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剑情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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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一扇木门,登上地平面,回到走廊,进入他先前醒来的乡房,行云叩门三下,轻叫道:“票师父。人已带到。”
“进来。”
房中一切依旧,只是床沿上多了一个坐着的玄机仙姑。
“院主相招。有何见教?地底秘室闷得心慌,滋味真不好受。”他含笑打招呼。
玄机仙姑冷淡地一笑,示意两人坐下,冷冷地说:“本院主已对你们有了决定。”
“哦!好消息,院主如何决定?”
“决定留下你们。”
“对,这才是极为明智的决定,你如果将在下交给沙千里,岂不麻烦?同时,对院主也无丝毫好处哪。”
“但你得依我的条件。”
“条件?是……”
“留下你,你我合籍双修……”
“这样好了,释放我的两位同伴,我……”
“不行,放了他们后患无穷。”
“我保证他们……”
“我从不相信保证。”
“那……”
玄机仙姑道:“那么,到我的静室去呢?”
“好,我就走。”他不假思索地答。
含笑挽了她就走。
他答得干脆,玄机仙姑反而停步。笑道:“你呀!可能鬼心眼多,是个笑面狐狸……”
“别冤枉好人好不?”
“我不信任你。”玄机仙姑将他推开说,瞥了杜姑娘一眼又道:“为了试一试你的心意,也为了撕掉你这位小妹的羞耻外衣,你们将在这间房中同宿一宵,明早我亲自前来查验。你这舍妹如果仍然是处于之身,那么,你们得死。门与窗皆可进也,但只要你们任何人迈出一步。便是你们的死所,生死任君择,好自为之。”说完,风情万种地一笑,媚态横生,扭着柳腰儿出房而去。
行云将姑娘推倒在床上,出门走了。
姑娘掩面而泣,浑身在颤抖。
林华心中焦急。但仍能沉得住气,开始四面察看。窗外是花园,可看到远处高有三丈的防兽水围墙。不难脱身,但却看到两名佩剑巡逻的小道姑。不易逃过她们的监视。
房门外,行云不但往来巡行。
他回到床前,附耳低声道:“小妹,沉着些,晚上脱身。”
“你……脱得了身?”姑娘敛泣问。
“风险是有的,只好破釜沉舟。”
“你……你可以留……留下来的。”
“你把愚兄看成什么人?”
“你……”
“切记不露形迹。大有希望,不可灰心。”
午膳送来,姑娘食不下咽。
晚膳来了,他力劝姑娘送食,养精蓄锐。
一名道姑入房燃灯,夜来了。
他开始紧张,低声嘱咐姑娘上床休息,吹熄银灯。站在窗下留心外面的动静。
三更天,他正想唤起姑娘,窗外却传来了人声,有人叫:
“晓云姐,此地交给你了。”
“糟!窗外有人把守。”他暗叫,心中叫苦不迭。
他到了第二面窗下,窗外有脚步声。
到了门旁,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瞄,走廊上有灯光。一名道姑在用团扇赶蚊子,又是绝路。
四更天.形势依旧。
他绝了望,开始在房中摸索。
“大哥。怎样?”姑娘在床上低叫。
妙极了,他在妆台内找到了一把小剪刀。走近床沿低声说道:“看来逃走无望,外面把守得好紧。”
“我……”
“我找到一把剪刀,明天与妖妇一拚。”
“你……”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绝望,咱们只好抓住一掷。小妹,愚兄万分抱歉。”
“大哥……”姑娘颤声叫,投入他怀中饮泣。
他心潮汹诵,只觉一阵心酸。打一冷战,轻拍她的背肩前南地说:
“小妹,我……我抱歉我……”
房门响了起一声轻叩,他一惊而起。推开姑娘低叫:“小妹,有人来了。”
第十一章 人有好坏
一个黑影幽灵似的进入房中。太黑,不知是谁。
他放轻脚步向前挪动,接近了,手心在冒汗,握剪的手在抖。
接近了,他的目力仍在,仍然犀利非凡,到了黑影的身侧,伸手便递出剪刀。
真不巧,黑影恰好向前移步,一剪落空。
黑影惊觉地一闪,低叫道:“是林公子么?”
“你是行云?”他心中狂喜地问。
“你不在床上?”
“一夜未眠。”
“那位姑娘……”
“她存了必死之念,我们都不想活了。”
“拿去,这是两份解药。”
他摸索着接过。喜极欲狂,忘形地亲吻行云的手,喃喃说道:“谢谢你,姑娘!林华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此恩此德容图后报。”
“解药快服下,需半个时辰药力方可奏效,好自为之。一切凭你们的造化了。”行云匆匆说完,匆匆走了。
他喜极地将一颗解药递给姑娘,姑娘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就不再多耽搁。吞下了解药。
好漫长的半个时辰,但总算过去了。
远远地,传来了道姑们练功的叱喝声,天快亮了。
“我先去救安华弟。”他问姑娘说。
“大哥,会不会惊动人?”
