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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惊虹一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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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如此才不辱没“俊剑王”这个外号。
  祈焕艺拗不过她,只好委屈依允。
  这时在松林前,却又暗自踌躇,大仇在身,穿得这般华丽,岂非毫无心肝?思量半晌,终于叹口气往林间甬路走去。
  他的上法看似从容,其实极快,转眼间来至一所道观门前。
  这所道观上有一块绿底金字的直匾,铁划银钩,三个大子:“演琳观”。
  观门已经紧闭,钟鼓楼上传来三声更点。
  祈焕艺抱拳齐额,向道家圣地敬礼过后,向东绕过虎皮白石墙垣,未见他如何作势用力,身影已来至三丈六尺高的墙头。
  演琳观内,房屋极多,一眼望不到底,祈焕艺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到何处去寻他的青霜剑。
  就这时,听见有人低声说道:“祈小侠。请跟我来!”
  发声之处在一株桂树之下,祈焕艺目光如电,已看出树荫一个道家打扮的人,正是白天那知客的玉无。
  他飘身而下,双手一拱说道:“深夜打扰,甚是不安。”
  玉无也回礼道:“祈小侠不必过谦,小道侯驾多时,请跟我来。”
  说着,在前引路,祈焕艺跟随而去。
  绕廊越院,来至一座小小药圃,面西朝东,一排三间精舍,玉无抢先走至石右面一间,在门口朗声说道:“祈小侠到!”
  丹室双扉一启,迎出来一人,仙风道骨,飘然出尘,正是武当派掌门人鹤年子。
  二人行了宾主之礼,祈焕艺被延入鹤年子丹室之内。
  室内明晃晃点着一盏九子莲灯,四周陈设极是简单,正巾一座丹炉,西壁五个锦团一字排开,南面一张云石条案,镶玉紫檀木架上,供一把桃木剑,那是武当派的令符。
  除此以外,琳郎满架,尽是图籍,看来这鹤年子不但武功惊人,且也是个饱学之王。
  鹤年子招呼祈焕艺落坐,自己坐在另一锦团上,徐徐说道:“贫道前间一番举措,情非得已,祈小侠可肯见谅?”
  祈焕艺因听诸葛湘青点破鹤年子的用心,故而胸有竹,答道:“不敢,不敢。道兄此举,想必定有深意,尚乞详告,以开茅塞。”
  鹤年子微一沉吟,说道:“目前尚难奉告,所可告慰于足下的是,足下仇人姓名,贫道以武当掌门身份,一力担承,定当打探明白,玉阳无状,但既已应允足下,自不能以戏言视之,而今武当失信于天下,重阳之日,期足下于此,必使足下如愿以偿。”
  祈焕艺一听这话,肃然起敬,名门大派,处世行事,确有异于流俗之处,当下站起身来,堆金山,倒玉柱,拜下地去,满怀感激的说道:“若使祈焕艺大仇得报,先父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此恩此德,皆出武当所赐,容我先行拜谢。”
  鹤年子赶紧避开,一把扶起祈焕艺说道:“无量寿佛,足下何故行此大礼?请起来说话。”
  祈焕艺又欢喜,又悲伤,竟而泣钉欲涕。
  鹤年子又说道:“不过有一事先与足下说明,为了遮人耳目,这把青霜剑却须暂由敝处保管,重阳之日,一并奉还,足下可放得下心?”
  这要求祈焕艺好生委决不下,因青霜剑乃是“七妙居士”依寒冰所赐,万一失落,不好交代。但看鹤年子决无坏心,且以一派掌门之尊,谅来不致图谋他的一把宝剑,遂即慨然应允。
  祈焕艺辞出演琳观,一路下山,心想报仇访亲的大事,实不容易,急也无用,既有武当派掌门人一力担承,不如耐心等到九月重阳,必可水落石出。目前且先回商山,省视诸葛两老,赶八月中秋之前回“剪云小筑”,看师父有什么事嘱咐,办完以后,重回武当,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诸葛湘青对他的打算,自然赞成,一双壁人,各跨骏马,迤逦往陕境而去。
  鄂西宜昌,古之夷陵,地处大江左岸,群山环绕其东北,大江蜿蜒其西南,西当三峡之口,东控重湖之尾,为川蜀之门户,荆楚之屏障。
  因此,宜昌是有名的水路码头,蜀中货物,皆由此处转输各地。人烟辐辏,街市繁盛,十分富庶。
  城东江滨一座大酒楼,金字招牌:“迎宾楼”。楼上五楹大厅,摆下百多张桌子,另有雅座临江小阁,但见点点风帆,益助酒兴。
  大厅中自朝至暮,主顾不绝,大多是过往商旅行客,虽然满面风尘,却是兴高采烈。
  因为三峡之间,高山削岸,滩峡回环,水流之中,波漩迭起,险恶万状,自川东夔府起,一百多里至宜昌西北平善坝,方始出险就夷,故而旅客舟子,都要在宜昌好好休息一两天,置酒相贺。
  在豪饮欢呼的酒客中,有一个客人甚为奇怪。
  这客人约有二十岁年纪,青袍椎髻,打扮成小道士模样,肤色微黑,极为精壮,但剑眉深锁,双唇紧闭,似乎一辈子都未曾笑过。
  这小道士每天必来,一来就坐在靠楼梯口的座头上,要一壶酒,两盘豆角腐皮之类的素肴,吃得极慢,喝一口酒,沉吟半天,没精打采,一付穷运末路的失意之态。
  酒保对这客人,甚不欢迎,每每白眼相加,小道士似乎人穷志短,从不敢因酒家慢客而发脾气。
  这天中午时分,楼梯上一阵细碎足步声,上来一个绿衣女郎,妩媚之中,隐含英气,秀目一转,凛凛生威,小道士赶紧低下头去,装作不见。
  绿衣女郎上得楼梯,俏生生站定,酒保一见,忙不迭狗颠屁股迎了上来,肘肩一谄笑道:“好久没见你老了,从川东押船下来?”
