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无目-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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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伤进了那墓穴。
当曹不伤将墓穴的石门放下的一瞬,这螳螂拳当真全被自己困住,不禁心脏跳动地更加激烈了,曹不伤道:“边走边说吧,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因为激动,他的声音也变了变,倒像是他原本说话的声音,不过那螳螂拳并没有注意到:“我名叫莫青河,乃是当朝皇上身边的这个。。高手了,这次是和几个同僚一起,奉了主上的命令,追捕一个叫做曹不伤的逆贼来的。”曹不伤听着那莫青河所说,脑子嗡了一声:他不明白,他真的糊涂了,为何自己成了逆贼,为何那皇上要亲自下令取他的性命。且不说自己在长江边上阻断了上万的金人骑兵,便是除开自己这条功绩,他也全然想不出一条可以让自己成为逆贼的罪状,而这境遇不禁让他想起了同是功臣而被残害的花断肠,让他寒心得很。
那莫青河还未发现曹不伤的异样,还在添油加醋地讲着他一路上的历尽千辛万苦的经历,若是不知者其中关节的人,单听他一面之词,当真要同情这莫青河一行的遭遇,而怨恨起曹不伤和松林儿来。
曹不伤脑子还觉得有些迷糊,之后那莫青河所说的事情他全都没听,只是忽而想起一件事来:“那些和你一起的同僚呢,他们怎样了。”那莫青河愣了愣神,心道我刚刚说过了,你却没有听见么,但又不敢直说,变客客气气地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叫牛小刀的跑掉了,哎哎,这人太不讲义气。”曹不伤道:“哦,这人能从那魔头曹不伤手下逃走,功夫想必不弱。”这说法像是那曹不伤的功夫远远超过这几人一般,教那莫青河有些不忿:“这人乃是邪门歪道,练得一身用毒的功夫,若是单凭拳脚,他哪里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就说这牛小刀,他可是各家招式都知道不少呢。”曹不伤道:“哦,那这人想必是有些奇遇了。”这莫青河对于那牛小刀不顾自己便跑的行为显然耿耿于怀,道:“什么奇遇啊,听说是有人将这这秘籍给了他的师父,哼哼,他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那师父得了这秘籍却疑心这其中有诈,怕到时弄得走火入魔,便假装好心好意地将这秘籍给了自己的弟子练,实则是瞧瞧练这秘籍中的功夫有没有弊端。牛小刀便将这许多秘籍给接了过来,待这牛小刀发现这秘籍为真,便带着秘籍的抄本逃出了自己的门派。”曹不伤不禁插嘴道:“是点苍派。”那莫青河愣愣道:“屠夫子先生收集不少江湖秘闻,知道的倒是更清楚些,不错,是这么个门派。之后那牛小刀便仗着自己拳脚不错,又到别的地方抢了些秘籍来修炼,再后来便是到帝王家找了个好差事了。”曹不伤大约从这莫青河口中知道了自己所有想知道的东西了,这人留着再没什么用,便道:“嗯,你说的事情我记住了。此刻便来给你疗伤吧。”
那莫青河终于听得眼前这自己以为是屠夫子的人亲口答应给他疗伤,心神大定,很是配合地将自己的上衣除去了。却见曹不伤在那堆满了各种不知名器材的石室中找到了些类似绳子的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质的,只见他拿在手上,将那莫青河的胳膊和大腿都绑紧,将那莫青河流向手脚的血全都阻断了,那莫青河心道这伤明明在胸口,怎的要先绑住手脚,可是又不敢出口询问,生怕惹得曹不伤不开心了丢下他不管。
那莫青河胳膊和腿被绑紧了,觉得有些难受,只觉得那血液都流不进自己的手脚,已经麻木了。有几次他都想催促曹不伤快些来给他疗伤,却终于没有开口,只听着那曹不伤在他背后叮叮当当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事物,终于听着那背后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他找到了那趁手的医疗器械了,听着曹不伤一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他觉得顿时心神定了定,下意识地坐直了几分。
而下一刻,他忽而觉得自己的一条手臂一凉,那在胳膊上勒得太紧的绳索使得他的感觉也麻木了,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依旧侧头瞧了瞧自己那手臂,只见那手臂从那绳索之下已经被斩断,因为那绳索将他的伤口勒得紧了,竟没有流出多少血来,那莫青河显然是没有会过意来,望着自己断臂的伤口,口中轻轻“咦”了一声。而正当这时,他觉得自己另一只手臂又是一凉,也被切了去,而这时,伤口的剧痛也传来了,那莫青河痛的大叫起来,本能的想要站起身来逃走,却发现自己的两腿全没有知觉了,刚一起身便向前倒去,却觉得两腿又是一凉,紧接着剧痛传了过来,那莫青河的叫声更加惨烈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惨叫中终于得了个空子,道:“你。。你为什么,你不给我瞧病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害我!”