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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格萨尔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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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如见珠牡笑了,就笑嘻嘻地对珠牡说:
  “呀!好一个森姜珠牡!俗语说得好:‘公鹿在乐不可支的时候号哭,猫头鹰在晚上痛苦难捱的时候发笑,老狼吃饱被撑得难受时对肉发愁。’那么您森姜珠牡呢,是不是为你长得漂亮而号哭?是不是为你家的富有而发愁?是不是因为你家的权势大而痛苦?若不然,怎么会往毒海里跳呢?既然你觉得死去更安乐,为什么又害怕得闭起眼睛?你这是什么用心?蒙上眼睛能挡住什么?岭噶布的人们都知道你的容貌美丽,心地善良,尚不知你如此怕死。我一定要把你的事告诉嘉察哥哥和岭噶布的百姓们,让他们都认识你。”
  “你,你,……”珠牡一时答不上话来。
  “况且,我觉如并没有死去,你就用灰填了我的眼睛,用石块压着我的身子,这又是为什么呀?”觉如继续逗着珠牡。
  珠牡不听则罢,一听此话,又急又气,她申辩道:
  “觉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难道我珠牡的一番好意竟变成了狼心狗肺不成?我原以为你去世了,又惊又怕,所以才那样的悲伤。我怎么会想到你在变幻身形,捉弄我?你怎么能把这些事说给岭噶布的人听呢?”
  “我觉如的禀性就是常常喜欢开开玩笑宽宽心,请你不必当真。你不让我对人说,我就不说,但你必须答应借我两件东西!”
  “你要借什么?只要珠牡办得到,一定借给你。”
  “那当然。我要借的,一是你家的盘花黄金鞍,二是四方形九宫毡,只有用这两件东西来装饰我的宝驹,我才能参加赛马会。”
  “觉如放心,我一定办到就是!”珠牡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觉如和珠牡又向前走了一阵,到了七座沙山跟前,这正是珠牡和印度大臣柏尔噶相会的地方;那块巨大的石头上,还刻着明显的标记。珠牡一见这块石头,心中突突乱跳,忙催促觉如快走。可觉如偏说累了,要在此地休息片刻。珠牡不好过分勉强,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觉如坐下休息。觉如不偏不倚地靠在那块石头旁,那姿势与印度美少年一模一样。珠牡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里显得更加慌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而觉如并无任何不寻常的反应,只是显得很疲乏似地倚在石头上,双眼微闭,像是要睡着一样。珠牡见觉如这般模样,心中稍安。
  突然,一大群无尾地鼠出现了,它们叽叽吱吱地叫着,围着觉如和珠牡乱跑。一只硕大的无尾地鼠,脖子上缠着先前珠牡赠给印度大臣的那条白丝带,在觉如和珠牡面前停住了:
  “我是无尾地鼠的大法臣通噶巴黎咪,今天特来拜会觉如。这条九个结的白丝带,是珠牡姑娘给印度大臣柏尔噶的赠品,是发了三次誓的物品。大臣把它转送给我就回去了,临行时让我告诉您觉如:
  若把全部财产寄托在马上,有一天会变成叫花子;若把全部心意交给女人,有一天会倒霉打单身。
  过于珍爱饲养的马匹,会把主人踢在地;过于珍爱自己的儿女,会把父母当仇敌。
  过于积蓄食物和财宝,将会为它把命丧;过于相信女人的贞操,总有一天会遭殃。
  珠牡貌美好像没头脑,一天冷热变化真不少;这样的姑娘当彩注,会把觉如引上歧途。
  大地鼠唱罢,把白丝带抛向觉如,便钻进石洞里去了。随即,其它地鼠也无影无踪了。
  觉如看着珠牡惨白的脸,非常得意地说:
  “呀!我原以为知道你的为人,谁知你竟会做出这等风流事。我想这地鼠的话不会有错,我们到家里再说吧。”说着,他把丝带揣进怀里,站起来就走。
  珠牡吓得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况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此时此刻的珠牡,脑子里像一团乱麻,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听凭觉如的发落。她见觉如并不多讲,只得跟着他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珠牡碰到黑人黑马的地方了。一只蜜蜂嗡嗡嗡地唱着,哼着,那声音好听极了。慢慢地,那嗡嗡声变得非常清晰,珠牡清楚地听到蜜蜂在对他们说话:
  “觉如呵,你看到那朵花上的金指环了吗?那就是珠牡送给柏日尼玛坚赞的信物,我把它偷来送给你。”
  觉如马上走到那朵花前,取下指环,在阳光的照耀下,指环闪着金光。
  “嗯,果然是嘉洛家的指环。这只金指环,只有戴在你森姜珠牡手上才会更好看,可你怎么会轻易地把它送人呢?”觉如举着指环,来到珠牡面前。
  “这指环是珠牡姐姐的吧?”
  珠牡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羞愧无言地垂下了头。
  “你呀,美丽的姑娘,名扬岭噶布的森姜珠牡,仅在接我的路上,就搞出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名堂,谁知你这一辈子还会弄出多少事来?这件事一定要告诉总管王和嘉察,还要告诉你的父亲,他是怎么管教女儿的,为何使你变得如此胆大妄为?”
