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命之我的江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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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大汗,往后一仰昏了过去。
他当然不是真昏,只是逃婚惯用的伎俩,希望这样可以躲过一劫。
第五命道:“这么做是行不通的。”
李曜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眼睛似乎要把第五命给盯个出个洞,他苦笑道:“你说怎么办?不如今晚我就去瞧瞧,说不定她真是哑巴瘸子之类,我也可以理直气壮了。”
“大胆!”一个膀阔腰圆又带沧桑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正是李曜的父亲李容,他背负着手,道:“你这个不孝子,别人都是正大光明地去提亲,而为父却要背着你大半夜的走后门,到头来你竟怀疑为父,你简置是大逆不道!”
李曜微微低了低头,喃喃道:“危万钟让你什么时候去你就什么时候去,他真让我娶个那样的,我想你肯定也会答应。”
李容道:“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这期间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你莫要出什么花样,就算死也要把人给我娶了!”
第三十章 会飞的轿
翌日,天空变得阴阴沉沉,随手就能摘下朵乌云来,新娘的花轿由四个健壮的轿夫稳稳地抬过来,既没有丫鬟陪着也没有随从,就像一个十分鲜艳的棺材。
李容面色微微变了变,李夫人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这哪像娶亲?明明就是来了客人,这黄石镇人不多,李家与江湖上往来甚少,宾客也寥寥无几,想想也不算太失颜面,此时虎子已将爆竹燃起,喜事毕竟还是喜事。
李曜无精打采地缓缓朝花轿走去,每一步都觉得委屈,都觉得生不如死,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看了看第五命,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可悲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眼珠此刻都盯在李曜的身上,就连湘儿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希望李曜突然转过身拉起自己就逃。
“哈哈,我先来瞧瞧。”酒馆的老板突然横冲直撞将李曜撞个措手不及,径自伸出手撩起了轿帘。
突然,轿子竟腾空飞起,风驱电扫般将四个轿夫甩到半空,又以极快的速度朝来路飞去,扬起的黄沙如同万马奔腾呼啸而过,所有人都淹没在里面,良久才渐渐见了天日,李夫人大惊失色,战战兢兢道:“这……这新娘的花轿怎么飞了?”
李容弹弹身上的灰尘,惴惴不安道:“这……如何是好?万一危家来要人,这……这……“虎子将那酒馆老板摁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你这个丑八怪,将新娘子给吓跑了,我打死你!“湘儿大叫道:“李哥怎么不见了?”
这顶轿子缓缓落在了水中央,李曜站在上面,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危小姐啊危小姐,你就是一万个不愿意,那也要我李曜答应了才行。”
轿子里竟然没有一丝动静,李曜掀起轿帘朝里面一看,轿里竟真坐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曜,这样子实在是美丽动人。
李曜倒挂在轿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道:“你的内力已经耗尽了吧?姑娘芳名啊?”
第五命就站在岸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顶轿子离他越来越近。
李曜道:“这危小姐还真是国色天香啊,看来我的确是误会我爹了。”
第五命道:“这女子几时告诉你她是危小姐的?”
李曜道:“她不是危小姐还能是谁?”
第五命道:“危小姐在两年前患上重疾,已经不治身亡,又何来的危小姐?”
李曜将轿中的女子拉到第五命面前,道:“你说说看。”
第五命道:“你若对她一见钟情自然是好事一件。“李曜皱着眉道:“她难不成也是谢浣凝派来的?”
第五命缄口不语,他实在不想看到凌含儿越陷越深,一想起凌霄庄里的人,他的心就升起莫名的痛楚。
凌含儿脱下凤冠霞帔,黯然道:“我以为我这一次一定会杀了你,谁知到头来还是下不了手。”
第五命道:“看来谢浣凝,归宗教,无沙门已经联手。”
凌含儿突然尖叫一声,她的双眼竟流出两行黑血,一张脸就像被人揭掉了脸皮,变成血红血红的一个肉团,十根手指就像被野兽撕咬了一样变得血肉模糊。
李曜面色大变,暴怒道:“噬花丹!”
第五命道:“果真是归宗教与无沙门的人。”
新娘变成这样,任谁都接受不了,李夫人紧紧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良久,道:“危万钟这个老奸巨猾的畜生,竟然暗算我们李家,还好这姑娘心眼不坏,也算帮了我们李家。”
李容仔细看了看凌含儿的伤势,沉吟着道:“这噬花丹毒……”
李曜道:“爹,这毒可有解法?”