曹不伤将那手脚全都断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莫青河翻了面,教他正面朝上,从那石室中拿起一根火把,慢慢地放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恢复自己本来说话的声音道:“你瞧瞧,我是谁。”那莫青河原本疼得连连尖叫,听着这声音的时节,抬头一望那曹不伤满脸煞气的面容,心中的恐惧更甚于身上的疼痛竟是一时间忘了惨叫。曹不伤的面相他怎会不记得,但自己做梦也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的巧事,自己竟会这般落到他的手中,任其宰割。那莫青河的喉咙被哽住了一样,本想求饶,但想着自己手脚已经全都被剁去了,眼见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咬咬牙,便要硬气一把,对着曹不伤大声呵斥起来,因为恐惧和疼痛,那声音沙哑而空洞,好像一只受了重伤将死的豺狼,色厉内荏的疯狂叫嚣着:“你这逆贼,竟处心积虑地要杀你爷爷我!哼哼,果然圣上英明,你这般阴险的贼人,本就该死!你,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淫妇,统统不得好死,不得好。。”那莫青河的一个“死”字还未说出口来,便被曹不伤一脚踏住了胸口,教他说不出话来。那莫青河原本已经什么都抛在了脑后,这时仰面瞧向曹不伤,竟又害怕起来,那曹不伤冷冷瞧了莫青河一眼,忽而俯身抓住他散落的头发,像拖一个麻袋一样拖着他,朝着墓穴之外走去,那莫青河心中又害怕起来,他越是害怕,便叫骂地越是大声,曹不伤忽而声音沉静地道:“要杀我的是皇上,那么我的仇人便是当朝的皇上了。”那莫青河道:“嘿嘿,是又怎样!难道你还能找皇上算账不成!”曹不伤道:“那是自然,说起来,我若是再告诉他你将他亲自交代的绝密任务全都对着我合盘托出了,不知道这罪名要不要诛九族。”那莫青河心头一凛:“你。。你怎的这般卑鄙,这。。他们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曹不伤道:“松林儿和这事也没关系,你不也下手了么,总之,我此刻想杀谁便杀谁,就凭你一个残废,又怎的阻止我。”
那莫青河又是一路叫骂,只是此刻无论他说什么,曹不伤也不理会了。
不多时,那莫青河便被带出了屠夫子墓,曹不伤随手他一扔,便不再管他了,这屠夫子墓地处偏远,阴森恐怖,若不是真有什么事,怕是很久都没有一个人会经过。那莫青河心道:看来自己怕是要被留在这里等死了,哎哎,自己手脚全被废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死了便死了吧。只是这手脚的伤口还是疼得很厉害,刚刚痛骂曹不伤的时候又费了不少力气,此刻觉得身子也虚脱了,口中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显得很是痛苦。
可事情却与莫青河所想的有些不同,那屠夫子墓周围杂草丛生,草丛中常有些不知名的虫爬来爬去,大约是因为这屠夫子墓周围本就埋了不少的尸体,那腐烂的尸体给植物提供了足够的养料,是以这植被的长势惊人,远远胜于寻常的地方,大约也是这个原因,那草丛中隐藏的虫儿无论是数量种类还是个头也是异于旁的地方了。那莫青河手脚胳膊都被砍断,此刻伤口分泌出些淡黄色的粘稠液体来,混着那鲜血和人肉的气味,吸引来了不少虫子向着他的身上爬去。
莫青河开始觉得身上和伤口麻痒难当,不自觉地扭动着只剩下躯干的身体,口中发出痛苦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来,而当朝自己身上瞧了一眼,见着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的虫儿将他的身子爬满的时候,心中的惊恐使他歇斯底里地叫出声来:那虫儿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洪流,这些虫儿之间难保没有互食的,但此刻在这么一大块鲜活的肥肉面前,全都和平地开始进食着,有身子肥腻圆滚滚的蠕虫,有全身散发出淡淡光晕的甲虫,亦有模样奇怪带着尖刺,难以名状的,一时间五彩斑斓的色彩在莫青河的体表流动着,而此时,这些虫儿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一大块肉的滋味不错,毫不客气地下口撕咬起来。那莫青河在疼痛和恐惧中尖叫着,口中还不住叫道:“杀了我!!杀了我!!”但还没有喊两句,便有虫儿发现这牙齿之下藏着的粉红色的舌头滋味也不错,便一头钻了进来。莫青河下意识地合上了自己的嘴,牙齿却将几只正试图钻进他口中包餐一顿的爬虫给咬碎了,粘稠的绿色,黑色汁液伴着一股恶臭溅射开来,但这并未给其他的虫儿起到警示左右,而是更多的爬虫前赴后继地汹涌而来,将莫青河的鼻孔和嘴全都堵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曹不伤瞧着正在惨死的莫青河,心里生不起一点同情来,但即便如此,那爬满他身子的虫群还是让他觉得全身有些发麻。
终于那虫潮将莫青河一点点地啃噬完了,因为他的身体一直被虫子包裹住,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咽得气。许多虫儿饱食之后,满足的离开了,有的还没有吃过瘾的,顺带着抓起身边的比自己小上一号扔进自己的口器之中,或是在那实在啃不动的白骨边上努力地榨取最后一点汁液。而其他的部位全都被啃得干干净净,连身上的衣服,皮肤之上的毛发也是如此。
这时曹不伤见着地上有一件发出淡淡光芒的事物,显然也是爬虫们吃剩下的,借着月光定睛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