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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杀手九重天-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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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吃掉。”

  泉盖:“他是镜花旗的人,老跟着左言迟、秋云岫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仍是与十三库有关?我总觉得十三库的事还远没有完。”

  寒花笑颇有同感,却为着烦恼不断,总静不下心来重新整理一遍思路,想不清可疑处具体在哪里。抬头,冀州城的西门已在望,先将一脑门子糊涂甩开:“先救出悬灯再说吧。”

  城门前除了契丹守卫,再没有旁人,冷冷清清,契丹守卫的盘查果然严格,好在泉盖一口漂亮的契丹话加上左言迟安排的身份恰到好处,虽麻烦倒是毫无问题地通过。进城后,他们却没有照左言迟交代的先去豪客来住下,径直往大祚荣的别墅而去。

  冀州城中家家铺铺皆关门闭户,若不是偶尔有契丹骑兵和太阳旗众巡逻走过,直如一座全无生机的死城。两人行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完全被这近乎绝寂的悲凉震撼,坐骑格外响亮的奔驰声直能将心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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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祚荣在城东南的这所宅子比两日前更显死气沉沉,让人怀疑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敲打了半日门环,当寒花笑与泉盖相信里面确实没人打算离开际才有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入耳,侧门旋即打开一道缝来,探出一张似曾相识大面孔,戒备地盯着他们:“找谁?”

  寒花笑:“大祚荣大先生。你只说……”

  泉盖不待寒花笑老实八脚地说完,已用力一顶,将门顶开,直冲进去。门后的靺鞨武士怎当得他的一撞,踉跄摔出十几步远,一个屁股墩戳在地上,待翻身爬起,寒花笑亦跟进来,反手将门掩上,轻声责备泉盖:“都是自己人,不好动粗。”

  泉盖:“靠嘴巴,信不信一辈子别想进来?”

  说话间,数十名武士不知从哪里冒出,皆弯弓搭箭,瞄住二人,只一声令下,便汹涌射来。一声朗笑恰在此际响起,将全盘的紧张化解,大祚荣款步行出,一挥手,众武士登时如出现般,各自撤弓收箭转眼消失得不见踪影。惟开门的那个还一脑袋浆糊地怔在前面。

  大祚荣:“你们两个倒会装神弄鬼,不出声的话我还以为是两个契丹小贼。”上前执住两人的手,“里面说话。”向院子深处行去。

  寒花笑走到那发怔的武士面前,抱歉地替他拍一拍身后的尘土:“对不住,害大哥摔成这样。第一回,没把握好,下一回,断不会这般用力。”

  武士懊恼地甩手而去,大祚荣:“泉盖兄说得对,你们这样子,靠嘴巴休想进来。”

  三人继续往里走,寒花笑:“外面平静得很,大先生用不找这般小心。”

  大祚荣苦笑一声,问:“花先生没一道来么?他的朋友天天催我寻他呢。”

  寒花笑:“我们还不知道他的下落。”

  走进第三进院子的正厅,大祚荣招呼二人坐下,先不问他们所为何来,接起方才的话题:“亦就是今天好些,前两天何阿小直把冀州城杀了个血流成河,只看不顺眼的都拿去杀死。”

  寒花笑眉头一跳,咬紧了牙关。

  大祚荣:“不是他今天转性子立地成佛,你们定不知道,一大早他便让丁振武掳了千余人往太阳坊去,多是太阳旗里跟着左飞扬走的徒众和他们的家人。何阿小让他们里面出人给左飞扬单挑,到太阳落山,要左飞扬不死,他们千余人都得人头落地。明天重新来过。”

  寒花笑的手落在刀柄,望向泉盖。泉盖微微点一点头。大祚荣看在眼里,从容地:“知道给你们一说你们定不肯坐视,这里有三个办法你们参考:第一是往红日山庄搬兵,急攻冀州,此种可能性不大,左轻扬和堂氏兄弟眼里只有左飞扬,左飞扬在契丹人手里,他们不敢妄动,便是肯来攻城一时亦难攻下;第二是刺杀何阿小,这更危险,一旦失手,反而激起他的凶性,平白害死许多性命,无十分把握不宜考虑;最后便是装成太阳旗众上场格杀左飞扬。”

  不用大祚荣细说,寒花笑亦知想要救下那千余条性命,惟第三策可行,虽此为最窝囊的一策。世上的事情往往如此,最窝囊的反而最值得去做。英雄们会选择轰轰烈烈,全不顾后果,寒花笑却不是英雄,他只想救下那一千和以后的几千无辜的性命。左飞扬已绝无生路,勉强还活着却生不如死,换一种说法是早死早有福。

  泉盖自比寒花笑受不得窝囊,一拳击在大腿上:“早晚宰了姓何的王八蛋!”

