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九重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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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花笑:“起先我老想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依秋云岫的说法是去对付他来,我不相信。若对付他,骆务整不会派这许多人马,千人骑兵进入冀州怎都逃不过太阳旗的眼线,他们在太阳旗的监视下能奈秋云岫何?秋云岫就算不敌,想躲想跑轻松自如。”
花归处:“是。对付秋云岫,派一小组刺客最佳。骆务整是高明统帅,不会连这些也想不来。”
寒花笑:“依你看,何阿小这支骑兵来此做何用场?”
花归处浓眉深锁:“莫非他们已找到十三库,来取武器?不可能。这一千骑兵,若真拿到武器,行动顿受限制,很难带着武器离开。”
寒花笑:“若他们知会左飞扬,来攻打冀州,左飞扬会如何反应?”
花归处吓了一跳:“只这一千来人?”顿一顿,“左飞扬不管知不知道孙万荣溃败,都将毫无选择的帮助何阿小。骆务整这一着高明呀!安龙飞五千卫军除去空额实际只不到四千,军官还勾心斗角,左飞扬出手,弹指可定。陆宝积那几百人更不成气候了。”
寒花笑:“何阿小我有耳闻,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一个,应付不来左飞扬,骆务整肯定在这支骑兵当中。”
花归处眼中放出光芒:“真这样,刺杀骆务整要容易许多,成功的话契丹人再无选择,惟有退回辽东重做打算。左飞扬肯定不愿意止这一千人来拿冀州,多半他亦得到孙万荣战败消息,希望我们帮他干掉骆务整。大祚荣此来报信大有深意,你看会不会是左飞扬指使?”
寒花笑:“这些顾不得了,我们时间已不多。我需先去见见叶静。还有一种可能,何阿小只是先期抵达,按兵不动一方面许是在等左飞扬的消息,亦可能在等随后出发的骆务整。后一种可能性居大,孙万荣新败,骆务整交割军队需要时日,让何阿小先行探清状况并联络左飞扬在情理中。如此,我们半路截杀骆务整将更为容易。叶静探营时骆务整在营中否必须弄清。”
花归处:“好,我去见劫燕然,确定孙万荣是否溃败。晚间我去太阳坊寻你。”
天高云淡,冀州城笼罩在萧索的秋风秋色中,不过几工夫,冷清了许多。寒花笑在空荡的大街上策马向南门驰去,心中依然想着方平之。冯宝乾夫妇能从他身上拿下十三库的六张图,他即便不死,亦不到当天便能赶回太阳坊生生猛猛地去见大祚荣,若是悬灯之流取走他的面皮着人假扮,时间上亦是不对,悬灯做成一张人皮面具要好几天的工夫。这里面有着什么样的问题?
叶静果然在南门城墙上留下了记号,约见寒花笑。寒花笑自从知道叶莽来冀便不再留任何标记,一般叶静却总能找着他。叶静留记号约他不是找不到他,是懒得找,吃准自己会去找他。叶静有一些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寒花笑总也学不会。
记号很简单,约在城外秋风亭见。冀州人送贵客南去多送到秋风亭止。
策马片刻已到秋风亭。秋风亭历经岁月,依然古老的存在,亭外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家,一眼看见悬灯的桃花璇正和另几匹马一道系在酒家门外的树上。
寒花笑跳下马,亦将马系在树上,迈步走进酒家。
里面客人不多,两三桌,各自坐得远远。左悬灯坐在西南靠窗的桌旁,对面是面无表情的叶静。左悬灯很少见心平气和的时候,像这样安安静静乖乖地陪着叶静不禁别有一番风味。他们都不说话,似乎纯粹是在等他,又似乎不只这样。
寒花笑上前,在他们侧手坐下。悬灯抬头,看他一眼:“你来做甚?”
叶静缓缓说:“他,就是我们等的人。”
悬灯的眼睛睁得老大:“你,开,玩,笑!”
寒花笑认为她的表演无懈可击,要不是百丈冰一语点破,自己给她骗死都不会知道怎么死来着。叶静:“连你都不信他是杀手。还有比这更好的杀手?”
悬灯的神情一点点地变化,最后望向寒花笑,冷冷地:“你,厉害!”
一句双关的话,看你怎么解释。寒花笑才不解释,低头不语。
悬灯站起来:“姓寒的,到外面去,赢过我手里的剑再来说话。”
寒花笑:“才不给你打。”
悬灯:“由不得你,再不起来,我拎你去。”
寒花笑:“你碰我一下,我就跑,跑得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叶静看着悬灯:“坐下好么?”
悬灯一脸不悦,坚持小会,还是坐下来。
寒花笑向叶静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上回,你见着骆务整没?”
叶静点一点头:“还过了一招。”
寒花笑:“他手下四个高手什么来头?”
