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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神剑决-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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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心的念头被道先的话语带往了他处,仿佛看出了秋心心中疑虑,这时又听他说道,“只是他一人打败天山七子而已,以他魔教教主的身份,又怎会怕区区一个天山。

    当时田卅丧失四位同门师兄弟,本是血海深仇,说什么也不会将雪狈交给他,但是如此一来,天山就要从世间除名。

    老道当时于心不忍,才出言劝慰两方,这才化解了干戈,可是这其中的仇恨,却是一刻也没能忘。

    但是尹施允武功实力,天山望尘莫及,只能打碎牙齿入腹囊,当时的一对雪狈恰好快要生产,尹施允夫妇也达成了换血之术。

    如此一来,那只雪狈却是活不成了,当时尹施允夫妇的交换却是让另一对雪狈怀胎生养,他们确实依言而做。

    如此仅有一只幼年雪狈,之前生养的那一对雪狈丧子之痛,再难生养,这样久而久之,雪狈迟早都会绝种,天山派也失去了这样的灵物。”

    “既然天山雪狈如此难养,淘汰灭绝也是自然之规,天山如此逆天而行,保住它却又有何用?”

    道先再看秋心,“你以为此事如此简单吗?天山雪狈仅仅是治病良药而已吗?都不是,天山派所看重的,是雪狈之血对习武之人洗筋伐髓的功效,你要他如何放弃?”

    秋心心中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是难以置信,一步步挪到小血池边上,颤声道,“你是说,是说这群畜生,用婴童之血来练武?”

    愈加心痛,自己内力大增,是因为这一池之血,这样一来天山抓人放血的目的就十分明了了。

    可是这样邪恶的事情,就算是臭名昭著的魔教之人,也鲜有人为,实在难以想象天山派能够做得出来。

    秋心好似力气大失,蹲下来一手拍在大血池之中的冰晶上,出现一个明显的掌印,道先向后走了两步,从大小血池之间的通道中抠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

    “并非如此,千名婴童的鲜血,又如此残酷的血炼之法,其中所蕴含的巨大怨力,使得这血带有强烈的反噬之效。

    其对功力的提升也会被这样的负面作用掩盖过去,就算是你纯阴之体,也受不了这样的鲜血,何况是他人。

    众所周知,婴童幼时性属阴,男女不分,阴阳不显,此山之中存在着大量的阴石,借此提炼一池鲜血,使其阴气浓郁至极,能够比得上纯阴之血。

    以这样的鲜血喂养雪狈,能够使其存活率大大增加,这样一来,能够使得雪狈存活一世,对天山派的效果不言而喻。”

    秋心接过道先手中的阴石,入手冰凉,就算是当时一池滚烫温热的鲜血都没能让其染上半点温度。

    道先之言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解释得十分清楚,他说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确乎如此,若不是天山雪狈,又怎会有此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死去。

    秋心这般想法立时让他心中愕然叹息,此念却是十分荒谬,这样的事情怎会怪罪在区区牲畜之物身上。

    要怪也只能是人之贪心不足,人之恶念不减,才能够做下这样滔天罪行,秋心五指紧握,一块坚硬的阴石就此化作堙粉。

    这样的道理,秋心一直不愿承认,就像是绝大多数人一样,总是同情弱者,但是却不愿成为弱者。

    这样不愿成为弱者的心态有一天使得他们不愿去同情弱者的时候,他们就不会顾及弱者的死活,正像是天山派,正像是在南荒之地的弱肉强食。

    不过二者唯一的不同就是天山派不是为了活命而如此,他们只是为了心中贪念而已,此刻显得连牲畜都不如了。

    这样的道理今日又一次赤裸裸地展现在秋心的面前,一时间勾起了他心中对于师父与鲁云身死之时那种无力之感。

    心中怒意与失望交织,秋心身体周围寒意丛生,让青寻难以靠近,道先脸色一变,喝道,“今日还不要对任何事惺惺相惜,天山之大,你又能改变几何?”

    道先之语似乎极具穿透力,在秋心心中响起,让秋心体内那种暗金色之物陡然一动,带动着秋心的身躯也是晃了一晃。

 第二十六章 千幻魅影

    第二十六章千幻魅影

    这种暗金之色变浓,相比之下四色之中的绯红便显得相对黯淡,使得秋心心头滑过清凉感觉,那种莫名的情绪快速消散褪去,室内的寒意才淡了下来。

    就在三人相对沉默的时候,石室内突然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响在三人耳边,脸色同时一变,一语未发,三人共同退进了去往后山的通道之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秋心心中愈是疑惑,脚步声细碎,听来只有一人,而且脚步声一轻一重,毫无规律,之后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从中看来,来人并不像是有武功在身之人,难道是还未逃跑的青龙山土匪,来此寻找三位头领。

    若是这样,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等到前山来人进入石室,却是一头花白之发披落下来,快要遮盖住前半边脸。

