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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张作霖秘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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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町香桔心想张作霖也是个人物,倒不像情报上描述的百事不通,便道:“好吧,我马上给参谋本部发电报,给你调银子来——其实我们从中国只得了两亿三千万两银子。”
  于是,中町香桔坐到电报机前发电报,张作霖起身欲出房门,中町香桔回过头说了句:“张大人,劳您驾把那篓废纸帮我捎出去扔喽。”
  张作霖点了点头:“行啊!这忙我能帮。”
  张作霖拎鱼篓出西屋,想了想,到底不放心,在院子里查看西屋有没有电线拉出来。他看完地上又看房上头。赵氏在屋子里看着他走动不停,问道:“你找啥啊?”
  张作霖随口撒个谎:“我找找……找家雀,我给儿子抓个家雀玩。”
  赵氏也不放在心上,道:“别抓啦,饭菜都凉了,西屋那个人昨天就来了,他说是你叫他来住的。”
  张作霖拍了拍自己的裤脚,进了堂屋,故意作出想不起来的样子:“我叫他来的?”
  赵氏一惊:“咋的?你没叫他来呀?”
  张作霖道:“我没叫他来,他敢来吗?”
  赵氏道:“你这是咋说话哪?阴阳怪气地,想啥哪?”
  张作霖在炕上整个人歪倒,望着屋顶,口中道:“我在想啊,整把子军队真不易啊!”
  赵氏不满道:“你别整天就是想着你那军队,家里头啥事也不管,赶紧给儿子找学堂念书啊!别光想着玩家雀。”
  新民府巡防营东镇门前,许多辆大车被巡防营的官兵押解到东辕门外。汤玉麟和张作相站在门口,从鱼篓里抓钱付给车主,然后把大车赶进操场。张景惠在操场上验收大车,大车的主人几乎都是农民。
  汤玉麟抓一把钱给车主,道:“拿着钱,这车买下了。”
  一个农民眼泪都要掉出来,哀求道:“大人老爷,这钱不中,给这钱可不卖。”
  汤玉麟一瞪眼睛,道:“咋的?这是钱不?不卖?官兵征用了,你给不给?给你钱就不错了。”
  另一个农民看汤玉麟一旁站着的张作相面相不像汤玉麟这般凶横,便央求道:“老爷,这羌帖不能要,太毛荒,不值钱。”
  张作相心中虽然不忍,手到底伸到鱼篓,又抱出一大把钱,同情地说:“那就多给你点。”
  手捧羌帖、丢了大车的农民呼天抢地:“天呀!这可咋整啊!这咋种地啊!这不跟红胡子一样吗!这不是抢吗……”      这时,跑来一辆车体较长的四轮俄式马拉运货大车,车上装的东西用毡布蒙着,车上有几个俄国汉子,车前与驭手并排坐着的俄国人一身绅士打扮。
  汤玉麟将俄国马车拦住,喝道:“站住!你们俄国人到这快儿来干啥?”
  那俄国人开口说话,却是一口地道的东北人口音,道:“干啥?这疙瘩是中立区,他小  日本能来,我俄罗斯大帝国就不能来?”
  汤玉麟嘿嘿冷笑,道:“你少扯啥大拉小啦的,问你啥说啥,干啥来啦?”
  那俄国人道:“我来找张作霖。”
  汤玉麟“呦嗬”一声,道:“张作霖是你叫的?你说见就见,有啥事先跟我说。”
  那俄国人道:“我车上的东西是送给张作霖的,见不着张作霖我就拉回去。你看看你当得了家?做得了主吗?”
  汤玉麟揭开毡布一角,看后跑到院内向张景惠耳语。张景惠示意叫俄国大车进院,他跑向议事厅。汤玉麟到辕门口将俄国大车引进院内。这时,张作霖与张景惠来到大车旁。张作霖揭看大车上的东西,车上装的是四挺马克辛机关枪和几捆俄军军装。
  这时候,那俄国人已经向张作霖作了自我介绍,他是俄国远东情报局负责辽西地区的情报官,名叫马德里道夫上校。张作霖高兴地请马德里道夫大校进议事厅,化装成农民的中町香桔,混在辕门外被抓来的农民大车堆儿里,将张作霖巡防营门里外所发生的事,看个一清二楚。
  在议事厅内,张作霖先将自己的部下一个个介绍给马德里道夫,又上了茶,然后,张作霖问道:“请问将军阁下,台甫怎么称呼?”
  马德里忙道:“张大人,我们俄国人只有大号,没有台甫。我叫马德里道夫,我也不是啥将军,是上校,照将军还差老鼻子远哪!”
  张作霖大笑,觉得这个人爽快,不像日本人一脸阴阳怪气,倒是可以打打交道,乐道:“差不丁点儿啦——不过上校阁下的东北话说的可够邪乎的!我还没见过老毛子中国话说这么好的!”
  马德里道夫脸有得色,咧嘴笑道:“张大人是不知道我,我外号叫‘满洲通’,生在海参崴长在哈尔滨。满洲这疙瘩的事,都在我心里头装着呢。”
  张作霖“嗯”的一声,觉得该转入正题,便问:“那阁下对张某有何见教哪?”
