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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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唠叨完,银毛已经一脚踹上了我的屁股,让我扑通一声趴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银毛随即抬腿跨进屋子,弯下腰,分开腿,跪骑在我的身体两侧,面目狰狞地伸出手指,想要掐上我的脖子。
我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啊!”
还没等我的声音拔到一定高度,门口突然蹿出一个人影,举起书包就狠狠地砸在了银毛的脑袋上!
银毛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看何然,然后两眼一翻,慢悠悠地倒在了我的身旁,彻底昏死了过去。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银毛的鼻息,发现他还在顽强地喘气,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疑惑道:“怎么一书包就能将人砸昏呢?看来现在学生的负担太重了,简直能要人命啊!”
何然瞧我没事儿,便从书包里抽出一盒非常“贵重”的巧克力。那原本漂亮的重金属外壳被砸出了一个大凹槽,让何然非常惋惜地轻叹一声,说:“原本这个包装盒挺好看的,可惜被砸坏了。”然后转身将门关上,拉着我进入了主卧室。
两个人坐到阳台上,他将那瘪了的金属盒子打开,拿出一粒包装得特别考究的巧克力,用白皙的指头轻轻扒开它华美的外衣,捏着那漂亮的心形巧克力放到我的嘴边,“喏,吃这个。”
我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只觉得口水泛滥,张开嘴就想咬。
何然却将巧克力收了回去,然后对我扬了扬下巴,小狐狸样地笑道:“何必,我要个生日吻!”
我呵呵一笑说:“原本我还以为是自己今天过生日,你特意攒钱给我买礼物呢,结果一看日期,简直错得离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想吃巧克力就和我说嘛,以后可不许偷偷积攒中午饭钱,知道吗?”
何然显然忽视了我的话,又将那巧克力放到我的鼻子下,诱拐着我的神经,提醒道:“何必,你不祝我生日快乐?”
我没有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突然看向何然身后,惊讶地叫道:“银毛,你醒了?”
何然一回头,我迅速张嘴将他手指间的巧克力吞到口中,那醇香的口感让我的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哼哼。
何然发现上当了,忙向我扑过来,伸手就去抠我嘴中的巧克力,口中还喊着:“还我!何必,你个赖皮!”
我嘴里塞满巧克力,发不出声音,却伸手抓住他挥舞着的爪子,还故意将口中的巧克力咬在牙齿间,摇头晃脑地气着他,挤眉弄眼地告诉他很好吃。
何然突然发起蛮力,竟将坐着的我一下子扑倒,身体迅速地压上我,低头就去咬我口中的巧克力!
在吃食面前我一向有着很高的自我防护本能,当即将巧克力缩回口中,想避免分食的命运。然而,何然掠夺的速度大大超过了我护食的速度。在我将巧克力缩回口中的那一刻,何然已经触碰到巧克力的边缘,并直接伸出小软舌到我口中挖食儿。
唇齿的磕碰中,我的舌头一痛,这才恍然惊醒,一把推开他,努力安抚着狂乱的心跳,含着巧克力低吼道:“那么多的巧克力,你怎么还到我嘴里抢食儿?!”
何然有些委屈地望着我,撒娇道:“可你口中的那块是许愿巧克力啊!”
我扫了一眼盒子里的其他巧克力,果然都不是这种特殊的心形。我颇为恼火地红了脸,暗自告诉自己,要纯洁,要纯洁,继续纯洁……
也许是心理嘟囔有了效果,我似乎又恢复如常,恶心地说道:“得,那我吐出来给你总成吧?”
刚将巧克力吐出一半,何然突然靠近,说:“一半就好。”少年特有的体香再次袭来,我只听咔吧一声轻响,唇瓣便被极其柔软的触觉擦过,双唇间的巧克力已经被何然咬去了一半。
此刻,眼前的何然不再是我捡来的孱弱小孩,反而像一只酒醉的猫,在慵懒中媚态横生。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身子一震,我一把捂住自己那两行突然泉涌的鼻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卫生间里猛拍凉水。
乱了,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乱成这个样子?是我多心了,还是何然真的不一样了?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啊?为什么不义正词严地教训他,让他晓得男女之间的区别?眼下可好,我竟然对着一个小破孩儿流鼻血,这人都丢到奶奶家了!这以后还要怎么教育他?若他问我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我要说是因为他刚才的媚态?天!我是不是疯了?!
我越是纠结就越是混乱,可一想到何然刚才眯着眼舔舐我唇瓣的小样子,我这鼻血就噌噌地往外蹿,就跟喷泉似的,特别热情。我悲从中来,难道说我有恋童癖?不会吧,老天你耍我?看来,我得给自己找个男人了。
我好半天才止住了鼻血,深吸了无数口气后,这才装做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卫生间,却看见银毛与何然各霸占卫生间门帘的左右两侧,互相“深情款款”地对视着。
见我出来了,何然忙猫咪似的依偎了过来,软软地问:“何必,你还流鼻血吗?”
