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兵-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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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松树拦腰折断!那刀气竟未消去,凌飞断树之后,再削断丈远的桉树。
落缨心暗呼:“糟糕!”那松树要倒的趋势,正向着隔壁邻居。闷哼了声,急速平地腾空三丈余,至树干上段,力挥剑身砸去,剑刃顷刻狠弯,树身一阵抖,倒势微止。“阿离,借力再打一下!”杨傲雨在下方忙道。随后纵身跳起,已刀身再垫飞下坠的落缨。
方才慌促,聚力不齐。他此次大开内力,拉开身面,陡然一收,横剑身再砸去。剑势落处,只见那树干倏地折裂,直飞数丈,掉下入林中,噼啪乍响。落缨巨耗气力,难以控制下掉之速,落地必少不了剧痛。
杨傲雨正想接去,忽然钟姑娘箭步闪现至半空。一把揪住落缨肩衣反冲向上,缓去坠速。却扯得手指与肩膀猛地生痛,可是怎忍心松手。
片刻,缓堕地上才放开。钟姑娘长呼一声斥道:“手痛死了!有你们这样练功——”原来她听见第二声断木音,早搁下锅中饭,到后院瞧着了。两人异口同答:“意料之外——”
华兵大伯匆匆走到说:“这是作甚?”落缨尴尬笑道:“大伯,练功不小心,将树砍了——您息怒。”杨傲雨也跟着一句:“原是要练练刀气,不曾想——”
华大伯道:“既是练功,稍候片刻”——他去捡来十余片叶子,以细枝穿连,相隔间隙为指甲之厚——“以此练‘不枯之叶’。所发出刀剑之气击穿三片以内的叶子,此招便成。练习之时,须站在一丈之外,两丈之内,以便有足够时间出招。切记游魂近似虚物,知域无法察觉——钟姑娘,饭是否已成粥?”钟姑娘一呆,双眼发愣:“坏了——”慌慌跑去灶边。
落缨说道:“大伯,我来试试。”伸手向华大伯要过叶子,到断树前,以剑刺开一裂口,塞上叶串。站好距离。华大伯道:“此招亦考验你剑向精准,勿要打偏。”落缨即摆好步子,微运内力,举剑,再瞄准叶子,空中虚劈一下。‘咻’剑声划响,无形之力水波纹状速飞击出,再一轻轻‘噼’响,打到叶子下方边际,险得偏了。一串树叶皆被削断,松树皮有伤痕,不合格。
落缨抿嘴小摇了头,说道:“阿雨,别把树再劈断了。”和华大伯让开地方。杨傲雨亦是微运气,提刀挥动。那十余片残叶瞬间犀利断落,刀气破开表皮斩入树干。落缨无奈说道:“我捡树叶。”一壁暗忖发力之度以及如何练习更加有效。
华大伯道:“两位少侠,运内力再弱一些。弱之程度,难以言传。只可说凭自身控制。另,不得心浮气躁,自乱神气!其后果可能导致着魔之险。”
杨傲雨道:“傲雨谨记训言。大伯,隐罗狱有此诡邪之术,无人能破。当年夺九剑之时,凭这些术法,抢走九剑不在话下。为何只夺去若芒剑一把?”
华前辈道:“九把兵刃因独有之刚韧,可削铜断铁而尊天下。纵使不会剑法,拿来把玩耍心,也是得意之极。当时何断阳便是此心所致。冷墓趁战乱夺走一柄。因他诡术不高,那时他只可化来游魂两只。故无能抢走多把剑。既然没有能耐,何必因剑招惹祸事。如今看其座下十阎王可知,冷墓游魂诡术必是大成。不晓得可操控几只游魂。”
落缨自言自语说道:“他们在控游魂时,应该是靠那些纤白手指遥控。如果一个手指一只,要再加上脚趾——该如何防御?”杨傲雨道:“阿离,总之我是没见过脚趾、手指一同灵巧的——他们是人?”
