,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闺女。小东子,大伯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本事的,心地也好,将来肯定不能错待了红儿。”
    未等花寨主说完,陈文东立时就回过味来了,“慢着,大伯,这事儿不是早就完了吗?您怎么又提起这事儿来了?”
    莫说是陈文东,就是花姑娘,也听出了花寨主的话外之意,顿时目瞪口呆。
    花寨主羞愧的摇摇头,一声长叹,“哎!你们俩,多好的一对儿啊,怎么就都没这个意思呢?原本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挑来挑去,还是觉得你们俩最合适呀!你们就当成全我这个将死之人吧!”
    “爹!你开玩笑吧!”花姑娘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闺女啊!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想掌管山寨不容易啊!爹临死之前,总得给你找个依靠啊!你别说话,听爹这一回吧!你们的事儿定了,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呜呜……”说着,花寨主老泪纵横,竟哭出声来。
    两个人见花寨主如此伤心,都没有再说话。
    这时,郎中总算到了,底下人又是烧水,又是备药,整个屋子忙成了一团。
    经过郎中的一番抢救,花寨主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只是右臂没能保住,以后再也不能用刀了。这也多亏了陈文东,若非他及时吸出毒血,花寨主今天非交代了不可。
    花寨主伤好之后,立马将陈文东和花姑娘的亲事通知了全山寨。一时间,花家寨欢声笑语,锣鼓喧天,人人都来给陈文东道喜,把陈文东郁闷的不轻。
    花寨主一天到晚,恨不能把嘴咧到耳朵后头,紧锣密鼓的张罗俩人的婚事,浑然不顾陈文东和花姑娘的臭脸。
    要说这桩婚事也真够奇特的,要结婚的俩人没一个高兴的,倒是无关紧要的人乐得不轻,有真心替他们高兴的,也有成心看笑话的。
    不管陈文东乐不乐意,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成亲当天,陈文东身着大红袍,胸戴大红花,胯下枣红马,后面轿夫抬着大花轿,接了花姑娘,一行人绕着花家寨溜了一圈,又把花姑娘抬回了山寨。
    新人跨火盆,拜了堂,入了洞房,花姑娘就成了陈夫人。
    在这一点上,花寨主还是很讲究的,虽然陈文东孤身一人,但他并未要求陈文东入赘花家寨,成亲事宜也是花寨主一手操办,完全不用陈文东操心。老头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俩人以后的孩子能过继一个给花家延续香火,对此,陈文东和花姑娘都没有异议。
    新人入了洞房以后,新郎还要出去招待宾客,新娘要在新房内坐等新郎归来。
    可今天的新娘太过彪悍,一入洞房,便自己掀了盖头,“哎呀!可憋死我了!”花姑娘把大红盖头往床上一扔,就把外面的喜袍脱了,露出里面的一身红色劲装。
    陈文东看着满脸脂粉的花姑娘和半空中飘着的香粉末,一时间有些无语,这得用多少粉啊!这还不如不施粉呢!
    这喜娘的审美观也太不靠谱了,花姑娘脸上的花纹倒是盖住了,可这白惨惨的一张大脸,更像鬼了!
    花姑娘收拾利落,一拍陈文东的肩膀道:“走!喝酒去!”
    陈文东清了清嗓子,尴尬道:“姑娘还是先洗洗脸吧。”
    花姑娘狐疑的拿过铜镜,自己打量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难怪喜娘不让我照镜子,这都是涂得啥玩意儿啊,跟鬼似的。”说完,花姑娘就去把脸洗干净了,顺便还把头上的零碎取了下来。
    陈文东看着素颜的新娘,心里总算舒服了些,虽然还是不好看,但好在已经看习惯了。俩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便相携去了前厅。
    一干宾客见到花姑娘,立时就沸腾了。
    “呦!这不是新娘子吗?怎么也出来了?”
    “难不成担心我们欺负了新郎官?今晚进不了洞房?”
    “这刚成亲就亲热成这样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着陈文东和花姑娘,倒也没什么恶意。来这儿喝酒的除了土匪还是土匪,都不是拘于礼法的人,对于花姑娘的作风也都熟悉,谁也没往心里去。
    花姑娘如大号红蝴蝶一般穿梭在酒桌之间,对于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还替陈文东挡了不少酒。陈文东自认酒量不错,可跟人家一比,也只能自愧不如。
    酒席散后,按理说就该闹洞房了,可在座的宾客都很有默契的忘记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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