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兵-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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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广良马上道:“四位师弟,立刻救回落缨!”率四个次兵大弟子,一齐护去落缨身前,列开一线。周边众弟子让出地来。广旭源、贾禾则在落缨左右。
天虚云正将出招拂尘‘纤绳’,欲把落缨缠住掳走。看五大弟子当前挡住,当时缩回了招,严色道“让你们别插手管此闲事!”见钟姑娘在落缨身旁,放倒他,再往自己挎包里搜罗一番。
卢广良怒道:“你来我双武庄夺剑杀人,行盗匪之事!如何成的闲事!方才为隐罗狱所制,此时岂能再让你为非作歹!”两边相去丈多。天虚云一言不讲,心里是已怒不可消,不讲信用。
伸五指握住拂尘嵌线处,随之运力,只见拂尘丝渐渐变成五条鞭。先前被落缨斩掉一截,鞭有些显短。约近六尺长,在五大弟子眼前飘飘扭扭。卢广良告诫道:“拂尘五分流,犹如多腿之怪物,一鞭可敌一人,诸位师弟切要当心!”五人遂即化出次兵。
游东天道:“我攻其项上头!”姜河图:“击其右身!”席易展:“打废敌腿!”舒鸿:“我打他娘左手边!”他是暴躁脾性,所以化出次兵不甚稳定,随时可消。曾因此被次兵反噬,庆幸熟练掌握化消之法。管人够行。
天虚云左右快速甩动手,策开五鞭各自抽向那五大弟子。灵活之度仿佛五人所甩,目标极是明确。卢广良处在中间。
瞧鞭来,刹那左斜身,立剑跨偏一步,再而出剑,特意打在鞭尾两三尺处。让丝鞭顺势缠到剑上,试着牵制天虚云。同一时,游东天,姜河图纵起低空以避过、席易展,舒鸿则向外侧纵身躲之。突然间,拂尘五鞭绷硬如指粗钢条,卢广良手中剑被反制了,彼此僵持力量。
☆、第五十七章 驱逐恶敌
游东天、姜河图在低空,一脚踏在僵硬的拂尘丝上。两侧为席、舒两人。一时间,这四大弟子——两个在天,两个在地,同步发出击招,杀去强敌。天虚云急速荡起拂尘上下摆,似波浪拍击。挡住低空处才出半步的游、江两人。游东天忙道:“师弟,急退!”被迫急流猛退。
席易展、舒鸿则赶在天虚云左右策击拂尘之前,各驭次兵直刺其左肋右胸。暗猜:‘天虚云要么急退,要么急跳半空,否则离不开双武庄!’。因正有大弟子卢广良用手牵制住了拂尘而当面杀上。
但却出他们所料,只见天陡地往后腾起,恰躲过了两支次兵。登时又横转身体,将拂尘卷聚,有如卷麻花糖!卢广良慌忙抽开那握住拂尘之剑。却与游东天、姜河图两个师弟一块,提剑复去腾转将停地的天虚云。
距离稍远,未及,天虚云已出单腿着地,若钉钉之稳,一站牢实。立刻缩回拂尘,双掌掌心在腹前,上下合住拂尘柄,顿时反向搓转。只见那卷如麻绳的丝线瞬间伸散开来,宛若一绽放花朵,亦有花蕊,可惜暗黑的很。亦名莲云盛放。
卢广良三师兄弟当下被挡停,急步而退,以避刺来的莲蕊。出剑的时间都来不及。但有席易展、舒鸿由莲云两侧刺剑杀上,再逼退天虚云两步。
紧接着三四下:搅剑、挑剑、云剑、崩剑追攻。却看天虚云又退数步间,抓牢拂尘,迅速运开那拂尘莲云倒向杀去回席易展、舒鸿。此刻这莲云仿佛一把反撑之伞,回速甚凶,威力不容小瞧。
两人紧急纵出退步,却在退间,各出次兵招‘以退为进’。席易展这时怒道:“拿命来!”两次兵一头一肋夹击天虚云。
这下,他再躲闪不得,匆匆弃掉丈拂尘,却忙以左、右空掌拽死两次兵,运尽力抵住!情况却更不妙了,眼前数尺之距,卢广良等三大弟子同时喝声‘哼!’出剑冲杀来。
这下,天虚云只能松开次兵,再后跃了一大步,在脱身逃时道:“今日你人多势众,此账将来再算!”望山门夺路去了。
五大弟子没有谁追赶。转身看回身后的落缨,光着膀子,身上扎满细针,却还是没动静。针灸无任何起效之状。自然,那郎中的话在钟姑娘脑中滚转,这让她净往坏处想。显出惶恐不安之态,如焚火在摧心。但仍撑开一道希望之盾,保护这里。两面形成一好一坏的对立,同在心底,互相撕扯,那种折磨,有几人可知。
卢广良五人走过来。他关切问道:“钟姑娘,落缨为何会这般昏迷状?针灸似乎并无作用。”钟姑娘消极的低声把落缨的情况说清。卢广良难以置信道:“被功力侵入体内,闻所未闻!妙手高郎医尚在庄内,不如请他一试医治?”