  马德里道夫正色道:“敝人是受库罗巴特金统率的派遣,拜会张大人,只是想交个朋友。在绿林,乡团里头,我的朋友贼多。徐福升,刘单子,李翰臣。还有‘卷毛兽铁子林七’——知道吧?那是我的铁哥们儿,我任命他当了‘全满洲森林采伐总管’。当了总管,这满洲木材不海啦去啦!得赚多少钱?”
  张作霖一伸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打住!上校阁下,张某是我大清朝廷命官,我巡防营就是受命剿匪的。我要是抓住卷毛兽铁子林七,就要就地正法——咱们是冰火不同炉啊!”
  马德里道夫哈哈大笑,道:“看来张大人对俄罗斯帝国成见颇深啊!这不能怪张大人,这都是小日本从中捣鬼,尽捅猫蛋!小日本满世界去说,俄军在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杀了几万中国百姓。他小日本把旅顺 全城的老百姓都杀了!他杀的少啊?我告诉你吧,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他小日本出的兵最多,讹的银子也最多,杀的人也最多!眼下他挑起的这场战争,明摆着是要从我们手里抢走满洲这块地盘,却恬不知耻装啥正经,欺骗中国人。说日俄之战并非仅是两国之战,而是亚洲的黄种民族反对白种人来统治的战争。说我们白皮长着红毛的人,一直把中国当劣等民族来歧视,蹂躏。他小日本子是来解救满洲?他还知道啥叫寒碜不?他一直骂你们是支那猪!他不歧视?妈拉巴子的我把话撂这疙瘩,他小日本要是占了满洲,啥都不会还给你们,祸害中国人比我们这些白皮长红毛的人还邪乎!你信不信?”
  张作霖想着这红毛子倒是不欺不诈,把话全说透了,当下道:“那我信——我都眼瞅见啦!可你们照小日本差啥啦?”      马德里“嗯”的一声,点头说:“我们沙皇都说啦!我们要在这疙瘩建立黄色俄罗斯!”
  张作霖失声道:“啥?黄色俄罗斯?”
  马德里道夫道:“啊!黄色俄罗斯是你们,白色俄罗斯是我们,都是俄罗斯,都是平等  ……”
  张作霖心中那个气呀,老毛子还真脸面不要,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便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说,你们打到黄色人这疙瘩就成黄色俄罗斯,要打到黑色人那疙瘩就成了黑色俄罗斯。满世界有啥色人就有啥色俄罗斯呗!”
  马德里道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大乐:“张大人可真能逗壳子。”
  张作霖道:“我张作霖平生最恨的就是把我当二杆子不识数。阁下给我送礼准有事,无利不起早——啥事说吧!”
  马德里道夫说:“整点儿粮食,肚子里头都唱上蹦蹦戏了。”
  张作霖道:“粮食你们自个儿买呗。”
  马德里道夫说:“上哪儿买?我们还没进屯子老百姓就没影儿了。”
  张作霖道:“那要整多少?”
  马德里道夫说:“四挺最新式儿的马克辛机关枪,日本人没给过吧?就看张大人够不够交情啦!”
  张作霖吃了一惊,心想俄国人也不是吃素的,早打听仔细,有备而来啊,当下道:“在哪疙瘩交货?”
  马德里道夫说:“辽阳城!我们要在辽阳跟小日本决一死战!”
  张作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可不中!朝廷明令我军中立。我是官兵,就敢大张旗鼓地往辽阳城给俄军送粮?办不到,办不到!”
  马德里道夫说:“早准备好了。车上有我军军服,过河东你们就换上俄军军服,我军派人接进城,万无一失。张大人要是够交情,必有重谢。张大人想不想要大炮?”
  深夜,张作霖家宅院前,有人敲大门。赵氏开门,来的是汤玉麟和张作相。张作霖正坐堂屋读《孙子兵法》,看见他们两个,便问道:“回来了?大车都交给日本人了?”
  张作相应道:“都给他了。”
  张作霖“嗯”一声道:“没啥事吧?”
  张作相道:“没事,挺顺当的。”
  汤玉麟道:“我俩黑灯瞎火来是有个事……”
  张作霖道:“啥事?”
  汤玉麟道:“日本人用大车是从沟帮子火车站往辽河边运军火,是要跟老毛子在辽阳打。”
  张作相道:“运的一水是枪子儿(子弹),火车站堆得像小山似的。小日本用大车拉枪子儿,押车的兵没几个。他们寻思河西中立没有老毛子。大哥,咱枪是多了,可就是缺枪子儿。”
  汤玉麟提议道:“他们大车是走大荒,双井子那个道。那疙瘩是咱们老家,闭着眼都不代走错道的。咱们就在大荒那疙瘩整他一把!”
  张作相点头道:“对!这把准没个跑!”
  张作霖想了好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别说了。天太晚了,你俩一道也够累的,赶紧回家歇着吧。这事到营里说去。走吧,走吧。”
  张作霖送两人走到院内;汤玉麟还想分说仔细,道:“我说……过这村可没这店儿啦……”张作霖用手势立即制止汤不要说下去。他将两人送出大门,关好大门之后走到西屋窗下,仔细听屋里有无动静,然后朝正房走去。
  日本运输弹药的大车队在大道上走着。每辆大车上只有一名日军赶车,两名日军押车。
  大车队前后各有四个骑兵护卫。
  突然,从树丛中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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