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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8·23炮击金门-第123章

小说: 8·23炮击金门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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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赐良机, 我6机排着整齐的横队,如履平川坦途,如入无人之境,再次给金门作一次通体扫描。
  照相结果:预定目标全长37公里全部摄取。
  两次空中侦察, 情报部门共冲洗19厘米宽航空胶卷130米,晒印13×18厘米航空照图15512张。 并依据这些照片,制作了一个面积如篮球场大小的巨型沙盘,金门的地形地貌、田园道路、火力配置、军事设施全部立体地再现眼前。
  每日前来参观金门微塑景观的人们络绎不绝,他们多是陆海空三军各机关部队的营以上军官,许多人常常守在一处反复研磨。
  微塑景观的细部时有变更,那是敌某阵地某设施被消灭摧毁后沙盘模型相应地做出调整,以标明该目标已被重创或歼灭。监听敌通信获悉,金门近日一直向台湾叫:“匪炮火力趋于集中,落点较前准确”,“敌似在侦察方面有所突破”。
  据悉,台湾高层对我侦察机群两次成功飞越金门岛甚为恼火,指示其空军行动要更为积极主动,为金门提供有效防护。
  台海天空就是这么一个经不住触动的敏感区域,刺一点而动全身,对大陆方面打破“默契”、小小的“犯规”举措,台湾方面如不以适当方式表示忿忿与恼怒,可能反倒是一枚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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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出所料, 9月24日天刚放明,台湾空军主力第三、五、十一大队便频繁起降,大规模活动,多路侵入厦门、东山、南澳、平潭、闽江口、三都澳、沙埋、温州上空,在一个相当广阔的空域全线出击,重点对大陆沿海各海军基地作强行侦察,事情明显不过,昨日大陆空军到金门头上动土,引发了台湾的忐忑,不知此举是否就是攻金的前奏,必须跑来看个究竟。同时,伺机空战,以泄昨日大陆飞机竟敢擅闯“禁区”、窥探金门的愤懑。
  我驻汕头、漳州、晋江、龙田、连城、福州、路桥各机场空军部队亦高度戒备,不时升空,安居平五路,分矢御八方。
  竟日,台海天空旌旗乱摇战鼓不绝,空情险象环生充斥呛鼻的火药味。
  双方接仗驳火主要有三次:
  1。德化地区空战。上午8时47分,F-86机73架,掩护RF-84侦察机4批8架,撞门而入。我航空兵第16师46团即起飞米格17机12架恭迎。 至德化15000米高空,接地面指令打开加速器作180°转弯。 12号机飞行员陈凯发现长机11号加速器不工作而掉队, 遂关闭自己的加速器跟在11号后上方作S形飞行,以为掩护。当高度下降至13000米时, 12号冷眼发现11号后下方约800米处有两架F-86正鬼祟摸来企图偷袭, 陈凯大叫一声:“11号,注意后边!”按下机头急转攻击敌机。F-86见偷猎无望, 下滑开溜。陈盯牢一架在距离约850米处开炮。事后判读照相为击伤。陈很想穷追一番,又想起长机机械故障恐其再遭不测,遂克制住内心欲望,忠心耿耿为11号护航,双双飞返营地。
  2。三都澳地区空战。下午13时45分至14时14分,7批56架F-86光顾围头、湄州岛、闽江口、三都澳空域。航空兵14师42团团长曾光富带队,16架米格17以大队跟进队形,直插三都澳方向迎敌。接近海边,末见敌机踪影,机群遂向内陆方向转体。4中队在切半径前冲时,发现后边远远地有4架敌机在跟踪。曾光富接报,决心把敌人引进来再打,命令部队投副油箱打加速器继续前进。谁料敌人在距离1500米的偏远距离上即行集火滥射,我12号沈正芳的飞机左襟翼中弹负伤,但于操纵无大碍。曾光富急率队掉头欲找敌算账,如蚊子般叮一口便跑的F-86已经飘遁。
  3。温州地区空战。晨,驻路桥海军航空兵第二师接上级通报:今日敌侦察机很可能出动,要做好阻截准备,9时06分,海航2师雷达显示敌机出巢,且循其侦察机惯常飞行航线而来。师指使按简单逻辑推断为:敌侦察机来!未经进一步核实分析,即按照打敌侦察机之预案,命令8架米格15和8架米格17分两批出航。
  实际情况是,敌出动了侦察机不假,但其后面还悄悄跟随着黑压压一片王牌主力哩。他的空中布势:第一批两架RF-84侦察机在前,12架F-86在后,高度13000,时速1100,活动于温州、平阳、乐清、洞头之间陆地上空。另一批F-86型机8架,以11000-13000米高度, 1000/小时速度,活动于南箕东北海面上空,除此尚有2批8架F-86在台山列岛以南海空进行策应。敌人显系专为空战而来。相形之下,海航2师的调度却显示打空战的准备不足, 数量上也不占优势,一开始便处于下风的态势,用飞行员的话讲:“你以为是去捉麻雀呢,没想到来的是群大老鸹。”一个“没想到”,反映出从训练到实战间的不少差距。
