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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非常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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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底的精神才行。”
  笔名是一个梦的结果
  李权兴在巴黎读书,看托尔斯泰和罗曼·罗兰的小说直至神经衰弱,终于在一次散步时晕倒,大病一场。病中大热大泻,昏昏沉沉,老是梦见一个白衣金发的女神,领着他遨游空中。他后来觉得“没有病死,或许是天使的帮忙,不可不纪念她,于是几次用金发做笔名。后来朋友公认为很新颖,遂索性大胆地作为自己唯一的名字”。他说:“我的笔名之所由来,完全是一个梦的结果”。
  享受低价马克之福
  20世纪20年代初,一部分留法的中国学生,趁战后德国马克大幅度贬值之机,纷纷到德国去“享受低价马克之福”。李金发为了改变一下自己的环境,亦于1922年冬与林风眠等人结伴而行,一起到柏林游学去了。当时德国正处于经济极为困难的“凶年”,他们则是一群去“享受低价马克之福”的“食客”,李金发就把写于德国的第二本诗集题名为《食客与凶年》。
  此地无银三百两
  汪原放标点古典书时,遇到一个问题,旧小说里有些淫秽的地方,若给青年学生看了,不太好,他不知道怎么办。胡适之主张删节,用省略号表示有删节。陈独秀说,不如删掉就是了,只要上下衔接得上,无伤大体。如果用省略号表示删节,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最后依了陈独秀的意见。
  这一部日记将是我留给我的儿子们唯一的遗赠,当然是要在我死后若干年才能发表
  梁实秋、罗隆基等人偷看胡适日记,胡笑容满面地说:“你们怎可偷看我的日记?”随后严肃地说:“我生平不治资产,这一部日记将是我留给我的儿子们唯一的遗赠,当然是要在我死后若干年才能发表。”
  要我写序,我只有毫不留情的批评它
  阳翰笙曾请茅盾为他的小说《地泉》写序,茅盾直言不讳:“你的书是用革命公式写的,要我写序,我只有毫不留情的批评它。”阳翰笙倒也大度:“批评也是好事。”茅盾推辞不得,只好动笔作序,直言这是一部不成功的小说,或者说失败的小说,太过符号化。没想到阳翰笙竟然把如此尖刻的批评原文出版,茅盾连叹:“雅量,真是雅量。”
  避火
  叶德辉为大藏书家,他喜欢在珍藏的图书中,夹入一两张春宫画片,其友陈子展问他何故。他说:“避火。”因为“火神原是个小姐,服侍她的丫环达三十六位之多,后被玉皇大帝贬为灶下婢,因此她变得躁急易怒。她平时穿淡黄色,一发威时便穿红衣而引起火灾,但因出身闺阁,在盛怒之时,若看到这玩意,也不禁害羞起来,避了开去。”
  最大的快感从嫌恶之中产生
  最大的快感从嫌恶之中产生
  常书鸿在巴黎有10年时期,那正是现代主义猖狂一时、不可一世的时候。常无法接受那些颠狂的技术,甚至对毕加索,他也只是喜欢毕的早期作品,对其后来立体主义的画风深恶痛绝,他年轻的妻子叶兰却喜欢艺术的新奇。有一次,他指着毕加索的名画《镜前的妇人》说:“这是绘画变了质,实在令人嫌恶!”叶兰辩护说:“这是令人嫌恶的,可是,萨特说得好:最大的快感从嫌恶之中产生!”
  傲慢与偏见
  张奚若和金岳霖是好朋友,但有的时候也吵架,有一次话不投机,争论起来了。金岳霖说张真是充满傲慢与偏见(《傲慢与偏见》是女作家简·奥斯丁的著名小说。),张奚若马上说,你才真是缺乏理智与情感(《理智与情感》是简·奥斯丁的另一部著名小说。)。
  狄儿外剃,豪海夫油鬓
  赵元任与林语堂偶尔通信时,写的是汉字的英文,例如“狄儿外剃,豪海夫油鬓?(亲爱的语堂,你近来忙些什么?)”林语堂非常喜欢。
  说了你也不懂
  黄侃一身傲骨,满腹牢骚,他睥睨学术界二三十年,目空一切!甚至对太炎先生的经学,有时也会批评一声,“粗!”一次马寅初去看他,谈到《说文》,他一概置之不理,再问,他便不客气地说:“你还是去弄经济吧,小学谈何容易,说了你也不懂!”