  现在珠牡全明白了,来时路上看见的黑人妖魔和印度少年,都是出自觉如所变,目的是为了试探自己。可自己是个浅薄的女子,竟不辨真伪,做出了那些事,怎么能不让觉如生气呢?珠牡想起了自己和印度大臣柏尔噶的柔情蜜语,更觉得羞愧难当。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希望得到觉如的原谅。如果觉如不能谅解,那也要把话说完,才能死而无憾。
  尊贵而又有先知的觉如呵,求您宽宏大量听我禀告:“不知而错叫众生,知之而错是佛陀。”
  过去无知无识做错了事,今天明白了我悔过。
  对玛玉隆多的印度客,竟倾心悦意是我不好;在您神变的彩虹中,不辨真伪是我的错;在我心猿意马的虚妄上,是您的辔头左右着我。
  过去的意识像疯狂的大象,今后愿随觉如心不变。
  我珠牡在此立下誓言,同时对觉如表示祝愿,第一愿您智慧如海洋,第二求您不要把我弃嫌,第三祝您发挥威力坐王位,第四愿岭噶布的百姓幸福齐天。
  觉如见珠牡翻然悔悟,心中高兴,嘴上却说:
  “您说的这些话还不错,知错认错能改错,就能得到正果。我觉如心中为变化所空,你珠牡心中为错误所空。错误与变化要分清,错误会消逝如彩虹。”
  珠牡见觉如原谅了自己,自然欣喜,更加确信自己的丈夫除觉如外绝非他人。见郭姆牵着千里驹跟了上来,珠牡马上想到,现在宝马的鞍辔已经俱全,唯独缺一根马鞭。见觉如正望着自己,立即对觉如说:
  “无需您开口,我一定把马鞭与鞍辔一起送给您。”
  觉如开心地笑了。珠牡高兴得脸上像绽开了一朵花。郭姆妈妈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觉如和珠牡笑得那样甜,她也咧开了嘴。
  “觉如和郭姆回来喽!”
  “珠牡把觉如接回来啦!”
  …………
  岭噶布的人们奔走相告,因为觉如的归来,对人们来说是件大事。特别是琼居的人们,他们是把赛马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觉如身上的呵!
  岭噶布的众兄弟们一下围住了觉如和郭姆,说不完的问候话,道不完的离别语。但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郭姆手中的那匹千里驹,因为这匹马太不同一般了。
  在欢迎他们的人群中,没有达绒晁通王。觉如用眼睛搜寻着,因为种种原因,他太想见到这位叔叔了。刻不容缓,觉如把妈妈安排一下,就牵着千里驹向晁通家走去。来到门口,觉如朗声叫道:
  “叔叔,觉如到您门上来了,请给我筵席,给我马料!”
  晁通闻声走出门来,首先看到的不是觉如,而是觉如手中牵着的千里驹江噶佩布。这真是匹世上难寻的宝马呵!晁通心中赞叹着,盯着宝马看了好一会,才把目光转向觉如。
  “哎呀,好侄儿,听说你回来了,我正要去迎接,偏巧又有点事绊住了。前几天商量赛马的事,你不在,可叔叔并没有忘了你,筵席还给你留着哩!”
  看到晁通盯着宝驹的那种贪婪的眼神,觉如心中暗笑。他想,晁通一定又在打宝驹的主意了。这晁通本来就是那种连针尖大的好处也不放过的人,对宝驹,这关系到岭噶布的王位由谁来坐的大事,他怎么能不关心呢?
  果然,晁通开口了。
  “我的好侄儿,你这匹马是谁的呀?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觉如冷笑一声:
  “在我被逐的时候,这马还在老马的肚子里,叔叔怎么会见过呢?我家老骒马生下它以后,我觉如因为无料喂养,只得把它放在山中,从未调教过。现在看来,像匹野马似的,能不能骑,只等赛马会上试一试。”
  晃通听觉如说前两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些紧张。因为觉如被逐,主谋正是他晁通。后来看觉如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把他的宝马说成野马一样,心中又暗自高兴。
  “哦,觉如,我的好侄儿,赛马的时候,必须要有体格强健、脚步迅速、身材高大、性情温驯、模样好看的马来当坐骑。我看你这匹马,好像并不具备这些优点,对你参加赛马很不利。依我说,不如让我们叔侄做一次马的生意。……”
  “做生意?”
  “是呵,叔叔有一匹绿鬃白海骝马,是在马群中左挑右选选出来的,给你当坐骑一定很合适。我们俩换匹马,你还要多少找头,叔叔都答应你。”
  觉如笑了。
  “做买卖当然可以,但必须双方情愿。这匹马性子很烈,但却是匹难得的好马;若不卖掉它又无法调教,若卖掉它又实在可惜。如果叔叔能给我母子冬夏的花费,再给十三匹绸缎,十三锭马蹄元宝,十三包黄金,我就可以考虑和您交换。不过,您的马我觉如得能骑,我的马您也能饲养才行。”
  晁通一时高兴,只听见了觉如答应和他换马,并没有听出觉如的话里有话。
  第二天,晁通准备了上好的花茶,三岁犊儿的牦牛乳,香甜的点心,荤素食品,美味水果和多年的陈酒,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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