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九重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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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花笑待要回去。想一想,不知堂定言给骆务整书写密函后怎样发出,派人显然不合适,多半用鹰鸽之类。若掌握亦好判断骆务整行止。耐心潜伏静待下文。
里面一阵动静后,安静下来,半天再无声响。寒花笑初时尚未留心,渐渐品出不对,凝神往屋内搜索,竟感觉不到丝毫人息。再度确定一回后,他小心地探至窗前,透过窗纸看见里面灯火依然,却了无人影。掀开虚掩的窗户,看时,屋里果然已不见人。
寒花笑一时无法确定堂定言是躲进密室写密函去还是借暗道离开。照理灯火不灭他还会回来却不知需等到何时。看一眼大蜡边木桌上的一堆书与纸张,得个主意,取枚石子,弹向大蜡。大蜡倒在桌上,全仗寒花笑力道巧妙,不但不灭,还就势将木桌上的书纸燃起,而后是木桌。不多工夫火势渐旺,寒花笑摸出火折,连窗子亦点燃起来。
正是秋燥时节,木结构的屋子怎当得起烧,火焰迅猛扩张,整个左耳房很快燃起熊熊大火。远出不知什么人率先看见,惊呼一声。外面顿时热闹起来。寒花笑方跳到院中一株树上。外面锣声响起,旋即是脚步声与敲门砸门声。
堂定言始终不见踪影。
门终给撞开,人群汹涌而入,各尽其力,院中喧嚣一片。寒花笑略感歉意,却无可奈何,看着众人齐心协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火控制住范围,不让火势蔓延,殃及四邻。利目在人群中搜索。
在人群最热闹际,忽见两名头戴斗笠的汉子夹杂在人群中行来。却不帮手,和少数几个人在旁冷眼而观。其中一人,寒花笑一眼认出恰是堂定言,而他身旁之人身形整个被大斗篷掩起,略觉眼熟,却是认不得。
堂定言四顾一回,向同伴说句什么,两人转身扬长而去。
寒花笑一下树势必给人发现,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心中充满疑惑。
秋浩风醒来听到寒花笑正在床上呻吟,爬起来上前见他胸口又给包扎起来,大是奇怪:“你怎么来?旧伤发作么?”
秋浩风虽肯定是秋云岫派来的坐探,几天接触,寒花笑可断定他自己并不知情。秋云岫并没派他任务,只想透过他随时掌握自己的行踪:“昨晚背心给人刺了一剑。”
秋浩风四顾一回,不信地:“我怎么不知道?谁来刺你?怎不刺我?”
寒花笑枕下摸出一张字纸,递给他:“你去帮我叫泉盖先生过来一趟,然后到药店帮我抓这些药来。”
秋浩风接过药方看了半日:“咦,怎么这样?”
寒花笑心虚:“怎样?”
秋浩风:“这上面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来。”
寒花笑:“你给药房柜台,人家自会抓药与你。钱你问泉盖先生要。”
秋浩风:“为什么问他要?我自己有。”
寒花笑:“快去,晚了我就伤死了。”
秋浩风这才转身向外走,在门口想起什么,回头问到:“你趴着睡觉么?”
寒花笑:“是是。这都知道。聪明。”
秋浩风:“要不怎被刺到背心。”得意地去也。
少倾,脚步声起,旋即门被敲响。寒花笑唤进。泉盖峙昂首而入。
见寒花笑躺在床上,眉头一皱,上前来坐下,仔细观察着寒花笑的神情:“不太像重恙在身。你这是做甚?”
寒花笑:“瞒人耳目。……”不瞒他,小声将昨晚事简略告之。
泉盖峙听完,想一想:“那个堂定言我见过几回,城府很深。看来或许还有别的身份。”
寒花笑:“我不能老装下去。你替我安排觅地养伤的烟幕可好?”
泉盖峙:“我们是伙伴啦?”
寒花笑:“白狼坡你知道。我们在彼处会合。五瓣花记号联络,一枝花蕊,指明方向。”
泉盖峙:“安龙飞已在做拔营准备,他一旦离开,就算知道冀州有难,亦不会回头。即骆务整随时将到。你似还有什么未竞之事,不能一起走,以后再说?”
寒花笑:“午时我还要见一人,而后我会全速赶往白郎坡会合。”
泉盖峙起身:“就这么说。我会安排迷惑堂定言。那个小孩我亦帮你弄定。你自己想法偷偷离开。身上没钱吧?这些收着,买匹好马。”一个钱袋放在床头,转身离去。
寒花笑跳下床来,想一想,跳窗,来到包容之房间。包容之至今未归,不知做什么坏事去也。寒花笑不管他,寻他衣服出来,挑一件合身黑衣换上,复去一顶斗笠戴着,依旧跳窗到院中,向后院行去。
寻昨夜进出的墙根跃出,来到街上。时间尚早,向南市场行去。
南市场边的一条小巷里都是私马贩子,不乏受过训练的优秀的战马。价格自然高些,寒花笑怀中有钱,专选最看得过的战马问价。转得半圈,忽见一匹壮硕异常的突厥战马,登时中意,上前拍拍马背,察看马齿:“多少钱?”