  他们是左翼,但不是作家
  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多有人光会叫革命口号,而无较好的作品。鲁迅虽为联盟尊崇,却说:他们是左翼,但不是作家。
  大清皇帝同学少年
  大清皇帝同学少年
  陈寅恪爱做对子。1926年,陈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三先生并称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一天,陈对学生说:“我有个联送给你们:”南海圣人再传弟子,大清皇帝同学少年‘。“大家哄堂大笑。(康有为号南海圣人,是梁启超老师,故国学院学生是”再传弟子“;王国维当过逊清廷南书房行走,是溥仪老师,故国学院学生也是皇帝”同学少年“。)
  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
  1930年,时任清华校长的罗家伦去看陈寅恪,送其所编的《科学与文学》。陈随手翻一翻便说:“志希,我送你一联如何?”当即诵出:“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横额“儒将风流”。因罗在北伐军中为少将,娶了一漂亮妻子,故如此说。
  孙行者
  1932年夏,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刘文典请陈拟国文试题,陈出对对子“孙行者”一题,一时引起舆论大哗。
  要是我写,不会写得那么长
  1935年,胡风发表了《林语堂论》、《张天翼论》,轰动文坛。林语堂误以为是鲁迅化名批评他,鲁迅则语:“要是我写,不会写得那么长!”两篇万言大论使文坛为有这样一位理论家震惊,尚不认识胡风的雪苇以“伟大”许之,后来雪苇却为此吃尽苦头。
  生死场
  胡风被称为“中国的别林斯基”,“东方的卢卡契”,他为文坛繁荣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是萧红《生死场》的最早读者,直觉萧是有才华的女作家:“我们看到了女性的纤细的感觉,也看到了非女性的雄迈的胸襟。”“这里是真实的受难的中国农民,是真实的野生的奋起,”“在我们已有的农民文学里面,似乎还没有见过这样动人的诗篇。”萧红的这部杰作原没有书名,胡风读后,给它起名为《生死场》。
  一个不适合当官的人,在一个错误的历史时期当上了一个注定犯错的领导者
  瞿秋白说自己是“一个不适合当官的人,在一个错误的历史时期当上了一个注定犯错的领导者”。他的文才曾折服了不少人。后来成为文化史专家、新中国文化部副部长的郑振择,当时准备结婚,想求瞿秋白刻一对印,瞿秋白开的润格是50元。郑付不起,转而求茅盾。婚礼那天,瞿秋白手提一手绢小包,说来送金50,郑不胜惶恐,打开一看,却是两方石印。
  捷足先登
  民国学人在北平多会染上搜集旧书的癖好。这种癖好也有传染性。一次,国立北平图书馆馆长袁同礼要蒋廷黻陪他去一位私人收藏家那里。他们一起相互监视,找资料时,袁问蒋对哪一方面特别有兴趣。蒋找到两本小册子,一本是《文祥年谱》,一本是有关鸦片买卖的书。袁似乎不感兴趣,蒋私下很高兴。两人分手后,袁回图书馆,蒋回俱乐部。蒋随即转回去想买那两本书,当他半小时后赶到书主处购书时,主人告诉他,袁先生已经捷足先登把书买走了。
  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
  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
  1936年底,丁玲在聂荣臻部队里工作,收到毛泽东电报,是毛专门写给她的一首词《临江仙》:“壁上红旗飘落照,西风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时新,洞中开宴会,招待出牢人。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阵图开向陇山东。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
  绝对
  1937年,阎锡山路过江苏无锡,登锡山游览,忽然对他的随从们说:“我有个对子的上联:阎锡山过无锡,登锡山,锡山无锡。请大家对个下联。”随从们无人能对,阎十分得意,登报公开征求下联,好长时间,无人应征,几乎成了绝对。1945年,范长江跟陈毅到安徽天长县时,突然灵机一动,对陈说:“有了,有了,阎锡山对子我对起来了!”他的下联是:“范长江到天长,望长江,长江天长。”
  上课讲不出话来,学生不轰他,这就是成功
  沈从文第一次登台授课,慕名而来的学生甚众,教室里挤得满满的。他抬眼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心里陡然一惊,竟呆呆地站了近10分钟。好不容易开了口,一面急促地讲述,一面在黑板上抄写授课提纲。预定1小时的授课内容,在忙迫中10多分钟便全讲完了。他再次陷入窘迫,无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道:“我第一次上课,见你们人多,怕了。”下课后,学生议论纷纷:“沈从文这样的人也来中公上课,半个小时讲不出一句话来。”议论传到胡适耳里,胡适微笑着说:“上课讲不出话来,学生不轰他,这就是成功。”
  诗:惟有哲学最诡恢,金公眼罩郑公杯,吟诗马二评红袖,占卜冗三用纸枚
  长沙临时大学草创急就,校舍紧张,文学院各系暂行迁往南岳。当时,在南岳的哲学家除了冯友兰、金岳霖、汤用彤,还有郑昕、沈有鼎(字冗三)等人,在紧张教授、撰述之余,学者们也开开玩笑。冯友兰就吴宓的一句诗“相携红袖非春意”发表过不同意见;金岳霖有严重的畏光症,经常戴一幅眼罩;郑昕则喜欢喝酒;搞逻辑的沈有鼎用纸枚代替蓍草研究周易占卜的方法——闻一多因此写了一首打油诗:惟有哲学最诡恢,金公眼罩郑公杯,吟诗马二评红袖,占卜冗三用纸枚。
  我们出卖了一辈子健康,从来没有怨言
  1938年4月,范长江回到《大公报》汉口馆,张季鸾认为一个合格的报人要写社评、编稿件、做标题、拼版、看样,样样都拿得起来,不仅要能跑,还要能坐、能熬。张赏识范长江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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