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飞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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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它们扔了?把它们扔到垃圾场去?”
“我们不能那么干。”我感到如此震惊。
“见鬼,我们当然能。把它们都搬回到吉普车上去,全部扔到垃圾场。”
我们这么干了。但是我再也没干过第二次——我害怕这种做法被发觉。
用演《鸟人》挣来的钱,我卖了我的“菲亚特·尤诺”,买了一辆铃木吉普——不是“维特拉”,而是一辆老式的铃木吉普。爸爸的一个朋友有一次开了一下,说它是一部带轮子的缝纫机。它速度不快,不实用,但它是一部敞篷汽车,黑色车身,白色车篷,旁边还有一块帆板,性能完好。我的意思是,那有多酷?
最好的工作是为《每日镜报》干活儿。{我打赌你从来不知道,皮尔斯(指皮尔斯·摩根,《每日镜报》的编辑)。}这是标准的小蠢妞儿干的活儿:我们得穿上短小的紧身T恤衫,上面涂满了“每日镜报”几个红色的字母,戴上印有红字母的白帽子,穿紧身的黑裤子、黑靴子。他们喜欢雇用舞蹈演员,因为她们看上去总是很体面——漂亮,但是愚蠢。所以,《镜报》给了我一串报纸经销商,我得去查看他们是否在宣传目前的《镜报》征订。如果是,他们将得到一件T恤衫或者一支笔。我让我的妹妹和我一道去。
第一天不太糟;至少我们大概知道我们在往哪儿走。但是,从那以后这就像做一个没有画面的智力拼图。每天我们得去一个不同的地区,每天我们都迷路,每天结束的时候我们都一言不发。
有些时候我的生活相当离奇。有一个星期,我接到了“舞蹈者”32作室的电话。一个工作,有点不寻常,他们警告说,但是报酬丰厚。“你得灵活些,而且你得具备舞蹈能力。”
他们让我穿上一件肉色的紧身连衣裤,然后我得手脚着地、拱起腰,想像某一个人正在和我做爱——同时他们进行拍摄。他们正在拍一部淫秽卡通片,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那些拱背以及古怪的造型,这样艺术家就可以用我作原型。
这是艺术。这里没有第二方——我得承认我的表演能力,还有我的后背,伸展到了极限。
第二次有人请我做模特就在几年前。一位整形外科医生跟我联系说,他花了若干年寻找完美无缺的耳朵,而它们恰好长在“高贵辣妹”的身上。因此,他问他是否能拍一些照片在讲演中展示,并且用作制作可替换耳朵的样板。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我的,他许诺,他只要我的耳朵。但是,最后我想,不。我的耳朵毕竟是原创,而且,不管怎么说,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我的人,够多的了,怎么能不担心呢?想想看,为我的长相担心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意识到我有一对特别完美的耳朵。我为什么没有完美的肤色、头发或者胸脯呢?认命吧,谁会在乎你的耳朵长什么样子?
也许我应该给我的耳朵上保险,珍妮弗·洛佩兹(美国歌星、影星)为她的后背保了险,那么,“高贵辣妹”的耳朵为什么不可以呢?
干促销通常不需要预演,但是第二个工作的报酬好得荒谬,一天150英镑。为此,那家伙想看看他找的是什么样的人。(为此,我本来想给他唱《梅恩先生》。)他说,我要做的只是陪他和他的朋友们在坎普顿公园赛马场过一天,有车接送。因此我想,为什么不呢?直到今天我还是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或者他付钱为了什么。和我一道的有六个漂亮女孩儿。接着,在某个时候,他给了我们每人50英镑,只是用来赌马的,就我所知,不包括其他任何事,但是或许我只是太天真,没弄明白。如果是现在,我的疑心会大得多。我的意思是,他付给我们那些钱到底要做什么?也许你能弄明白年轻女孩儿如何会让自己处于滑稽的境地。
接着,一个星期三,圣诞节肯定刚过,我在《舞台》周报上看到了这则广告,很小,你很容易就会错过。“流行歌曲演唱组招聘女歌手。”还留了一个伦敦电话号码。并不是伦敦西区,也不是歌舞剧。但是,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第六章 招聘
按照广告所说,我寄去了一张照片和一份简历。然后,过了几天电话响了,约我去预演一下并且带上一些跳舞的音乐。
我带去的那盒带子是《宝贝》的《让我成为你的梦想》;这是一支俱乐部歌曲,在11月份风靡一时。它的节奏感很强,因此,当他们开始播放的时候,我就快步跳了起来。说到我唱的歌,《梅恩先生》,它肯定让每个人都大笑了一场。
