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你温柔指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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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随便举个程日深的劣行,都可使他轻易夺得演艺圈最“难搞艺人”的宝座!而他包蔚青自然也就博得“最艰辛经纪人”的同情奖。
—想到这些,包蔚青就不山得还想再多加数落几句,却差点没被程日深投来的凌厉目光给杀死。
程日深将食指置于唇上,警告包蔚青最好闭上大嘴。“小声一点,如果你把她吵醒了,我保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包蔚青诧异地看着程口深拂开沈莎翎额前几经发丝的动作,他从未见过程日深凝视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温柔。他在他身边也好几年了,深知程口深拥有令人难以接近的冰冷孤傲性格,虽然身处男女关系复杂的演艺圈,却不曾有谁真正到过他的心上。
他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
“到底……她是谁?”包蔚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单纯昏倒在会场的歌迷!光看程日深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拦腰抱起步至后台,更为了她提前将整个演奏会结束,综合以上种种程日深为她所做的牺牲,包蔚青就可断定这名女子程日深之间绝对非比寻常。
程日深意味深长地托起沈莎翎的手掌,轻轻地将吻印在她柔软的掌心,说道:
“她是我的落跑新娘。”
他曾经让她由指缝中溜走—次,同样的错误他绝不允许再度发生,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一回,即使是要绑着她上教堂,他都坚持要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七年前。
第八堂课结束的钟声还在空气中回荡不去,沈莎翎早已迫不及待摘下脸上厚重的黑框眼镜,—只手从书包的夹层里摸出名牌化妆粉盒,冲出校园的解放心情蓄势待发,当都挡不住。
“起立,敬礼!”身为班长的沈莎翎压抑着满心兴奋,冷静地喊完—下课口号。
其实她藏在桌面下的一双手早巳自动地打开粉盒了。
老师前脚才刚踏出教室,沈莎翎和一群死党高分贝的疯狂尖叫立时响起,吓傻了身旁正收拾书包要回家的同学。
“对不起,莎翎今天生日,我们为她安排好多节目,我们实在太兴奋了,一刻也等不及要奔出校门。打扰到各位,真是不好意思。”
死党柯雨萱代替沈莎翎向其他同学致歉。没办法,和沈莎翎不熟的人都当她是个行事规矩、端庄典雅的模范生,方才她们这么疯狂尖叫,怕不把众人吓坏了。
“沈莎翎,祝你生日快乐。”众人闻言,纷纷调整情绪换上诚挚的笑容向沈莎翎祝贺。
等到整个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们一伙人的时候,沈莎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呆板的制服脱下,旋即换上一件性感动人的小洋装,再化上亮丽可人的淡妆。
“穿了一整天的制服,闷都闷死了。”沈莎翎点起一支淡烟,长长嘘了一口气。
这就是沈莎翎的真面目。人前,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乖宝宝,一下了课,却是个疯到极点的舞会女王。
想当初,柯雨萱头一次鼓起勇气开口邀沈莎翎一起到中PUB增广见闻时,沈莎翎毫不犹疑地点头如捣蒜的反应,令她不敢置信,直到进入PUB,亲眼目睹沈莎翎眺下舞池的疯狂模样,她才终于认清沈莎翎的真面目,进而成为她的密友兼死党。
十来岁的学生哪个不爱玩?整天窝在学校里像一只囚鸟似的实在很苦闷,下了课不好好放纵一下,岂不枉费了青春!
既然要玩,当就要玩得过瘾刺激喽!
“不是说有特别节目吗?都快过了门禁时间了,还不准备安排上场呀?”沈莎翎舞到没力,整个人摊挂在沙发椅上,对着一群死党嚷嚷。
柯雨萱递上一杯冷饮,安抚沈莎翎的情绪。“临时出了一点小状况,郁星忘了做最后确认,那个舞男说不定不来了。”
本来她们一伙人合力凑了一笔钱,打算找一个舞男陪沈莎翎过一夜当生日礼物,谁晓得负责联络货色的王郁星一时粗心,竟然忘了再打一次确认电话给对方,害得她们苦心汁画的惊喜生日礼物就这么泡汤了。
“什么?你们想送一个舞男给我当生日礼物呀?”真搞不清楚她这群死党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如此异想天开!
“这礼物真的很棒耶!不骗你,我看过照片,那个舞男长得真的帅翻了,你看到他肯定会爱死他!”SE郁星兴奋地胀红了脸。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了,不管他长得好不好看,都不会来了。莎翎,对不起,改天我们再补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
柯雨萱看看表,都快过凌晨了,她们也该结束这场庆生会,早早回家,好做个符合父母心中理想的乖小孩。
沈莎翎喝了点酒,又整夜热舞,整个人像一摊泥似的一动也不动,只好靠着她们这群死党架着她离开。
她们步至巷口各自挥手道别。
“莎翎,你有点醉了,还是让我送你回家比较好吧!”柯雨萱担忧地望着沈莎翎。
沈莎翎向她摆摆手。
“我没事,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她兀自举步往街头的另一头走去。
头痛毙了!
