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秋华再现-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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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伊满眼都是红的,触目惊心的红色,
夏伊不怕血,不怕人流血,但对象换成了他的妈妈就不同了,
夏伊仓皇的跑下了床,“妈妈,妈妈,”他的声音很大,是明显的哭腔,在安静的医院是多么的刺耳,
门‘砰’的被推开,诺南被眼前的一幕惊骇的有半秒的停顿,随即他冲到秋琳身边,
“我的上帝,”还穿着睡衣的切瑞不敢置信捂住了嘴,她转身就往外跑,“医生,医生,快过来啊,有人吗,”
那晚医院乱成一团,肯特家一大一小两位男士在急救室外站了一夜,他们至始至终沉默着,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的脸同样的惊慌失措,同样的恐惧害怕,唯有在面对秋琳时,他们的反应才如出一辙,
这是一次查不出缘由的急救,心电图上,有一刻,秋琳的心跳频率为零,是死亡的标志,可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速度快得一瞬而过让医生护士以为自己眼花了,
“把她的项链摘下来,”在为秋琳止血的医师看着秋琳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皱眉,
“是,”护士立刻动手,美丽的项链被盛在医用托盘上,
石头上沾满了鲜血,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孤零零的摆在靠墙的柜子上,等第二天护士想起来这块昂贵的宝石,再看的时候,就是一块剔透精美的绿色石头,哪里还有一滴血,
护士纳闷的拿起来打量了好半天,难道是昨晚情况太危急,出现了幻觉?
秋琳这场来势勇猛吓人的‘血崩’,最后花费了一周精心调理,才彻底恢复过来,偏偏医生专家几次会诊,也弄不明白到底原因在哪里,
尤兰达的葬礼在秋琳卧病在床的时间段里举行,爱莎和诺南都去参加了,诺南回来告诉秋琳阿曼达也在现场,而乔恩依旧没有出现,
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秋琳的不安与她的肚子一起增大,她想乔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会音讯全无,
尤兰达葬礼结束一周后,秋琳收到了一封信,
是乔恩寄给她的,秋琳熟悉乔恩的笔迹,看了写信的日期,就在十天前,信是从保加利亚邻国寄来的,他说他前段时间在乌拉尔山脉附近探险,遇到泥石流被困,才刚脱险,近期的计划仍旧不变,继续他的旅行,
秋琳这才放下了心,
太久没有思考,让秋琳的智商有了明显的偏差,她竟没有想过为什么从不写信的乔恩会突然寄信给她,为什么乔恩在心里只字不提母亲的死亡,
‘大吐血’之后的收获是秋琳没想到的,夏伊开始主动与诺南讲话,只言片语,
他会问诺南,今天检查单上的内容是什么,母亲的健康状况如何,双胞胎还有多久出来,
公式化的问题,是许多医生常听到的,让诺南说不上多欣喜,至少欣慰是有的,
秋琳和诺南乐于见到夏伊的改变,他们都认为成长环境的确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孩子,
绿宝石项链医生建议不要佩戴,秋琳便把它搁在病房的抽屉里,她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天那样危急的情况,
待产的日子平静如水,每天秋琳除了看书,就是教导夏伊学习,几乎不碰任何电子产品,
而打破这一切的是在秋琳怀孕七个半月的时候,那时已是深冬,伦敦遭遇十几年难见大雪,寒风瑟瑟,连着几天,交通都有了短暂的中断,
大雪对秋琳没有任何影响,她反而可以和夏伊一起欣赏窗外的雪景,
上午和往常一样,秋琳跟着护士去检查室,
随着临产的月份越来越近,检查变得更加复杂,几位医生已经开始讨论生产方式,
等秋琳完成检查出来,刚准备进病房,隔着门却听到夏伊的说话声,
“他是不是就在附近,带我去找他,”夏伊的声音高兴夹杂着兴奋,
有谁没有允许进入她的私人病房,
秋琳眉头拧着,她立刻推开门,
窗户大敞着,冷风嗖嗖的吹进来把窗帘吹得直翻,桌上的书页报纸也被弄得一团乱,
室内的暖气全散了出去,衣着单薄的夏伊就站在窗户边上,小脸不知是冻的还是激动的发红,
而他对面立着一个高挑健美的女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见到碧丽耶,秋琳本能排斥,尽管她曾救过她的命,可是现在碧丽耶看她的眼神,
秋琳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蝎子的触角在揪着心,
“亚瑟死了,你知道么,”
她的话还未落,夏伊已经‘哇’的大哭起来。
第九章亚瑟文斯特
秋琳与碧丽耶总共没有相处过几次,秋琳印象里的她无疑是一个性格扭曲的女人,就像她流淌的血液里耶伊曼的罪恶因子一样,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秋琳觉得碧丽耶的笑是最可怕的,因为那仿佛是一个假人,只有脸皮在抖动,而内里被掏空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单纯的笑,亦或是取人性命前的预告,
秋琳没有见过碧丽耶流泪,一次也没有,可此刻,秋琳好像看到她冷冽眸子里片刻的湿意,
她说亚瑟文死了,
也许是由于冷空气的侵入,秋琳感到肚子变得沉重,应该说整个身体都变得难以负荷,她门框,让自己有了倚靠,她喘着粗气,什么也没说,
夏伊还在哭,哭到悲痛的抽泣,
