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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斩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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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羁刀背在项承志的背后,看上去更般配,更有劲。

项恒看着父亲高大的背影渐渐走向门,心里却有一种十分宁静的安详。

这就是父爱神奇的地方。

忽然,项承志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用一种很神秘的语气,对吕子墨说了一句很神秘的话:“子墨,一会儿你看见了狼牙棒,就马上离开这里,回到山下的客栈。”

吕子墨傻兮兮的笑道:“好,无论承志哥哥吩咐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项恒比吕子墨清醒许多,问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狼牙棒?爹爹让他回到那个客栈又是做什么?”

项承志凄然道:“我将要诉说的那二十多年前的事,岂能是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为父的深意了。”

父亲高大的背影,终于消失在了大门处。

无羁刀金色的刀鞘,也随之远去。

吕子墨端起茶碗,咕嘟咕嘟将一大碗茶喝的干干净净,吃掉六块芙蓉糕的速度也不比喝茶的速度慢。

他好像还觉得不过瘾,将项恒面前的那份芙蓉糕,也给解决了。

项恒苦笑:“我看你不是疯子,你简直就是恶鬼投胎。”

吕子墨摸着肚子,嚷道:“太好喝了!太好吃了!太舒服了!”

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出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简单的饱饭了。

项恒的表情忽然黯淡了。

他想起,吕子墨只吃项承志给他的食物,只喝项承志给他的茶水。

也就是说,这是吕子墨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喝茶,第一次吃茶点。

这是多么痛苦的二十年?痛苦的令人不忍去幻想。

在他发疯的背后,有谁能了解那种无奈?有谁能看得见这疯子清醒的一面?

或许只有项恒和项承志这对父子。

项恒也喝着杯子里的茶,不禁将自己和吕子墨的人生开始对比起来。

他的童年并不坎坷,他的青春并不苦难,他的人生并不痛苦。

可是这简简单单的一生,和吕子墨比起来,却显得极其奢华,极其酒池肉林。

他开始盼望父亲快些回来,因为他要快些知道吕子墨为什么发疯,他很想为这个可怜的疯子做点什么。

项承志没回来,狼牙棒却来了。

狼牙棒当然不会自己走进来,只是这根狼牙棒若握在乔猛的手里,却比活的狼牙棒更加可怕。

乔猛不是一个人来的,来的人有许多。

有孙华通、叶卦鹤、张通和孙不灵这华山四剑,有侠威镖局的原刑天,崔京龙也来了。

这些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侠威镖局和飞瀑山庄的趟子手,看那黑压压的人头,少说也有两百多个人。

这群人堵死了这屋子唯一的出路。

看着这些父亲刚刚点过名的仇人,项恒的心虽然一阵狂跳,但他还是静静的将一杯茶喝完了。

“这么多朋友来看我,我真是太荣幸了。”项恒随意的笑了笑:“只是这里既没有凳子,也没有茶水可以招待各位。”

孙华通道:“你可以用你自己的人头招待我们。”

项恒道:“若我不愿意呢?”

孙华通冷冷道:“你必须愿意,因为我的弟弟和我的六师弟都因为你而死了。”

项恒的目光落在原刑天和乔猛的脸上:“原大镖头和乔镖头也想要我的人头?”

原刑天冷哼一声:“自从水清涛死在你手下后,我做梦都想要你的头。”

项恒的脸上还很镇定,他的心却有些慌了。

因为无羁刀已不在手上。

他仿佛失去了某一种心灵的寄托。

但这个时候,吕子墨却笑哈哈的站起来,看着乔猛手里的狼牙棒,大笑道:“我看见狼牙棒了,哈哈!我要走了。”

项恒道:“疯子,你不能走。”

吕子墨道:“为什么?”

“因为我一个人打不过这么多人。”这句话项恒只能在心里想,却不能说出来。

吕子墨见项恒没回答,道:“承志哥哥吩咐过了,说看见了狼牙棒,就叫我回到山脚下的客栈里。”

于是项恒只能流着冷汗,看着吕子墨离开。

华山四剑、原刑天、乔猛和崔京龙竟然给吕子墨让开了一条路,他们身后的两百余个趟子手,也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他就在众人让开的这条路中,大笑着张扬而去。

这一次,项恒将目光落在了崔京龙的脸上,道:“你不会也要我的头吧?”

崔京龙沉着脸,道:“这么多人里,我是最想要你人头的人。”

项恒失声笑道:“为什么?”

崔京龙道:“因为你杀了崔沐雷。”

项恒一惊,道:“都是姓崔的,二位如何称呼?”

崔京龙冷冷道:“崔沐雷是我的儿子。”

项恒更惊:“崔沐雷是你的儿子?”

崔京龙冷笑:“怎么?”

项恒叹道:“没怎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若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你儿子。”

崔京龙怒道:“你什么意思?”