马贩拉拉帽子,哑着嗓子:“五十两。”
即使改变声音,仍是耳熟,寒花笑侧目,这才打量马贩,竟是初入冀州时打过交道的土老财:“原来是子富瓮。上回说好的买卖,子富翁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
王子富脸上阵青阵白,咿呀半日,说:“原来是先生。当日有些俗务赶去办理。这样,这匹马就算四十五两卖与先生了。”
寒花笑心中明白,这马绝不是什么好来路:“价钱好说。子富翁,明给你说,我的兄弟已将两头堵住,你怕是走不掉了。”
王子富腾身欲起,早给寒花笑一把擒住,他竟不是弱手,待要反击,奈何还是相差甚远,寒花笑手上用力,他顿时身子一软,欲振无力。
寒花笑:“随我来。”一手牵他一手牵马,径向巷外行去。旁人根本不知他们间发生的事情,只道要去私下里交易。
拐到另一处僻静的小巷,寒花笑站住:“你须老实答我,这马从哪里得来?”
王子富垂头丧气:“先生饶我。我也是给人洗劫,没钱用,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等龌龊事来。”
寒花笑料想这马神骏,必有来头:“你老实答我我自饶你。马从哪里来。”
王子富眼珠乱转一回:“在南门外一家酒店门前得来。”
寒花笑目光一凛,手下用劲。王子富登时疼得跪倒在地。寒花笑:“我不再问你三遍。”
王子富知道熬不过,说:“豪客来,一个北方马贩处。”
寒花笑:“说详细些。”
王子富:“听口音怪怪的,看着有些像是契丹人。他说是马贩,却没有带多余的马。我们把他灌醉,现在该还睡着。不信我带先生去看。”
寒花笑:“你那伙计呢?”
王子富:“还在豪客来等我消息。”
寒花笑听得马的主人是契丹人,多一份心思,看看时间尚早:“走,看看去。”拉着王子富跳上战马,向豪客来驰去。
来在豪客来门前,远远看见王子富那名仆人正在张望守候,虽见不到帽下寒花笑样子,倒是有些眼色,迎上两步,觉出不对,翻身便走。
寒花笑不理他,在门前下马,扯着王子富径自往里行去。王子富老老实实地头前带路,三弯两转来在一间客房前,站住,往里一指。房中鼾声大作。
寒花笑一推门,门应声而开,拽着王子富一同进去,却见床上正躺着一青年壮汉,呼呼大睡,再无他人。汉子样貌看去,果然有几分契丹人的意思。
寒花笑上前,不客气地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气,果有斩获,帖身搜出一封火漆密函。撕开信封,抽出信来,展开看时,却是稀里糊涂的古怪文字,看不明白。侧头见王子富探头探脑地来看,递过去:“你认得契丹字,上面写些什么?不许骗我。”
王子富小眼闪闪烁烁,看一回:“我常往辽东,契丹字认得些,不太全。这信的意思大致说要合起来害谁的性命。”
寒花笑:“害谁的性命?”
王子富看一眼寒花笑:“骆务整。”
寒花笑:“谁写给谁来?”
王子富摇头:“信上没写。”
寒花笑将信纳入怀中,换上笑脸:“子富翁,方才得罪。马我需一用。还要给银子么?”
王子富连连摇头:“不要不要。”
寒花笑:“不客气了。信里说的子富翁没骗我吧?要不下回可有交道好打。”
王子富指天发誓:“先生只管请人去看,我骗先生何来,与我又没得瓜葛。”
寒花笑看一眼犹在高梁梦中的契丹人,转身扬长而去。
来到秋风亭已近午时,寻一回,王寻玉不见踪影,正拟入酒家小憩,马蹄声疾起,从北面两骑奔驰而来。
远远地,寒花笑已看见其中一人正是王寻玉,另一人在斗笠大氅中看不出形象。想来酒店亦不好说话,索性迎上前去。
两骑缓速,与寒花笑坐骑接首而停。王寻玉的同伴不待王寻玉说话,已掀一掀斗笠,向寒花笑莞尔一笑,旋即斗笠复垂,遮住面容。
寒花笑再亦想不到,他,竟是左言迟!
斗笠下,左言迟:“寒兄,久违了。”
寒花笑错愕一回:“左兄?这是怎回事来?”
左言迟向王寻玉:“王兄请回吧,我自会向寒兄解说。”
王寻玉冷冷看一眼寒花笑,唇微一动,似又不屑与言,拨马亦不给左言迟打招呼,扬长而去。
左言迟待他走远,向寒花笑:“寒兄你不要给他一般见识,从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脾气不好,却是顶要得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玩耍到大,后来他际遇投在秋云岫门下,我们来往从来未断。他帮过我不少忙。这一回,亦是他告诉我寒兄竟是九重天中人。”
寒花笑:“你们倒是不一般地要好。”
左言迟:“不是寻玉嘴长。我父子在冀多年,不说保境安民,亦爱之如家园,自听说骆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