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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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鄙视了。身为万民至尊,天下主宰的嬴政竟然被一个舞姬给鄙视了——因为胆小。
这能忍?
赢政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淡淡道:““飞廉,你们四人就留在门外,我一个人进去。”
“什么!?这怎么能行!?陛……主上……”四人大惊,飞廉还要再劲,却被嬴政挥手打断:“吾意已绝,不必多言。难道尔们想抗命?”
“这……谨遵主上之令。”飞廉心中暗叹口气,只能颓然答应。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哪有不从之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敢不从。何况一旁还有三位同伴在狂打眼色,拼命暗示呢。
哼,想刺杀朕?哪有那么容易。
赢政轻轻颔首,目光扫了眼腰间的天问剑,嘴角微起一丝冷笑,推门进入。
“那么,希望诸位贵客玩得开心,小人先行告退。”中年人对飞廉四人拱了拱手,快步离去。
他转过几条回廊,进入某个无光的隔间,关上门,在脸上揉了揉,轻轻一撕,竟将面皮揭下,露出一张俊朗中略带忧郁沧桑之气的年青面庞。
“大鱼已经咬钩,接下来就该进行最后的布置了。哼,嬴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良眼中寒芒闪过,冷冷一笑,迅速换了张面具,换了身服饰,再次开门走出,联络人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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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雪姑娘在哪?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剑不认人!”
兰池镜苑,某个少人有经过的阴暗角落,高渐离满脸杀气的将一个侍者钳制,用冰冷锋利的剑锋紧紧压在他脖颈上,割出一道细细的红线。
“别!千万别动手!好汉饶命!”侍者脸色发白,心脏怦怦直跳,差点没吓尿。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非常浅显的道理大多数人都懂,所以在生命的威胁下,他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一骨碌都说出来,然后被高渐离一掌打晕在地,拖到某个隐秘处藏了起来。
“阿雪就在最顶层,我们马上过去。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高渐离双目充血,面色冰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炸药筒,一点就爆。
端木蓉与听雨对视一眼,不想再说什么话刺激现在的高渐离,点头道:“好吧,就听你的。”“就这么办吧。”
随后,三人各自找机会换了一身侍者的服装,径直向顶层潜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直至即将达到目的地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三人身后响起:“高兄,端木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好!什么人?竟然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三人一惊,转过身,便欲暴起发难。却见身后站着一大群数十个人,个个气势剽悍,下盘沉稳,目中精芒四射,明显是练家子。
只有当先一人身材中等,面目平凡,像是个普通人,却给他们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高兄且慢!是我,子房!”
那人见高渐离三人身形欲动,连忙伸手阻止,在脸上一撕,便露出属于张良的面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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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的大厅中,地板光滑,铜灯千盏,火光璀璨通明,一匹匹雪白透明的薄丝垂落,为帘为屏,随风飘荡,给人以朦胧飘逸的美感。
“白雪姑娘为何要用轻纱遮住容颜?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嬴政高坐大厅尽头,极富侵略性目光凌厉如刀,直盯着雪女脸上的面纱,似欲将它撕开,透视下面被遮掩的容颜。
之前被雪女嘲讽了一下,一直唯我独尊的他自然是心有不甘,想要在这里找一下场子。当然,也未尝没有顺势试探的意味在内。
却不想,面对羸政隐含恶意的询问,雪女很是坦然的点头道:“的确如此。白雪曾经生过一种怪病,脸上有很多丑陋的疤痕,为了不污人眼目,便用轻纱把它们遮了起来。”
轻易得来的胜利和雪女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嬴政心中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他顿了顿,又道:“原来如此。吾曾经上过战场,亦曾周游天下,勉强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不如白雪姑娘把面纱除下让吾一观,说不定还能有诊治的办法呢?”
雪女摇头道:“那倒不必了。这些疤痕在脸上数十年之久,白雪早已习惯,无需再寻人诊治。”
“此言差矣。白雪姑娘……”
嬴政淡淡一笑,还要再说,却被雪女冷言打断:“客人不必再多言。白雪在此只问一句,公子是来看妓子卖笑的?还是来看舞姬跳舞的?”
嬴政想了想,道:“自然是来看舞。”
“既是如此,便请不要在白雪的容颜上浪费时间了。”雪女一脸冷淡的目视嬴政,不等回话,便后退至大厅中央,将舞蹈的起始姿势摆好,“接下来,就请客人欣赏白雪为您献上的一曲独舞——凌波飞燕。”
叮当!
光滑如镜的地板上,雪女纤美的玉足向前微步踏出,脚环上镶嵌的一枚枚银铃晃动,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音,如水波在整个安静的大厅中扩散开去,代表着舞蹈的开始。
随后,她旋身,跳跃,柔美的身姿在空中伸展,长长的飘带甩开,飞旋,如飞燕凌波,在两旁无数烛火上空紧贴着火尖掠过,带起一片光影摇曳,如梦似幻。
这就是凌波飞燕!