    秋心定睛细看,此人他正当识得,乃是他与青寻三人初到青桑镇时所见的农户张中正的妻子,粗衣妇人。

    这时她猛然进入石室,眼看着室内的场景,不可抑制地轻呼,下意识向后退去,脚下不稳被身后的石块绊倒,扑腾一声坐在地上。

    接着她带着哭腔,细若游丝试探说道,“伶儿,伶儿……”声音在石室内回荡,往复多次才渐淡下去。

    青寻听着这凄然的声音,有些于心不忍,别过头去,这时妇人起身几度踱步,心中想再往前进,可是又十分害怕。

    这矛盾之下让她犹豫了很久,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理让她最终往前迈了几步,来到了尸山之前。

    看着这满是干瘪的婴童尸体,让她心似刀绞,眼泪哗哗直流,这一刻,她再也没有勇气搬动尸体,生怕从其中找到自己女儿的尸体。

    待了半天,秋心与青寻三人从甬道中走了出来,直到妇人身前,她才似乎听到响动,她发现室中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可是人之本能让她还是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眼前之人她也认识。

    妇人身形停了下来,这轻瞥一眼,让她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秋心,从凄然绝望,转为怨恨痛惜,她跑到秋心身前,伸出脏兮兮满是污垢的手,抓住秋心的手臂,猛然摇动,“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救我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歇斯底里,眼神之中各种情绪掺杂,血丝密布,他这一摇,同时晃动了青寻三人的心。

    对于青寻父女来说,此前不过盏茶功夫,秋心方才从波动起伏中缓过来,此时若是再经妇人如此责怪言语,只怕又是要出了大事。

    如此心念一起,青寻与道先同时上了一步,可是这时的秋心,眼神涣散,心血激流,反手抓住妇人,抓得她痛入膏肓,声音戛然,再也不敢责问秋心,反而响起了秋心别样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女儿?你女儿不是活在青桑镇,躲过一劫么?”

    妇人吃痛脸色难看至极,眼前之人的模样可怕,质问起来声音中带有的真气让她心神晃动,突然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青寻与道先急忙上前,将妇人从秋心手中解下,秋心木然愣在原地,口中不断重复着三个字,张伶儿!

    道先神色严肃,深吸一口气,从怀中第三次拿出那条白绢,这一次他没有让秋心写字,而是将其平铺在大血池的冰晶表面,待得片刻,白绢被润湿之后,将其拿起敷在秋心后颈。

    冰冷的感觉让秋心凝聚心神,眼神清澈过来,紧接着他又看着到底的妇人,眉头紧锁,道先见之言道,“你说什么张伶儿躲过一劫?”

    秋心已经走向了尸山,由于此地温度颇低,加之其中血力被人抽干,所以并未腐化,秋心抓起一具具尸体,仔细查看。

    “我来时去了一趟青桑镇,镇中无一活口,但是却有张伶儿躲在水缸中逃过一劫,这妇人此刻又不知女儿去向,难道此种逃脱的法子,连他们的眼睛都逃过了吗?”

    道先眼睛中瞳孔骤缩,与青寻相视一眼,同声说道,“我们被抓上山的时候,确实与张伶儿同在一处,直到昨日亲眼看着她被带离牢笼,此刻定是遭遇不测,怎会还在青桑镇?”

    这时道先急匆匆走到白幡之前,从最顶端之处取出龟甲黄烛,言道,“点蜡起卦!”

    青寻瞬时明白过来,接过手中的黄烛,共是九株,放在地上呈八个方位,分成每两株相对点燃,最后剩下一株居于正中,并未点燃。

    最后道先坐在最中央,那株黄烛就放在他身前尺许,伴随着秋心翻动尸体的声音,他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

    龟甲哗哗散落一地,道先紧闭着眼睛,顺着某种诡异难言的规律,双手不断翻动着地上的龟甲。

    与此同时,他嘴唇微动,从中显出细碎的咒语之声,伴随着而起的就是周边的蜡烛急剧晃动,这时的场面,像极了当时北疆人祭司所施展的鬼灵生怨之阵。

    当时北疆祭司借用骨斧骨**两人的尸体,就能够布出那样让人手足无措的阵法,更不用说此地千余条的婴童尸体,其中的怨气,更是浓郁到了极点。

    道先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身前的蜡烛之光好似汇聚了九根蜡烛的光芒,亮到了极致,当在此刻,室中寒意迭起。

    原本平静的石室中突然响起了风声,旋转着吹动蜡烛的火焰,突然间,一切的声音停止了,道先手上的动作也陡然停了下来,而他身前的蜡烛哗然而灭。

    而在一旁翻动尸体的秋心动作也停了下来,手上提着瘦弱干瘪的尸体,脸上没有一丝血肉,但是还能分辨出三分熟悉与相似,正是张伶儿。

    秋心眼神从尸体之上离开,青寻蹑步上前,从秋心手中接过尸体,听闻秋心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这时道先的眼睛也睁开,看着眼前的摆放出来的龟甲,又看了看青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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