李容摇了摇头道:“这毒性极烈,一旦发作无药可救,姑娘恐怕,恐怕熬不过今晚。”
凌含儿躺在床上,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表情,嘴唇也粘在了一起,任何声音也发不出,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第五命道:“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
夜空如墨泼的画,没有一颗星。李曜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道:“我永远都忘不了她的样子。”
第五命道:“嗯。”
李曜又皱了皱眉道:“你说那个危小姐两年前得病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五命道:“我虽未到过黄石镇,却爬过危万钟的屋顶,他女儿见过我一次。”
李曜微微合着眼,道:“然后呢?”
第五命道:“然后害了相思,就死了。”
李曜跳起来道:“好个危万钟,难怪让我爹大半夜的去赴约,还那么吝啬地连个嫁妆都没有,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五命道:“你应该早就想到的。”
李曜勃然大怒道:“我必须要宰了他!”
第三十一章 牧野庄主
第五命微微笑笑道:“那个危万种已经死了。”
李曜诧异的道:“你怎知道的?”
此时,李家的大门被敲得震耳欲聋,门外也是光火冲天,少时,一群手举火把,持着长剑的红衣人破门而入,长剑上还滴着鲜血,个个面目可憎,凶神恶煞。
李曜大喝道:“你们是谁?”
为首的人似乎没看见他似的,挥手道:“搜!”
其中一个红衣人已经嚣张放肆地踹开凌含儿的房门,只是他这一脚下去踹了个空,门不动声响地开了,这人向后退了几步,胆战心惊道:“第……第五命?!”
第五命的剑已经点入他眉心,一行黑红黑红的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退出了李家门外。
为首那人目光锐利,厉声叱道:“她没有完成任务,本教教规凡是没完成任务者杀无赦!”
第五命道:“那好,现在你来完成任务!”这话说得极轻,就像在那人耳边呢喃。
突然,为首人将手中的剑微微一扬,却直直地倒了下去,第五命将笑天剑缓缓插入剑鞘,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站在那里是没有移动分毫的,既然没有移动分毫又怎会杀了他的?其余的人如同见了活鬼,脚底抹油般奉头鼠窜。
李曜嘡目结舌地看着第五命,好像他厉害到连呼吸都能杀人。
第五命道:“你无须这样看着我,这人不是我杀的。”
李曜张大了嘴,他更加不相信第五命所说的,天底下有谁能在第五命眼前杀人?而且不漏痕迹做的天衣无缝?但若是第五命杀的,他没有理由不承认,这人是敌是友?
第五命的脸上变得更冷,好像遇到了一个极其可怕又难以捉摸的对手。
夜变得更深,空中出现了一颗星,这颗星孤独,渺茫,凄冷。
凌含儿永远也看不到这颗星了,她在临终前送给第五命一把精致玲珑的匕首,这把匕首在夜空中也变得冰凉。
水颜看着第五命,他此刻的样子就像在承受着剥肤之痛,水颜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第五命凄然道:“这把匕首便是在暖香楼伤我的那把,你可知这把匕首原本不是她的。”
水颜的心中泛起一股悲凉冷凄之意,她微微点点头。
第五命又道:“它的主人也用这把刀伤过我,是为了让我永远记住她,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在第五命的心中,他一直希望能与水颜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的,但是现在这种希望就像夜空中的那颗星,可望而不可及。
第五命与水颜离开黄石镇的时候,李曜就像失了魂魄,硬要与他们一起离开,第五命一句“做事莫要留下遗憾”,李曜便完全死了心。
日近正午,两人到了江南同里,这里虽然没有扬州那么繁华,却是男耕女织十分的祥和。
牧野山庄是同里最大的山庄,他的主人白雁客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所以直到他父母去世也未能娶个一妻半妾,还将庄上所有的所有下人赶个一干二净,实在令人费解,江湖送他外号“牧野人”,第五命之所以来找他,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外号背后的杀机。
他坐在一张石凳上,正看着水池中五彩缤纷的鱼,这些鱼儿就像活在极乐世界里,那么令人羡慕妒忌,突然,他的眉头一皱,指头上已夹着一条红色的鱼,这条鱼身上没有一丝水迹,就好像已经在他的指间停留了很长时间,等他再起身将这条鱼缓缓送入水中的时候,鱼又活了起来。
第五命看着他笑了笑道:“白兄的功力又有了新的火候。”
白雁客的眼睛仍盯在那条鱼身上,他的眉仍在皱着,淡淡道:“你就那么喜欢别人的女人吗?还是带着她当作挡箭牌?”
水颜刚要张口便被第五命止住了。
白雁客又道:“还是你真的变了?”
第五命道:“我的确是变了,以前是人人仰仗的护法,现在是人人憎恨的叛贼,不知道白兄你有没有变?”
白雁客的眉舒展开来,道:“你觉得呢?”
第五命道:“你的心思若是那么轻易被我猜透,便不叫牧野人了。”
白雁客背负着手道:“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第五命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