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传说中的食髓知味吗……
他执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想让自己冷却下来,却发现执杯耳的右手又开始微微发震,当年手握M9制式手枪时也不会抖一下的,却是因为一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了。
张辰锋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很轻易擦出火花,遭遇这类对象的机率不到万分之一,这个事实其实也令他本人有些为难。
看来自己是过度沉迷於那副身体所带起的极致幻象了,要是敢像以往那样豁出去玩个彻底,那人是否会奉陪。
辰锋太清楚这种前期的热度自己可以维持多久,凭以往的经验判断,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的。
洪政申,看谁玩不起……辰锋近日只要一独处,面色就免不了阴鸷,他叹口气,扬手叫了服务生买单。
而正走出餐厅的政申脚底如同踩棉,此时是半刻都不敢回忆起方才自己在张辰锋面前暴露了什麽,那些令他慌张到心脏都骤停的对话。
自己是疯了吗,居然跟他说了那些混帐话,难道人受到攻击失去理智的时候,原本的禁忌都分崩瓦解,应有的防备也变得那麽不堪一击!想不哀悼都不行。
现在可妙了,他们变成彻头彻尾的床伴,再没有半点转圜的馀地。政申坐进一辆计程车,仰起头颓废地靠上後座,深深合上眼。
那一夜,两人各自艰难入眠。辰锋甚至没有捞过床的中界线,压下满脑子的色情想法,集中精力告诫自己——将睡在一边的人当作玩伴,只有当是在玩,他才能控制好节奏,不至於也跟著迷失起来。
等觉得可以重新冷静审视这段令他困顿的关系时,张辰锋又彷佛恢复了自在和潇洒。
这个清晨是周末,为了分散注意力,辰锋六点就早起在跑步机上跑了五公里,想泡个澡却发现客厅的浴室已经挂上误入者死的牌子,这是洪佳乐特制的,以进一步明确地盘属性。
因为跑得太猛,辰锋上身脱到只剩紧身无袖T恤,正衬出他的好身材。这时浴室门开,佳乐头包著毛巾出来,一看见辰锋在场,便将浴袍裹得严实了些,口气仍是酷酷的:喂,你站在门口想干嘛,偷窥本小姐是死罪你懂不懂!
辰锋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她的胸部,故作不屑地戏谑道:有什麽好看的。其实他已经开始喜欢洪佳乐这个人,我不过是想用下浴缸而已。
佳乐火大道:你瞎啦!没看见门口挂的牌子吗?一个大男人泡什麽澡,娘娘腔。
政申只喜欢冲淋,所以卧房的浴室没有配浴缸,辰锋则更倾向於享受,喜欢偶尔泡在水里思考事情,在那个时候,他觉得脑子是最清醒的。
也好,反正我有洁癖,用别人刚用过的浴缸可能会不舒服。
张先生啊。佳乐眯起眼,不怀好意地靠近他,今天的晚餐你就自己解决吧,本小姐我不舒服,也可能这一个星期都不想做菜了,不过我哥饿的话,可以让他到我房里来吃。
佳乐说著就得意地回房间去了,闭门的时候回眸一笑,对了,你流汗的样子还装得满男人的,不过花瓶就是花瓶,如果连样子都不好看了,都不知道我哥会喜欢你什麽。
这小妞儿还真是够狠。辰锋面上保持微笑,同时抬手朝她挥了一挥,佳乐看他吊儿郎当不知悔改,没好气地用力甩上了房门。
辰锋摇了摇头,只好退而求其次返回卧室选择冲淋,原本以为政申还睡著的,结果推开门,就看见他人已经在衣帽间里。
政申正取出一条他很少选的休閒牛仔裤穿起,辰锋缓缓走近,歪著脑袋用手肘撑住了衣帽间的门,露骨地欣赏著对方挺拔的身形和他优雅的试装动作。
嘴上忍不住问:这麽早要去哪儿?
有事。政申也不看他,自顾自地从容取出一件浅条纹衬衫套上,自认没有向房客报备行踪的义务。
辰锋面对这样敞著还未来得及扣上胸前钮扣、赤著脚站在穿衣镜前的洪政申,突然情动,似有只土拨鼠在轻刨著内心的某个角落,一份难以言喻的蠢动驱使他身不由己地接近了热望的源头。
鬼使神差的,昨晚被打压下去的东西就这麽从头至脚地卷土重来,像泄了洪的闸,争相奔腾灭顶,再也收不住势。
辰锋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难道真的上瘾了?
