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梅在干红脸上摸了一把说:“你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没吵,你不能不去找我,不能那么早就回来。”
干红恨恨地说:“那家伙太能装了,我一生最恨的就是能装的人!昨天晚上我控制得挺好,搁以前,我非把他从车上薅下来,练几拳不可!”
全羊馆很有名,上出租车,跟司机说:“去‘眼耳鼻喉’那儿的全羊馆。”司机就知道了。
满屋子都是羊肉的膻味,这是干红预想到的,可是,一进屋就是一股烤肉的香味,细细分辨,才有一股淡淡的膻味,还是那种煮熟的膻味。
庄则梁在门口站着,像个迎宾的服务生。满屋的香气吸引干红,使她没有看到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庄则梁。倒是严梅进屋就看到庄则梁一双眼睛紧盯她们俩,就用指尖扯了扯干红衣角。干红去看她,她用嘴呶向庄则梁,干红才看到他。干红用右手食指戳向庄则梁的肩胛窝,说:“你真鬼!”
庄则梁捂着肩胛窝丝丝哈哈地抽气:“哎呀呀,你的手咋这么重!”
干红说:“不至于吧,那么夸张!”
庄则梁说:“至于至于,点到我穴道上了,这只胳膊是废了!”
庄则梁边夸张地说着,便把胳膊丢丢当当吊着,像胳膊断了似的。他的这个样子把他旁边真正的迎宾小姐都逗笑了。
迎宾小姐和庄则梁把干红和严梅往零点的里边让。庄则梁已经点好桌了。干红那一指头戳得看来挺重,往里走的时候,庄则梁还不自觉伸手去按揉。
干红和严梅并排坐在里边,庄则梁把头坐在外边。干红伸手横着搂住严梅的肩,向庄则梁介绍说:“这是我哥们儿严梅。”
又冲庄则梁对严梅说:“这是庄科长,庄大哥。”
庄则梁把手伸向严梅,说:“庄则棟的弟弟庄则梁。”
干红和严梅相互看了看,不知“庄则棟”是谁。严梅还是伸手和庄则梁松松地握了一下。
庄则梁指点着干红和严梅说:“你们哪,都不知‘庄则棟’是谁?”
干红和严梅摇着头。
庄则梁遗憾地晃了一下头,说:“哎呀,真是‘英雄埋没在和平温柔之乡’啊!庄则棟是我国第一个世界乒乓球男子单打冠军!那时候,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不得了啊!后来官升至国家体委主任,比体育部长都大!中美建交,庄则棟立了一大功!小球转动大球嘛……”
严梅思谋着说:“‘中美建交’?那是哪年的事呀?你哥几岁呀?”
庄则梁诡异地眨着眼,说:“我哥?该是七十多岁了吧?”
严梅说:“你哥七十多岁,你……”
干红用肘拐了一下严梅,说:“你别在这儿卖萌了!”
严梅眨着眼睛说:“咋了?”
干红用腿弯撞了她一下,严梅才不吱声了。
庄则梁把这看在眼里,嘴角瞥出一个笑。然后说:“喝什么酒?”
干红说:“有‘绵柔尖庄’50度吗?”
庄则梁说:“你真要喝哪种酒啊?”
干红说:“那还有假?在学校除了不喝酒,喝酒就是它!他们别人喝红的、啤的,我就喝‘绵柔尖庄’50度。红的,酸了吧唧的;啤的,撑肚子。一瓶‘绵柔尖庄’50度,挺好的。”
庄则梁大惊,说:“你能喝一瓶……,不得了!”
庄则梁转过头对接替迎宾小姐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去,去超市买一瓶50度‘绵柔尖庄’来!”
服务员想走,被干红一把拉住,说:“你们店里没有‘尖庄’系列酒?”
服务员说:“没有。来我们店吃羊肉,都喝我们自己泡的‘女儿红’‘女儿黄’。”
干红重复着,说:“‘女儿红’‘女儿黄’是什么?是南方那种米酒吗?”
庄则梁说:“妹子对于酒,懂得还不少呢。”
干红说:“我们班南方同学知道我能喝酒,那年寒假回来,向我献殷勤,给我瓶‘女儿红’。那种酒,怎么说呢?闹了巴登的,一股米饭糊嘎巴味儿,不好喝!”
服务员赶忙说:“我们的不是。我们的是用高度酒泡的人参、枸杞、大枣什么的。很滋补。”
干红说:“好啊,滋补——一样来半斤,尝尝!”
服务员说:“我们论碗,一碗二两。”
干红指着邻桌上那种赭色小浅碗说:“就是那种碗?”
服务员说:“是。”
干红说:“那你一样来三碗——一样六两,也行啊。”
严梅这时压着声气说:“小红姐,一样先来一碗吧,看哪个好喝,再要哪个,行不行?”
