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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天下布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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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叫人!”信康牙齿咬得咯吱响,猛地拔出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拔刀。
  “啊!”德姬悲鸣一声,跳到一旁。信康突然挥刀向小侍从嘴里刺去。他大概以为,咬断了舌头的小侍从,已不可能再活了。
  小侍从惨叫一声,双手乱抓。德姬已没有了叫喊的勇气,她睁大惊恐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啊,就是这张嘴!这张讨厌的嘴使得德川家鸡犬不宁。”信康跳到小侍从身边,发疯地掰着小侍从的下颚。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陷入狂乱之中。但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父亲的面容。
  如果杀了德姬,不但会毁掉自己,还将导致德川家的灭亡,这种恐惧令他的愤怒有所收敛。但他的怒气需要发泄。虽说如此,用刀刺小侍从的嘴,用手掰她的下颚,太过残忍了。在德姬看来,信康简直是一头发狂的猛兽,不,是地狱里的恶鬼。
  “可恶的东西,在德姬面前无中生有,搬弄是非。”
  小侍从被信康的刀刺穿脑骨,已经气绝身亡。信康继续厮打着小侍从的尸体,余怒未消,他用尽全身气力撕扯着,小侍从的嘴愈来愈大。
  “啊……”眼前的恐怖情形让德姬悲鸣一声,瘫倒在地,她吓得失去了知觉。
  信康发现德姬已经吓晕过去,方才停手。这个房间里已经无人可以反抗他。他看看德姬,看看小侍从的尸体,又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虽说世道无常,但冷静下来看,现场仍然惨不忍睹。他觉得房间忽然变暗了,仿佛有一道霞光从小侍从的尸体上升起,飞向空中。
  信康眼神凄厉地拾起刀,盯着她的尸体道:“去吧,浑蛋。”人究竟有无灵魂?信康听说生命在消失时会变成另一种东西,但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并不知道。但他现在看到了。这之后,侍女和菖蒲也经常见到那道可怕的霞光。
  “可恶!”信康猛挥起刀,不想正好砍中了柱子。
  “少主!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大概是下人前去禀报过,平岩亲吉匆匆跑了过来,忽然从身后抱住信康,随后跟来的野中重政则将信康的刀击落在地。
  “请冷静,少主!”亲吉抱住信康,劝道。
  “您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重政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惊讶,责问道。
  信康声音粗重:“放开我!你们想怎样对待我?”他口中说着,看了看全身虚脱瘫在地上的德姬,又看了看仍向空中伸出双手的小侍从的尸体。
  “明日就要出征了,您这是干什么?万一少夫人……您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吗?重政,马上收拾收拾。”
  “是!”看到信康已经平静下来,重政将德姬抱到了隔壁房间。
  “是谁要害少夫人?”
  信康醒过神来,听到走廊外传来侍女们的窃窃私语。在重政的催促下,阿琴之妹喜奈匆匆跑了过来。她们姐妹知道弥四郎和筑山夫人的阴谋。因此,已猜得今晚这一事件的真相。她看到信康如此疯狂,不由以为信康也和筑山夫人、弥四郎已串通一气。
  重政让喜奈为德姬铺好被褥,然后取过地上的被子,盖在小侍从惨不忍睹的尸体上。信康全身如虚脱了一般,一动不动。
  “您好不理智,如果主公看到这个场面,该如何是好?”平岩看到信康已经冷静下来,遂放开了双手,信康顿时瘫倒在地。其实无须平岩提醒,信康很清楚家康会怎样训斥他: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亲古,我好像做了一件非常荒唐的事。”
  “您意识到了?”
  “但小侍从太可恨。她老在德姬面前搬弄是非,耍小聪明。”
  亲吉默默挨信康坐下。小侍从并没有错。她是浓夫人选中的,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亲吉虽心中这么想,但这种时候也只好说小侍从有过错。
  信康如此冲动,织田和德川之盟怎能不出现裂痕?
