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咸鱼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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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要是平时,张伟也乐得随个大流,跑上前去围个观,看个热闹,可他现在的形象,即使他脸皮再厚,也不敢跑过去凑热闹,趁着大家不注意,他打算一溜烟从人群后面跑掉——这里是回他“集装屋”的必经之路。
“咦?我耳朵怎么突然这么痒?”张伟使劲用小拇指掏着耳朵,好好的突然感觉耳膜在被虫子咬一样,又疼又痒,很是难受。
还好,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以言表的舒适感从耳朵深处传回大脑,就像三伏天里喝了冰水,舒服得直打摆子。
“有人跳楼啊!”
“哎呀,有人报警了没有啊?”
“唉,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短见呢?”
“你看得清么?有人说是个男的,也有人说是个女的,这楼太高了,又是晚上,我只能看到个模糊人影啊!”
“听说已经报警了,救援队马上要来了,希望上面那个人再撑一会儿吧,希望气垫来得及布置。”
“切,估计又是讨薪的,你让他跳啊,要钱而已,有胆子跳下来我也是佩服他!”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幸灾乐祸的还有没有良心?”
“老子有没有良心关你屁事?欠揍呢吧……”
“……”
在一阵舒爽过后,张伟的耳朵突然听到了人群的嘈杂声,而且每个人说的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就像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而实际上,他此刻距离人群,绝对不少于一千米!
“我擦,这夸张的听力,是了,身体素质提升了,没道理五感不提升,现在我这听力可以和野生动物比划一下了吧?”张伟咂舌不已。
听到了人群的议论,他了解到之所以那么多人围观,应该是有人想跳楼,他抬头往楼顶看去,只见楼顶上的围栏上的确坐了一个人,看上去很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那人吹下来。
张伟耸了耸肩,不管人家是真跳楼也好,还是假跳楼也罢,都与他无关。
整栋写字楼的外壁大部分都是玻璃的,从下到上有着微微的弧度,有些像竖着的橄榄球一样。
除了一些楼层上的灯光,大楼的玻璃外壁还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整面外壁就像是一片倒映着月光的水面一样,而且是绝对平静的水面。
可是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了,或者说,只针对张伟一个人来说,被打破了——就像是有人在映月的水面投下了石子一样,大楼表面突然荡漾起了“涟漪”,接着玻璃上的月光就消失了,张伟转头看了看天,嗯,月亮还挂在天上。
再转回头时,张伟顿时瞪大了眼睛——大楼上,各个房间原本零星开着的灯光,突然“抽搐”似的闪了几下,接着,由一个个亮着的窗户作为“像素点”,组成了几个大字:
“救人一命,得七级福报!”
现在的张伟耳聪目明,自然可以确定远处的人群根本就看不到大楼上的异样。
“又来?上次奖励给我一条内裤,这次呢?‘七级福报’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过‘七级浮屠’啊。”张伟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
本来人家跳楼与他无关,但现在有关了——只要自己能救人,就能得到“七级福报”。
这玩意儿听上去比内裤高大上太多了有木有?
“喂喂喂,就算让我救人,可我怎么救啊?你当我是超人,还是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还是长着翅膀的鸟人呢?这么高我也爱莫能助啊!”张伟吐槽着。
“坐电梯上去。”
亮着的窗户再次重新组合成了五个字。
张伟一窒:“还真是夭寿了,这个‘被动能力’原来是可以和我对话的?”
“你倒是说说,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坐电梯啊?恐怕在亮瞎保安的双眼之前,我就被赶出来了好吧?”张伟指了指自己的只穿着女生内裤的身体,试探着在心中问了一句。
“你可以的,机智的少年!”
在显示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大楼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月光也回来了。
“机智你妹夫啊!还有我都24了,不是少年了好伐!”张伟实在忍不住,大声吐槽起来,还好离人群还算远,普通人没他那变态听力,也没人注意到他。
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问题。
救吧,不知道如何上去,光着身子不仅会被保安赶出来,还会被大楼里的监控拍下来,那他可就暴露了;不救吧,这即将到手的“福报”,看着实在眼馋。
他自己估计,自己此刻的身体素质,也就超出专业全能运动员数倍而已,远远不到动漫或者影视作品中的超人水平,这一百多米高的大楼,跳不上去也飞不上去,还真是棘手。
“我只是跑得快而已,还真是强人所难啊强人所难……呃,跑得快,跑得快?!”张伟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儿,“mdzz,有这烦恼的工夫,我都回到出租屋了,也不看看如今我什么速度!”
