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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惊虹一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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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阳人逢喜事精神爽,剑眉一掀,爽朗大笑。
  杜采频看了他一眼,又皱眉道:“你把你的道袍换了吧!”
  玉阳依言而行,买了一身衣服,上澡堂洗澡整容,换了儒生装束,英俊之中透着儒雅,直如换了个人。
  然后,他手摇折扇,往江边走去。
  一打听“杜姑娘”,码头闲人,无不皆知,指着一号大船说道:“到那船上问就是。”
  秦玉阳谢了一声,抬头去看那一号大船,三桅五帆,极其壮观,此时正静静停泊在江心之中,般头高高耸起,上有一个朱底金漆的“五福”花样,捧着老大一个“杜”字。
  就这时已有一个壮汉上来问讯道:“相公可是姓秦?”
  玉阳答道:“我正是秦玉阳。”
  壮汉道:“我家姑娘已等候多时,请上船相见。”
  说罢,一打手势,划过来一条精致小船,壮汉请秦玉阳下了船,一稿撑了开去。一路船上梢公都遥遥致礼,玉阳暗暗惊“五福庄”杜家好大的气派。
  不一会来至大船,杜采频亲自接了出来,迎至中舱落坐。四个年约十五六的丫环,一色雪青软缎衫,玄色湖背心,姿容娟秀,一齐上来伺侯,一个安坐,一个奉茶,一个递扇,一个接帽,闹得秦玉阳小道士手忙脚乱。
  这中舱极其宽大,舱壁光滑如镜,四周皆是花梨几椅,中间一张大理石红木雕八仙的方桌,上面摆满各色干果蜜饯,都用黄澄澄的高脚金盘盛放。
  杜采频这时已换了装束,下穿玄色黄缎的散脚裤,上穿玫瑰色紫采丝百蝶的夹袄,松松挽一个马髻,螓首蛾眉,粉面生春,颜如三春之花,腰如九秋之柳,说不尽那一股婀那娇艳的风流体态。
  秦玉阳忘却身在何处,怔怔的看着杜采频说不出话来。
  杜采频自幼行惯江湖,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忸怩。这时看秦玉阳高挑身材,通开鼻梁,虎目含情,似笑非笑,另有一种美男子的魅力,不觉心头一阵荡漾,羞得低下头去,“卟哧”一笑道:“你傻看什么?”
  这一声,才将秦玉阳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一慌张带翻了一碗茶。
  四个丫环一齐掩口匿笑着,上来收拾。
  奏玉阳暗暗警惕,怎的如此颠三倒四?
  杜采频也正了正脸色,叫丫环传言出去道:“请孙总管来见秦相公。”
  原来“五福庄”杜家,在这条大江上有三个总管,专门料理买卖船只,这孙总管是东路总管,各叫孙立生,水底功夫,极是了得,世故经验,更是老到,见了秦玉阳,极力的奉承了一番。
  谈至天黑,摆上酒来,肴馔极其精致。
  酒罢,秦玉阳告辞,孙立生另发了一号大船,供秦玉阳乘坐。
  等他一觉醒来,只听水声哗哗,已是拔锚起行了。
  第二天一早,杜采频命丫环来请他过船,早已备下精致早点。杜采频一面殷勤劝他食用,一面不断问他夜来睡卢安稳等等,一缕情丝,牢牢定了在这武当小道士身上。
  从此,两人日夜形影不离,晚上亦要到三更过后才依依分手。
  一团熊熊爱火,愈燃愈烈,有如一道爱的洪流,巨大的冲击力量,谁也无法抵御。
  这一夜,已是从宜昌启程的第七天。
  船泊白帝城下,一钩新月,照着滚滚江流,数声猿啼,令离人凄然泪下。
  但是,在秦玉阳和杜采频,却是另有一番天地,他们在杜采频的中舱之中,熄了灯,并坐在一起赏月。
  江风吹来,微有寒意,秦玉阳握着杜采频的手道:“有些冷?”
  杜采频幽幽答道:“不,我心里躁热得很,倒好像是三伏署天。”
  秦玉阳笑道:“真奇怪,我心里也一样。”
  他们都知道,心里热辣辣为的是什么,但谁也不肯明明白白说出来。
  秦玉阳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还俗了的好。”
  杜采频知道他的用意,轻轻说道:“你现在不等于还俗了吗?而且……。”
  她想说:而且,道士也并非绝对不准娶妻生子,还俗不还俗,又有何妨? 但是,她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回眸浅浅一笑,在月色下,越显得又颊凝酥,清丽绝伦。
  秦玉阳心头甜甜的十分甘美,握着她的柔荑,轻轻放在鼻下,一股少女的肉体芳香,中人欲醉。
  他踌躇满志的笑道:“现在说来,我真该感谢掌门师伯的成全呢!”
  杜采频瞟了他一眼,薄嗔道:“说的什么怪话?”
  秦玉阳道:“若非掌门师伯将我逐出门墙,我怎能有缘遇到你呢?”
  杜采频这才明白,心里十分舒服。
  她向他偎紧了些,躲在暗处,心里在吟着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秦玉阳如醉如痴,默默的享受她的深情。
  斗转参横,三更将尽。
  秦玉阳心头如打翻十七八只吊桶一般,不知该不该告辞回船?
  天人交战,扰攘不宁。
  终于,他毅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回去了。”
  话一出口,但觉杜采频圈着他左臂的手,反而紧了一紧。
  他刚心急一动,杜采频却又松了手,他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船上。
  两船相并,他的床和她的床,只隔了两层舱壁。
  秦玉阳那里睡得着?