  9时43分, 我8架米格17同12架F-86在清江渡上空不期而遇。敌仍采取老套战法:以4机密集编组为单位,共分3个梯队,各梯队间拉开千米左右距离。第一梯队在高空拉烟层大拉白烟,故意暴露其清晰航迹,当作“诱饵”,逗引你去“咬钩”,后面两个梯队则躲在拉烟层以下隐蔽蹲守,准备着乘隙而上聚而围之撕而啖之。
  再好的战术, 第一回用是“奇兵” ,第二回用便是“愚兵”了,台湾空军的“陷阱战法”在历次空战中频频使用,故并不新鲜,破之不难。带队长机大队长姜凯于距敌50公里左右发现敌机, 见是F-86,便密切注意观察整体敌情,从比敌约低5000米的高度, 用一个果断干脆的大坡度转弯拉升, 占据攻击位置,然后,置“诱饵”拉烟敌机于不顾,向着敌掩护梯队迎头冲击。此战术灵验,敌精心设计的“罗网”即刻溃乱。双方操刀拔剑,捉对教练,空中拼刺,纠缠良久,我机以寡敌众,全无惧色,愈战愈勇,于生死恶斗之中占尽主动。但整个空战就像一场压在对手门前混战,而终未能破门的足球赛,场面扣人心弦精彩纷呈,结局徒使人摇首浩叹。例如:敌被我咬尾,即以分合战术对付我机。是时,飞行员陈柏林先穷追猛撵敌长机组,航路上忽见敌僚机组距离更近,遂一偏机头,盯牢新的猎物。陈勇不可挡, 单机追敌双机,致敌在长达4分多钟时间内,竟只顾逃命,全然不敢分开来反咬他。陈在600米距离上首次开炮,不中。敌侧滑躲闪,陈也跟之侧滑,在400余米距离上炮发二度,又不中。敌向右急转鼠窜,陈亦猛蹬右舵,在更近距离上作第三次打击,仍不中。三次“射门”,机会均好,角度亦佳,“球”却不是低低地越栏而过,就是悬乎乎地擦框而出,偏偏不能中的入网,无奈临门一脚的功夫不到家,活活把人气煞。
  九霄云端之上,双方血拼鏖战了数十回合,均无建树,难分伯仲,各自鸣金收兵。回航路上,姜凯清点人机,单单不见了8号机。后来获悉,8号王文泉在与敌激烈地盘旋绞杀中, 动作过猛,技术变形,飞机跌入螺旋,4次改出,均未成功,只得弃机跳伞, 人降于瑞安以北10公里处,机坠于瑞安以北3公里飞云江中。战后讲评,此役指挥得当,战术正确,配合默契,勇敢顽强,优点可以罗列一大堆,但就是没有斩获,还自损1架,命运如此,没得咒念。
  9时31分, 我另一路8架米格15在洞头上空发现4架F-86。敌在13000米高空盘旋,行为蹊跷怪诞,看我飞来,他并不上前迎战,而是一圈一圈往海边挪动,待我接近至10公里左右,他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方转出海。出了海也不远去,仍在那里拉磨似地兜圈子,无声地传达着包藏祸心的挑衅:俺在这儿呢,有种的来呀!
  戏演得太过难免弄巧成拙,我地指已然洞悉其奸:这批敌人企图诱我出海,等待沿沙埋海岸北上的一路从我侧后迂回合击。
  朱可夫元帅说过:“作战指挥的基本原则是针对敌人的计划进行逆向操作。”我地指即告空中:“坚决不入海作战,迅速回航温州空域。”我之意图,在不中敌人阴谋的同时也隐蔽着一个小小的“阴谋”:尽量把敌人拖到陆地上空我之有利的环境条件下再打。
  我机群返航。在温州南30公里处右转弯,刚刚改平,4号机张祟德看见了3号王自重的飞机左右摇摆了几下,突然急剧下降高度,当时空中并无敌情,事后分析可能发生了机械或驾驶故障,综合判定为“反操纵”。
  “反操纵”是人在飞行中所产生的天与地(海)颠倒了方位的错觉现象。这时,飞机明明处于正飞状态,飞行员的感觉里却是反飞,潜意识固执地命令自己必须把飞机倒过来飞才对头;或者,飞机明明是处在向上攀升状态,飞行员的感觉里却是反扣着向下降落,潜意识强制自己去改“正”,感觉是好了,飞机却开始了真正的倒栽葱。其实,人在地面也是经常会产生方位错觉的,身处相对陌生的环境,许多人都曾有过搞错了东西南北方向怎么也别不过劲儿来的经历,只是,高空中发生方位错觉万分危险,“反操纵”处理不好往往会导致悲剧性的结果。
  张祟德按下机头,跟踪莫名其妙跌落天庭的4号机,连连呼叫:“4号,发生了什么情况? ”“4号,注意排除故障!”“4号,改不出就跳伞!”4号始终不应。张祟德也无甚救援良策,嘱咐完毕,拉起来去追赶编队。战后,人们批评张崇德不该轻率地丢下僚机不管。张一脸的委屈:我还以为最坏的情况便是跳伞,王自重总有办法回来的。问题是,王自重永远地没有回来。
  战后,海航2师派员赴温州以南现场调查,捡拾到炸碎了的4号机和“响尾蛇”空空导弹残骸破片,还找到了数枚未炸空空导弹弹体。
  据温州水警区李科长,王参谋、郭溪乡党支部书记余杰,正在温州疗养的某炮艇许艇长等人谈: 9时45分左右,确有飞机在天空中穿来穿去数次,有人说看见两架追一架,又有说七、八架搅成一团混战,听到了多次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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