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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次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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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星花山,高而路陡。山之下地平开阔,林木茂盛。山脚东南面,有个小镇。而落缨所走的路上,前边半里之远分出一岔路,有一翠色青阶可直上山里。另一路却是到往镇中。从此处可望见镇上路两旁的屋舍俨然。名目商货林列其中,主宾客声嘈杂。
  好一会,乌云压山了。落缨盘算该找个地方住下。忽后方猛吼来一声:“小子!站住!”声音甚为熟悉,回头望之,令落缨惊恐大失措,那群马贩竟追到了此地!他猜人数近二十。皆拿枪棒长棍。就马贩佩刀。
  落缨夺路就走,到青阶下,转而到山上,只是狂跑,哪里还有空选路,险得撞死路人。上得山麓那段,此处稍显开阔。正东又有一条岔路,路宽数丈,林木旁边列,直接下去可到镇中心。后面又喊来道:“你再不停!我将他杀了!你往山上跑,也是死路一条!”
  落缨不知有谁可被他抓去,再一看却是那大叔!手脚被绑,横撩于马背,可恨之极。忽心一软停下,调马回头。片刻间,那二十人追上,蜂拥围住。此段山麓半石半草。
  落缨还坐马背之上。身后一恶徒不爽了,突然挥动长棒,立马砸去落缨左臂,打下了他。砸到地上,手臂感受如断了一般疼痛!仿佛不是自己的手。在地上左右翻身打滚。右肩也摔破皮肤,轻微的箭伤开始流血。大叔马上被扔到落缨身旁,那匹黑马即被一人牵去。
  就马贩头儿下下马,走到两人前,再唤来一手下夺去落缨的弓箭、两个包袱。接着大力猛踢数下,累了才停!嘴是不停道:“马不卖你,还敢来偷!竟偷最好那头,不打死你,出不了气……”
  下山要躲雨的人,都驻步路边看热闹议论:年纪轻轻不务正业。打死这盗马贼!不要同情这东西!痛的似要断气的落缨好几次要解释,被人一脚踩踏脸上,辱骂不休。
  大叔挣扎起身替落缨求饶,却招致脚踹,又摔地上。马贩头儿遂怒道:“你敢与他求情!在河畔唧唧歪歪,是不是骂我?啊!不是你带他来,我的好马可能被偷?害我这一日追得辛苦!”又踹开数脚。落缨看不过,一身扑来,为这大叔挡了脚踢。马贩踹得又累了,就歇气片刻。
  落缨此时开口道:“我们被打成这样,你气也出,彼此也无大仇恩怨,何不将我们放了。”声音甚弱。马贩单腿下蹲说道:“如此不难。你俩先跪在我身前!”若不是大叔,落缨不会照做。含愤在胸,屈辱而跪,大叔也发抖着,一并跪来。
  岂料,这马贩突出一拳,很打落缨肚子上。痛得他瞬间用手捂住弯腰,头就要贴到地面了。马贩继续说道:“跪,该有模有样!你也照他的做。”对大叔说。
  又让两人直起腰,戳着落缨颧骨说道:“最后一句,一会下雨时,你替我去抓个白嫩姑娘来,就放你俩走。他在这里等你回来!”围观人群听这狠话,原来都是禽兽之人,慌慌离开。落缨有气无力的坚决一句:“我没力气抓!”大叔在一旁可怜求马贩放走他们。
  马贩头儿却又一巴掌扇去大叔!这下惹怒他了,老实人有意料不到的恐怖。只见大叔发抖着身体,激起愤怒道:“我跟你拼了!”登时一个肩子撞击马贩,却被挡住。
  落缨此刻立急从靴里暗抄匕首,左臂速张起,猛扑过身,顷刻将马贩头儿的脖子勒住,勒得极狠。尽管左臂被棍子抡过。
  匕首指于喉头,退到大叔旁。那群马背上的恶徒个个惊恐,摆着身架。马贩头儿速道:“你们这群家伙,别轻举妄动!”也怕得要命。
  落缨怒吼马贩头儿道:“把大叔的绳子解开!”让大叔转身,马贩乖乖解去。又吩咐大叔看着身后!又叫那群恶徒让开下山之路。于是,落缨两人慢步下山去。正出围圈,那马贩慌里记起,落缨左臂负有棍伤。便装哭求饶以分其心。
  忽然似一个电光的快,出手抓住落缨左腕、右手背!这左手果然无缚鸡之力,右臂也使不上多少力气。马贩顿时左肘后击落缨左肋,接而提起落缨握匕首的右手,反向扭转,夺过利刃。再出脚踹倒他腰上,扑去数尺远。
  一旁的大叔却仅用拳头乱砸马贩头儿。不注意间,被马贩一匕首捅死!躺地上的落缨见状高呼:“大叔!”声音其厉。
  叫声惹来马贩走近,怒眼一瞅落缨,提腿便往脸踹,落缨急来双手架住。马贩怒道:“还敢挡!”忽然改踹肚子,连着十多下。片时,落缨被打得已缩成卷虫,就快麻木了。脑里绞尽思想,却都想不来有何种法子可逃,根本站不起来。那马贩累得喘气,对手下骂了一通。气不过,再抬起腿。
             

  ☆、第四章 十字门相救

  但瞧这马贩抬腿间,落缨恍惚看见他的腿动作慢了下,却是累意。瞄得机会,蜷缩的身子猛如弹簧般冲开,一脚踹中马贩立地的左单腿,当即应势扑倒!
