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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就是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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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长略加思考,在与另一位领导对视了一下后,说:“你回去打个证明来,如果情况确是这样,我们给你重新研究。”
  又是一个惊喜!如此平和的谈话,这么恳切的答复!完全不像外面所传。我一没送礼,二没攀亲,初次见面,仲裁处的领导就这么痛快地作了如此明确的表态,真是相求何必曾相识!
  这次省城之行,加之我前面的经历,更让我看到了在我们的上下左右,真情尚在,正义犹存!此时此刻,我仿佛觉得,这个世道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利欲横流,人情似纸……。
  回到学校,我很快开具了证明。第二天又直奔省城,将证明交给处长。
  处长看了证明后,恳切地说:“好,我们会尽快研究。你回去等,一个月之内定有回文。”他将证明放进文件夹后,又关照说:“如果一个月之后还未接到回复,你就再到省城来看看,怕万一有情况给耽误了。”
  离开前,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有三个小孩,能不能……?”我说这句话本就自觉不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漏气。我没有忘记,上次之所以不批就是因为我的胃口太大,把三个孩子都报上了。这一回,我麻着胆又一个不漏地填在表上。这时我当着两位领导的面提出这个问题,一是想请领导好事做到底,二是想预先听听领导的口气。万一不行,好及时把表改过来。
  谁知我话音未落,处长就说:“按规定,一般批一个农调非只能随迁一个子女。你这么大年纪带两个是没问题的。带三个嘛,到时候我们争取……,给你留个尾巴今后也确是困难。”
  没有一句官腔,没有一点架子,没有一丝保留,没有丝毫索取,我甚至没费多少口舌,就得到如此允诺!登天入地,指日可待,我又一次遇到好人了!
  我在家里等啊等啊,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第三十一天,我去县劳动局询问,回答是未收到回文。第二天我又去问,回答依然。连续四天毫无音信,我有点着急,只好按照贵人的指点再赴省厅。
  处长一见我风尘仆仆而来,先开口问道:“还没收到?”
  我说:“没有。”
  处长有点奇怪地说:“这是怎么搞的?莫不是收发员忘了发出去?”
  他没有去找收发员,却带我到另一间屋子,在资料柜中随手拿出一本会议记录翻给我看,说:“你看,你六月十四日送来的证明,我们六月十八日就研究了。”看完记录,处长领我出门,小声说:“你回去再等一周,如果还未收到再来找我。”
  我本想建议处长带我去找发文的同志问一问,但话到嘴边没出口。既然处长不去找,其中定有原因。什么原因?这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谜。至今我还常想,处长为什么不去收发室,而宁可带我去档案室?那个收发员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礼拜之后,仍未收到批文,我又来到省城。一见面,不用我说处长就蹙眉自语:“怪事,明明早就定了的,为什么……?”他突然有所悟地指拨我说:“你到那边头上那个办公室,找进门第一张桌上的那个女同志,她姓周,问她批文发了没有?”处长这一回是让我一个人去,而没有象到别的地方那样亲自领路。
  我按处长的指点,找到了那个办公室。见到了坐在门边的那位女同志,我同样有礼貌地问:“同志,打搅了,请问您是姓周吗?”
  不知她是听错了还是别的原因,头也不抬往外一指说:“在那边……”
  我明知她是所指非所问,但既然她已经指了,我就得应付着按照她所指的方向去运动一下。我走到对面办公室,将错就错地问一位男同志:“同志,这里有个姓周的女同志吗?”那男同志倒是挺和气地说:“你有什么事吗?”我说:“就是关于我爱人的农调非问题……”男同志笑了,指着前面我找过的那个女人说:“找她,就是找她。”我又回到原处,对那个女人说:“周同志,我找的就是你。”
  她一不动弹,二不吭声,老半天才抬起那梳理得很讲究的头问:“你是哪里来的?”
  我说:“x县。”
  “有什么事?”
  “就是我爱人农调非的事。”
  “县里给你报了吗?”
  “报了,是六月十四号送来的。”
  前面几句虽然有点象审问的口气,但还算是心平气和,以礼待人。可是,当我说完后面这句话时,只见她身一挺,头一歪,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震得满屋子响:“报了你还追到省里来干什么,报了我们就会研究嘛,研究了就会下通知嘛。全省这么大,我们的办公室这么小,如果都象你这样追到这里来,我们再建十个办公室,再增一百个人也招呼不了你们这些人。回去,研究了我们会通知。”
  滔滔不绝,盛气凌人!我这一段时间刚刚泛起的一点高兴全被她一扫而净。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训话,我说:“据说已经研究了,是六月十八日研究的。”
  她刚刚收缩的瞳孔又鼓圆了,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说:“是你们处长告诉我的。”
  女收发员对这句话好象有一种特别的敏感,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触动了她的哪一根神经。她再次瞪圆了眼,鼓着腮帮用一种纯审讯的语气追问:“你跟处长是什么关系?”