当他还没有开始搜索答案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洪政申的身後,右臂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肩,他将鼻子凑到政申的耳下轻轻嗅了嗅,昏沉的气息喷到对方的脸颊,引起略微发烫的触觉,这时的政申已经不得不正视长镜里的那两人,他们相倚而立亲腻交颈。
身後这个男人的侧面,立体精致得如同一件艺术品,就是这样的他,身处於任何场合,都能令周遭的人黯然失色。
政申闻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运动後清淡的汗味,是能刺激荷尔蒙分泌的气味,这令他的头脑顿时产生一股强烈的眩晕。
政申冷峻的面孔旋即尴尬升温,他习惯性地蹙眉,因为讨厌这样的自己。
被人牵著鼻子走可不是他的风格,就算自己再喜欢张辰锋,也不容许这种有来无往的床上关系。
政申从不自诩为是圣人,但也不想找一个可能在日後露出真本性且羞辱排斥他的对象。
辰锋举止越放肆,政申也就越想保持心灵上的距离,他不允许自己继续幻想沦陷。
还是原来的那个洪政申,而要为情而移实非所愿。
那时,辰锋已渐渐将双手移到政申襟前,然後就著衬衫领子轻轻褪下,衣物从背上滑落,政申略一挣扎,辰锋却猛一使力扯紧衣领,右手将下襬迅速绕著政申的手腕扎了一圈,然後打了个死结。
政申这时才知道对方是来真的,一时也有些措手不及,刚才还淡定自若的神态已经现出几分不耐的警告,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有力,但并不成功。
别闹了,我说了还有事。
辰锋啃著他耳垂逼问:你要去哪儿?
为了缩减僵持的时间,政申直接答:送人去机场。
辰锋仍然不依不饶:送谁?是上司还是——女朋友?
政申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在这个时间跟他纠缠这种敏感的问题,难道要他亲口承认是去送林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理顺?他怎会这麽执拗到这种地步!
张辰锋,快放开,我要迟到了。
那就迟到好了。
对政申的抗议置若罔闻,辰锋猛地扳过他的头,扼住他的後脑勺,用力吻住了他,舌头吃紧而灵活地翻搅著,温柔而不失力度,横扫口腔掠夺意识。
辰锋身上的汗味深深刺激嗅觉,再度引爆肉体的狂热应激效应,直至政申狼狈地争到片刻间歇用来喘息,对方则已是一脸促狭地盯住他,像一只狡猾的猛禽。
除去与他激吻时销魂的滋味,政申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冷,他害怕被欲望附身的对手和自己,那种惆怅的感受令他觉得自己不再强壮无畏。
别搞我,我现在没心情。政申的声音降温得厉害,就算辰锋此刻再热情如火,也不能忽略他语气中的严正抗拒。
辰锋也冷静下来,他拉长了眼线,有些戒备地领悟道:洪政申,你是不是……一直想上我?
政申突然笑了,有些苦涩,但非常认真:是啊,我不习惯一直被你上。
辰锋轻而缓地问:你是想我怎样?
政申开始焦躁:我赶时间,别跟我胡扯了,把我解开!
如果现在交换一场诚意十足的前戏,你是不是可以不要这麽无所谓?
辰锋边说舌尖边沿著他的颈项舔舐,经过了结实的胸膛、腹肌来到脐下,最後半跪在政申面前,然後有些邪恶地拉开刚被拉上的裤子拉鍊,抬起头看进政申深而沉静的眼神。
这是你以前为我做过的,我说过,对象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尝试一下。
政申整副神经都紧绷得快要断掉了,心已经结成一捆乱麻,又不得不在此时强作镇定:别开玩笑,相信我,你不会喜欢的。
辰锋略有深意地回他一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敢。
当两人间的阻隔被扯落,一股凌厉的冲动直袭政申,身体及时回应,当视线牢牢锁住辰锋贴近自己的额头,半边阴影下的俊逸容颜成了自己唯一的弱点。
一切压抑与克制都在顷刻决堤,一开始只是唇与性器的一次试探性接触,就让政申觉得整个世界都要为之崩塌了。
啊……别这样,停下!政申被缚在身後的双手攥成了拳,手腕在略略发抖,更衣室内并不宽敞,所以空气显得越发浑浊,现在角度和场景都被替换了,灵欲交织的瞬间与对方的关系也变得更赤裸直接。
辰锋的举动都不纯熟,甚至带著明显的犹豫,但对於情事一贯占上风的政申来说,被这个男人重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开始痛而急躁地摸索著这一段身处劣势的狭路相逢,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温热的掌心自股沟潜入内裤,下体以惊人的速度勃发,带来压迫般的眩晕,对於辰锋来说,每一次吞咽都掀起翻江倒海的回潮,扑面的情色夹杂著几分折辱与刺激,也一并带出了自己的狂躁。
完全不得要领,偶尔会感觉到一阵自虐般的鞭笞,身体就像一锅已达临界点的水,挡不住疯狂犹自沸腾,还有一丝自己都不敢正视的迷惘。
辰锋脑子里最後一分钟的清醒正提示他:这辈子恐怕不会再像面对洪政申时那样面对别的人了。莫名其妙地失去理智,像一头困兽似地四处梭巡。
政申用蛮力挣开了背後的结,双手一旦释放,心底积压的施虐欲望也倾巢而出,他按住了辰锋的後颈,将另一只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让那已经紊乱到家的头绪得以抒放,他需要宣泄,需要引导,需要适度的节奏,更需要越来越深度的爱抚。
就像从前不知道自己会有被人压在身下征服的一天,也从来不知道侵略一个对自己来说有些特别的人可以产生这样强烈的快感,政申有些觉悟,张辰锋此刻是完全掌握他了,让那些从来坚不可摧的骄傲强势反弹,化作攻击自己的武器。
狭窄的空间,充斥著男人们被彻底打乱的粗重喘息。
到最後,政申完全失控了,他仰起头靠在衣柜木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