  一闭上眼,杜采频宜喜宜嗔的春风面,袅娜生姿的杨柳腰,不住在他眼前晃动那一双深情款款,似乎曾会说话的俏眼,正在黑暗中注观着他。
  少女幽幽白,甜甜的,任何龙涎鹤舌,澜麝旃檀所不能比疑的肉体芳香,不住飘浮在他的鼻下。
  他像她所说的,“心里躁热得很”,踢开秋香罗薄被,仍不管用。
  “格”的一声,他推开了床头的舱壁,淡淡的月色,清冷的江风一齐送到枕边。
  他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忽然,他听得对面也是“格”的一声。
  一眼望去,淡月朦胧中,一对眸子像黑宝石样在闪动。
  低低的送来一声令人回肠荡气的叹息,杜采频问道:“你还没有睡么?”
  秦玉阳用内家功夫,练音如丝,答道:“我睡不着,你呢?”
  仕采频慵懒的答道:“我也是。”
  秦玉阳突然激动,一颗心像要跳出喉咙口似的,微带颤抖声的说道:“咱们再谈谈好么?”
  没有回答,好久好久没有回答。
  这一问,女孩儿家是答不出来的。
  秦玉阳撑起半个身子,轻轻说道:“我来了!”
  一式“渴骥奔泉”,身子平窜出去,越过这个船窗,进入那个船窗,船身稍微一晃,就似江涛轻打一般,无人知觉。
  杜采频的船窗,又是“格”的一响,关得紧紧的。……
  月斜楼上五更钟,杜采频忽地惊醒,抬起皓腕,理一理散乱在枕上的青丝,轻轻推醒秦玉阳,叫道:“玉哥,玉哥!”
  秦玉阳一惊醒来,低声说道:“我该回自己的船了。”
  牡采频拿他的手贴着自己颊上,眼含珠泪,默默无语。
  秦玉阳怜惜的问道:“频妹,你怎么啦?”
  杜采频伏在他肩头说道:“玉哥,我可是什么都绐你了,如果你撇下我不管,这滚滚长江,就是我葬身之地。”
  秦玉阳着急的答道:“频妹,你怎么说这话?如果我秦玉阳有朝一日,对频妹你变心,就叫我死在祈焕艺的青霜剑下!”
  杜采频听他睹下这样重咒,芳心一宽,不自觉的绽开笑容。
  秦玉阳又将她一把搂住,软玉温香,实难割舍,但天色将明,不容留恋,只好深深一吻,仍回自己船上。
  从此,杜采频对秦玉阳,眉梢眼角,又另是一番情致。有时避开旁人的耳目,偷说几句知心话,只恨不能畅所欲言。
  温州西门外。
  官道上四骑骏马,蹄声得得,疾行如飞。
  四骑马上,前两个短衣快靴,大家庄丁打扮,后两个一男一女,男的猿臂蜂腰,气宇轩昂,女的容颜映丽,隐隐然已有少妇的风情。
  不一会,从官道往左折入一条青石甬道,两旁松枯成行,极其幽静。走完甬道,一片广场,矗立着一带庄园,背倚忠山,映带清溪,气派极其雄伟。
  这庄园的墙垣,已微现青苔,想来建造至今,已有年代,
  但是门楼甚新,看上去完工不久。
  这座庄园正就是杜莱江的“五福庄”,门楼被“俊剑王”祈焕艺盛怒之下,一招“木兜罗”劈垮以后,重行改建,故而新旧之迹宛然。
  前行的庄丁,抢先下马,等后面一男一女到庄,上前接过马匹自去。大门口原有七八个庄丁,一齐上前请安,说道:“姑娘回来了!”
  姑娘是杜采频,手指秦玉阳道:“这位是秦相公。”
  众人纷纷上来行礼,秦玉阳早已听了杜采频的嘱咐,从身上摸出一个红纸封袋,内藏全国十八省通行,山西票号第一家,“晋裕”的银票二百两,交给一个老年壮丁,嘱咐他分散与众庄丁。
  这时,三个青年壮士迎丁出来,但都是身带残疾,一个断了右手半支手掌,一个左手缺去小指,一个瘸腿。
  这三人正是杜莱江的三个弟子,“小青狮”刘琪、“粉面灵猿”池中龙,“弱水蛟”蓝日祥。
  当下,杜采频将秦玉阳替三位师引见,各自见礼寒暄,来到大厅落坐叙话。
  秦玉阳将比剑惹祸,逐出门墙之事,细说一遍,并将祈焕艺大骂一通。
  刘琪的手掌,蓝日祥的大腿,皆伤在祈焕艺剑下,池中龙左手小指虽是蓝日祥的误伤,但也由于祈焕艺那一招“驱猿拒鹤”之故。因而这时一提祈焕艺,也都恨声不绝,刘琪右掌一断,武功半废,脸色更是凄惨狞厉。
  秦玉阳却是不服输的神情,大声说道:“祈焕艺‘龙形九剑’虽厉害,招数到底只有九式,明儿个我向三位师哥讨教讨教,咱们琢磨一套特别招式,联手破他的‘龙形九剑’,未当没有取胜之望。”
  这一番话,说得杜门三徒,大为心动。
  杜采频也趁机替秦玉阳拉拢道:“真的。武当派的‘虚无长生剑’,名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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