有护士听见动静走过来,看见堵在门口的秋琳,刚想开口询问,秋琳说,“没关系,孩子摔了一跤,”接着秋琳关上了门,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转头却对上碧丽耶愤恨的眼神,“他被你们逼到了绝境,”
莫名的秋琳也愤怒了,为什么她总要面对这些无端的指责,贝丝如此,碧丽耶也是如此,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碧丽耶也看出秋琳的一无所知,她知道此时诺南肯特不在医院,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亚瑟文也无法阻止她,
可碧丽耶没有任何动作,她只盯着秋琳,仿佛要看透她这个人,要看透她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不动口不动手,就把他们家族搅得天翻地覆,
“谁逼他了,”秋琳怒目而视,“他选择的路,与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有些大。又怕其他人听到,刻意的压抑,
“他杀了科菲勒,”碧丽耶冷不丁的说,简单利落,她好像就是要看秋琳的反应。
而秋琳也果然如她所愿,变了脸色,她再也不能保持自以为的平静,儿子杀了父亲。这样的话题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骇人听闻的,
“奥莉波利气得发疯,哦,这次是真的疯了,”碧丽耶竟笑起来,毛骨悚然。“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亚瑟当初被家族抛弃的真正原因,原本的确与你无关,但是你现在这副幸福的模样,我看不顺眼,”
碧丽耶相信老天是不公平的,为什么有些人从生到死都像阴暗的蛆虫,苟延残喘,而有些人可以肆意的活在阳光下。挥霍着无穷无尽的快乐,
秋琳的手握住了门把柄,她想走,想逃,她不想听碧丽耶的话,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直觉,那些话会破坏她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但碧丽耶不放过她。否则她为什么特意冒着被警察追捕的危险进来。
“你明白目睹自己的父亲与亲姑姑的上床的感受吗,整晚整晚的。那两个老到快进坟墓的人,。。。。。。”
一大段一大段的往事被碧丽耶倾倒出来,重重的倒在秋琳身上,像巨石压住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以为自己无用的同情心好像又开始发作,揪着她,让她无处逃避,殊不知有一份感情不是躲得掉的,重生凭什么不付出代价,所以老天要她偿还这份巨大的恩赐吧,
“他为什么会死,”秋琳终于问了出来,耳畔夏伊的哭声没有断过,这对她简直是一种煎熬,
“原来你还关心他的死活,”碧丽耶嗤笑,“其实这样也好,总比被诺南肯特逼死好,”
诺南,又是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秋琳的思想完全处在焦灼的状态,她不知道她此刻应该想什么,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捂住自己的耳朵,
秋琳的反应,碧丽耶看在眼里,可她没有预期的快意,反而更加气愤,
“其实亚瑟就这样死了也好,他被伦敦法院判了二十年监禁,我想以你丈夫的本事,他完全让亚瑟把牢底坐穿,”
秋琳额上涔出了汗水,她已经站不稳,顺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毯上,
“或许他有别的心思,比如因为某次监狱暴动,某个倒霉的犯人意外死去,”碧丽耶没有夸张,这些本来就是诺南的真实计划,
“天知道亚瑟有多冤枉,他什么都没做,哦,不是,”碧丽耶突然提起脚边痛哭的小男孩,
“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你的儿子操心,夏伊昏迷,你以为亚瑟不着急吗,可他接近不了孩子,诺南肯特没有说错,马丁是亚瑟的人,亚瑟派他过来只想了解夏伊的情况,”
“亚瑟厌恨诺南肯特,可他从未虐待过夏伊,哪怕他们的脸如此相像,他把夏伊当成自己的儿子在照料,”
“诺南肯特的确是一个狠角色,车祸?见鬼的车祸,他们肯特家族内部的争斗凭什么最后要亚瑟来背黑锅,”。。。。。。
一条条她所不知道的事实被摆在面前,
秋琳开始头晕目眩,她的鼻眼酸痛,她的身体在发抖,她紧紧抿住嘴唇,她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难道这不是亚瑟文的咎由自取么,诺南有什么错,她甚至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但是秋琳却好像陷进了无尽的悲哀里,
亚瑟文一直活在一个远离现实的冰冷空间里,那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他只有他,他像一只缩紧四肢的乌龟,以为躲藏便是温暖,
但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却闯了进来,她像一道刺眼光,任性的把他拉出来,又有意的挤进他狭小的家,于是他的脑海里开始充满各种各样奇妙的色彩与想象,他用画笔一一记下,天真的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永远下去,
可是残酷的现实展现在他面前,打破了他的幻想,他疯狂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他甚至想杀了她,
他以自认正确的方式对待他最重视的女孩,殊不知这于她于自己都是一场噩梦,
无助无知的他不得不进入这个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