  跌往在落缨下段身。立刻起腰提拳,往马贩脸门上两拳,来手将挡,已经迟了。打掉了他牙齿一颗,鼻子出血,痛的滚躲一边,匕首都扔掉。下半脸流满了血。落缨的拳头皮都破了。慌慌拿起马贩丢下的匕首,蹲着欲投之势,唬着前方,那群手下又惊愕一回,落缨起身就往山下猛奔逃!
  但看落缨才跑出丈远,被一马背上的追人赶近,从侧边出棍直抡到后背,再痛扑地上!小马贩随后掠过身旁。这次挨的打甚重,苦脸张着嘴,几乎喘不来气儿。二十人这才一一下马来,上去围殴落缨,拳脚乱砸,直到他不能再动一丝一毫。再拖他到那马贩头儿面前,反架起他的双手在后头,抓住头发猛压跪地。
  任人宰割之时,落缨看眼蒙蒙,瞥见一女子于山上的十余丈之距,快步跃下。仿佛在眨眼之间,便到了那黑马之旁,那速度不得了。猛地来神,只听轻悠悠的少女之声道:“没有看错!这是我的马儿,小六!鸿狩哥,你看,它脖子还有被柔羽抓伤的疤痕。但马鞍不是,小蚁哥,快过来看!”
  所有眼睛全回上山去,一共三人,女子当前,两人后头还有一些距离。一马贩手下走两步调戏道:“姑娘,你可比那头黑马好得多……”“臭玩意,闭嘴!这是十字门钟伶舞,钟姑娘。好好记住,别见了女人就起色心!钟姑娘,这匹好马可日行近千里。但,不可以说是你的马,你就牵走。”马贩头儿好气说道。
  落缨与当先那女子两丈余。看她,约近二十年岁。一双浅黄布靴,一袭橙色衣的鲜艳短打,衣布上刺绣几只蝴蝶;斜背一尺余宽的小袋,与衣同色;乌发稍枯,头后结着清爽的发髻,梳整极是清丽。她的脸近似竖立椭圆形,下巴微圆而不长,介于瓜子脸间。沿下颚的两侧平滑斜上,不纵不平,侧脸的轮廓甚好,恰如其分。正恰合这张清爽若甜的脸。若是轻笑起来,那脸颊又似胖胖婴儿。一双乌眼灵动如闪闪水光,纤眉细若深谷幽兰叶。轻唇可人。一眼瞧她脸不甚美,可若细赏,就耐人寻味了。
  她身后两人一高一痩小,高是张鸿狩,一脸凶狠之色,嘴巴紧闭微上弯。另一位名为量蚁,个小力气却很大,与张鸿狩的凶狠不同,他是眼睛凶恶,如恶兽之眼。
  钟姑娘厉言道:“本属我的东西,我就拿回!莫非是你所盗不成?你为何要打那人,是不是分赃不均,然后那人就自己把马骑走了?正好,回到我身边了,小六,走!”雷厉风行的态度,说牵就牵走了,管谁不愿意。落缨这才胡乱道:“那马匹也是盗来之物!”
  马贩慌了凶道:“你勿要胡乱栽赃!这匹马是我与当下一群兄弟凑钱而买。你要牵走,五百两给来!”钟姑娘灵机得很,说道:“你们买亏了,知道么!我买的时候只有六十两。那人骗了你们四百四十两,找他算账去。算我那一份,多揍他几拳!该不会是那个人?”指向跪着的落缨,暗惊此女子不可理喻。
  那马贩烦道:“跟那乞丐无关!我哪里说五百两买来……”
  “那你竟要我们五百两?讹诈我们?本好意要从你们手里买过,你们却不怀好心,耍这招唬我。到底多少两,你们才不亏钱呢?”钟姑娘夺话说道。
  马贩改口说:“三百两!”
  钟姑娘又道:“说是一伙人凑钱所买,你出了几两?”
  “我出一百两!”
  于是,钟姑娘她便一一问过二十人,均说只出几两、十多两银子,总共合计不到二百两。落缨佩服,她如此鬼精鬼精!钟姑娘坐实了众人心理,断定马为盗来。再观此群人眼睛乱游不定,属心虚之态。却又个个长着张横气的脸,足足的泼皮神情。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她结语道:“天就要下雨,这次不和你们计较究竟,好自为之!鸿狩哥,小蚁哥。我们回客栈。小六,可找到你啦。”俏皮之态。那二十人岂会让她这么走,抄出兵器挡去下山之路。落缨半残之人,便撂地上,没人管他了。
  张鸿狩黑脸火道:“一匹马而已,让开去路!”盗马贼也凶着说:“挡住!别让。我们几十人,怎会怕你十字门这三只野兽!”状况剧变,落缨有观战的心理。
  量蚁强行望那东去的岔路走开。忽一人见他个儿小,猛地推他胸口,退了两步。钟姑娘三人怒来,亮开各自兵器。张鸿狩的流星双锤:为半寸宽之铁链,三丈之长,叠于身上;链两端分系大小各一铁球,大若全拳,小若半拳,后扯时于球内可突出满满铁刺。
  量蚁刃锤:与一般锤子有所不同,一锤端为单匕首形,似圆月弯刀。握柄两尺半,刃锤长约一尺半。钟姑娘的可是简便,就双短剑,各长一尺;挂于袖口内。
  那头子持大刀道:“各分六人抓一个!”心里没有保证,也得豁了。他就领六人打去张鸿狩。余下十四人分半各对付一人。立时间杀出三个小战场。
  先是张鸿狩,七人上来,他就一退间骤然出击,抛开流星大球、小球,一去一回。对方两人不知悉张鸿狩打斗招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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