是的,此地离他的住处还不到两公里,而他可以跑得比摩托车还快,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回去干嘛?穿衣服!穿上衣服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混进去救人了?起码难度比现在要低很多吧?
至于如果在他回来之前人家就已经跳楼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那位想不开的仁兄或者仁姐,命中注定逃不过这一劫了——他救人是为了那个“福报”,但与此同时,救人也并不是他的义务。
想到这里,张伟不再犹豫,上半身前倾,微微弯腰,屈膝,小臂前抬,做了个起跑动作。
“轰!”
张伟光着的脚下,水泥地微微开裂,他跑成了一团残影,每隔六七米地上才有一处裂痕,这说明他奔跑起来一步就有那么远!
第六章 潜入成功
张伟疾风一般跑到了出租屋门口,大门紧闭着。
他之前是被直接“传送”出去的,大门自然是关着的。
门上被贴了一张A4纸,上面写着“限你18号前交齐房租,否则请自觉搬走。”
好吧,这是催房租的,应该是之前有人来收过房租,但因为张伟死了,拍门没人答应,唯一的窗户窗帘又拉起来了,人家估计以为他到哪儿去野了,才把催缴单贴他门上的。
本来张伟答应人家8月10号的时候就交房租的,可他8月9号的时候就死了,今天都16号了。
说实话,租给他这间“集装屋”的王老头人还不错,就是脾气冲了点,老大爷看张伟生活困难,房租要得也算良心,一个月才700块,一季度一交。
不要小看这个小棚户,虽然周围到处堆着垃圾,这里也依旧还算是工地的一部分,有水有电还有网,水、电、网都是工地当初统一铺设的,所以水费电费网络费都给张伟免了,算在整个工地的日常开销里面——王老头的儿子是工程队的小头目,这点小事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事实上,这里原本就是王老头住的值班室。
更何况,这里距离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直线距离也不超过10公里!
张伟的父母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张伟,他今年24岁,也就是说,二老都已经将近70岁了。
他的母亲身体向来不好,又在高龄产下儿子,身体更是虚脱,常年疾病缠身,张伟的父亲既要抚养儿子,又要给妻子养病,结果自己也被拖垮了身体,家里的亲朋好友见到他们一家都躲着走,生怕他们开口借钱——其实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借了不少了,但是张伟一家从来也还不起,就再也没人敢借钱了。
所以说,张伟拼出命挣的那些血汗钱,绝大部分都打给父母了,别的不说,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也就是说,光谈收入的话,他同时兼职的那几份苦力工作的工资加起来,可比什么小白领什么的高多了,除了首次付房租的时候因为太困难,书友们垫给他一些钱之外,他可从来没有问别人借过钱。
他这么拼命地赖在这里,就是想让父母能够抬得起头来,告诉那些亲友们:我儿子在深蓝市混得很好,你们的钱也很快就能还上!
虽然比不上那些出国留学回来的海归们文凭高,也比不了那些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才子佳人”们学识好,他只是个大专毕业生而已,但他张伟比谁都知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道理!
可惜,眼看着外债即将还清,他却死了,虽然记不得自己死亡时候的具体情况,但是张伟可以确定,弥留之际,心中最多应该是不甘和对父母的不放心吧。
幸好,他又活过来了。
从门前不远处的建筑垃圾堆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只小盒子,小盒子里放着一把备用钥匙。
“嘶!”
张伟撕掉门上的A4纸:“明天交房租的时候,给王老头买瓶酒送去吧!”他这样自言自语地说着,打开了大门。
“呕!”
一打开门,张伟就干呕了一声,因为里面实在太臭了,尸臭味实在太浓郁了。
他的听觉提升了,嗅觉自然也没落下,现在他的嗅觉几乎可以和犬科动物相提并论了,这满屋子的尸臭味对普通人来说尚且难以忍受,更别提嗅觉放大了数十倍的张伟了。
这尸臭当然是他自己的,准确地来说,是他之前的尸体的。
现在尸体消失了,红孩儿自然也不在了,只有浓郁的尸臭证明,这一切都是现实,而不是臆梦。
从布衣橱里翻出几件衣服,张伟想了想,决定穿上一套“好吃么”的外卖服,从床下面提出一只装外卖的铁皮盒,因为这样方便混进写字楼。
接下来,他也不耽搁,提着外卖盒就往外跑,门外左侧的垃圾堆被他掏了个洞,里面停着一辆老旧的电瓶车,那是他以前的座驾。
看了看破烂的电瓶车,再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张伟觉得如果今后他还送外卖的话,估计再也不会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