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明晃晃的,哪行?姚欢走过去,把老关床头的被子搬开,兜头捂了上去。
闪开身子一看,还不行,从外边一看,不能不惹人怀疑。于是,姚欢又把老关耷拉下的两只腿,抬到床上,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腿脚,上边露出一块头。
又闪开身子看看,还不行,不象。这哪像一个人睡觉的样子?就又走过去,把被子又往下扯一扯,露出整个脸。
这还差不多,至于脸色,是死是睡,不到跟前是看不出来的。
还有个问题:这屋里很热,老关本来就有味儿了,再这么一捂,不烂得更快了?这一宿不得烂出水来?那还怎么搬动他?现在姚欢闻不出*的味儿了,她知道不是没有那股味儿,而是她的嗅觉适应了、麻木了。现在的味儿一定比刚刚进来时的大。得打开窗户,把外边的冷空气放进来!
想到此,姚欢爬上了窗台,踮起脚尖儿,伸臂把气窗打开了。下了这个窗,又去了那个窗。但那个窗是糊死的,怎么打也打不开。手边没有可以一用的东西,有的话,她都能把那块玻璃打碎了!
姚欢下来了,看着一个打开一个没打开的通气窗,心想,这肯定不行,就这么一个小气窗管什么用?那怎么办?把下边的大窗打开?
不行。每年春夏之交,到开窗开门的时候,老关都是各个窗子清理一番,才能把窗子打开,他是用什么把窗户封上的就不知道了。
没了老关,今年到冬天,谁来封窗户封门啊?
——这只是姚欢的一次走神儿。怎么走到哪儿了,她不知道。她意识到走神儿,马上就收回思绪。心想,打开窗户不现实,就算能打开,二月二没过去多久就开窗,不一下子就惹人疑呀?你家咋那么热?
哎!想法儿把暖气关了,不就行了!不用都关,把老关这屋的地暖一关不就行了?外边有零下一两度,关了暖气,这屋的气窗在这么打开着,很快就会冷下来!
姚欢知道屋里的暖气开关在哪里,就在进门的“鞋柜”的后边。当初装修时,还是她设计的呢:又有了“鞋柜”,又挡上了暖气阀,两全其美!她为她的这一设计,得意了好几天。装修公司的人为了取悦于她,紧着夸这是极富想象力的设计,把她美得不行又不行的。
姚欢推开老关的门,来到大门旁的“鞋柜”跟前,把“鞋柜”下边的一个小门打开,露出里边一排暖气阀门。
姚欢懵了,哪一个是控制老关那屋地暖的阀门呀?伸手这个,不行;伸手那个也不确定。
这可如何是好啊!十九年来,每到这种时候,姚欢都喊:“老关!你过来!”这次又想张口喊,可是喊不出来了。就是喊出来,老关也不会像个小媳妇似的,踮儿踮儿地跑来了。这回他要“抗旨不尊”,就躺在床上,凭你怎么喊,凭你用他平常听了都浑身发抖的“两条”怎么吓他,也无济于事,他就是躺在那里不动了,有招儿,你使去!
姚欢无奈,她把第一个大的,也就是总阀关了——都让它“没气儿”!让整个一幢楼都冰封上!老关,你满意了吧?
姚欢深知,只她一个人不能搬动、处理老关的尸体,必须有个人帮着。这个人是谁呢?除了她的“宝儿”还有别人吗?
(她能请到“宝儿”吗?今天上午开“庆祝”会前,就给他打过电话,他可不接。)
第103章 狼性不改
“宝儿”为什么不接电话?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今天上午开“庆祝”会前,就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发现老关完了,又给他打电话,他还不接。他是怎么了?电话丢了?上哪儿去把电话丢了?再说,就他那电话,古董级的,谁捡了都没人要。被他女儿控制着?也没有控制这么久的。“宝儿”发现电话不在身边,他立刻就找,很性急的,这种时候,别说她女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那他到底是咋地了呢?
此时,姚欢来不及多想、细想,她赶紧跑到小平台上,抓起了她的手包,拉开了手包拉链,翻找着,看车钥匙、门钥匙、手机、银联卡都在,就拉上拉链,直奔大门而去,伸手要推门的时候,她停下了,又打开了手包,看看大门的钥匙在——翻看一下,确定那肯定是颜经理新给她的大门的钥匙,才又伸出了手。但她又停下了,仰着头想了想,确信就是暗道口没关,再就没什么了。那暗道口不管了,愿意咋地就咋地!
想到此,姚欢才毅然决然地扭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来到外边,姚欢赶紧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到了里边,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好象这段时间她从来没呼吸似的。吸进这口气,使她获得了充足的氧气一样,精神为之一振,有感知了,有思想了,她想到第一个问题是:我去哪儿?
************************
吃完了晚饭,干红对她爸、二娘说:“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
她爸和她二娘都没出声。
干红看看他俩,笑了,说:“二位咋不问问我干啥去呢?”