  对女收发员的表现,我实在有些厌恶,但又不敢得罪她,只有忍气吞声,仍以平静的口吻说:“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为这件事接触过一两次。”我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脱离事情的中心,而重视我与处长的关系?
  她终于闭了嘴,但就是不动手给我批文。我批文未到手,心里很着急,便强装笑脸,声音尽可能温和地说:“周同志,麻烦你给我查一下好吗?我还要赶车呢。”
  半晌,她才懒洋洋地抬起了手,看也不看就从资料架上抽出一份表,正好是傅正秀的那一份。然后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印好了的批文,填上有关文字,往我这边一推。我一看,批文上只允许随迁两个小孩,便轻声细语加笑脸地问了一句:“处长不是同意给我随迁三个吗?”
  她又把嗓门提到脑门心说:“给你带两个就到顶了,还想带三个!真是人心不足。”我不敢多说,接过批文,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回去跟处长辞了行,带着满心的高兴和不解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我寻思着,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趾高气扬?为什么要扣留我的批文?为什么对我那么出言不逊?我想,她是不是对我们的行为起了疑心?傅正秀的报表第一次已经下了“随迁子女太多不能调动”的批文,不久又来个重新研究,不但可以调动,而且子女全部随迁!于是她怀疑我一定送了大礼给处长,而她却什么油水也没捞着,故而心愤难平……?每想至此,我就不禁黯然一叹:这些人哪,叫我说什么好呢?
  第十一章生活万岁之六最后闯关
  导读﹒偶感(十九)
  家搬县城后,为了给妈妈找工作,爸爸有很长一段时间总是愁眉不展。但是,爸爸的信念是,只要心动加行动,就没有行不通的路……。哎,你别笑话爸爸,这一回,实在是迫于无奈,他才走了一步歪棋。不管怎样,总算闯过了这最后一关。
  待后请看——十一、生活万岁之六、最后闯关
  第十一章生活万岁之六最后闯关
  过了一关又一关,爬了一山又一山,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正秀的农调非省里总算批了,但是工作尚无着落,难免牵肠挂肚。
  进了城,什么都要花钱。一家六口的生活开销,加上三个儿女的学杂费,所需支出不是小数!如果正秀长期没有工作,光靠我一个人每月不足百元的工资,今后的艰难就没完没了。尽管教育工会把我列为特困户,年终有百把元济助,但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正秀有些沉不住气了,看到校内有的教工家属在炒菜卖给学生,每天也有不少进项,就动了心,也开始在家里炒菜,开饭时卖给学生。一日三餐倒也能赚几元钱。但这是学校所不允许的。你炒菜,他煮粉,除了干扰食堂的正常工作不说,还势必影响校园环境。再说,搞饮食的人多了杂了,卫生也难以保证。万一这方面出了问题,影响可就大了。因此,我坚决反对她炒菜。但她看着一家六口吃穿用度,处处离不开钱,所以她把我的劝告只当耳边风,依然炒菜不止。家里常为此赌气斗嘴,危机不断。
  现在学生中调皮的又多,各种意外常有发生,让人难防万一。有一次,一个初中男生打了菜不付钱就跑了。正秀追到教室里,钱没拿到,反被学生绊倒在地跌伤了筋骨。从此,我更不准她炒菜,而她还是不听我的,仍是非炒不可。有一天中午,我一气之下,把她炒熟的一盆菜连盆带勺一起扔出户外。她那火爆性子怎咽得下这口气,要与我拼命似的抓着我的手,扯着我的衣又哭又骂又打!闹得我一时火起,扇了她两巴掌。这一下更是闹翻了天,她闹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第二天又接着闹。闹得精疲力尽了就倒在床上,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哭声骂声不断。谁劝也无用,弄得孩子们不得安宁,学不专心。
  躺了几天,她跑回娘家,把她的舅妈和姐姐搬来。说我不给她找工作,又不让她炒菜,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为了这个家,她炒点菜卖还要挨我的打骂,说我没良心等等等等。舅妈劝我说:“你就给她找一个工作,有了工作她也不会炒菜卖跌你的鼓(丢脸的意思)。”
  我说:“不是我不给她找,是找不到,现在找工作比什么都难。也不是我不让她炒菜,是学校不允许,我们不能破了学校的规矩。”
  经过这一次,她也知道我不会再让她炒菜卖,后来,就改到街上去贩菜卖。很多农民因为家里的农活忙,没有时间守在菜市场,就把自己种的菜以批发价卖给菜贩子,让菜贩子去赚中间的差价。这倒是一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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