她点头不语,拔下了针,容颜一无表情,可动作很快。游东天二话不问,转身一背扛起落缨,向后山石室急去。卢广良吩咐舒鸿领余下弟子收拾烂场。就剩三百余人数,人人心志近乎懊丧。
钟姑娘和其余大弟子经那德武厅屋子边,曲折走过凝心房与数间房子,在穿行过练武场边的几棵榕树。再走一会,前方十来丈的密麻草丛中,曲径通幽,便到藏剑那石室门外。石门大敞开,见几滩血渍,众人微一吃惊。戒着心走入门中。石壁不平,凹凸长棱,被火光照的狰狞。
卢广良暗想:“前些时候,梁关、栾天顺两弟兄已背着褚丙先来此地。若无望门三狼说话不虚……”到了石室尽头,一众惊愕住。
油光下,眼前那光整的三尺高剑台上,沾着半凝固将干的鲜血。四个岩石剑架原本摆放神木与水、陨坠、黑阎剑、钧怡剑四把神兵。现已成空架子。一滩血迹,老旧石壁,遍地乱象,呈现残败之景。
已在石室尽头,却不见人踪影。一众猜必有暗道。自善卿寒离开双武庄后。此间石室只有沈师傅、苏浪两人可进。其他人须获得准许方可进入。因此,这几位大弟子根本不知道是否有暗道。这一石室能站下四五十来人,不宽敞但也不是很小。
卢广良对众师弟道:“定有他路走出此石室,先喊两声,若无回应再找机关。易展,你来喊声。”他吼道:“苏师傅!师娘——”吼上几次,回音震石室,欲塌不塌的。
钟姑娘在游东天身后,紧盯落缨,希望这几声能把他喊醒,但只是幻想。声尽,一众静声屏息,似可听到落针声。
须臾,仍未有声回应。卢广良便让那数位师弟摸找机关,指头剑柄各种敲击石壁,哪里都磕磕碰碰。一会,忽一声音从地下传上来道:“是不是席师弟?”
席易展听声回道:“栾师兄,是我。还有卢大师兄等人,我们如何下去?落缨兄弟得需急切救治。”栾天顺一头不解:正是落缨救了他们,不过一会功夫,如何他便要急救?
听他说道:“我从下方打开入口。机关在剑台小石梯处,勿要站在上面。”片刻,轻轻的‘隆隆’声音,那五级四尺宽的石梯缓缓撤退,离远剑台,空出三尺见方之口。
下方亦有台阶,栾天顺踏足上来。脸色不怎么好,忧虑之状。见游东天背着犹如死状的落缨,不免关问半句。
卢广良说道:“此事容后再讲。速带落缨去给高郎医看看。”栾天顺道:“行。林师弟在暗道下等着。梁师兄留我们两个守道,以防万一。自己背着褚师弟到后山去了。游师弟,且先下去。”他比游东天大上三岁,壮年之人。
游东天点了头道:“钟姑娘,你先走下去。”她却道:“我要在后面看着阿离。游大哥,你先走。”游东天无奈只得先下。暗道就五尺余高,钟姑娘尚需低着头走,游东天的辛苦可想而知。
卢广良趁此忙问他那栾师弟道:“这台面之血怎一回事?门外室内都有。”栾天顺垂着摇头道:“是周尘师伯,他已遇害。为孽子善卿寒所下毒手!林师弟和师傅最先到此,是他们藏在暗道中听见此事。”卢广良勃然道:“善卿寒!与他同是师兄弟为耻!既然先到,为何不请师伯同走?”
栾天顺低沉道:“师傅也劝师伯一同走,但他不愿。林师弟说,师伯失去武功后,深知九把神兵是一祸端。迟早会让能者居之,或引火烧身。这次就是个例子。石室里剩下最后一把陨坠剑,若师傅带走,只恐善卿寒不甘罢休——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是善卿寒来抢剑,林师弟说了才知——为防万一,周师伯便和它留在石室,用剑诱住善卿寒,不让他穷凶追杀我们。”
卢广良哀叹不已,因说道:“师伯舍生取义,令我等忏愧。他老人家是否已入土安息?”栾天顺点头道:“师傅已命梁师兄葬于后山。”卢广良又道:“现在庄内上下皆残乱不堪,两位师傅也一重伤一被擒。重整双武庄之任,都落在我等大弟子肩上。此刻更需我等齐心协力,听候苏师傅安排,再合众人之力救出师傅。而后!!讨伐结仇之派,立威天下,恢复双武庄往昔之盛!”一通激励。
栾天顺道:“大师兄所言鼓舞人心。现即刻下去,叫师傅回庄。我想,双武庄已没有任何事物值得那几派再次杀回。”姜河图这时道:“我等先面见师傅,再作商议不迟。就此处空谈无益。”
席易展道:“三师兄,并非一点无益。只是耽搁了些时候。”卢广良道:“休得言语相斗,我等这就去见苏师傅。”他、栾天顺、姜河图、席易展、广旭源、左丘梧五人下去暗道。
钟姑娘等人先走在密道。里边油光昏黄而暗,道壁不平,一阵人风带动火影摇晃,像走进了一条怪物之路。
少焉,路前丈余有一人,是林牧森。他讶异道:“钟姑娘——这是落缨兄弟,游师兄,怎么一回事?”这里变得宽阔、明亮了一些,似个山洞,可站下十来人。对面石壁却有四个暗道门口。
游东天说道:“此事一会再讲。有四个道口,往哪个走?”林牧森指着右起第二个道:“那个洞口。我们先走,后面还有栾师兄带路。”边说边走在前,入了道口,脚下之路蜿蜒几度,岔口数个,无人带难得走出正路。
几刻时候。眼前不远,一口亮光直进前面的道门。看见一地断枝残草,是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