我一看何然,脑袋中又再次想起他微红了面颊、媚眼若丝时的小样子,当即鼻血如泉涌。
银毛脸色一沉,忙扯了手纸给我堵上川流不息的鼻子,霸道而强势地拉着我就往楼下走,“去医院看看!”
何然关上门,紧随其后地出了屋子。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却苦于无法挣脱愤怒的银毛,只得在附近找了一家中医门诊,随便看一看。
经过老中医的望闻问切后,终于得出结论。当然,瞧着老中医的表情便知道,这个结论不好当着两位男士的面前说,于是我摆手示意两个人先出去,但显然没有人肯听我的话。
何然说:“你是因为我流鼻血的,我得听个准儿,不然要担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必须将这个鼻血问题糊弄过去,不然以后都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何然了。
银毛扫了一眼何然,一手指点向我的脑袋,阴森森地道:“行啊,出息了,到底是怎么流的鼻血?”
我汗毛直立,觉得分外心虚,更加肯定这事儿不能和银毛说。
老中医忙着回里屋吃饭,就不再听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轻咳一声说:“丫头,你这是阴阳失调,内火旺盛,才会导致经血逆流。”
我疑惑地问道:“啥?”
老中医又轻咳一声,说:“就是说,你应该结婚了。”
虽然不晓得老中医到底是不是对我胡扯,但话都说得这么开了,我想以我的智商绝对可以理解得透透彻彻。总结为:我需要男人了。
嘿!跟我想的一样。
要知道,我想男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今天怎么就突然被提到日程上去了?丢脸了,心狂跳了,精神也不安稳了。匆匆付了三元问诊费,我夹着尾巴便逃离了满是药味儿的中医门诊。
三个人形成三角形,尴尬地溜达着,直到路过一家锅烙馆,我的肚子才发出很勇敢的抗议声。我振作精神,扬起笑脸问何然:“想吃什么,小寿星?”
何然咧嘴一笑道:“肉串。”
于是,在我灵敏鼻子的考察下,三个人钻进了一家味道特香的烧烤店,非常豪气地点了很多烧烤小吃,还兴致高昂地弄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
我决计要忽视刚才的尴尬,所以极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一顿饭胡吃海喝下来好不热闹,总共消费了一百六十四元。
我用脚踢了踢银毛,醉态尽显地说:“喂,今天何然过生日,你表示表示啊!”
银毛装糊涂,将耳朵递给我,“你看哪个好,就摘一个送人。”
我嘘了他一声,非常明确地指出,“不要耳朵!这顿饭,你请!”
银毛挑眉道:“为什么?他刚才还把我砸昏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你瞧,你都用了问号,就说明你也不确定。得了,哥们儿,埋单吧。”
我给何然使了个眼色,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我随后跟着,自然留下银毛埋单。
银毛出了小烧烤店,抬手就拍了我屁股一下。害得我突然紧张起来,以为又遇见变态,回头一看,却是他。
银毛好像特喜欢耍我,见我紧张,他就高兴了。
我瞪他一眼,想着以后弄个“钉子裤头”,我看谁还敢打我屁股的主意?
何然不晓得我和银毛之间的暗潮汹涌,心情不错地走在我身边,不时抬眼看看我,搞得我又变得紧张起来。
溜达中,我灌下的数瓶啤酒开始发挥作用,一个劲儿地往头上涌。
到了楼下时,我已经有些晕头转向。找了个借口让两个男人先上楼去,自己则是东倒西歪地跑到不远处的蛋糕店,豪气地消费了三十八块钱,给何然买了个小生日蛋糕。然后屁颠屁颠地爬上楼,冲着门口大喊道:“芝麻,开门吧。”
我见没有反应,更大声地喊道:“何然、银毛,开门吧!”
结果,楼梯上探出两颗脑袋,一起冲我低吼道:“上楼!”
我脖子一缩,晓得自己跑错楼层了,这才憨笑着爬上五楼,拍着胸口道:“我说的嘛,怎么刚才一口气跑上来没觉得累,原来是四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毛将我扯进屋子,感慨道:“这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摸他的脸,疑惑道:“人家丢脸,是因为有脸。你都没脸,还丢个屁啊?”
银毛一把拍开我的手,何然却开心地笑了,伸手拿过我手中的蛋糕,问:“这是给我买的?”
我邀功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忙将蛋糕盒打开,“来来,我们来许愿啊!”
何然一脸黑线,问:“这就许愿?蜡烛呢?”
我一拍脑门,“糟糕,被我吃了。”其实,我是想说,被我忘了。
何然露出惊讶的表情,“被你吃了?”
银毛道:“只有僵尸才吃蜡烛!”
我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当即将手一伸,装僵尸在屋子里蹦跶着。
银毛对何然说:“你看她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