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天雷-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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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风雨太大,一阵强风劲雨袭来,立时吹得于美兰和身体摇摆转动,迫得她必须以另一只手的铁指甲,插进密布的野藤里,两脚蹬紧山壁。
现在,她才真正的佩服‘龙形剑客’宫自豪,不但有先见之明,也设想周到,因而,她也断定,柳效梅必然也遭遇到和她同样的情形。
辛不畏功力深厚,上升的速度也快,他不愿柳效梅和于美兰与他同时历险,因而他没有按照‘龙形剑客’要他们三人同时扑上峰巅的叮嘱。
他一阵如飞攀升,直到即将接近峰巅日月坪边缘时,他才将速度慢下来。
就在他将速度慢下来的同时,头上风啸疾雨中的崖边处,突然响起一个人的低骂声:“奶奶的,这些个王八的龟孙子,直到现在还没上来!”
另一个人立即接口道:
“要照咱们总分舵主的意思,一百多支松油火把同时掷向他们的茅屋,活活的把他们给烧死,可是,混帐的老天爷,偏偏下了这么大的雨………”辛不畏一听,顿时大怒,知道埋伏在头上崖边的人,正是黄河帮的总分舵主‘金眼鱼’朱七带来的人。
正待的猛地飞扑上去,蓦闻一个人,接口道:“就是呀!照我们老堡主的意思,干脆在他们厨房后面的泉水池里下毒,也是因为雨势太大了……”辛不畏直到这时才真正的体会到,恶性重大的岁徒,是无法冀望他们改变狠毒心肠的。
是以,在高炽的怒火杀机中,他一个虎扑纵上了崖边乱石,功集双目,立时发现了四五个汉,个个拿着长杆扫刀伏在岩石后。
也就在他扑向乱石,发现有人的同时,七八丈外处立时响起一声惊急大喝道:
“小心,他们上来了!”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想起义父宫自豪的叮嘱,切忌眼神外露。
也就在那声大喝甫落的同时,崖边突然暴起一阵呐喊,所有伏在崖边的数十大汉,纷纷将长杆扫刀向着崖外挥扫起来。
辛不畏一看,大吃一惊,浑身猛地一颤,这才想起仍在数丈下的柳效悔和于美兰,一旦两人上来,正好被他们扫下峰崖。
心中极度震惊间,大喝一声,疾步向前,弯身抓起一个大汉,就在那人刺耳尖叫声中,扭身掷向了峰下。
也就在他掷下一人,又俯身抓走第二人的同时,前面数丈外的峰崖下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声惊叫。
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惶得脱口厉呼道:“兰妹!兰妹!”
厉呼声中,飞身向数丈外的崖边纵去。
但是,伏在崖边用扫刀扫向崖外的大汉们,一见一个黑影飞纵过来,惊得纷纷跃起,向辛不畏杀来。
辛不畏断定于美兰必是被扫中了,因而也深梅没有听义父宫自豪的叮嘱,以致害了于美兰。
心中痛悔之际,恨不得一步奔至于美兰准备登上峰崖之处。
但是,十数大汉一见辛不畏扑去,顾不得再将扫刀扫向崖下,惊得纷纷跃起,齐向辛不畏杀去。
辛不畏怒火高炽,神情如狂,一声厉喝,“呛”的一声撤出了‘天雷剑’,金红光芒如电一闪,峰巅半空竟真的“戛啦”暴起一声震耳霹雳。
原本就在下着大雨,没有谁注意到这声霹雳是否出自天然,由于霹雳震耳,所有的人都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辛不畏一心想着坠下峰崖的于美兰,心痛如绞,肝肠寸断,连声厉喝中,右手“天雷剑,’如电打闪,金红光芒过处,人头飞空,血喷如泉,一片凄厉惨曝!”
他的左手也没闲着,见人就抓,惨叫声中,不是满脸开花,就是皮开肉绽,更是惨不忍睹。
尤其被他飞腿踢中的人,挟着一声惊心厉曝,翻翻滚滚的直向峰下坠去。
这是一幅虎入羊群的凄厉景象,在金红匹练翻滚的剑光映照下,倾盆的大雨,冲激得鲜血更快的溶散扩大,看来格外惊心,骇人。
蓦闻一声苍劲大喝声道:
“用渔网逮他!”
辛不畏一听那声音,正是‘金眼鱼’朱七,现已改了绰号的‘江海钓叟’,想到他准备用松油火把烧死他们四人时,一声厉喝,飞身而起,循声向崖内扑去。
就在这时,身后左右的两处崖边,同时响起了柳效梅和于美兰的怒声娇叱!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喜,不由高兴得急忙刹住了身势。
也就在他身形落地的同时,刷刷数声,四五张渔网已扑头盖脸的向他罩来。
辛不畏听到了于美兰和柳效梅的娇叱声音,心情一畅,精神大振。
这时一见四五张鱼网同时罩下,一声不吭,猛地就地翻滚,手中‘天雷剑’疾演“举火烧天”,而他的双腿却连环。踢出。
但是“叭叭”脆响中,同时暴起数声惊呼惨嗥,凡是被辛不畏踢中的,不是骨折腿断,便是皮开肉绽,滚滚跌跌的爬开了。
又是一声震耳苍劲大喝道:
“都给我统统住手!”
