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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请从门缝里看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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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此话,便明白他们这些地痞流氓不是针对我。于是缓缓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向后退去。然而,好奇心让我忍不住张望,想看看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是否能逃离魔爪。
  这时,另一个地痞流氓猛地踢出一脚,用尖锐的嗓子叫骂道:“婊子!快脱!”
  我猛地一惊,难道他们欺负的是个小丫头?忙竖起耳朵去听,却一直听不见被欺负之人发出任何的动静。难道说,那是个哑女?可是,如此被人欺凌侮辱,即使是个哑巴也会咿咿呀呀两声表示自己的愤怒吧?
  我的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开始好奇被欺负之人是个什么样子。我想靠近一窥究竟,却有些害怕。如果那些地痞流氓疯起来,给我一刀就不妙了。
  就在我犹犹豫豫中,突然听见一个地痞流氓呼吸加重,亢奋地骂着脏话。
  随着地痞流氓的话音,我清楚地感觉到其他人也变得躁动起来。来不及细想,也顾不得安危,只觉得自己必须当一回勇士,或者……烈士!否则,如果看见明天的报纸上刊登出一条“小姑娘惨遭五人强暴”的消息,我一准儿得恨死我自己!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我知道自己的右手边堆满了破烂张的瓶瓶罐罐,其中不免有些残酒,遇火即着。当即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点燃杂物。在瞬间燃起的大火中,我随手抽出一条燃烧着的油腻麻袋,一边大步向那五个地痞流氓冲去,一边扯开喉咙大声叫嚷道:“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五个地痞流氓被火舌吓到,不知道是应该逃跑还是继续欺负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得清楚,那五个地痞流氓只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他们一个个穿得流里流气,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自以为很酷,其实很令人反感。他们看起来不像初中生,应该是辍学在外的混子。
  从小不学好,长大还得了!
  跳跃的火光使我愤怒的脸蛋显得扭曲而狰狞,使我一颠三晃的肥肉显得越发扼人呼吸!我想要教训他们这些以欺负他人为乐的浑蛋,最好撞飞一个是一个!撞残两个是一双!
  然而,当我一鼓作气奔到时,他们却先我一步撒腿跑开。看样子是被我吓到了。
  我气喘吁吁地撇撇嘴,暗道:这帮死小子,确实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地痞流氓,竟敢在这里撒野,当真不知道破烂张的厉害。要是破烂张知道他的那些宝贝被烧,不跟人拼命才怪!
  我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寒战,很想快速逃离现场。
  此刻,我手中的破麻袋烧到尽头,痛得我嘶叫了一声,忙将燃烧着的麻袋一角扔到地上,狠踹了两脚。
  紧接着,我听见破烂张那破锣般的大嗓门响起,如同撕心裂肺般怒吼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放火烧我的宝贝?!看老子不剁了他的狗腿!”
  我吓得一抖,拔腿就想跑。但一想到自己的背影如此特别,一跑准被认出来。于是,我一手指向前面,对破烂张大声喊道:“我看见了,有人故意放火,往那边跑了!”
  破烂张拔腿就追,却被我拦下,急声劝阻道:“先别追,快救火!”
  破烂张恨得咬牙切齿,由牙缝里挤出几个散发着腐烂臭味儿的大字,“那些王八羔子,早晚不得好死!下地狱,被火烧死!”随即转身开始救火。
  黑黢黢的小胡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原本美梦正酣的邻居们被火惊起,纷纷加入到救火的行列中。
  我心中有愧,将一直拎在左手的挂面口袋放到一边的地上,也跟着忙乎起来,累得满头大汗。
  火终于被扑灭,胡同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物体燃烧后产生的刺鼻烟味儿,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无法顺畅。所幸这一顿折腾没有人员伤亡。
  我一边在心里承受着虚惊,一边悄悄后退。
  却不想,破烂张竟然一把将我抓住,吵嚷道:“走,去派出所!”
  我吓得腿脚有些不稳,以为刚才自己放火被他看见了,忙矢口否认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破烂张大声吼道:“啥玩意儿不是你?去给老子做个证,让警察把那些浑蛋抓起来,一个个全枪毙了!”
  我一听此话,心里有了谱儿,却也打定主意不能跟他去派出所做假口供,不然我罪加一等。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冷热交织的汗水,装做困乏地说道:“我没看清楚倒底是谁放的火,只看见了几个背影。”
  破烂张一听,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松开了我的胳膊,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见事情圆满解决,舒了一口气,心情无比欢快,连带着觉得身体都轻盈了不少。扭扭僵硬的脖子,转过身,不忘去寻找自己的挂面。
  本以为胡同里不可能还有别人,所以当我弯下腰去拾挂面口袋却摸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时,当即吓得我差点儿一佛升天。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屁股跌落到地上,只觉得自己进气多、出气少。
  好半天,我才借着月光看清楚那个靠在墙边的小黑影。他一动不动地抱着腿,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儿。天色太黑,看不清他的长相,也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由地上爬起来,蹲在他的面前,尽量用最轻柔的语调询问道:“小家伙,刚才是你被他们欺负吧?”