  绿衣女郎不大理他那一套,只问说:“有单间吗?”
  酒保没口答道:“有,有。姑娘先请坐,马上给你老拾夺。”
  这时另有数桌上的客人,纷纷上前招呼,相邀入座,词色均甚欧洲敬。
  绿衣女郎一概辞谢,说话之间,不住拿一双美目瞟着小道士。
  须臾,酒保收拾好一间雅座,绿衣女郎坐定下来,点了肴馔,向酒保说道:“你去问问坐在楼梯口的那位道爷,是不是武当山下来的?请他来说话。”
  酒保一听说是武当山下来的,吓了一跳,说道:“姑娘理那个穷酸道士干什么?”
  绿衣女郎,杏眼一瞪,拍桌叱道:“要你多管!”
  酒保吓得喏喏连声,赶紧去把小道士请了来!
  小道士异常尴尬的来到雅座,打个稽首,低头说道:“姑娘呼唤,有何吩咐?”
  绿衣女郎见他那副羞窘之态,大为不忍,温言说道:“你先请坐,我觉得道爷好面善,那天在巫山失足落水,想跟祈焕艺比剑的可就是你道爷?”
  小道士正是玉阳,那绿衣女郎用不着说,自然就是杜采频。
  玉阳听她一问,红着脸答道:“正是我。”
  杜采频笑道:“那我们也算是故人了,不知比剑的结果如何,而且——”,她停了一下,笑容渐敛,怜惜的说道:“何以落得这般狼狈模样?”
  这一问,问得玉阳眼眶一红,虎目中扑簌簌落下泪来。
  杜采频大惊问道:“道爷为什么伤心?”
  玉阳含泪答道:“玉阳已是被逐出师门当的人了。”当下,玉阳将祈焕艺比剑以后,大闹演琳观,自己被逐出门墙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杜采频听罢,叹惜不止。
  玉阳亦是黯然无语,
  好久,杜采频说道:“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玉阳道:“这不能怨姑娘,是我自己年轻好事不好!”说到此处,又虎目圆睁,钢牙顿挫的恨声道:“只不过那祈焕艺,太以可恨,我玉阳留得三寸气在,断断饶不过他!”
  杜采频一听这话,悚然动容,但这不过一刹那,脸色又恢复平静,问道:“好么道爷今后何去何从,有什么打算?”
  玉阳说道:“我俗家姓秦,家住长沙,有个叔叔常到沛市,长贩运乐材,想这便宜乃是水路要冲,因此每天到这里来等候,巴望家叔路过,将我带回家乡,好在舍下还有几亩薄田,再不然帮着家叔料理买卖。也是糊口之计。”
  杜采频接口说道:“好岂不辜负了你一身‘武当绝学’,不济帮人走镖也比做别的买卖强得多。”
  玉阳答道:“武当门规,一不准跳入绿林,二不准辱人,我虽被逐出门墙,尚望掌门师伯有重新收录的机会,故不敢坏了武当规矩。”
  杜采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很殷勤的劝导他。
  两人心中似都有事,皆是默默有善。并无多语。
  不一会饭罢,洒保摆上香茗,玉阳喝了一口,起声说:“多谢姑娘赐饮,玉阳告辞了。”
  杜采频赶紧说道:“秦爷慢走,我有个计较在此,看看使得使不得?”
  玉阳听说,重又落坐,说道;“姑娘有何见教。”
  杜采频眼圈微红的说道:“自先父故世以后,我本待结束事业,另访名师以便向祈焕艺付还血债,只是行先父手下的弟兄不少,一旦解散,男女老少几口人的生计,不能不顾,为此只得强打精神,挑起千斤重担。虽有几位先父生前的好友帮忙,但得力的入,总还嫌不够,如果秦爷一时无处可去,能不能屈就在我盐船上照料照料?”
  这是杜采频刚才默默无语时,在心时盘算已定的主意。杜采频之意,第一、玉阳被逐出门墙,祸由已起,如今他狼狈不堪,道义上应加援手。第二、玉阳对祈焕艺恨得要死,同仇敌忾,正该联结一气。第三、杜采频对这个猿臂蜂腰的武当弟于,已暗生微妙的情愫。由怜生爱、自己并不知道,只觉不舍得放玉阳离去而已。
  在玉阳,已是千肯万肯,但表面上还得迟疑踌躇一会才答道:“蒙姑娘援手于究途末路之中,感德不浅。只怕才轻力薄,将来不能替姑娘分劳!”
  杜采频微然一笑道:“你倒像个酸丁似的,会咬文嚼字说客气话。”
  玉阳人逢喜事精神爽,剑眉一掀,爽朗大笑。
  杜采频看了他一眼,又皱眉道:“你把你的道袍换了吧!”
  玉阳依言而行,买了一身衣服,上澡堂洗澡整容,换了儒生装束,英俊之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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