项恒道:“你儿子是个该死的人,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他又想起了冯虎泼他的两杯水,吐在他脸上的一口唾液。

每当想起这件事,想起崔沐雷和王恶这两个人时,项恒的心底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原刑天抖了抖手里的一杆大银枪,朗声道:“项恒,你如果嘴巴尊重一些,你死的也可以安稳一些。”

面对二百余个敌人,没有无羁刀的项恒感到一阵莫名的彷徨,莫名的无助。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父亲身上。

乔猛手里的狼牙棒是什么意思?项承志又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这些问题好像不太容易解答,但项恒已经在心里呐喊——爹爹,你快回来吧!

老天有时候还是比较公平的,至少在满足一个人的愿望时,老天是比较公平的,他正在心里这么呼喊的时候,项承志再一次出现了。

项承志再一次出现了。

华山四剑、原刑天、乔猛和崔京龙这些人和他们的手下,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就好像给吕子墨让路一样。

背着无羁刀的项承志从这条路走进来,看着项恒。

项恒看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非常不详的预感:“爹爹,你。。”

“哈哈!乖儿子,再多叫几声爹爹吧!”项承志不在沉稳,他的表情变的狰狞,凶恶:“张开你的眼睛,看一看老子是谁!”

“项承志”伸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庐山真面目。

项恒看清楚这人的面目后,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掉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陷进。

易容成项承志的人是谁?

这个人无疑也是项恒的仇人。

除了上述的人以外,还有哪个仇人?

还有一个做梦都想得到无羁刀的人,这个人就是义帮三大堂主之一的曹展雁。

现在曹展雁已经得到了无羁刀,他抖着手里的人皮面具,狂声笑道:“就算打死你也想不到,刚才你眼里所谓的亲爹,是我易容的吧?”

项恒想不到,因为他已经被这种亲情迷惑了心智。

有时候,亲情和爱情一样,都可以蒙住人类的眼睛。

面对这一大批敌人,项恒现在连最有的一丝寄托也没有了。

这是项恒一生所有的风浪中,最危险,最可怕的遭遇。

曹展雁得意洋洋的笑道:“在你刚出生的时候,项承志就死了,你如何会认出我这易容的项承志是假货?”

“所以我只要易容的和项承志稍微相似一些,蒙骗过疯子吕子墨,就可以骗过你。”曹展雁大笑:“现在你不但掉入了我们的陷进,连无羁刀也被我骗走了。”

曹展雁道:“至于作为陷阱的这个屋子,我们也是临时找到的,只可惜了这屋子原本的十几条人命。”

曹展雁的脸色忽然沉下去,寒声道:“所以你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一种无法形容的怒气,和刚刚失去父亲的失落,使项恒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脚步,他下意识的扶住茶桌。

曹展雁道:“看来茶水里的蒙汗药发作了。”

原刑天接到:“如果不出差错的话,疯子吕子墨,也已经晕倒在这不远处的山腰上。”

乔猛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结过了项恒,替水大镖头报仇!”

这群人中,孙华通的辈分最高,所以发出动手指令的人就是他:“动手!”

这群人中,最想杀项恒的人,当然是有丧子之痛的崔京龙。

同时,崔京龙的身法和轻功,也是号称天下第一的。

“动手”两个字的话音还为落下,项恒已经中了崔京龙五拳。

项恒迷迷糊糊的,只看见拳影一闪,听到一连串肋骨折断的声音,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等到他勉强着站起来时,二百余个人已经同时冲了进来。

乔猛的狼牙棒,原刑天的银枪和趟子手们的刀剑,同时划破了项恒的皮肉。

若不是靠着一点仅有的意志力闪避,他此刻或许已经死在了这些兵刃下。

如果项恒没有刀疤的身体是一块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那么站在他面前嘶喊的人就是残忍的强奸犯。

得手的强奸犯。

“好儿子!再叫我几声爸爸!”曹展雁嚣张的大喊中,他手里的长剑已经成为人群中最残忍的强奸犯。

蒙汗药虽然使项恒的意识模糊,但他还是很仔细的看见,那张绣着菊花的丝帕和人皮面具,被曹展雁扔在地上,被众人踩的稀烂。

当项恒第三次被人打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希望。

他看见了夏元空。

死人当然不可能用肉眼看见,只有用心才能看得见。

他在心里看见的,是夏元空将烈酒浇灌在身体上,那痛苦的表情和背影。

于是这个已经死去多日的朋友,从心灵的最深处救了项恒。

项恒用最后的一丝力量,打开了酒囊的塞子。

这细微的动作,使他又断了两根肋骨,多挨了几下拳脚兵刃。

烈酒浸入伤口的那一瞬,无边无际的疼痛,使项恒的意识清醒,仿佛吃了蒙汗药的解药。

当强奸犯们微微发愣的一瞬间,项恒拔出了刀。

夏元空遗赠给他的雁翎刀。

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足以划破长空的怒吼。

面对二百多人,满身是伤的项恒怎能冲出重围?

每砍死一人,他至少要挨十刀。

所以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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