  小家伙不吭声,甚至将眼睛都埋进了胳膊里。
  我看得明白,小家伙害怕了。于是我轻咳一声,小心地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小家伙微不可察地战栗起来,仿佛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小动物,却苦于没有强壮的体魄、锋利的爪子,只能被动地惶恐不安。
  尽管小家伙害怕,但他却没有推开我。像极其逆来顺受的待宰羔羊,在害怕中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我的心莫名地痛了,喉咙发紧,柔声道:“别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的。你可记得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家伙仍旧闷不做声,却偷偷地抬头来看我。
  黑暗中,我似乎能看见他眼底的几缕幽光,既像璀璨的烟火,又像陨落的星子。我呼吸一窒,忙掩饰性地咧嘴一笑,却还是吓到了小家伙,让他的头瞬间缩回到自己的壳子里,不再抬头张望。
  我的笑容僵硬在自己的脸上,觉得自尊严重受挫。真的,我自认为笑容真挚而美好,还没到一脸横肉的地步吧?
  基于小家伙一直不配合我的盘问工作,我只得掏出打火机,照亮周围,看看能不能从小家伙身上找到些地址、电话之类的东西。如果一无所获,就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来处理。
  当打火机的齿轮转动、火苗燃烧出光亮的瞬间,小家伙仿佛受到了惊吓,忙将自己紧紧抱住,恨不得缩进地底去。
  与此同时,我看得清楚,小家伙一身褴褛,俨然一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模样。
  他瘦小纤细的手臂上脏兮兮一片,偶尔露白的地方则被青紫淤痕覆盖,不难想象他所遭受的拳脚伤害,令人禁不住既愤怒又心疼。
  天气虽暖,但夜里仍旧寒冷,他赤裸的小脚相互叠加,彼此温暖对方。偶尔冷风刮过,他会微不可察地哆嗦着,就仿佛是一块随时会碎裂开来的冰片,那般单薄而脆弱。
  我想,小家伙刚才伸手摸挂面,应该是饿极了。但他没有趁乱将挂面偷走,就说明他本质并不坏。况且就算他将挂面偷走,也不能一锤定音判他有罪。很多时候,在一定特殊的条件下,是非对错是没有准绳可循的。例如,我刚才放的火,破烂张定然怨恨我,可实际上我却做了件好事。
  在我胡思乱想中,手中的打火机没有了燃料,整个胡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想从地上站起来时,腿已经蹲麻了。我扶着墙,龇牙咧嘴地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务必给小家伙安排一个暖乎乎的家。
  虽然我心疼小家伙,但眼下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人,还真得做饿死的心理准备。
  刚按下一个按键,就听破烂张的破锣嗓子又吵嚷起来,冲我喊道:“那个胖子,你给我看看,是这小子放的火不?”
  我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破锣张拧着一个半大小子的脖子,直接将人扭压了过来。
  我用手机屏幕上的光线一晃,看清了那个地痞流氓的脸。三年雕塑锻炼出了我的一双利眼,根本不需要疑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五个流氓中的一员。
  虽然确定了人没错,但我总不能将自己的放火行为推到别人身上吧?
  在我的犹豫中,那小流氓也认出了我,当即怪叫着挣扎道:“死老头,都说了不是我!”他抬手指向我,疯狗般指控道,“是她放的火,对,就是这个死肥婆!”
  嘿,死小子,我没好意思嫁祸于你,你反倒抓起真凶来了?心虚混合着肝火噌噌上蹿,我大有一种被揭穿的恼羞成怒!
  破烂张一听小流氓这么说,也产生了疑惑,粗声问:“你怎么说是她?”
  小流氓嗤鼻道:“怎么不是她?就是她放的火!就那身形,能堵一面墙,绝对没错。我跟你说,臭老头,你别掐着我不放,不然老子一准儿收拾你!”
  破烂张一听,当即一巴掌拍下,绝对不听小流氓的呼喝,转而望向我,喷着臭气吼道:“到底是不是你?”
  我一脸坚决,“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放火烧你的东西?再说了,我又不抽烟,怎么会随身携带打火机?难道我钻木取火,去烧你的东西啊?”好险,幸好刚才打火机没有燃料了,被我扔到了地上。
  显然,我的话可信度比较高,破烂张立刻转变风向,揪着小流氓就要去报警。
  小流氓急了,忙指向地上的小家伙,吼道:“不信你问他!他刚才一直在,看见是死肥婆放的火!”
  破烂张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地上的小家伙,于是粗着嗓子喝道:“你看见是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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