  寒花笑:“东门你给他大打一场,他能轻易认出你来,彼时我伤重他看不出什么,太阳坊我一个人去好了,你留下给大先生说话。大先生,你来安排我去太阳坊,另外再借我一柄剑。”

  大祚荣早已想好,拍一拍手,随向一名应声而入的靺鞨武士:“送寒先生往郑导处,让他务必照寒先生的话办。”将自己佩剑解下递与寒花笑,“寒兄弟,多加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郑导对大祚荣显然十分膺服,略无怠慢地将寒花笑带到太阳坊。

  看台东边,千余名惊恐不安的百姓被数十名契丹军士与两百余名太阳旗众围住,何阿小率着数十名亲兵坐在南边的看台,丁振武与曾打过照面的帝利侠护在他身旁。郑导将寒花笑引入人群际,何阿小正大不耐烦地向丁振武说着些什么。角斗场中,一名被锁链锁住右足的武士披头散发,手持长剑,困兽般在十几具血淋淋的尸首中踱来踱去,若非先已知道,寒花笑决不会将这可怜的死囚与几天前还气宇轩昂、踌躇满志的左飞扬想在一起。左飞扬当时何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时今日之难,正如现在高踞看台的何阿小,说不定哪一天亦会落在左飞扬眼前的这般地步?

  丁振武迅速离开何阿小,向这边奔来。寒花笑能感觉到这个老家伙的无奈、懊恼和恐惧。他很善于把自己推向绝境,他眼中只盯着太阳旗旗主的位置,再看不见别的,当他终于如愿以偿时,睁开眼睛,才发现太阳旗已完蛋。至少是行将完蛋,待契丹人一走,他们的下场已可想见。

  在众人面前站下,丁振武强打精神,喊到:“何将军发下话来,许你们五个五个一上。离天黑顶多还有两个时辰,你们赶紧加把劲,左飞扬没力气了,不想等死的站出来!”

  寒花笑在众人的犹豫中站起,走上前去,向丁振武:“让我来。可我需先见见何,将军。”

  丁振武翻眼看一看他,微一踟躇,说声“等着”,复向何阿小奔回,来在他近前小声说些什么。何阿小旋即向寒花笑望来,不耐烦地点一点头,丁振武这回不跑了,站在那里朝寒花笑招手。

  寒花笑收敛神气,迈步行上前去,不卑不亢地向何阿小略行一礼。

  何阿小显没认出他来,粗野倨傲:“有屁快放!”

  寒花笑没想到他喜欢闻屁,未曾准备,运一运气,实在没有,放弃:“没有别的什么,只是一直景仰将军,想靠近些看看清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阿小神情虽一如既往,口气登时缓和下来:“那就看看。看够了下去给老子把左飞扬宰了,老子重重赏你。”

  寒花笑:“将军是辽东第一勇将,所向披靡,当初我们冀州百姓都把将军看作是辽东的薛仁贵,街坊中竞相传诵。丁旗主你说是不是?”

  丁振武心说把他看作狗屁差不多,嘴里却赶紧捧场:“哪里哪里,到后来说是薛仁贵亦就命好早生几年,要赶上将军哪有他的威风!”

  寒花笑:“旗主你不要乱拍马屁,说将军远胜于薛仁贵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父老还是说不相上下。听到将军领兵来到,只陆宝积的州兵和左飞扬的红日兵敢冒犯将军虎威,似丁旗主更是奋起响应将军;我们这些人胆子太小,心里向着将军,慑于左飞扬的淫威,不敢动作。现在是悔之晚矣,将军要抓要杀我们没得话说,只愿我下场,拼死格杀左飞扬这奸贼,将军能念在我们能将功抵过,放过我们一回。”

  何阿小粗线条的家伙,但听马屁,才不管真假,愈听愈心花怒放,杀机渐泯:“去吧去吧,宰了左言迟,老子便依你。”

  寒花笑:“我这两下子哪里能够杀他,需借将军虎威才好。”装神弄鬼地比划几下,说声,“将军神威附体来!”翻身向斗场行去。

  何阿小向丁振武:“这小子叫什么名来,他娘的有趣。”

  丁振武哪里知道他叫什么,见他讨何阿小喜欢,不好说不知道,心想反正待会他定给左飞扬打死,顺口瞎编:“他唤做丁开心,是我远房的堂侄,口没遮拦,有什么说什么。将军别往心里去,当他放屁。”

  何阿小一翻眼睛:“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说真话,老子做甚么当他放屁?”

  丁振武被噎住,干笑一声:“是我放屁。”

  何阿小:“他本事怎样?给左飞扬打死来倒他娘的可惜。”

  丁振武料无名小辈能有多大出场,给左飞扬哪有得比:“稀松平常,小子虽说真话,却是个楞头青,不知道深浅。”

  寒花笑当他们说话时已来在看台边缘,拟要爬上栏杆跳进角斗场中,一只脚上去,又放弃,像是觉得有些危险,翻身沿栏杆向最近一处进入角斗场的小门行去。

  进到场中,寒花笑暗叹世事纷纭,变幻莫测;第一次来在太阳坊,被包容之逼着与泉盖峙定下生死决战,后来在自己的暗示下,花归处与左飞扬亦定于同日决杀;两仗结果都不了了之,泉盖成了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而自己终于被迫走上角斗场来,对手换做了左飞扬。他忽然想起:今天不正是九月初一么?

  左言迟凶狠的目光透过披散的头发凌厉地射来,浑身透出困兽的暴戾,随时欲择人而噬。寒花笑在他攻击范围之外站住,虽报着将他格杀之心而来,心底却激不起丝毫杀意,怜悯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此刻却在苟延残喘的破落者。

  左飞扬猛甩头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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