干红看一眼严梅,又去看庄则梁。
庄则梁始终抽着一口气,静看干红怎么要酒。他有点儿被吓着了。这时看干红看他,就说:“我喝二两就行,下午有个会,我得汇报。”
干红说:“那好,一样先来一碗,喝完再说。”
庄则梁说:“就咱俩喝?咱‘哥们儿’喝啥?”
庄则梁指的是严梅。
严梅说:“和你们一样吧。”
庄则梁抽了一口冷气,说:“好!两碗‘女儿红’!一碗‘女儿黄’”
服务员应声走下去。
第9章 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低
庄则梁看着严梅说:“‘小哥们儿’贵姓?”
严梅微笑着说:“免贵姓‘严’,‘严梅’。”
庄则梁说:“行,不亏你们是‘哥们儿’。现在干点什么?”
干红要说,严梅抢在她前边,说:“和小红姐一起干。”
庄则梁说:“也是‘代驾’?”
严梅说:“嗯。”
庄则梁说:“也是学‘搏击’的?”
干红说:“她不是,她是学……”
严梅接过话来说:“我是学企业管理的。这学期实习。”
干红一愣:严梅撒谎干啥?
庄则梁说:“‘企业管理’?热门儿。你们俩一‘冷’一‘热’啊。”
干红说:“庄哥你说错了。这两年,沾点儿边的学校,都开‘搏击’之类的了,我们不算冷门。”
庄则梁说:“冷门热门,相对而言。我们那咱,‘企业管理’算冷门,如今,就是热门了。”
……
庄则梁和干红说上了,严梅空了下来,她四处撒眸,发现邻桌四个人是“喝茬子”,
桌边喝空一摞子碗了,严梅欣喜,她屁股离开椅子,身子打个斜哈腰从邻桌的下边捡起一个什么,站起来,往桌上一放,是个打火机。挨着近的那个光头看了一眼打火机,看一眼严梅说:“谁的?我的吗?”
严梅冲他笑一下,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手里就有了一只酒碗了。那酒碗不大,浅浅的,熟赭色,严梅把它放在两腿之间。腿在桌子底下,谁也看不到。
服务员端来三碗酒,一人面前放一碗……
出租车上,干红扶着额头说:“这酒挺冲啊!”
严梅说:“你还一样要三碗呢!一碗,我还给你喝两口呢!”
干红说:“这叫‘兵不厌诈’。出去喝酒,尤其是咱们,让男的抓住弱点了,非被灌醉了不可。你大话先说出去,喝不败,先吓败他!吓住他一回,再他就不敢跟你得色了。”
严梅羡慕地说:“小红姐,你招儿真多!不过呢,你用你的招儿,我用我的招儿。”
干红说:“你啥招儿?哎——你换酒了!”
严梅说:“那不叫‘换’,那叫‘变’,我把那碗酒的酒精‘提’出去了,我那碗酒就变成水了。”
干红说:“鬼丫头,我说你喝那么冲的酒,怎么那么从容不迫呢,原来你喝的是水!告诉我,你是咋变的?赶明儿,遇到场合,我也那么变!”
严梅说:“你还用变?底子在那儿呢,只管喝就是了!”
干红说:“我不都跟你交底儿了吗——酒呢,我愿意整两口不假,但酒桌上和人说的,都是吓唬人的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哎,告诉我,你是咋变的?”
严梅说:“小红姐,你先告诉我——庄科长说他大哥什么的,你用腿撞我一下干啥?”
干红盯着严梅看了一会儿说:“你恋爱了。”
严梅发嗲地说:“你扯到哪儿去了……”
干红说:“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低。”
严梅说:“我咋智商低了?”
干红说:“那话你都听不出来?哪个庄则什么,当年是个大英雄,庄科长父母就给他们的儿子起了和大英雄攀兄道弟的名字。其实,他们和那大英雄只是一个姓,别的,一点儿也挂不上边儿。”
严梅如梦方醒,说:“啊,是这么一回事啊!”
干红侧过身,拍着严梅的头说:“这小脑瓜原来挺聪明,怎么就犯彪(傻)了?你说你不是恋爱了又是什么?”
严梅㧐了一下干红,说:“正该你恋爱了!”
干红唇齿之间挤出一个“嘁”字,说:“我这辈子……,耍单儿了,男人,没看上一个。”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干红,干红瞪了他一眼。
干红和严理文在华连中心大酒店大堂吧等代驾的客人。
大堂吧背景音乐是“经典情歌”。
一个着装笔挺,长得很帅气的平头小伙子来到了干红跟前,弯下身,差不多附在她耳旁,对她说:“小姐,那边那位先生请你出去谈谈。”
干红转过身,向平头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是昨天晚上拉的那个圆脸男人。圆脸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看她看过去,现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干红明白了。
干红对她对面坐的严理文说:“严叔,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会儿。”
严理文看看平头,说:“你去吧。快些回来。”
干红应了一声,站起身,和平头走了。
路过圆脸男人坐的那个桌,停了一下,待圆脸男人站起身,他们一起走出去。
来到外边,平头抓住了干红的一只胳膊。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