华大伯道:“天下无奇不有。既已找到克制隐罗狱之法,大不必在此复述自扰。熟练精度之后,多加几桩木头再练。以达致挥发自如之境。”
落缨已串好几束叶片,说道:“大伯,明天可否带我们去谷口看上一遍?”华大伯道:“去了解情况是可以,却不可一意孤行,擅自入谷!”落缨抖擞说道:“好!除危险情况之外,绝不擅自行动——阿雨,我到那边练。”给杨傲雨扎上叶串,走到杨傲雨身后丈远,再扎一串。钟姑娘出来说道:“大伯、小雨哥、阿离快回来,准备吃饭了。”
☆、第四十二章 谷口之外
吃好饭,华兵大伯忙忙出去。说是去坊间寻友人商议除去隐罗狱之策。再叮嘱他们勿轻易入幽谷。并非他们遵守听话,而是不知谷口落在何处。但有克隐罗狱之方,练练再去有何不可。钟姑娘知难敌游魂,就去捡树叶。专挑形状好看的,不亦乐乎。一会时候就备了几十串。
持刀练剑两人,平均二十余回之下,击杀的准头各有所提升,但却无一片叶子完好。所耗气力亦未有适当施展,难免身乏力匮。是以,半时辰一歇。
到钟姑娘一试身手,短剑在握,提气一挥,叶串应声断落,准得很。伶俐齐整的模样,回望两人,花容满是欣悦。暂时忘记不好的事,说道:“有没有比你们好一点?”落缨两人对视一笑。到杨傲雨说:“树叶全断,比我们也好不到哪——”
落缨接着道:“若是只断三四片叶子,我们定会向你请教秘诀。”钟姑娘道:“你们何不支持我一下,捡叶子也有苦功!”再去扎上叶串。落缨笑道:“请姑娘再接再厉!”杨傲雨捏声笑道:“多谢公子勉励!”两家伙疯了。
钟姑娘鄙夷道:“如此鬼怪,中邪矣!你们再看好——”看她舞臂挥剑,一声‘呲’的微响,树叶并没全断,还有一片挂着。胜利的再各瞄两人一眼,却不期望他们的夸赞。大有不服我演示一次之意,或者是不需要你们的夸赞。
杨傲雨却走近那片未断之叶,快吹一口气儿,树叶迎风腰断,飘转急落,没好气说道:“初显身手便出人意料,真是聪颖有加!”好好一句话,说成挑衅之味,但也走去练他的功。钟姑娘训道:“老滑头!”落缨笑道:“小伶,一会累了注意休息。我去找几条木。”她应声点点头。
落缨将院外杂草清理干净,新去砍来十数条木桩,围成直径两丈的圆圈,有两个。对杨傲雨道:“阿雨,我直接就换这方法练——四面八方之‘敌’。虽非活物,却多少也比一桩木头进展得快。要不要试试?”杨傲雨道:“刚才已有此意。动作不能连续,很是憋屈。看你在劈草砍树,就不打扰你了。”
落缨惊讶道:“什么?!知道你不过来帮个手!”杨傲雨笑道:“你不像是要人帮忙的家伙——这个神气,跟她真像。”“谁?”落缨镇定快速问道。杨傲雨道:“又不像了——那只蝴蝶,你知不知道像谁?”
钟姑娘歇着,正捡叶子玩。闻声回头微微笑着,坏坏点头。落缨猛然醒悟,这桥段熟悉得很。杨傲雨昨天才对钟姑娘用了此问。竟会意一笑,心甜之甚。转身剑舞左右,也练他的功去。
杨傲雨还是继续道:“你们两个,除了笑以外,没有多余的反应。脸皮不知有几寸厚度。”钟姑娘道:“最厚者,非小雨哥不属!”杨傲雨让她串树叶玩去。自己到另一木圈内,摆出架势,心情收回愉悦,替换严肃。
运气抡刀,扫左右,刺前后,击打八方之叶。刀呼声下,木桩微抖。但树叶情况不甚乐观。或尽断,或打偏于上、下。木桩上的刀气击痕,深浅不一。
落缨那边情状也比他好不上多少。身手过快,使力必然增大。剑气因此难匀。可也并非毫无收获——整个早上以及午后半天,对运使刀剑之气的熟练之度甚有提升,却因苦练少休,都累的像害了大病之人,状貌恹恹。当然,除钟姑娘外。
华大伯提前酉时回来,还买回一块磨刀石。钟姑娘正在忙碌,见他脚步微冲到后屋,脸上神色认真。问道:“小姑娘,你小雨哥两人都还在院外否?”她快速回道:“还在院外,他们都不知道休息——大伯,钟姑娘比小姑娘要更好一点!”华大伯笑着走去院外。
一到小后院外,眼前豁然干净。乱藤枯草皆被清理掉。看落缨两人的相貌,宛若将欲凋零的野花,颜色惨白难看,汗湿头发。可此时尚在狠练,先前不知拼的如何凶狠搏命!
大伯心里忽然不自觉暗叹长息:“被抓那数人,对他们不知如何重要!”虽与这三人事件相异,却情感相似。顿有悲观之意,再而转生怜悯之心,乞愿与落缨三人:“天道酬勤!”昨日的谈笑风趣,今日皆消。他心境之变,落差万千。
落缨叫道:“大伯,回来了!”杨傲雨也打声问候。华兵大伯却听这两人语声,底气清亢,并无乏意。惊问道:“有无累意否?听你们音声,甚是清亮。”杨傲雨低沉道:“人非顽石,如何不累。若不提升自身,怎打败隐罗狱将大家救出来。累也得练。”
落缨接着拉低声说道:“阿雨说的正是!累也要练。隐罗狱手里有何断月、吴望两大强敌,手下十阎王;还有无望门的三狼,对此情况,岂敢懈怠。而且最担心这伙恶人联合一处。”
华大伯一壁听着,一壁全数看了十余条木头,甚是吃惊。开口道:“小兄弟所言甚是。我看这围圈之木无一完好之处,木桩伤口深浅,大致相差无几毫。虽无一片完好之叶,但撑得一天,实属难得!纵是天赋异禀之奇人,未下苦功,难能有得这等武力。”杨傲雨表情微微拉重,愁绪交杂。毕竟强弱自知。落缨点点两下头。
大伯再道:“落缨小兄弟,拿宝剑前来,我给它添一层寒光!”落缨看他拿着磨刀石,反问道:“您是不是要磨剑?我有空闲时,也偶尔磨磨,可是难以磨好。”递过剑给华大伯。
他接过剑道:“磨刀石选得不对、磨动时摆剑之法不对,可磨不动这把剑。铸剑最初开刃时,亦得用造本剑之石,以‘方岩’开刃。我新买来之石,只是磨去其旧。”落缨两人跟着喝了几口水,说再练几刻时候。华大伯劝不住休息,随他们练去。他回到院里,去水边磨他的剑了。
天临黄昏。华大伯将磨好的剑拿到院外,递与落缨。他接过细细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