  “重政,德姬并无过错。都怪小侍从,老在德姬面前说菖蒲坏话。所以,终于连德姬……是吧,重政。”信康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和不可饶恕,眼角闪动着泪光。
  第三十三章 高天神城
  岐阜千叠台大堂内,信长正在为上杉谦信的使者山形秀仙举行酒宴。信长早就料到,谦信派来的使者是来兴师问罪的。
  天正二年三月,武田胜赖再次出兵远州,但当家康行军至骏河田中城,武田军不知为何却突然撤回了甲州。
  谦信认为,那是因为他出兵至白雪覆盖的信州,从而在背后支援了织田、德川两家。因此,信长也当依约在美浓行动,趁势攻打甲州军。但信长却按兵不动,上杉因此指责他不守信义,只好解除两家的同盟关系。
  上杉的使者一直在追问信长为何不出兵。信长解释道,近畿一带尚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中部和四国地区也不容忽视,因此无法分身,并无他意。他许诺今秋必会出兵攻打甲斐,并请使者回去后美言几句,以平息谦信心头怒火。随之举行了这个酒宴。
  秀仙好像对信长的解释较满意,兴奋地频频举杯:“我家主公正如各位所知,是位忠义无比的武将。所以,一旦有不守约之事,必然火冒三丈。但鄙人却因此认为,他是位值得信赖的武将。”
  “我知道,才请你在谦信公面前美言几句,我确是有苦衷。”信长一边说,一边不断劝酒,然后便退人了内庭。
  谦信的确发火了,但信长却不认为自己有过错。信长打心眼里瞧不起越后。信玄在世时,信长被迫和谦信绪盟,但现在武田氏大将乃是胜赖,形势完全不一样了。只要和谦信相安无事即可。谦信人道企图勾结胜赖,信长看似热情招待,以缓和谦信的怒气,却并未真正重视这个问题。
  “啊呀,好累。真头疼。”信长回到内庭,一边任浓夫人为他脱掉外衣,一边叹道,“给我擦汗。”
  信长宠爱的侍童兰丸利落地替他擦拭着身体。浓夫人等兰丸擦完,说道:“妾身有事对您说。”
  “机密大事吗?那么谨慎。好了,你们都退下。夫人有话要说。”他边说边坐下,“何事,阿浓?”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后,信长又恢复了往日的顽劣作风,“越后已让我够累了。我可不想听烦心事。”
  浓夫人毫无笑意。她的声音平静如水:“是麻烦事。随德姬去冈崎的小侍从被杀了。”
  “什么?小侍从?”
  “是。”
  “是谁杀的?是家康还是信康?”
  “信康。德姬当时在苦谏信康。”
  “其后怎样?”
  “信康被激怒,将怒气发泄到小侍从身上。”
  “不无可能,突然就被杀了?”
  “他说小侍从爱搬弄是非,搅得家中不安宁。用刀插进小侍从嘴里,然后拳打脚踢。”
  “嗬?”信长一愣,死死盯住烛台的灯光,“信康醉了?”
  “是。”
  “哦,接下来呢?”
  “从德姬送过来的书函看,信康立刻出发去了滨松,但因为武田家的奸细尚在城内,便不能掉以轻心。”
  信长没有回答,而是哈哈笑了:“一个是大贺,另一个是筑山夫人。哈哈。德姬不是个好媳妇。”
  “也许吧。”
  “居然说婆婆的恶言。可以想象,信康有多愤怒。”说完,信长突然严肃地凝视着空中,“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闻不问?”
  “过问此事,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对我信长而言,德川比上杉重要得多。”
  “但万一德姬遭遇不测……”
  “那也没有办法!”信长语气严厉,“更重要的是,滨松也已派来密使。”
  “滨松?是家康吗?”
  “正是。此事不可儿戏。胜赖假装撤兵,但立刻又杀回远州。”
  “啊?又回到远州。”
  “此中定有玄机。胜赖知道上杉对我不满,他可能勾结越后。谦信人道虽重义气,却无天下之志。他更看重虚名。胜赖显然相信谦信不会从背后进攻他,才放心大胆重回远州。”
  “密使怎么说?”
  “当然是托我直接出兵援助滨松。”信长说完,猛地躺倒在地,“阿浓,揉脚。”他伸出双脚,让浓姬替他搓揉。
  浓夫人不慌不忙替信长捏着脚。信长也只有在浓姬面前才这么放松。半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信康生德姬的气,却将怒火发泄到小侍从身上,是吗?”
  “是。函上是这么写的。”
  信长默默地盯着浓姬,走廊下吹进来习习微风,门帘轻轻晃动。“阿浓。”
  “您想好对策了吗?”
  “胡说,我根本没考虑那件事。”
  “抱歉,妾身说错了。”
  “武田氏的灭亡之期已不远了。”
  “您在想那件事?”
  “正是。胜赖太狂妄了。比我信长更甚。”
  “您是说……他的用兵之法?”
  “不错。我是在迫不得已时才用兵,而胜赖出兵则多是为了炫耀,他是好战之人。”
  “哦。”
  “去年十月到十一月,在长筱和远江一带活动,今年二月又进入东美浓。三月一度出兵远江,后撤回,五月又来。士兵们必然疲于奔命。即使一次战役只损失千人,五次也要损失五千人。若半年之内就损失五千人,三万人马灭亡又需多长时间?”
  “您在考妾身?大概是三年吧。”
  “傻子,小孩子才会那样算。如果三万兵马减少到一万,那么宿将老臣就会纷纷离去,武田氏立刻就灭亡了。两年,只需两年时间。”
  “啊。”浓夫人笑道,“胜赖好像和我一样,算盘打得不精呀。”
  “正是。他企图在宿将老臣面前证明实力,但那样一来,反而会被老臣们抛弃。连连用兵,早已人困马乏。”他半晌无语,忽然道,“阿浓,如果是你,怎么办?”
  “什么?”
  “你会不会派兵去滨松?”
  浓夫人严肃地侧头思索。“我如果是大将……”她手上并未放松,一边搓背,一边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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