大多数预演程序都相似,但是这一次太不专业。这些家伙就那么看着,他们甚至都不看我的个人资料。那个主要人物,即梦想组建这支乐队的那个人,叫史蒂夫·安德鲁斯,是个地道的伦敦南部人,但是长得很英俊,而且很时髦,皮肤晒成了褐色、体型匀称、黑头发,属于那种你能听到你妈妈说:“哦,多英俊的小伙子。”他确实是——只不过要从远处瞧。一旦走近你就会分辨出大部分——尤其是皮肤——都是假造的。
“那么,好吧,维多利亚。谢谢你能来。我们会打电话给你。”
通常都这样。
但是,过了几天,他真的打电话来了。我能来再演一次吗?就在“牧羊林”前面“UX桥”路上的一家俱乐部。
俱乐部在白天是一个让人很难过的地方。你感到一个脱衣舞演员随时都会出场,开始尽情欢乐,简直就是脱掉所有的衣服挂到外面去。滑稽的是,原来史蒂夫正是一个脱衣舞演员——好像是他白天的职业。
当时肯定有十个人左右。那么我们都到齐了,迪斯科灯光打开着。我们在这破旧的舞场上做着各种动作,唱着“金色乐队”(乐队名称,有六位主唱,简称“B。O。C”)的歌。
但是没有人看我们,俱乐部的一班人和酒吧招待员们都在走来走去整理打扫、做准备工作。我在想,布特林的英国士兵肯定就这样。史蒂夫在我们面前就像米克·贾格一样神气十足地走来走去,古巴式的鞋后跟,皮茄克的领子竖起,里面没穿衬衣,剃光汗毛的胸脯,牛仔裤紧得让他的工资袋显得很厚。接着就是:“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
第二天,他确实打了。如果我感兴趣的话,他很想吸收我进他们的乐队,他说。没有提到诸如工作或是钱之类的事。但是没关系。一个乐队!我被选进了一个乐队!我很激动。我那份促销的差事可以一直把我养活到这份工作的开始。
我们排练用的工作室在皇家公园。一共有五个人,三个女的,两个男的,包括这个史蒂夫。娜塔莎,我在雷恩就认识了。她是雷恩常见的那种女生,高而瘦。还有另外一个娜塔莎,她是一个黑人女孩儿,唱得确实很好。(真有趣儿,两个娜塔莎。)除了史蒂夫以外,还有尼克,比我们所有人都大很多,有三十来岁。他跳过舞,做过一阵模特。每个人都不错,但是算不上杰出。
我们一周大约得见三次面,在这个蹩脚的小工作室里排练。我是主唱。我只记得一首歌,是史蒂夫认识的一个黑人小伙子写的一首情歌。歌里唱到:“我想做那个,做那个,带你回家的人。我想做那个人,那个人。我想做那个,做那个,带你回家的人。我想做那个人,那个人。”让人吃惊的是,这首歌的歌名就叫《做那个人》。乐队的名称是“劝说”。要想有人雇我们,仅靠“劝说”是不够的。
到了3月中旬,我在早饭时读着《舞台》周报,看到了另一支乐队的广告。
招聘
你在18—23岁之间并且能歌善舞吗?
你适应都市生活、对人友好、有抱负、有事业心吗?
“心灵”策划有限公司是一家相当成功的音乐制作策划集团,目前正筹划一次全女性的、自编舞蹈的歌舞演出,欢迎踊跃报名录音。
预演定于1994年3月27日在“舞蹈工作室”举行。
塞尔福里杰斯对面,II一4
从我踏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很清楚这是一家和“劝说”大相径庭的组织。首先,“舞蹈工作室”是一家专业工作室;事实上,有关预演的每一件事都绝对专业。那儿几乎有·数百个女孩儿。而且,这不是惟一的预演。他们在全国各地都在进行预演选拔。
他们一次叫进去大约五十个,然后把程序告诉我们。然后十名出场表演,再十个,依此类推。表演并不是特别难——更像街舞,十分放松。但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要进人下一轮会很难。那儿有一些很出色的伴舞者,到后来演唱阶段的时候还有一些出色的歌手。我不得不注意到有些最好的歌手没有通过。我得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不是伦敦西区的预演,而且参加流行组合并不能只靠最好的歌喉,它取决于形象和个性。我甚至还没有注意到一开始随意抛在地板亡的外套和包正在慢慢地消失。而我还在那儿。他们要招多少个?广告里没有讲。
要进行个人演唱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运气已经结束了。
靠一首《梅恩先生》我能有多大机会?它让我人选了《鸟人》,但是,一个流行组合?和这些演唱《我将活下去》(为1970年代格洛利亚·盖娜的名曲)以及惠特尼·休斯顿的歌的女孩儿相比,我不可能通过。
因此我站在那儿,低着头,把手搁在臀部,给了他们一个莉莎·米耐利(1946年生于美国,著名戏剧、电影演员)、朱迪·嘉兰{美国电影演员(1922—1969),因演(绿野仙踪》而一举成名}和艾莱娜·佩奇(英国女演员,被公认为“英国音乐剧的第一夫人”)姿势的组合。
“谢谢你——呃——维多利亚。我们会和你联系的。”
那个“我们”是两个男人,父子俩,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但是老实说我并没有太多地注意他们。我得唱我的歌,而且我确实也没有想到我会走那么远。如果我真的想试试流行音乐的路子,也许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