沈莎期睁开眼睛,试图翻身起床,可是……
该死!她浑身没有一块肌肉不感到酸痛。
奇怪了……她的房间什么时候换了新的壁纸?
咦?她的床什么时候自动扩大成双人床了?!
哗啦啦的水声令沈莎翎更加困惑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的房里还有一间浴室
一个个疑问充斥在她混沌不清的脑袋里,直到一道男性嗓音传进耳中——
“你醒了?”
啊!这个只穿一件浴袍从浴室里若无其事步出,还对她展开一脸笑容的陌生男子是谁呀?
沈莎翎惊愕地望着眼前这名俊朗男子,这才发觉自己身处在—个个然阳牛的房间里。噢!不会吧?
沈莎翔心底七上八下,一面念着祈祷文—面掀开被单——
天啊!她毁了!她竟然没穿农服……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男子笑着递给沈莎翎,她那粉排色的内衣。
沈莎翎忿忿地接过衣物,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不知何时剥光的衣服全穿回身上,而那名男子则始终气定神闲地坐在床畔,以——种饶富兴味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
男子因她唇畔进出的呼喊而转过头来,他一派悠然地抬眉,想听听她究竟要对他说些什么。
沈莎翎因他抬眉的动作而脑袋一片空白。老天啊!怎么会有人随他一个举动就能牵动别人的呼吸心跳呢?她从未见过如此卓尔出群的英挺险庞,连他不经意投来的一道目光都可以今她浑身发烫……
停止!发花痴也该发够了吧!快弄清楚状况要紧呀!沈莎翎用手指奋力在大隧上拧了—下——妈咪呀!如果她的大腿明天出现大块瘀青,相信她也不会太过吃惊,毕竟面对一名陌生美男子而失魂落魄的情况,在她十六年的人生经历上还是头一遭遇到,她为此付出相当的代价也是应该的。
“喝咖啡吗?”他的唇边饱含诱人的微笑。啜了一口咖啡,确定它温度适中并不烫口,才将杯子递给她。
沈莎翎力持镇定地接下咖啡杯,就着他双唇触碰过的杯沿轻啜了—口,微微地皱起眉头来。
“太苦了?”他顺手加了匙糖在她的咖啡杯里,还拿小茶匙替她搅拌均匀。
看着她喝下手里捧着的咖啡,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喝了一杯咖啡总算让她混沌的脑袋瓜清醒了一些,不再对他含笑的俊逸脸庞毫无一丝抵抗力。
“要不要来一块吐司?”他开门问道。
他善意的提议害沈莎翎差点又要想也不想地盲目接受,还好她及时将冲口而出的话吞回肚子里去。她没道理和一个连底细都没摸清楚的男子心平气和地沐浴在炫亮的晨光下,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呀——除非她头壳坏去!
沈莎翎放下咖啡杯;
“这也箅是服务的—环吗?我是不晓得雨萱和郁星她们花了多少钱请你做整套的服务,但是你别痴心妄想从我这里再污到半毛小费,”
看来这杯咖啡的帮助确实很大,让她整个人恢复应有的冷静与理智,不似方才刚醒的时候,被他一抹浅笑就逗得六神无主、小鹿随便乱撞。
“服务?你在说什么?”他眯着眼思索,却仍然不明白她语中包含的玄机。
真是的,大家心知肚明嘛!这房里看来也不可能还有第三者存在,除非这家宾馆很缺德地装了偷拍摄影机,否则只有他们两个人罢了,他根本不需要装傻呀,他是什么身分,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不过就是一只公用鸭罢了嘛!谁出得起足够价码就能将他带回家,游戏规则简单明了,连三岁小孩都会玩…呃,或许十三岁吧。
想到他的职业,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开玩笑。他每天都和不同的寻芳客胡搞厮混,就算他拍胸脯担保自己的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她也不可能就此傻傻信服,玩是一回事,如果弄坏了身体那就太愚蠢、太划不来了。
沈莎翎不顾他讶异的目光,奔下床去,一脚蹋翻他脚边的垃圾筒,像个拾荒怪客似的仔细捡视散落一地的垃圾。
“你在找什么?如果你开口,我很愿意帮忙。”他不解地望着她脱线的举动。
沈莎翎没空理会他,只是一迳找寻着原该出现在这个垃圾筒里的东西,可是翻找了半天——没有!居然没有那样东西?
她压着心口抚平情绪,却在他一只手覆-上她的肩膀时立刻破功。
“你没戴保险套?你居然没戴保险套?你有没有常识呀?没有常识也该晓得啥叫职业道德吧?你不要以为自己很干净,爱滋病的潜伏期很长的,你知不知道呀?”
沈莎翎气愤填膺指着他的鼻尖骂。她只差没歇斯底里伸手掴他——个热辣的耳光,或者干脆拿五指尖爪划破他俊美的脸庞,然而她尚余的最后一丝理智在瞥见他唇角逸出的笑意时立刻荡然无存。
“你笑什么笑呀?你这个没有职业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