叶静:“沙叱勋、龙靠岸、多泊牙青、廖清歌。都是关外顶尖好手。我只听说过他们,其中沙叱勋的攻击力给我印象深刻。”
寒花笑听出叶静有些话不便当着悬灯说出,便不追问。
叶静已站起身来:“我不参加你们。告辞。”
寒花笑跟着起来,向悬灯:“你坐会子,我送送他。”
悬灯知道他们还有话背着她说,虽无可奈何,仍是气得别过头去。
寒花笑随叶静出来,至僻静处,叶静:“叶冲的伤就是沙叱勋的手脚。关外的情形你知道叶迅最熟悉。他接了镜花旗的单,身在赵州。”
寒花笑:“无妨,悬灯她们或许比叶迅知道得更多。”
叶静:“对,百丈冰似乎和镜花旗有些瓜葛。详情你还需问叶迅。”
寒花笑认真地:“你要走了么?”
叶静:“先生要我们去河南,有几笔大单。你和叶莽都不会去,只好我了。”
寒花笑苦下脸来:“先生很生气?”
叶静:“你的单子太阳旗虽撤回,在行规里仍算是失败。你现在是九重天的耻辱。”
寒花笑:“兄弟,你就不能哄一哄我,非说得这么明白。想吓死我?”
叶静:“你要我说什么,说你一失败先生就爱上你了?”
寒花笑:“给你说不清。河南是刺客岛经营多年的地方,你需小心。”
叶静微颔首,转身,飘然离去。
寒花笑回到悬灯身边,她脸上已无怒色,什么表情全无,看着窗外发呆。
寒花笑在老地方坐下:“咳。”
悬灯不回头:“有话就说。”
寒花笑:“我对着后脑勺说不出话来。”
悬灯:“那天坐我后头哪来那多废话?”
寒花笑:“想起来了。现在可以对你后脑勺说话来。既搭班做生意,大家需是精诚团结,不好闹生份,要不大家好说好散。”
悬灯终于回过头来:“可我信不过你。”
寒花笑:“简单说,要么我是首领,都听我的,要么大家喝一碗酒,各走各路。”
悬灯:“要么都听我的。你给我走走看!”
寒花笑:“听你的是吧?你说。”
悬灯呆了呆,半天,说:“不高兴说。你说,怎么办?”
寒花笑把嘴牢牢闭住。
悬灯闷多时,咬牙:“暂信你一回。要敢乱来,看我把你做成什么!”
寒花笑依然不开口。
悬灯恼恼地瞪着他,好一会,忽地“噗哧”笑出声来:“服了你,寒大侠。请说。行吧?”
寒花笑这才吐一口气:“服了吧?真的服了?”游目四顾,站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外面走走。”
悬灯会帐,随他出来,各自上马,也不择方向,向前缓缓行去。寒花笑:“那个王寻玉的情形怎样,何阿小有何动静?”
悬灯:“姓何的只是派出些侦骑探路打听消息,整军没有行动,成天窝着。会有什么问题么?”
寒花笑:“孙万荣吃了大败仗,骆务整不会有更多人马南来,估计何阿小这支骑兵就是冲着冀州而来的全班人马。”
悬灯愕然勒马:“就这些人?”心念数转后,复追上前,“那骆务整会不会来?”
寒花笑看她一眼,心中觉着有些不很对劲处,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应当会来。何阿小此支骑兵派来,可见他对冀州势在必得。何阿小有勇无谋,当不得重任。”
悬灯舒一口气,活跃起来:“那我们杀他不是更加方便。他现在未必到得何阿小营中,我们半途截杀,大有机会呢!”
寒花笑终于想清不对劲处:“你这样想杀骆务整?”她似乎并似左飞扬所在乎的是骆手中军队,而更在乎骆本人。
悬灯看他一眼,敛起悦容:“我和他之间事不用你管。”
寒花笑:“你和他的恩怨必须说清。我要连这都不清楚,怎样放心派你任务。”
悬灯眼珠转一回,说:“家仇。我必须杀死他。”
寒花笑听出她言不由衷,却无可如何。一丝不安掩上心头,然则时不我予,已无暇深究:“看你的本事了,想尽能想的办法,查明骆务整的行踪。如你所言,若能半途截住他,会是天赐良机。”
悬灯一拨马头:“我就去安排,晚间在太阳坊见你。你需等着我。”策马疾驰而去。
寒花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安在胸口徘徊不去。怔怔了半晌,方策马向南门行去。
他甩一甩头将悬灯的身影甩开。想亦想不明白什么,不如不想。回去还需面对好几日不曾见着的包容之。包容之会有什么算计,会怎样对付自己?
真气运转一回,比昨日更好,能回复有一半样子。就算撕下脸皮,和包容之亦堪可一战,打是打不赢,逃却不成问题。念方及此,感念大动,游目四顾,周围七八名行人不着形迹地各自策马,缓缓地正将他圈入包围之中。
寒花笑一时难以判断他们的来历,见合围尚未完成,哪还犹豫,猛夹战马,向左前方的缺口冲去。七八名骑士顿时反应,纷纷急催坐骑,压将上来。
寒花笑抢得先机,前方最近的两骑左右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