轻薄易燃的绸带能轻轻掠过蜡烛的火焰,并将其熄灭,但绸缎不会燃起。就像是飞燕掠开水面,带起一圈圈涟漪,身上却不会一点湿迹。
不过没人知道,这其实只是凌波飞燕的第一个阶段和表象,而今天……
果然是绝世无双的舞蹈,简直非凡间所能有。这样的舞,这样的舞姬,自然该由朕这个天子一人所有……
不管心情如何,当白雪起舞的那一刻,嬴政的全副心神已经被其所吸引,心中的野望如烈火烹油,爆燃而起。
他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个天下无双的舞姬收入宫中,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渐渐的,舞蹈渐入佳境。
阵阵美妙的铃音,有节奏的踏步声和着莫名的韵律在大厅中往来回荡不绝,一层层如海潮重叠,前积后蓄,高涨不止,只等巅峰之刻极尽升华,涛天荡云。
两条丝带在雪女的引动下如长虹回旋飞腾不止,以其为中心,越旋越快,越转越急。
从上往下看,正好像是一个扭曲逆转的巨大旋涡,要将周边万物卷入其中,尽数吞噬。
完全沉醉于舞蹈中的嬴政没有察觉,自已感知中的世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所有外物都被扭曲,被摒弃,唯有那个舞动的身影所在之地越加清晰。
他没有察觉,自己面容正在渐渐充血,自己的眼睛已经发直,目光完全被那急旋飞转的丝带所吸附,不能离开丝毫。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打鼓,咚咚咚咚,越来越快,越来越大,似乎随时可能跳出胸腔,轰的一声炸成满天血水。
不过好在他没察觉,有人却察觉了。
“不好!陛下有危险!”
大厅门外,如标枪一般闭目侍立在门口的白泽突然耳朵微动,猛地睁开双目,脸色大变。
“怎么了!?”
飞廉等人一惊,纷纷询问。
“没时间了,我们直接闯进去!”
猛然吞吸一口气,将胸闷的感觉暂时压下,白泽说话之间直接转身,一掌拍在身后的大门上。
轰!
大门瞬间炸碎成无数碎片向内飞溅,四道人影先后闯入,直射向大厅尽头,嬴政所在之处。
第十四章你们什么时候有了我是弱鸡的错觉?
轰!
眼看凌波飞燕舞到尾声,嬴政将死于无知无觉之中,外面的白泽发现不对劲,领着飞廉三人直接破门而入。
来不及了吗……
破门之声入耳,雪女立刻知道这一舞是注定不能完整收尾了。
不过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天真的认为事情能一顺到底,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慌张。而且张良对此种情况也早有预料,按计划行动即可。
叮叮当……
丝带飞扬,银铃急响,雪女眼神冰冷,果断停下舞步,顺势往前一踏,似飞燕穿空,同样向大厅尽头的嬴政电射而去。
两拔人马目标都是赢政,但很明显,一个从大门处出发,一个从大厅中央出发,距离更近的雪女必将先一步到达。除非飞廉,白泽四人中有人的轻功能远远超出雪女,在同样的时间中跨越比雪女多出近两倍的路程。
但很可惜,他们四个都没有一个是专精轻功的。或许有人在轻功一项上比雪女高出一筹,但绝不到远远超出的程度。
好在阻止雪女的方法不止先行到达一种。
“给我站住!!”
口中喊着注定没有丝毫意义的口号,白泽急步前冲,随手一甩。顿时,一片冷光闪烁,密密麻麻的轻薄飞刀裂空嘶鸣,像瞬移一般出现在雪女背后,射向她全身上下各处要穴——是暗器,而且是数量极多的暗器。
这还不止。紧接着,在飞刀掠空这极短的时间内,他竟再次掷出第二波数十枚暗器。
第二波暗器的方向与第一波稍有偏差,隐隐封锁雪女往两侧所有的躲避路线。
暗器总比人快,他有自信,只要雪女躲避,一定能用连环暗器将她强行逼开,使她没有丝毫喘息之机,直接一步步在无数暗器的笼罩下走向死亡。
而与此同时,在大厅之外的另一面墙后。
“动手了!我们冲进去!”
将耳朵紧贴在墙上某处的张良忽然脸色一肃,铿的一声拔剑斩在面前的墙壁上。
嗤啦!
寒芒掠过,墙壁竟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撕开一个巨大的斜口。通过裂口,能清楚的看到明亮大厅之内的影像,其间再无丝毫阻隔。
“我们走!”
他脚步一踏,举臂掩面,向前冲出,毫不顾忌面前的墙壁。
轰!
一片飞灰和大量屑状物炸开,墙壁竟被他生生撞出一个人形缺口。
“阿雪!!”
不用张良招呼,为了大计,不得不在外待机许久的高渐离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