她二娘说:“问那个干啥?你是有工作的人,不像我们这些闲人,一天‘三饱一倒’,啥事也没有。”
干红爸干玉权说:“嗨‘三饱一倒’?快变成‘三饱三倒’了。睡午觉;傍下午三四点钟又迷糊了,还得眯了一会儿。”
二娘说:“我可没你那么多的觉。晌午(中午)饭后,歪到炕上(床上)眯了一会儿就行了。”
干玉权对二娘说:“你精神头儿比我强。我咋地也是受了一次伤,受伤后,精神头就不行了。在早,啥时候晌午头(中午)睡过觉?”
干红问:“小勇每天啥时候走?”
二娘说:“没啥事儿,他也是睡晚晌午觉,看你爸也醒了,他就到下边敲打着修车,修一个多钟头(小时),他就走了。”
干红问:“上午他修不修?”
二娘说:“修,上午也是一个多点儿(小时),天天的。就今儿个,说是打针去,头晌(中午前)就走了。”
干红说:“啊,是打狂犬疫苗。”
干玉权说:“现在总共打几针?”
干红说:“四针。头一次打两针,一个胳膊一针。然后,隔几天再打一针,二十多天后打最后一针。”
二娘说:“打那么老些针啊!”
干玉权说:“这还算多?我小时候让老陈家狗咬了,打六针,两支药一针,打了整整一个礼拜!现在这是先进了,缩减到四针了。”
干红说:“现在啥都比以前先进了,就是人缩缩了。以前你们听说过‘抑郁症’吗?现在得这种病的可多了,动不动就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还想自杀!象我嫂不就是?”
干玉权笑吟吟地问:“我还没问你呐,你给治得怎么样啊?”
干红说:“好啊,我没跟你说?头一天治的我哥都害怕了,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治大发劲儿了:头天晚上在海边走回来,头挨枕头就睡了,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
二娘说:“好的那么快?”
干红说:“我说那根本不是病,就是闲的,早先你们为啥听不到有人得这病?那时人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抑郁’?现在的人,象我嫂,整天没啥干的,不得病才怪呢!”
二娘说:“哎呀,不管咋地,那好了,可多好!”
干红说:“我看我哥不太上心,跟我嫂练两天,就‘放羊了’(不约束,任其行动)。我也是,这么些天老有事儿,也就没顾得来。他再撒两天羊,我嫂得重茬了(又犯病了),那就前功尽弃了。我今儿晚上得看看去。”
干玉权说:“那你得看看,可别让重茬了。”
干红就站了起来,说:“那我走了。”
干玉权和二娘都非常理解和支持干红,二人齐声催她快走。
干红走出家门,布赖迩粘着要跟她走,让她生生地用铁栅栏门挤了回去,布赖迩很不甘心,返身上了院里,硕大个头从水泥栅栏空里探出来,冲干红一下接一下地吠叫起来。干红指着它说:“你这是在外边呆野了!就总想着出来!谁家狗不老实的在家看家?嘁!”
干红拐弯了,身子隐没在东西走向那条道上时,布赖迩像狼一样嗥了起来。
干红叨咕着:“还说这狗培育几百年了呢!正正经经的狼性不改!”
干红走沿海路去海边。
拐过超市,经过统一酒店,再走不远就是“纽约。纽约”婚纱摄影外景的那幢楼。走到这里,向北看,越过婚纱摄影外景的欧式栅栏围墙就能看到大海了。此时有些风,一排排浪白花花地向海岸推进。如果此时路上没有车,能听到那浪很汹涌,象在摧毁什么似的。
干红溜溜达达就走到“长城大酒店”了。
生意不好,北面冲海的零点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西边两栋二层小楼,每个窗也都黑着灯,说明也没客。要有客,比这更早一些,也都灯火辉煌的。没到旅游季节,又是周末,更多的是市里抓吃喝风抓的,往年这个时候,早就人满为患了。
海滩上也是空空无人,只有几只鸥鸟在一处沙滩上走来走去的,寻觅啄食着什么。干红极目向东望去,见那块大观赏石旁边好像有拉拉扯扯两个人。从一高一矮个头看,好像一男一女,干红定睛看去,好象她的干哥干嫂。干红好生纳闷儿,这两个人在那干啥呢?
是不是他们俩呀?
这里距离那观赏石处恐怕有两千米,神眼也看不清,干红就从木头栈桥上往东边跑去。跑了一段路看清了,真是他们俩,他们俩这是干啥呢?怎么到海边来撕撕巴巴,捂捂扎扎的?
(嫱子说:“很长时间没看到甘红两口子。”我说:“想了?以后要想谁了,给我发个短信,我把你想的那人的情节往前挪。”)
第104章 他挺怪的
甘红和他妻子邓淑娴没看清是干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