“不要紧,一切有我,走。”
在房门察看外面的动静。走廊上,一名负责看守的道姑,正在聚精会神地练剑。
“练的是八仙剑,等会儿她的背部便会向着我们了。”他低声说。
果然不错,道姑换了三次方位。背向房门了,他像一头怒豹,无声无息捷逾电闪地扑上,一掌劈中道姑的脑门,一手扣住了剑奇*。*书^网,挟了人拖入房中。
有了剑,如虎添翼,道姑们都在练功。至地底秘室的路无人把守。
不久,两人带着杜安华重回房中,他将杜安华藏在床上用被盖好,说:“不管有任何响动。兄弟,切不可出来。”
“怎么不走?”杜安华问。
“走?你的解药,还得向妖妇要呢。”
“回头再找她……”
“回头恐拍找不到她了,重新杀人谈何容易?万一被妖妇溜走了。岂不糟了?兄弟。放心躺下啦!”
“大哥,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
“那就不必说。”
“我抱歉……”
“啊呀。抱歉的该是我。为了我的事……”
“大哥,小妹认为这些话都是多余的,是么?”杜姑娘欣然地接口,阻止他两人再说。
刚藏好社安华。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倏止,追云仙姑的声音传到:“咦!谁这时负责把门的?”
“好像该素月师妹。”另一名道姑答。
来的是追云和另一名道姑,不是玄机仙姑,林华大失所望。
追云推开房门,往床边走.笑盈盈地说:“恭喜恭喜。你两人怎么起床得那么早?安姑娘,随我来。咦!床上……”杜姑娘恨重如山。猛地扣住了追云的右手一扭,“拍”一声一掌抽在追云的粉颊上,喝声“断”!
“咔”一声响,追云的右上臂骨应手而折,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被姑娘一脚踏住高耸的酥胸。
另一名道姑大惊,夺门而走。
林华快逾闪电,堵住房门笑道:“你也躺下,留下啦!”
道姑不知他已恢复功力。怒叱一声,一脚疾飞。
“好利害!”他叫,闪身避腿。“噗”一声,一掌劈在对方的胫骨上。
“哎晴!”道姑狂叫。
林华一把擒住,笑道:“把迷香的解药乖乖献出。不然在下要让你生死两难。先割双乳……”
“我献出,献……出……”道姑心胆俱裂地叫。
“小妹,迫那位大弟子要散元丹的解药。饶了她。”他向杜姑娘叫。
杜姑娘本来发狠要将追云道姑置于死地,闻声住手。抓住追云的头发,切齿叫:“女人治女人,要比男人治女人残忍得多,你如果不交出解药。本姑娘要你死得极惨极修。”
“你……你们已得到解……解药了?”追云痛苦地问。
“咱们还要。”
“我……”
“给不给?”杜姑娘厉声问,双指拾上了追云的眼皮。
“我……我给我……给……”
杜安华从床上爬起,心中大定。
取得了解药,两人将两道姑捆上,塞人床下,床下已有三名道姑了。
当他们擒住了第二个派来催请道姑,全院气氛一紧,在外面负责监视的人已发觉有异了,金钟大鸣,全院进入备战情势。
他们在等候杜安华恢复功力。暴风雨的情势终于光临了。
瑶芳院共有卅余名道姑,院主是玄机。玄机的师妹已带了一名得力门人跟沙千里走了,目下只有玄机与卅余名门人。门人中大弟子追云已被制住。可知这些道姑并不足畏,唯一劲敌只有一个玄机。
而玄机仅与沙千里不相上下,有林华一个便足以对付了,所以他们并不在意,仍在房中等候应变,以静制动等候将袭来的风暴。
他们却不知道玄机仙姑之所以不曾亲自来查验,原来是院中到了几位不速之客,玄机正在花厅中与客人周旋。
听到急促的金钟声,林华心中有数,将唯一的剑交给杜姑娘,说:“小妹,你守住门,我把住窗,从这窗户入侵的成份要大些。我一人可以照顾。”
他扭断一根床脚做兵刃,将剪刀分开暗藏在掌心,便成了两支可怕的暗器候敌。
瑶芳院的花厅中,共来了四名宾客。两名老道,两个脸色阴沉入傲态凌人的中年汉子。都带了包裹,像是走长途顺便登门造访的人,看神情,两者道与玄机第一次见面,故意摆出高傲的脸孔。可能是想博得这位风流女冠的好感,也像是向玄机示威公鸡在看到母鸡时,就会表现出这种神情。
玄机院主阅历多,怎不知这两位爷的心理?故意不加理睬,向两道说:“两位道友所说的林华,确在贫道院中,但若恐怕不是道友所说的那一位林华。”
“他的绰号是不是叫江湖浪子?”一名老道问。
“这……好像是,沙千里在找他。”
“那就对了,就是他。”
“他已被道友制住了?”
“是的,贫道已派人将他请来一见。”
“道友可否将人送给贫道将他带走?”
玄机一怔,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人我留下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