这声苍劲大喝,震耳欲聋,功力较之“江海钓望”深厚多了。
辛不畏听得出来,这不是“白阎罗”白啸天的声音,因而断定,很可能是‘地支剑’齐霸天。
这声大喝,使那些迎向柳效梅和于美兰,以及冒死攻向辛不畏的大汉们,如逢大赦,纷纷停止了攻击。
辛不畏挺身而上,横剑卓立,运集功力循声一看,只见发话的那人,须宏皆白,身材修长,他穿的是似一套深灰劲衣;左手提着一现黑鞘剑。
只见他浓浓的双眉一剔,虎目如电,怒视他辛不畏,怒声问:“你是什么人?”
辛不畏也剔眉沉声道:
“在下辛不畏!”
畏字方自出口,灰衣提剑老人虎目中冷芒一闪,脱口厉喝道:“好个黑心杀胚,老夫找的就是你!”
你字出口,“呛”的一声撤出了手中宝剑,寒光如电一闪;飞身直刺,同时厉喝道:“纳命来!”
厉喝声中,一道剑光已到了辛不畏的咽喉前。
辛不畏一看对方出剑之快,断定对方就是齐霸天,心中不敢大意,立时功集右臂,力透剑身,金红光芒暴涨中,猛的一式“孔雀开屏”,同时厉喝道:“先报出你的姓名来!”
厉喝声中,对方灰衣老人已撤剑扭腕,咐的一声已扫响了他的下盘,同时恨声道:“老夫齐霸天!”
辛不畏早已料到齐霸天会变换招式扫向下盘,是以就在、对方撤剑扭腕的同时,疾演“定海神针”,剑身一垂已截在了地方的剑式之前。
济霸天骤吃一惊,深怕自己的‘地支剑’被‘天雷剑’削损,一声沉喝,飞向疾退!
辛不畏哪能让他走,一个进步欺身,手中‘天雷剑’一抖,剑尖咻的一声挑向了齐霸天胸口。
齐霸天冷冷一笑,后退的身形不停,手中剑猛的一抡,一式“旭光乍现”,斩向了上挑的“天雷剑!”
岂知,辛不畏的上挑剑尖,猛的划了一个弧形,咻的一声又向了齐霸天的下盘。
齐霸天大吃一惊,暴喝声中,猛提一口真气,身形硬向上升了两尺。
但是,剑啸声中,“沙”声轻响,齐霸天的左腿裤管,应声被扫了一道裂缝。
齐霸天闯荡江湖数十年,大小阵仗不下数百次,他不需低头察看,经验已告诉他,他的裤管已被扫中了。
他老奸巨滑,只要他自己不说破,在这么大的风雨中,在这么漆黑的夜色下,其他人绝对看不见。
辛不畏横剑停身,望着齐霸天,冷冷一笑道:“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皇堡’老堡主,武功剑术,也不过尔尔……”话未说完,齐霸天为了遮丑,故意怒喝道:
“小辈闭嘴,老夫原本不与你一般见识,以免落个以大欺小,只因为你的手段过于阴狠卑鄙,不得不教训你一招两式,须知老夫仅齐虎一子,至今尚未与老夫生一孙子,而你竟出手……”说至此处,自觉也难以启齿而不便说出来。
辛不畏想到齐虎抢亲,因而双方交手,当时确是收剑不及而削掉了齐虎的“命根子”,绝非有意。
但想到齐霸天阴险为恶,齐虎的仗势欺压乡里,到处强抢妇女为妻,只得哈哈一笑道:“我出手一剑,让你们齐家从此断了子,绝了孙是不是?”
齐霸天只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睁,虽在强风大雨中,依然能看到他胡须飞舞,脸肉痉挛,浑身不停的直抖!
辛不畏突然提高声音道:
“那是因为你们父子心术不正,平素的恶事作多了……”齐霸天怒目瞪视着辛不畏,一个字一个字的恨声道:“辛不畏,终有一天,老夫要将你的心剜出来!”
辛不畏仰面哈哈一笑道:
“齐霸天,你连今夜都度不过去了,还想终有一天吗?”
话声甫落,七八丈外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阴冷声音道:“辛不畏,你对老夫三人传了些什么话?”
辛不畏一听,便知是白啸天,因而沉声道:“今天今夜,此时此地,与我义父结一结十八年前的那笔老账!”
白啸天冷冷一笑道:
“那宫自豪为何至今未到?”
话声甫落,正西崖边上,立时传来‘龙形剑客’宫自豪的冰冷声音道:“谁说老夫未到?你们这些自恃功力高,听力强,黑夜里视物如同白昼的高人,怎的十八年未见,都变了样子了?”
白啸天,‘地支剑’以及‘金眼鱼’朱七三人,同时一惊,倏然回身,俱都运集目力循声看去。
三人凝目一看,只见西崖边的一座帽形怪石上,赫然端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身穿浅色长衫,左袖飞飘,右手柱剑,一双朗目,寒光闪闪,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三人。
白啸天看罢,首先厉声问:
“你当真是宫自豪?”
‘龙形剑客’冷哼一声道:
“我宫某人虽然断肢破相,嗓音总该没有变吧?”
白啸天仔细一听,浑身不由一战,不自觉的恨声道:“难怪如玉时常对我说,你没有死,你一定还活着,只是正在遭受劫难而已,果然被她说中了!”
‘龙形剑客’宫自豪,一听白啸天提到一直痴爱的心上人颜如玉,顿时心如刀绞,但他依然镇定的说:“皇天有眼不亏人,老天爷不要我死,任何也奈何不了我!”
我字方自出口,已经走至白啸天身侧不远的“江海钓叟”,突然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